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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成朋友
最近的宁馨越来越对以轩恋恋不忘了,她把去以轩家的事都记在了日程安排表上。她总是能合理地安排自己的生活,学习和生活两不误。
她依然还惦记着上一次的事情,清晰地感受到林以轩对她的关心很冷漠,但是她还是尝试一下去改善他的伙食。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意,从来没有下过厨的她决定亲自下厨,来做几道菜给以轩吃。
于是,最近几天,她就在家里和保姆李婆婆学做菜。结果,菜不是烧糊了,就是半生半熟;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厨房的油烟那是前所未有的呛人,可把她们害苦了。
李婆婆纳闷道:“宁馨呀,怎么突然学做菜呢?”
宁馨不想把为以轩学菜的事说出去,以免被父母唠叨几句。她隐瞒道:“都这么大了,再不会做菜,我都不好意思了。”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李婆婆说。宁馨则笑了笑。
终于,功夫不负有有心人,李婆婆对她做的菜十分满意,赵宁馨欣喜若狂。但是不知道以轩喜欢吃什么,她就做了平日自己最喜欢吃的两道菜。当大功告成时,她已迫不及待地想见以轩了,一想到以轩吃了她做的菜,她就暗暗高兴,根本就没有考虑以轩将如何待见她。
又是一个临近傍晚的黄昏,宁馨将自己做的饭菜偷偷打包,早早来到以轩的小屋。她苦苦等待,眼看天色都快黑了,以轩还是不见踪影。
难道以轩真的不想见她吗?明明林以轩已经回来了,但他看见宁馨在自家的门前等候的时候,他止住了脚步,在一个隐蔽的墙角不想让她看见。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小姑娘执着地呆在门前,心切地等待着。连林以轩都看不下去了,可是,他还是强烈地要求自己,再等一小会儿,一小会儿。
王叔早早地到家了,他撇开王叔,自己在角落里坐着无谓的等待。
这个时候,出来洗碗的王嫂注意到宁馨,她好奇地叫了宁馨:“小姑娘,你来找以轩呀?”
宁馨失落地点了点头,王嫂朝小屋一望,里面漆黑一片,心里疑惑不解,以轩怎么还不回来?
这时看见王嫂,宁馨的心也放下一半,她叮嘱王嫂:“王嫂,希望您在他回来时,把这些饭菜给他。”说完,宁馨默默地离去了。
以轩当真没心没肺吗,这一切他都听在耳里,记在心中,他满是愧疚,望着她的离去,本想高兴一把,竟然伤心不已。
他一回家,王嫂就责备他,说:“多好的姑娘,你怎么让她白白等待,记住,要好好把握。”
王嫂把饭菜递给了他,他则是心事重重地进了屋。
“难道真像王嫂想象的那样,莫非是我多虑了,她不过是感激我罢了。”当他闻到一股香味,他不再胡思乱想,立马吃起宁馨做的饭菜,肚子早已咕咕乱叫。
他一边品尝宁馨的菜,一边想起了上一次把宁馨赶走的事,不知不觉觉得羞愧不已。包括这次让她苦苦等待,林以轩突然有一万个过意不去。他不断地反思自己:林以轩啊,你一方面口口声声说要与人和睦共处,一方面要将她拒之千里之外。难道就允许你帮助她,不允许她帮助你吗,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第二天,赵宁馨再一次送饭菜过来。她满怀信心,热情不减。这一次,当以轩回家看见宁馨的那一刻,他已感动得无地自容,可是,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宁馨的面前,说道:“你来了。”然后打开房门,第一次主动地请她进屋。
宁馨看到他的那一刻,兴奋不已,她跟着以轩,一个劲地说:“可把你等到了。” 其实,林以轩关心她没错,但更多的是让她走。他的潜意识告诉她,虽然她楚楚动人,但自己与她根本不是一路人,走的太近,反而会害了她。这也是他与宁馨保持距离的原因吧。
当以轩主动让她进来时,她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她高兴地说:“林以轩,我给你带来一些饭菜,和昨天不一样,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以轩让她坐下来,亲自倒水给她,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已经不吃泡面,我自己会烧饭。请你不要再送饭菜给我,影响也不好。”
宁馨听他这么诚恳地说,一定以为她的饭菜起到了作用,她好奇地问他:“那我昨天送的饭菜好吃吗?”
以轩不知道如何回答,事实上宁馨做的不错,但是她还没有答应他不再送饭。于是他说:“昨天的菜真的很一般,没有我做的好吃。”
这不是像宁馨泼了盆冷水嘛,宁馨心灰意冷,她小声嘀咕着:“不可能,李婆婆都夸奖我啊,太不给面子了。”
“原来是她亲自做的,看不出她挺有心,我这样说她好像不好吧。”林心里想着,脸皮竟然泛起了红晕。
这时,宁馨走到以轩做饭的角落里,仔细看了看,翻出几个土豆来,和焉了的青椒,心有不服地说道:“竟然你说你做的好吃,那就做道青椒土豆丝给我看看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信口开河。”
以轩傲气地回答:“好啊,不过只要你答应我,下次不要送饭菜来了,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呢!”
