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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相遇
内城的构造,姚夕同刘二光都不了解,所以两人便如同苍蝇般的乱撞,胡冲乱撞的,蓼皇后的寝宫灵殿都没找到,倒是发现了个暗室,暗室后连着一个通道,通道尽头——这尽头竟然一直通向……以两人的速度急行了一炷香的时间竟还没到尽头,两人不由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在再又行了一炷香之后,两人终于到了出口,但也只是路中的出口,因为这条通道似乎还在一直延伸出去。
出去?还是继续向前?
“我向前你上去!”姚夕思索了片刻说道,“我的速度比较快,这个选择相对比较好些!”姚夕大概也猜到了刘二光的不同意,便在刘二光开口前又抢口道,“听我的,不然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姚夕是下了猛药,刘二光虽然不愿意,但想到姚夕那灵活的脑子和灵活的身手便同意了,要说逃命,大概没有谁比这个女人擅长了。
姚夕沿着通道急速而行,这种漆黑对她这个偷儿来说最为熟悉了,所以这前进的速度变比同刘二光一起是快些。很快她便又碰上个出口,这个出与不出的问题又横在了她面前。
可不出多久便有人给她做了决定,从那出口处,姚夕隐隐的听到了刀剑相触的声音,还有重物落地的闷响声,引得她脚底都颤了颤。
当下姚夕脚下发力便出了去,这出口是安置在一幅美女梳妆图后面,这里显然是个卧室,卧室之外便是一片狼藉,屋顶都塌了一角,看样子便是刚才的颤动声,而刀剑的声音在屋宇之外急促响应着,战斗还在进行。
但当姚夕走出去的时候,激斗便结束了,制服刀客被一剑穿喉!姚夕看到便是这个情景,也是这个情景让她心颤了起来,不是因为少儿不宜的惨状,而是那把她再熟悉过不的剑,那个只要感知到她就会激动的叫唤几声的奇葩黑剑!
转身,姚夕便要逃走。
可那把剑却是很实在的轻吟了起来。这个轻吟让姚夕脚下的速度更快,一个闪身就到了通道口处,但有比她更快的,那把黑剑鸣啸着贴着她的耳边扎进她身边的墙上,剑柄还轻轻的晃动着,触及她几缕落下来的黑发。
定住了晃动的美女画,也定住了脱兔般的姚夕。处女的状态立时出现。
“还要去哪?”声音冰冰凉凉的从姚夕身后响起。
这种被抓包的感觉让姚夕心虚的很,但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为什么要跑?她离开,那是因为她之前有跟他说过,说过要休息一段时间的。她拿走千里雪名画,她顺走鬼影步,他也没说不允许,她拿走碧落暖玉,他也不知道不是?这种心底的暗示让她稍稍有些底气,并镇定的回过身来,露出一个似乎很坦然的笑。
“猎首领!很荣幸在这里遇到你!”姚夕特意的上下看了看言震,“原来面具人就是猎首领!那那两位呢?是猎豹?猎狼?猎鹰?还是猎狮?他们人呢?”这种转移话题的小伎俩,实在太过低级,但此时此刻姚夕却觉得档次也似乎不是很低。
言震只是轻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他听到了,但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她从哪里出来的,因此他掀开那副美女梳妆图,但这副图后面并没有什么暗道的痕迹。言震瞟了眼姚夕,双手在墙壁上敲了敲,传来的空响说明此处确实内有乾坤。
“怎么开启?”
