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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王爷与郡主
再次清醒的时候,却发现精神非常好。,
灵儿趴在床边,似乎睡着了,但是脸上泪痕宛然,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这个固执的小丫头。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我急忙起身,却见是那天自称下人的那个女子。
她看到我起身似乎也很高兴,放下手中的东西说:“姑娘醒了!可还有不适?”
我摇摇头,她似乎松了一口气,说:“姑娘不必担心了。你身上的毒大夫已经解了!”
灵儿这时醒过来,似乎还在梦里,分不清眼前的状况,揉着灵动的眼睛,显得可爱十足。
在看到我时,她似乎一下清醒过来,兴奋地扑过来:“姐姐,你没事了吗?”
我轻笑:“没事了!”
那女子说:“姑娘还是先将这碗药喝下吧!我去为两位姑娘准备饭菜!”
我止住她,说:“不忙,烦请姑娘带我去谢过王爷和郡主的救命之恩。”
她迟疑了一下,说:“姑娘的身体?”
我摇头示意没事。便起身穿上鞋子。
我有些庆幸,这是个王府,不必穿三寸金莲的绣花鞋。那日遇到的妇人也是大脚。看来以往在书中看到对缠足一事说,女子缠足随流传千年,陋习难消,但也只是针对部分人。农家女子自幼耕种,日日劳作,一双小脚如何应付?王室女子对缠足一事甚为反感,自然不必缠足;深受其害的只是经商大户人家的小姐以及那些家庭尚可的女子,不必为生计劳碌,以一双小脚为荣,每日蹒跚走路,碎布前进。——不无道理。
低头看了看灵儿,想必这个年纪,如果在家,只怕也要被缠足了。
我带着灵儿跟着那女子——我还是无法把她当成丫鬟——走,出这个院子后,先穿过一片花园,然后绕过一座假山,才走进长长的走廊。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到一幢威严的大屋,那女子回头说:“这是前厅,王爷会客或处理公务都在此。姑娘稍候,我先去禀报王爷。”
我点头。
她转身离去。看着她的背影,我更不敢将她视作下人,刚才路上也碰到几个丫鬟,虽然服饰与她一致,但都低眉顺眼,行路极快。而她,抬头目视前方,步伐稍慢。——只怕王府里如果有这样一个美丽高贵的丫鬟,早就成为主人了。
过了一会,那人出来带我进去。
她并未行礼——只是说:“王爷,郡主,那位姑娘已到!”说到王爷的时候,我明显感到她的声音有一丝发颤。
我一直低着头,此时拉着灵儿走上前,学着电视剧里女子行礼的样子,屈身,说:“小女子多谢王爷、郡主救命之恩!”
“姑娘不必拘礼,请坐!”声音清徐,带有一丝粗狂。
我本想推辞,但转念一想,还是拉着灵儿做到右边下首的位置。
此时,我才有机会打量这个屋子。
这个前厅很大,镂空木椅和书卷字画构成了这个前厅的主要装饰,没有我想象的王府中那种金碧辉煌,或者古董玉器充斥的情景,这里,只有少许花瓶摆放在角落里。反倒不像是一个王府,倒像是书生家中。
这时有人上茶,我急忙起身谢过王爷。
“姑娘何须多礼,请用茶!”
