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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始(9)
向前一步就是天堂吗。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和前辈们道了别,两个人就回家了。虽然天已经很晚了,但是街上却丝毫没有冷清下来的意思,反倒是越来越热闹了。
“呐,小真,其实圣诞节是个约会的好时节呢。”
绿间扭头看了看高尾那张浅笑着的面庞,说:“我倒是觉得在家里看看书喝喝茶比较有意思。”
“啊~小真真无趣。嘛嘛,算是我跟不上你高雅的兴趣。”高尾摆了摆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身边不时有情侣手牵手经过,欢声笑语落在耳中,痒痒的。“其实你也可以当做这是约会,只可惜不是什么浪漫的约会。”
“哈?约会?和前辈们一起约会吃涮肉?”高尾在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真我越来越搞不懂你独特的品味了。”
“现在不是没有前辈吗。真是……笨蛋。”绿间突然间有些咬牙切齿,瞪了他一眼,就大步向前走。
身后那人没有了反应,既没有跟上来,也没有说话。绿间顿了顿,心开始忍不住的颤动。高尾会想什么?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扭过身子去看高尾。只见后者站在原地,围巾遮掩着下半边脸,那双望着自己的眼睛隐隐有些雾气。绿间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看到的高尾,他好像是在笑,看但上去却又那么忧伤,就好像……深夜中独自歌唱的夜莺,清脆的歌声下是掩盖不住的悲凉。
“小真……”高尾低下头,说:“既然算是约会,那么这次不要让我自己回家好不好。”
虽然顺路,却每次都没能路过高尾家,因为要么是高尾先把他送回去,要么就是到了分岔路口两个人就分道扬镳。绿间想了想,走回来拍拍高尾的肩膀,说:“好。”只有这一个字,他说出来却用了很大的勇气。
一路上却没有多少话。出了商业区,街道就渐渐冷清下来。依旧是暖黄的路灯灯光,依旧是寂寥无人的小道,残雪斑斑,风有些冷。
到了高尾家,绿间发现他家里似乎没有人,黑着灯。
“啊?出去玩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吗?”高尾自言自语了一声,然后对绿间笑:“好了我到家了,明天见,小真。”说着,就掏钥匙准备回家。
“那个,高尾……”
“嗯?”高尾回过头,微笑着看向绿间。“怎么了呀。”
绿间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窘迫,端正俊气的脸上有些微红。“那个……今天其实很开心。”
高尾挠挠头,“呵呵”的笑。“一样哦,我也很开心。”
绿间抿了抿嘴唇,伸出手,摊开手掌,说:“这个给你,今天的幸运物,算是圣诞礼物吧。”
是手表呢,那种样式简单大方的手表,看上去挺不错。高尾错愕,迟迟没有接过去。“那个……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啊。”
“我也是临时决定的。”见他有些迟疑,绿间抓住高尾的手,把手表交给他。“我不想自己的高中生活有什么遗憾,特别是那种一不小心就是一辈子不爽的遗憾。”绿间觉得自己疯了,动作和想法都已经超出了自己控制的范围,内心深处的渴望一直在叫嚣着,就要冲破胸膛。做完这些,绿间就迅速转过身准备离开。“明天见,高尾。”
“小真!”
当高尾冲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自己的时候,绿间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那种剧烈程度,简直能把胸膛震碎。
“小真,我也不想自己高中有遗憾,不,一辈子也不要有这个遗憾。”
绿间扭过头想去看高尾的表情,却见他把脸贴在自己背上,埋在厚厚的围巾里,耳根红红的。
话说都到这个程度了再不尽人事就太不负责任了吧。绿间推了推眼镜,掰开高尾的胳膊,转身将他拥入怀里,低头吻在他眼睛上,这双眼睛,曾在比赛中发挥了无与伦比的作用。随后双唇又落在他的鼻梁上,感受着他呼出的热气。
“小真你真是……”高尾皱皱眉,一把勾住绿间脖子贴上他那片温温软软的唇。
绿间顿时热血上头,几乎失去理智,将高尾推按在墙上咬住他嘴唇,高尾立刻迎了上去。
到底是有多心急啊高尾。绿间轻笑。
有凉凉的东西飘落在脸颊上,又下雪了呢。下吧下吧,这样圣诞节才有意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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