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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有子安
陈百巧模模糊糊中好像是醒了,她也听见有人在她身边念叨:“这小姐也不知道是什么路子,不过既然聂先生这么重视她,咱么也得照顾好了。”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是啊是啊。”
她其实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好像很重,怎么睁也睁不开,末了,她也只能任由思想再次跌进梦里。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陈百巧这次是彻底的醒了。
身上却没想象中的那么疼,她从包里翻出手机。
是房屋中介,告诉她已经有人想租这套房子,问她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把房子腾出来。
陈百巧的嗓子哑着:“这个你问问看吧,对方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随时都可以。”
中介说那就定在这周六,趁着双方都休息。
她说好,就挂了电话。
却被眼前的不速之客吓得一愣。
余子安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人,惊得嘴巴都闭不上。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
聂瑾言先是一言不发的把他带到二楼,然后莫名其妙的进房间。
这就是他给的惊喜?
陈百巧看着开门进来的两大一小,站起身来微微颔首,尴尬的打了招呼。
“聂总,早上好......”
陈百巧对上他的眸子,一下子就跌了进去,那双眸子幽深的可怕,她慌乱的低下了头。
下一秒就被突然的抱住。
她差点喊出来。
空气瞬间就被一股甜腻的奶油味儿充斥,陈百巧把自己的脸从栗色的发间拨出来,然后打算推开他,谁想到他却自己松开了。
露出一整排白净的牙齿:“陈百巧,你好呀。”
聂瑾言和那小孩就站在门口,不尴不尬的也不进来。
陈百巧莫名其妙的就回了句:“你好。”
然后下了楼。
说实话,陈百巧没什么胃口。
尤其是对面坐着聂瑾言和一直盯着人她瞅的小孩,身边是一直往碗里夹煎蛋的余子安。
“百巧,你多吃鸡蛋。”托余子安的福她今天已经吃了三个了。
“余叔叔,你没看出来阿姨吃饱了么。”聂子瑜终于看不下去了,嘴边还沾着一块蛋黄,因为够不着桌子有些费力的扒拉着饭碗,瞪着黑黝黝的大眼睛看着余子安。
聂瑾言索性直接抱过聂子瑜,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
余子安不乐意了:“你丫小屁孩跟谁学的这么贫。”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瞥了聂瑾言一眼:“管管你儿子。”
虽然之前就觉得两个人眉宇间有着三分相似,但是听到余子安的话,她这才敢确认,只是没想到聂瑾言这么早就结婚了。
不过也是,身家过亿,长得又是万人之上的绝色,结了婚也不算是稀奇。
整个吃饭的过程聂瑾言都是一言不发。
外面已是太阳初升,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聂瑾言做的位置正好背着光,不长的短发被阳光晕染着栗色,纤长的睫羽垂着,正低头给聂子瑜擦嘴角的污渍。
他突得一抬头,恰好对上陈百巧漆看着他的眸子,她颇为慌乱的低下头,双颊迅速的染上一抹绯红。
丢脸啊丢脸,都结果一次婚了居然还再犯花痴!
其实孟桨林算不上帅,但绝-逼是在人群里能找的的那种,可是要是跟聂瑾言余子安相比就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话说当年陈百巧会嫁给孟桨林几乎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意外,就连陈母叫陈百巧去相亲也是不想辜负了自家姐姐的一番好意。
陈百巧当年在学校是公认的外貌协会,虽然身为校花,但是追她的人她是一个也看不上,那时候男生寝室就在女寝室楼的对面,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有人买饭,也不用一大早就去图书馆占座,不甘寂寞的她终于主动出击了。
后来在陈百巧高中毕业之后依旧盛传着她的佳谣,其为校花师姐举着望远镜偷看男寝,以至于师哥纷纷站在窗口秀肌肉,场面颇为壮观。
对此,沈曼曼作出的评价是,“你赢了”。
所以身边的人才更加想不明白,公认的外貌协会会长结婚的对象居然是是长相和家世都不咋地的孟桨林。
典礼的那天在化妆间里,沈曼曼穿着伴娘服,替她带上耳饰的时候说:“你们肯定不会长久的。”
当时陈百巧还不以为然,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陈百巧打算告别上班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的衣服哪去了?
