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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血洗青城令狐前来相救
“大师哥……”再回过头来,岳灵珊已然带了点哭腔,她站在门口,泪如雨下的看着令狐冲,“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林子吧!”
令狐冲心中咯噔一下,顿感一阵悲凉。他和小师妹自小长大的情分,他从小呵她护她,舍不得她有一丝的不开心。他们之间的感情,居然有一天也会用到一个求字。而他的小师妹,第一次开口求他,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求你告诉我,你给盈盈吃的什么药?
呵,令狐冲苦笑一声。当初你听到是何反应?是否和我现在一般心生悲戚?是了,所以你在一字一顿的说了那几个字之后,把我打上悬崖。你知道,我这个说出那般混账话的人,绝对不会再随你而去,对么?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令狐冲悲戚的心里突然就只剩下这八个字,和浓浓的愧疚。自己居然在那个时候,在那个女人说出千秋霸业都不重要之后,说出这样的混账话。他又有何立场指责小师妹对自己的伤害?
“大师兄……”岳灵珊令狐冲并无反应,只是兀自站在那里苦笑,以为令狐冲不答应,失落的低下头,“要是……也没关系,我自己也是可以的……”
“小师妹!”令狐冲赶忙两步上前拉住小师妹的胳膊,有些焦急的为自己辩白,“大师哥什么时候对小师妹你说过不了?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小林子最近行踪古怪,我觉得他想一个人去青城山找余沧海报仇。”岳灵珊紧蹙着眉头诉说着浓浓的担忧,她看了令狐冲一眼,欲言又止。她跟了小林子一段时间了,也知道小林子和最近外面盛传的谣言有直接的关系,那个魔头她见过,万一她真的知道什么小林子可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只有来恳求大师哥看看他能否跟着同行,毕竟有大师哥在那个女魔头应该不会下手太过。
“所以你想我跟你去组织林师弟?”令狐冲一愣,挠挠额头,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从桌子上拿了佩剑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青城山。
长剑拔出最后一个人的尸体,林平之心里是无限的快意。终于。终于!他终于替父母报了仇!原来,看到仇人的鲜血染红衣衫的感觉是这么好。原来,长剑捅进仇人身体的声音是这么悦耳!原来,仇人的温热的鲜血洒在自己脸上的感觉是那么舒爽。
“瘸子,你陶醉完了没有?”
一个声音破空而来,回应的便是一把利剑破空而至。只听当的一声清脆声响,一根绣花针生生将长剑打折成两节。
林平之定眼望去,屋檐那里不知何时逆光而立一个白色身影,白衣黑冠,衣抉飘扬。那人负手而立,静静的站在那边,仿佛已经站了好久。
“你是魔头东方不败?!”林平之突然想起来当日在华山之上,一个小指便把自己点瘸的妖女来,但是自己如今辟邪剑法大成,又何惧哉?“哼,既然来了,都不曾出手,可是怕了林某的辟邪剑法?”
“瘸子,你杀青城派的人,是你的事。”本来微微低着头的东方不败,抬眸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杀你,才是本座的事。”
说罢,顿足飞起,周身带着令百鸟震慑的王者之姿,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到林平之眼前。林平之突然莫名的感觉到一股气息破体而入,将自己体内的真气折服一般。赶忙摄定心神一个鹞子翻身,险险躲过东方不败看似不曾出招的一击。连忙用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应变,奈何那人身法实在太快,仿佛幽灵,好几次差点吃了大亏。
三招将过,东方不败眉头一簇,似乎没有了猫捉老鼠的兴趣。身法一转扇子直接从后脑灵台穴而去,林平之立刻回身。于是,东方不败唇角那抹笑意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最后的景象,甚至还未曾来得及分析,就已经两根绣花针打瞎双眼。
林平之自知不能再打,否则性命不保。连忙摸黑凭着印象往山下跑去,东方不败轻挑唇角并没有马上去追。刚刚看他那所谓的辟邪剑法,根本就是脱身于葵花宝典。不行,这个祸害不能留。
林平之跌跌撞撞的跑在下山的路上,忽而听到一阵劲风袭来,后背一痛。自己已然被人用脚踩到地上了。
“瘸子,本座问你,你那什么辟邪剑法是怎么得来的?”东方不败负手而立,一脚踩住林平之的胸口。
“……与你何干?”林平之心想不好,这个魔头不会觊觎自己家的辟邪剑法吧?一定是如此!