我有些诧异,无论从什么角度,我都不会认为一个王爷会对一个不速之客有什么礼貌,或者说表现得这么平易近人。
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放下茶后,我这才有机会抬起头观察正座的两个人。左边的人身穿领子很高的绸缎长衫,头发梳理得非常规矩,英勇不凡。但是,目光扫过他的眼睛时,我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个简单的人——他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或者说是个野心家。而且还是个残忍的人,他眼底的狠厉掩饰地很好。——只是,对于我这个在职场混了一年的人来说,察言观色,是我的本能。
右边的女子,年龄应该和我相仿。一袭浅蓝色的曲裙,显得高贵十足——她的高贵不同于那个女子,她是高贵,也是傲气,那女子举手投足间虽然高贵,但更多的是一种典雅,还带有一丝自卑——想必应该是郡主了,只是她带着面纱,让我有些奇怪。
“姑娘觉得茶如何?”温和的声音明显出自那高贵的郡主口中。
“王府的茶自然是好茶!”我按下心中的好奇和不解,顺口道。
“姑娘不必恭维,有话直说就是!”王爷的雄浑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轻笑,说:“王爷抬举小女子了!此茶汤碧绿清澈,清香扑鼻,入口清新爽人,口中留甜,回味无穷,自然是茶中极品。”
我自幼嗜茶,爸爸在世时家里茶不断,而且爸爸对茶道极为精通,因此对茶非常了解,自小耳濡目染,我也对茶比较了解。只是爸妈出事之后,我便很少再喝。茶喝的是味,爸爸在世时,常与我一起品茶。爸爸常说,静心品茶,品味人生。可他去世后,我去哪里在找一个能真正坐下来和我喝茶的人。
王爷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话中带笑,说:“姑娘果然见识不凡,此茶乃是托好友快马从南方运来,这茶是专门向宫中进贡所用,名为煞人香。”
我表面听得认真,心里却无语,不就是碧螺春吗?还煞人香。
爸爸说过,传闻中,碧螺春原是一种野茶,生长在太湖东山的碧螺峰石壁上。有一年,野茶长得特别茂盛,采下的茶叶竹篓里装不下,采茶人就把多余的茶叶放入怀里。谁知茶叶沾着热气,透出阵阵异香。“这茶叶的香味吓煞人!”人们嚷了起来。从此,这种野茶就被叫做“吓煞人香”。也有人直接简单地说煞人香。后来,大家觉得这个名字不雅,就根据此茶原产于碧螺峰,以及古代常用“春”字来代称茶的习俗,便给它起了一个颇为雅致的名字——“碧螺春”。
无意中瞥向王爷,似乎觉得他的眼里散发出亮光。这有些让我不解——不过是对茶了解而已。
正在不解时,那位郡主温柔的声音传来:“姑娘是何方人士,家中还有何人?”话语中掩饰不住的激动。
我掩下心中的反感和不解,起身,带灵儿屈身行礼:“小女子与妹妹谢过王爷和郡主关照。我姐妹二人已在贵府叨扰多日,不敢再扰烦二位,就此告辞!若有机会,定当报答救命之恩!”
虽然不知道离开王府之后,我去何处安身。但是,这个王府给我深宫大院的感觉,似乎逃不出去,有种深深的不安感。
这时那郡主缓步走来,拉起我的手说:“姑娘,你我年龄相仿,相见也是有缘,而且我与姑娘一见如故,我自幼无姐妹,唯有一兄,且兄长常年在外,在家中甚为孤独,以后你我姐妹相称!”
“在下只是平民女子,怎可高攀郡主?”那股不安感越来越深,我推辞道。
“姑娘不必见外!”她还是温柔地说着。而我却突然感到手中一股力量传来,顿时感觉有些酥麻。
可恶,究竟想干嘛?
酥麻感越来越清晰,我感觉全身有些无力,一时站不稳,往后倒退一步。
郡主向前一步扶住我,说:“姑娘身体这么弱,还是多休养几日吧!”
无奈,我只好点头,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嘛:“麻烦郡主!”
王爷出声:“小四,带两位姑娘回去吧!”
刚才带我们来的女子应声,引我们出去了!她应声时,脸上一阵不自在。
在跟那位小四踏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我似乎陷入一个陷阱,一个逃不出去的陷阱,有恐怖有无奈,有害怕,有不安,而给我感觉的人,就是身后这两位和善的救命恩人。
或许,这感觉是对的。毕竟,在我转身后,两位和善的救命恩人褪下了面具,迸射出满意的光芒,或者说掌握一切的满意和残忍。
依旧是长长的走廊,我问小四:“你们王爷喜欢喝茶吗?”
她轻轻摇头:“他不喜欢喝,只有陪客人时才会喝。郡主爱喝茶……“她似乎有什么不该说,立即停下了!
之后什么话都不说。
我越发的奇怪,有什么秘密吗?
送我进屋后,她很快离去,似乎怕再被我问什么。
灵儿一直很安静的看着我,我问:“灵儿,累了吗?”
她摇摇头,我有些怜爱地抱起她——这个九岁的女孩,真的和五六岁的孩子一样,甚至比其更加的瘦弱。
这时门又开了,过来一个丫鬟,明显不是小四,她说:“姑娘,我带这位姑娘去那边休息吧!”
我摇摇头:“不用,让灵儿陪我吧!”
她继续说:“这是郡主吩咐的。姑娘身体不好,怕对伤口有害!”
这是什么逻辑,但我也没再坚持:“灵儿,去吧!明天再过来!”
她很乖的点点头,跟着那人走出房门。不知为什么,我心里那股强大的不安又浮现出来,我暗笑自己心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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