对此,聂大少爷的反应是,不以为然的蹩着俊眉,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聂子瑜的表情如出一辙。
“哦,我扔了。”说话的语气不急不躁,仿佛在叙述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聂瑾言喊了一声吴嫂:“带陈小姐去换衣服。”
吴嫂带着她出了门,下了石阶,便朝着洋房的侧边走。
走了一段的石子小路,空气凉凉的,晨风拂过,带着清冷的梅香,陈百巧总觉得这味道熟悉的很,回想到聂瑾言身上便又这一种味道,心生了好奇。
“吴嫂,这梅香是哪来的?”
走在前面的吴嫂停下来等了一会儿,直到和陈百巧并排才说:“是少爷种的,陈小姐想去看看吗?”
陈百巧想了想,点头。
陈百巧知道不会很远,但是没想到一转弯就到了。
面前是一大片的梅林,起码比陈百巧想象的大,本来她认为也就是一两株而已。
宫粉梅、红梅、照水梅、绿萼梅、大红梅、玉蝶梅、洒金梅,陈百巧钻进梅林里看了一圈,轻松的认出了梅花的种类,最让她惊喜的是居然还有“金钱绿萼”。
陈百巧尤爱梅花总的来说是因为她的爷爷陈立文,陈立文年轻的时候饱读诗书,到老了却爱上了作画,那时候借鉴名人的作品画梅花,倒是画出了些小名气,奈何出了名没几年就生了一场大病死了,那一年的陈家霖十七岁,跟着老爹学了几年的画,成了个半吊子画家,但和陈立文的风格不同,他最拿手的尤为人像,便在街上给人画像生计,后来社会不景气,陈家霖只好改行进了电工厂,成了一名职工,
后来到陈百巧七八岁的时候,陈家霖也继承了家父的衣钵,画上了梅,陈家霖不是什么正经读书人,但是羡慕读书人,年轻时为了生计没法子,工作生活都稳定后,又羡慕起了父亲当年的傲骨,而这傲骨,便是梅的精神。
陈百巧从小受着陈父的熏陶,自然是对梅有着别样的情谊。
只是这梅将要过了季节,也盛开不了几天了。
陈百巧莫名的伤感起来。
吴嫂唤陈百巧离开,说是天气凉着,不宜在外面多停留,两个人便顺着小路继续走。
她以为吴嫂要带她去哪里,前面的吴嫂就在一栋藏绿色盖子白房体前停下,墙上满是地绵的腾,刚开始冒绿芽,还没有开,但是如果是夏天的话,这里一定有事另一番的景色。
吴嫂到洋房前停下,微微颔首:“陈小姐去这里换衣服吧,看着哪件好就穿哪件。”
“谢谢吴嫂。”
陈百巧木门,踩过木制的台阶就进了屋,屋子里暖烘烘的,摸索着打开门边的灯。
景象不比看到梅林时的那番震撼。
她想问问吴嫂是怎么回事,出了门吴嫂却已经走了。
她只好重新进去,对着满屋子的衣服发愣。
屋子少说也有一百平米,格局就像是图书馆的书柜,一排排的离着,陈百巧走了一圈,发现了各种风格的衣服,职业装、家居服、运动装、晚礼裙,款式不同的鞋子和包包。
陈百巧甚至在最角落的玻璃柜里发现了项链戒指耳坠等首饰。
陈百巧咽了口吐沫,收回了震惊。
尼玛,土豪就是不一样!
陈百巧想大概是聂瑾言妻子的衣橱,也不好过多的停留,挑了一身的职业装,白色衬衫加上灰色包臀裙,OK。
陈百巧的个子不够高,只能微微的翘起脚,衣服上面的商标还没有摘掉,她拿过来一看,三字开头的四位数,快赶上她一个月的工资了。
陈百巧的小心肝儿被吓得一颤儿一颤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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