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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3 一步之遥,恋人未满
几年间,3人的关系亲疏间落。一个桌子吃饭永远是幼熹和虞倾南聊不完的话题,校园里虞衡时常也会在虞倾南有活动的时候,带着幼熹一同回家。一切看似平静,又那么不可思议。
暗恋就像古井壁上的苔藓,越隐蔽越疯长。幼熹对虞倾南的依赖和虞倾南私心宠溺外人看来是叔侄连心,在虞衡看来却是饮鸩止渴,如穿肠的毒药。
幼熹曾想如果不是那次她闯入虞衡的画室,他们之间也许永远不会有涟漪。
画室在露台的一角,平时很少有人进入,幼熹也是无意间发现里面林林总总的贴着好多画,她尽情的趴在玻璃上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被玻璃后面的另一双大眼睛瞪过来,才吓了一跳。
隔着玻璃,虞衡一字一顿的说。
“没人教过你吗?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鬼鬼祟祟像什么样子。”
幼熹脸瞬间通红,张牙舞爪的隔着玻璃比划了半天,又冲虞衡连做了几个鬼脸,才飞也似的跑了,虞衡蹙眉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她比划的是什么。
这是在撒娇吗?女孩子真是麻烦!他不过是想叫她进来好好看看而已。跑的可真快。
那天晚上,幼熹辗转反侧,不禁为暗自好笑。逃什么?偷看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写意山水要不要弄的花里胡哨那么骚包。切,照我差远了!
画画对于幼熹的影响都缘于母亲。她记得小时候家里真的有好多画,以至于自己最开始认识的不是图片上的ABC,而是母亲的染料和画布。
母亲在画板前挥笔的背影真美,母亲曾经教过几个学生,她蹒跚学步的时候一定也曾听过母亲柔声的讲解,可惜她那时小又不用心,没法继承母亲衣钵。
曾经幼熹问过父亲是不是有这回事,父亲摸着她的小脸,望着她如碎星般璀璨的目光沉默许久。
幼熹知道父亲的画应该也是很好的,只是他从母亲去世后再不动笔,他说母亲只在他心里,画不出来。
这一晚幼熹在床上翻来滚去,突然直挺挺的从床上蹦下来。再有一个月就是虞倾南20岁的生日,她要不要送最特别的礼物呢?
凌晨两点第二次起来喝水的虞衡竟然发现隔壁的灯还没灭,小丫头又在隔壁叮叮咚咚弄了许久,再胡闹什么?虞衡腹诽。真不让人省心,想过去敲门警告下,又怕再见她那湿漉漉带着几分祈求的眼神,辗转反侧,许久,挪椅子上床的声音再次传来,隔壁才算彻底安静。
而虞衡彻底失眠了:这懒丫头学习从未上心,这大半夜的折腾,难道才领悟勤能补拙和亡羊补牢的意义?那么笨,学不能以致用,以后会不会被人骗啊。
其实虞家说幼熹笨的只有虞衡,能把认真古板的德叔哄的团团转,屡屡刷新家规的底线,这样的孩子也叫笨?这世上也就没有聪明人了。
也许是第一次晚睡,第二天一早的餐桌上,若不是娟姐及时出手,幼熹差点将牛奶倒进鼻子里,牛奶虽然幸免于难,但最后幼熹还是把果酱又弄到衣服上,上楼换衣服换鞋,出门时足足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路上堵的彻底,看来莲市出行真的只适合飞行器。
虞衡一晚上失眠刚想补个觉,对面竟然传来呼噜声。前后不足5分钟啊,幼熹流着口水睡在了虞倾南膝盖上。她睡昏天暗地,若不是虞倾南一直扶着早一头栽地上去了,再看虞倾南含笑着替她擦掉口水,顺着她的头发,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哪有二公子的风范!哪有?哪有?虞衡呲鼻,扭脸看向车窗外。
这就是传说中不与女生亲昵的虞倾南?倒像天生的宠物饲养员。虞衡觉的口水好恶心,连着把二哥又厌弃了几分,这个小丫头已经无药可救了。
面对弟弟嫌弃的眼神,虞倾南只能笑笑。虞家所有人都知道,虞衡和幼熹就不是一路。
虞衡平时对谁都冷冰冰,而幼熹却任谁都热情似火。
“呀,刘妈今天的茄子好好吃啊!”
“娟姐,你的发型超好看。”
“德叔,我不得不说,你越来越英气逼人呢!”
幼熹只要不在虞夫人面前,永远有说不完的话,伺候了虞衡十几年的赵妈,都偏向她:“小七怎么还没回来?她想吃的碧螺什锦桂花糕我可都做好了。燕窝乳鸽汤也该凉了”
家里老老少少都被幼熹收买的服服帖帖,虞衡却总是躲的远远、一脸嫌弃。
虞倾南对此只能解释为:“恭谦礼让这个词儿,他俩应该都没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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