“不说也罢,待本座废了你手筋脚筋,看你还如何冒充本座。”东方不败冷冷一笑,右手剑指一扬,顿时林平之右腿膝盖处就涌起一股血柱。
“住手!”
远处传来一男一女异口同声的一声大喝,随即一阵苍茫剑气袭来。东方不败脸色一变,拧腰后退,手中折扇翻转斗在一起。
“小林子……你没事吧?”岳灵珊看那两个影子斗在一起,连忙扶起犹自抱着大腿哭喊的林平之,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拉起林平之的胳膊一瘸一拐的离开。
东方不败眉头一簇,一根弹开令狐冲一记,化身为鹰追去。就感觉身后一到猛烈的剑招袭来,不得已,一根绣花针刺到树上,生生转了个方向。稳稳的落到地上,看着那两个背影渐渐消失,蹙眉的望向站在眼前挡路的令狐冲。语气不善道:
“你让开。”
“……我有话要跟你说。”令狐冲单手持剑,直直的凝望一袭白衫的东方不败。他总是希望眼前这个人不是江湖中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东方不败,而只是他记忆中的董兄弟和东方姑娘,“……董兄弟。”
“……本座和你无话可说。”东方不败一怔,董兄弟……无论是董方伯还是东方白,都已经消失了,现在在这个世上的唯有强者东方不败。
“我和东方不败,的确无话可说。”令狐冲凝视东方不败,咬了咬牙,他想要听她解释。听他的东方姑娘和董兄弟解释,“但是我和董兄弟,有许多话还没有说。”
“哈哈哈哈,令狐冲,本座以为这些时日经历之事,你多多少少能够成长一些。没想到时至今日,本座方明白我一直高看你了,无论东方白,董方伯,甚至东方不败都不重要,本座从来都是强者。”东方不败负手看着面部表情甚至有些扭曲的令狐冲,唇角微微勾起来,“还是说,你对本座还是有多余的感情?”
“不一样。东方不败是武林之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令狐冲见到便要以死相搏为武林除害。”令狐冲神情坚定的望着一脸嘲讽笑意的东方不败,“但是我的董兄弟和东方姑娘不同,他们永远在令狐冲心中,令狐冲一直珍之重之。”
“你罗里吧嗦的究竟想说什么?废话少说,要打便打。”东方不败气息一阵激荡,心里莫名的一暖,脸颊上的伤口却隐隐传来疼痛感,提醒眼前这个人究竟是如何对自己珍之重之的。
“我只是想跟我董兄弟和东方姑娘好好的道个别。”令狐冲掏出腰间的酒壶打开盖子,仰头喝掉半壶,扔给东方不败,“喝了这壶酒,算是给我董兄弟和东方姑娘践行。你我再好好的生死较量不迟。”
东方不败沉默,侧着身子没有看飞过来的酒壶,突然扬起一掌。酒壶在空中顿时炸裂,半壶酒水缓缓的落在俩人中间。
周围一时静默了。
东方不败缓缓转过身子,负手而立,微微歪了歪脑袋,扯出一抹笑容。“朽木不可雕,省下这些无谓的过程,直接动手吧。”
令狐冲顿时觉得那个碎裂的酒壶就像是自己碎裂的心一般,他甚至听到自己那颗受伤的心的心跳声。他们之间已经到了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究竟她还是那个东方不败,深深吸了一口,手腕一抖长剑在他手中好似有了生命,直指东方不败咽喉。他默默的看向东方不败一眼,“放过林师弟和小师妹。我不杀你。”
“有意思。你就是觉得你的武功可以杀得了我?”东方不败突然低首一笑,摇了摇头,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好笑的笑话一般。
“我可以杀的了你一次,就可以杀你第二次。这次,我不会再留手。”令狐冲深吸一口气,被她看不起,他心头一阵努力迭起。
“是么?”东方不败头未曾抬起,低头抬眸看了令狐冲一眼,负手不动。“好,本座站在这里不动,想杀便快快动手罢。”
这个场面是何其熟悉,好像多年之前他们之间也有过这么一幕。
令狐冲脑海中甚至不断回响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杀我啊,你不是一直想维护名门正派的声誉吗?你杀我呀!杀了我一个就不会再有人死了,杀了我这个大魔头从此以后就天下太平!你杀我呀,我叫你杀了我呀!!”
