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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眼见得这二人轻松斗法,暗处侍卫也就懈怠了戒心,可下一瞬,白术的越女剑生生甩出血珠!暗卫们慌忙出动,几人去抵挡白术,剩下余人急急为凉王包扎。
其实凉王白身上已有多处伤痕,全聚在上身的前胸后背,之所以不肯还手是因为他知道,白术并无取命之意,只是为了将这些个成不了气候却也磨人的小伤还给自己罢了。
暗卫们只得一味防守,白术悄悄松劲,再是猛然一挥,细绳散开,细小银针飞了出来,刺入暗卫肩头。众人落败。
“此为个人私心作怪,回去拿火砖一滚,针自会出来,撒上些许金疮药粉止了血脓包即消。”
“是,属下告退。”
慢里斯条地解下细绳,重新盘回发髻,一柄开得正好的并蒂莲落在凉王白的怀里。
“起来,回房去。”
“那剑柄早已沾了药散,你让我如何起来?”
“起来。回房上药。”说完离去。
绡罗布置的屋内,焚着淡雅清香,燃了纸折方灯,层层幔帐掩盖美色。
细细的指,细细的眉,细细的人儿,可真是当真的尤物。
斜坐在床边,抹完了通络的药膏后便缠上纱布。指腹滑过爱人的肌肤,眉眼暗淡。
“阿药在想什么呢。”将身边人儿抱上床,白术窝在凉王白的怀中,手指在纱布上旋着圈。“我比较好奇,为什么当初我瞎眼的要死要活非得跟你在一起。明明,你和封藴才是佳偶天成。为什么,我非要作贱的横插一脚。最后还只得落下一个日日拿药材续命的下场。”在凉王白怀里难得乖巧,收起了戾气和尖酸,舒服地眯着眼。
“那现在这种日子,你后悔吗?”凉王白捧起白术的脸,询问。
白术惊慌地拍掉了凉王白温暖的大掌,背过身去。
凉王白依旧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阿药,你后不后悔?”
青丝散乱的白术挣扎着要起身,凉王白却轻松抱住,热热的鼻息喷洒在白术耳边:“阿药,其实我都知道,你,不悔。”
不说还好,话音的余声还未散去,白术挣扎的更加激烈起来。
许是有伤在身,又或是并未使出全力,白术最终还是挣了开来。匆匆套上花鞋,衣衫凌乱地奔了出去。
那一声重响,昭示着那人此刻的心绪。
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无力地滑下,任凭泪水肆意脸庞。
白术身子虚弱,一场酣战消耗了太多体力,然后从东厢房一路跑到王府后院的柴房,花费了仅剩的零丁力气。
跟随那人身上的淡淡药香一路追到了王府后院的柴房门前,听见了那人压抑的呜咽,心被狠狠的揪疼。
附上门扪,凉王白发现自己喉间艰涩难忍。
“王爷。”远远地一声唤,凉王白转身。确是七巷,披着一件浅灰长衫,束着小髻,举着一只宫灯。远远地站在月光下。
“王爷,此处不宜多言。还请您随七巷离开。寻个方便地面说话。”
其实早在凉王白到了柴房时,白术便知道了。只是他在赌,在赌他的爱。
如果,他推门进来,自己会毫不犹豫扑进他怀里,再也不离开。
可是他,没有。仅仅只是在门前站了片刻,就叫另个人叫走了。
果然,还是,走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火烫的耳尖都等到了冰凉。
小小隙缝看不见凉王白的身影,“咔啦”一声全部推开,白术冲出屋子,一个人呆呆立在庭院里。
高大的合欢树开着如火如荼的花朵,忽一阵风过,花瓣纷落,惟一朵盛放的花朵飘入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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