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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龟公的真实身份
我异常辛苦地扶起小白,在男孩耐人寻味的笑意里缓慢往前走。
宛如烟的人围住了整座酒楼,小白一身黑装打扮犹如夜行衣,就这样出去肯定不行,只能先找到老龟公,让他想想办法。虽然我一个身子骨脆弱的没用之人拖着另外一个昏迷人士行走十分困难,但又着实不愿把小白不管不顾地扔在这冰冷地上,更别说旁边还有一个不安好心的敌人在,万一他趁我走了对小白做些什么,我又要心疼坏。
所以,我现在的想法是,拖着小白去寻老龟公。掀开幕离看看小白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算了,我还是背着吧。
“你去哪里?”
“我说过了,我们是敌人,我还没笨到会把我的行踪告诉给敌人。”
“我以为你换世活了这么多年,经历过这么多事后会变聪明一点,没想到还是朽木不可雕。”男孩在我背后嘀咕,我一愣神的功夫,他就逼了过来,点中我的穴道,开始剥我的衣服。
“你干什么?”我大惊,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四岁年纪的男孩居然敢剥老爷我的衣服!关键是这世界还他妈是女尊!这是不是疯了?
“姐姐舍不得他在外人面前露脸,就舍得我衣不蔽体么?”他唇一撅,又开始用可怜兮兮的表情打量我。我嘴角抽搐,无语凝咽。
“他跟你可不一样,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夫郎,可你呢?你是刚刚俯趴在别人身下颠鸾倒凤,快活逍遥完后又亲手将人屠杀的……”我紧紧嘴唇,生生将堵在喉咙的最后两个字咽下去。看着那张好看的、俊秀的脸在我的话下变得惨白,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可能,会伤了他。
不过,事实证明我多想了,他只是惨白着脸盯了我几秒钟,然后丝毫不受影响的快速剥下我的外衣,一边往自己瘦弱的身上套,一边冷笑:“他跟我不一样?呵,他不一样吗?我的姐姐,你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你以前是怎么对他的了?”
我以前怎么对他?难道我以前对小白不好吗?
眉心微皱,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将心里的话问出口,他却在我说话之前又哼了一句,“俯趴在别人身下颠鸾倒凤?呵呵,这种事,怎么说我也是要在上的,倒是你的夫郎比我更加适合这句话呢。”
“你闭嘴!”我狠狠剜他一眼,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男孩不但来历不明,还总让我有一种爱恨交织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超级、超级不喜欢。
“我想做什么?”他重复着我的话,歪着头像是在思考,“我想永远呆在你身边啊。姐姐。”
说着,他靠近我,轻轻揽住我的腰,小脑袋正好搁在我的胸脯,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闷在里面瓮声瓮气的嘀咕:“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总是不要我,总是想要逃呢?姐姐……”
我僵硬着不知如何作答,我可以骂他有病,可以表现得对他厌恶,却唯独不能抵抗他的示弱。他瘦弱的身子轻靠在我怀里,脑袋拱进我的胸脯,温热的呼吸柔柔打在我的纯白色里衣上,挠得我胸口又痒,又疼。
是的,我疼,我此时的胸口就跟针扎一样疼,他越靠近,抱我越近,我胸口的疼便越深一分,越加难忍。
正当我疼得快要晕厥的时候,一席青色裙摆晃进我的眼帘。
我又喜又急,连忙大喝:“老龟公!”
青色裙摆的主人立马哒哒哒地小跑过来,待看清我背上挂着一人,怀里还靠着一人之后,绿豆眼蹭地一下亮了,转着圈打量我,嘴里啧啧称奇:“你不是说只看不动手的吗?这会功夫怎么……”
我虚弱地翻他一个白眼,拿眼神示意他好好看看我怀里的人,“这个人是你楼里的,难道你不认识?”
他狐疑着凑近,偏着头正好与男孩的视线相遇,脸色顿时大变。
“主子。”老龟公拂了两次袖,干净利落地跪了下去,我惊愕得瞪圆了眼睛。
为什么老龟公叫他主子?为什么要向他下跪?
男孩倪他一眼,将头转了一个方向,继续趴在我怀里瓮声瓮气的说话:“酒楼被包围了,你看着行事。”
老龟公应了一声喏,也不起身,继续等着他接下来的吩咐。
又沉默了半晌,男孩放开我,理好身上衣衫,噙着笑对我说:“姐姐,这次我就先放你走了。”
“送她平安回去。”这话是说给老龟公的。
我的穴道在他这句话里应声而解,赶紧转身抱牢小白,在老龟公的帮助下,一人架着他的一条胳膊往暗道走。
走得远了,即将要消失的时候,听得背后一个慵懒声音道:“姐姐,可千万记得你说的,下一次再见,我们便是敌人。”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手里的小白摔出去。
“小心。”幸得老龟公及时扶住。我回头想给他一个道谢,又想起刚才他在那人面前跪下的场景,心头一片凌乱。
“你刚才叫他主子。”没有询问,我只是在平静地诉说,慢慢推理、揣测,试图理清这一切,“你是他的人,你今天邀我来其实是别有所图。不对,应该不是今天,是很早以前你就是在刻意接近我。”常去我府里找我给我捎小黄书,将楼里的暗道指给我,给我安排雅间偷看活春宫……如果不是有所图,我一介平凡,怎么入得了春华秋实,红楼幕后老板的眼?
老龟公不回话,只是低着头扶着小白的另一半胳膊不停往前走,似乎并不在意我说什么。
我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继续分析,“你是春华秋实的老龟公,却不是真正的老板,他才是,对不对?这四年来你刻意与我交好,是为了帮他找我吗?显然不是的,不然你也不会等到今天才让他见到我。叫着他主子,却又做着违背他的事,那么老龟公,你到底是谁,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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