宁馨思忖了会儿,说:“没问题啊!”心里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为她一下子改变这一以贯之的僵局而窃喜。
以轩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他一下子投入到做菜中,不愿被宁馨这样的姑娘笑话。
这道菜真是在寻常不过了,以轩想要给她看的是刀工,虽不及专业厨师,但也是切得粗细均匀,有模有样的,这可是才学了几天菜的宁馨望其项背的。宁馨看到他切菜,满意地笑了,她想:原来我多虑了,他只是平时不想烧菜,而不是不会烧。
过了一会儿,菜也做完,宁馨品尝了一下,说着:“我答应你,不送饭了,你以后可不要偷懒吃泡面。”他们俩相视而笑。加上宁馨送的菜,他俩再一次坐在一起吃饭,一种久违的祥和在以轩心中弥漫,追溯上一次,可是七年前。只是,现在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曾经见过,并不知道彼此此生有缘。
天色不早,以轩送了宁馨一程,此刻的他忘记了他一直纠结的所谓两人命运的隔阂,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感觉。
从那以后,他们相处融洽,赵宁馨也恢复了从前无忧无虑的样子。每到周五,她就会去一次林以轩的家,聊聊天,不知不觉间已成习惯。
当她再一次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她的心情如雨后的彩虹那般灿烂。突然,身后跳过来一个人,可把她吓了一跳,还以为任其笙又来了,回头一看,是可爱又可憎的程雪。
程雪见她心情不错,直言直语地说:“碰到喜事了,这么开心!”
赵宁馨思考了一会儿,认真地说:“一个人以前总是逃避你,现在终于把你当成同伴看待,算是喜事吧!”
程雪说:“你回答的好深奥,我都听不懂了。”
赵宁馨微笑道:“你不需要听懂。我们去逛街吧!”程雪早就嚷嚷去逛街,她的工资已发了下来,前几次让宁馨陪她去都不同意,这一次反而是宁馨邀她去了。不过她一听逛街立马喜形于色,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拉着宁馨朝校外走去。
这段时间内,赵宁馨的学校生活貌似平静许多,其实任其笙并没有放弃追求宁馨,而是有更重要的事去处理。他的妈妈打电话给他,准备把房产证的名字改成他的名字,期间他和母亲商量希望暂时搁置一下,可他妈妈死活不同意。虽然其中的手续很复杂,但这不是问题的根源。他也是有难言之隐的。
这时的宁馨和程雪在街上乱逛,一会儿进了超市买些零食,一会儿去服装店试衣,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
当她们路过菜市场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吸引了宁馨的注意。她看着他,约莫十岁左右,在人群中乞讨。她被此情此景震撼到了,记忆的海洋中浮出一段破碎的回忆。
“爷爷,他为什么要走了。”十一岁的宁馨伤心地问着爷爷。
爷爷语重心长地说:“他是个流浪儿,一个人在外四处漂泊,可能不适应在我们家里呆着,就算我们留他下来,他的心也还在流浪。”
宁馨一知半解地听着,只有时间才能抹平她的伤心
程雪看着僵持的宁馨,沿着她的视线望去,看见一个孤苦伶仃地流浪儿,明白了什么。她走了过去,把一些钱递给那个孩子,只见那个孩子一直在说“谢谢”,她也颇为同情。
当她走回宁馨的身边说:“我们只能帮到这了。”两个人重新拾回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着去逛街,谁都不想影响彼此的心情。
林以轩这些日子以来,是心情最为平静的时候,王叔在他说我生活中,像是亦父亦友;而宁馨已悄然走进他的世界,他已不再回避。他始终把她当成要好的朋友,不敢有过多的想法。
他们彼此保持着密切联系,经常分享身边的趣事,甚至嘘寒问暖,比如说“最近过的怎样”,“工作累不累”“大学生活怎样”。
潜意识中,他们都不问彼此的往事,保持现状即可。
要说像以轩这样的孩子,能这么轻易接受一个人,这个人也只有宁馨了。因为,她只注重给他带来快乐,而不想被某种东西破坏掉。然而正是这样的快乐,让彼此渴望多了解对方一点。
宁馨早已注意到以轩是个渴望学习的人,他有自己的梦想,不甘心现有的生活。于是他要求自己上进,桌上一摆满一堆的书,他每天都会去看,去钻研。
在交谈中,她感受到以轩对她大学生活的向往和他对自身的遗憾。她以女人特有的感觉隐隐约约洞察到林身上的秘密,一定是某种原因终止了他对大学的向往。但是,她理智地认识到,最好不要过往林的过去,一方面他在极力回避,另一方面她心中有一道阴影,想到因为这样导致男孩的离去,她就再也没有过问任何人的过去。
这时的林以轩在和宁馨谈心,宁馨斟酌了很久,最后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听我讲大学的事,那就来我们学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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