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红尘

作者:迷你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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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9


      一个国家不管它繁荣或是腐败,它的皇城必是欣欣向荣,但皇城偏僻之处总有为皇城居民所知的五毒汇集之地,烟花场所,地下赌坊,人口市场……一街的茅屋泥巷诉说着人世不平等的炎凉。
      司徒零在遇见纪恒之前无姓,同样慕容也是,她们一个是判臣之女,一个是父母为生计卖与人贩。司徒初见慕容,慕容正被一群比她们年岁都大的小孩欺负,司徒只要人不来犯她,她不会犯人。但当慕容看向她时,司徒眼前一亮,只此一眼,万年孽缘。
      司徒并不会武,但是这些只会以大欺小的破小孩被司徒的狠劲吓退,司徒冲他们吐了一口痰,那群小孩指着司徒:“你等着,我让爹爹抽死你!”
      这里的小孩都叫人贩子“爹爹”,司徒从来不叫,被打也死也不叫,与生俱来的贵气和清高不容许她向这些卑劣小人低头。司徒用身上的破布擦了一把汗,将慕容从地上拉起来,也帮她擦了脸,两人相视而笑。人贩在破屋门口目睹了司徒以一敌多的‘壮举’,又一日扔了张类似于武功秘籍的羊皮纸给司徒。
      从那个时候开始,司徒就跟着羊皮纸上的一招一式学起来,学成后便被人贩子拉到市集摆起了擂台,慕容央求人贩让她相随,人贩心情不错欣然应允。
      擂台才摆三日,上擂挑战的人络绎不绝,但都被司徒打下了擂台,有店家官府之人想买下司徒做打手,人贩出高价,买家不愿,司徒便成了人贩的摇钱树,人贩挣了钱自然高兴,他请司徒好好吃了一顿,再给司徒添置了几件新衣,司徒将除黑色之外的其他色衣服送给了慕容。
      擂台第七日,纪恒花高价买下了司徒和慕容。
      纪恒让司徒和慕容去洗净身子,洗净后司徒仍然选择了一身黑色劲装,慕容则选了一件青色的广袖云衫,换好衣物二人站在纪恒解百面前。解百直咋舌,摇摇头掐指一算,然后指着慕容说:“人间顾,红颜祸。”再一指司徒,“摧城万甲。”最后解百摸了一下下巴,“十四年守候,十四年离殇。”慕容闻得解百最后一句面色已煞白,而司徒却看着架上的一把古刀。
      “想要?”解百问。
      司徒点头,解百从架子上取下古刀道,“很重,小心。”司徒双手托刀,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托刀鞘,轻轻往外一拉,古刀出鞘,刀是两指宽的唐刀,通体乌黑,刀身末尾有一豁口,司徒鬼使神差地用手去摸那个豁口…
      “呀。”慕容惊呼了一声就要去为司徒止血,却被解百拦住。
      原来刀身末的那个豁口特别锋利,司徒轻触就被划破了皮肤。温热的血液流向刀尖,然后整个刀身开始泛起诡异的红色,这时,纪恒腰间的佩刀开始发出嗡嗡的蜂鸣…
      “妖刀再现,修罗降世。”解百轻笑。
      没过几日纪恒派人将司徒慕容二人送上莫华宫,并请莫华宫中精通琴棋书画的能人异师授课于慕容,司徒则是被带到渝州竹林习武,别时司徒,慕容整好十岁。
      四载过去,司徒在渝州听闻慕容荣获天下第一琴姬美称,前去皇城音零阁听琴者络绎不绝,这些人手捧重金不止为了听琴还想一睹惊为天人的容颜。
      司徒向师父告假,师父却告诉司徒可以不用再回来了。司徒跪下向师父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转身下了山,老师父眺望着司徒远去的身影,“还好我没有辜负曹贤弟的重托。”原来司徒原是京城商户曹仁德之女,老师父和曹仁德是至交,曹仁德通敌叛国的罪证坐实后,老师父得曹仁德口信让他照顾五岁的幼女,老师父赶到京城时,曹家已被满门抄斩,女眷被放逐,幼女不知去向……
      司徒下山前从师父的马厮里顺走了一匹黑马,老师父发现时司徒早已走远,老师父痛心疾首直呼司徒“小白眼狼。”
      司徒直奔京城,一月的行程她只用了本月,虽然司徒一直觉得慕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但是冥冥之中司徒却又强烈的预感,若是现在不去,就再没有机会相见了。
      司徒站在零音阁前让小厮通报一下,小厮上下打量了一番司徒,这人风尘仆仆的,一身黑衣上都是汗圈,他家阁主认识这种人?不过小厮还是有眼力见的,司徒手中的那把古刀一看就价值不菲,小厮让司徒等着,自己进门,小厮在慕容闺阁外说:“阁主,有位复姓司徒的……”话还没说完,慕容一把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四年未见,司徒和慕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变化,慕容和司徒相对而立。
      良久过后慕容才哽咽开口:“你好么?”
      司徒点头用衣袖给慕容擦泪,看到衣袖口的泥土印司徒几次想抽回手,但是被慕容抓着不放,“好丢人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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