姚夕摇了摇头:“我是从这里出来的,怎么进去我就不知道了,而且里面只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只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出口,我是听到这边有响声才出来的。”姚夕说的很严肃,很认真,一双眼清澈透明的就像两个黑色额琉璃盏,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底,又似乎在那眼底藏着什么。
“既然如此,那走吧!”言震也并不去纠结她的话真假,伸手拔剑就走,还不忘让姚夕跟着。
这种很努力去说谎,心里做了无数种暗示,并给自己编了无说个让自己都快相信的理由,最后竟然发现对方竟然对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这种落差其实比被识破还要不是滋味。此时的姚夕就是,酸泡在胃里翻腾,让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息下来。
“猎首领,你们的目标是什么?”姚夕来莫城是因为她奇葩师父,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婚约。
但这大都国暗势力中让人闻风而逃的猎组织竟然也来了,要是让世人都知道了,那所造成的影响同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就完全不同了。猎组织虽然是大都国的暗势力,但只要有些知悉皇家那些事的人都知道,那个大都皇帝对他们耿耿于怀。在天子脚下,任何一个势力太过庞大都会让成为天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便这个暗势力似乎很安分。
所以姚夕想知道猎组织的目的,他们的想法,如果真是传说中的猎组织对大都帝国图谋不轨的话,她就不去奉陪了,这种权利的争夺战中需要太多的生命去祭奠,她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个,也不想飞盗组织中的人去凑人数。
言震的并没有立刻回答姚夕的话,行进的速度却是变慢了,挺直的背影在长廊门庭拐角处消失在姚夕的眼中,而后在她也转过去时再出现,这么几次,姚夕都觉得他快忘了的时候,她听到了答案。
“猎组织就只是个组织,现在是,将来也是!”言震的答案可以说明了,他没有意思反大都国皇权,但也绝对会让猎组织一直存在下去。
“那你说那大都天子有没有那么聪明?”姚夕快走了几步,同言震并行。
言震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姚夕,不是象征性的扫视,不是毫无意义的威压,而是认真,认真的瞳孔中透着的繁复的如同压着天际滚滚而来的浓云,似是有疑问,又似有困惑,还有怀疑,甚至可能还藏着杀机。这团浓云在翻滚之间很快便消散了出去,换成那清寒的星眸。
言震性格刚烈,耿直,甚至有些固执的意味,但好在谋才伟略,他不屑于计谋,奉行的是以暴制暴,说到底实力为上,在雄狮的面前,在为精明的麋鹿也没有半点胜算。所以他的思考方式很简单,生存延续暴力!所以他觉得他没反,便觉的当今天子的也是这么认为的,这种想当然似乎一直就存在的。可今天姚夕的话却是像把刀将一直存在多年的那条想当然的通道给斩了个裂缝。
不是天子想相信就能相信的,无数的大臣所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所谓的“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所谓的“养虎为患”,所谓的“吴牛喘月”所谓的所谓,会汇聚成汪洋,倾泻在天子那颗千疮百孔又疑心深种的帝王之心上,三人成虎,在坚硬的信念也会被动摇。
言震收回了目光,微微颔首,又抬头,这动作似是在回答姚夕的话,又似是在肯定,又似只是一个普通的行为动作,没有任何的意义,但在这么一个含有深意的眼神之后,想来不会只是个动作而已。
两人之后并没有在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前行,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两人的身影在一个又一个的寝宫大殿以及长廊中穿行,偶尔遇上杂乱的却缤纷艳丽林园,将两人的身影隐没在万花之中,似是只有一瞬,但却又好似同这宫城一般存在千年。
并不如世人所想的那样,蓼皇后的寝宫应该是最为华丽,构造最为精致的。相反的是,在两人看到那残破的双蝶戏花桃木簪时才确认这简陋异常的屋子便是他们一直寻找的蓼皇后最后生命所在的寝宫。
内屋摆设的只有一红木床,边上是一简易的梳妆台。而外屋便是书房,但剩下的也只是歪斜着的零散木架。这里就像青春富态的女子,慢慢的苍老,最后只剩一副嶙峋的骨架,白森森的,诉说着她的存在。
而这双碟戏花桃木簪,应该说是先帝送给蓼皇后的第一件礼物,当时他们都还落魄不堪,当时他们都还天真无邪,当时他们都还以为天荒地老,那时的当时,便是这只双碟戏花桃木簪的诞生,因此这把桃木簪记忆了无数的美好,无数的天真,无数的彼此依靠,所以即便后来,这桃木簪蓼皇后也一直好好的珍藏着,但为什么这桃木簪却是残破的?不是时间的腐蚀,不是虫兽的破坏,像似经过猛烈的撞击,经过暴力的对待,才变成如此。
姚夕不是蓼皇后,她只能猜。猜想或许是这个女人后悔了,开始恨了,便迁怒到了这似乎嘲笑她的桃木簪上,毁了!也或许这个女人大概是想皈依佛门,将这所有的回忆都忘记,所有的过去都清洗,所以毁了!又或许,她只是突然遇上一只老鼠,随手拿起身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毁了,才发现是桃木簪……
这些总总,姚夕也只是当着活动一下大脑,在有领头的情况下,她只需跟着走就好了。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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