长剑一抖,直直的冲着一直站立不动看着他的东方而去。眼前的白衣黑冠的她和一个鲜红长袍满脸泪痕未干的女子,奇异的重合再来一起。
那时他是怎么选择的?
……好像
长剑刺透了静静立在原地没有一丝闪躲的东方不败的脖颈。
……好像也是像这样,倾尽自己的所有力气,将他的长剑没入那个红衣女子的身体吧?
令狐冲突然一股心痛袭来,眼中迷雾一层一层散去。他看着自己的长剑依旧如当时一样,整剑没入身体。东方不败一动不动,乌黑的眼瞳,静静的望着自己一动不动。这一刻,叶子好似都静止了。本就欺霜胜雪的女子的身体渐渐透明,缓缓消散。令狐冲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一点消散在自己的剑下,心仿佛被人彻底撕裂的疼痛。他想拼命的吼出来,不要,他不要这样。
后心突然一阵剧痛出来,他的后心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击。力道之大,将他身体掀飞撞到大树之上,又反弹回来。
一口猩红吐出,耳边却传来一阵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抱歉,令狐冲。本座也不是故意的。”东方不败歪着头,潇洒的打开折扇,将他当时的话原话奉还。看着他的样子,一阵快意夹杂着相等的痛意涌上心头,她有些恨那个剑尖到喉咙跟前才真的相信这个人原来是真的还能下手杀自己。她一步一步走近令狐冲,刚刚自己那一记扇击,用了三成内力,又是贴着心窝。从他口吐好几口鲜血的样子,就受伤不轻。居高临下的看着令狐冲,“……令狐冲,我要是你现在就去找你的小师妹,她很可能……”
“幸好……”令狐冲看着近在眼前的黑皮靴子,他伤到甚至已经抬不起头去真正的看她,却扯着一副大大欣慰的笑容,打断了她的话,“……幸好……幸好……”
“幸好什么?”东方不败蹙眉蹲下,把他扶起来,“你大声点我听不到。”
“……幸好……刚刚……”令狐冲内息紊乱,声若蚊蝇,但是眼睛是直直的凝视着东方不败的,“……不是你。”
东方不败一怔,多日以来辛苦维系的坚持居然在这么一瞬间土崩瓦解。为什么?东方不败不甘心,为何这些伤痛堆积的决绝,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她明明在孩子的墓前,以性命起誓,她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了,尤其是对令狐冲。怎么就这么容易心软!?就好像刚刚,剑尖抵不到喉咙,她仍旧不信这个人是会杀自己的,虽然已经有了一次前车之鉴。可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给他输送内力,理顺身体里的经脉了。
“多谢。”令狐冲看着慌忙站起来的东方不败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沉默良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又欠了她一条命啊……又……
“如果我是你,就不在这里废话。而是立刻赶过去陪你的小师妹,否则,晚了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东方不败抬头望了望天空,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还不来得及。
于是俩人也来不及一路寻了过去,果然没跑都远。在一个小河边寻到了两个人,不过两个人好像在吵着什么。岳灵珊捂着耳朵拒绝着听什么东西,林平之执意的说给她听。
“……小林子……”岳灵珊满脸泪痕的向前一步,想要拉住林平之的手,说些什么。换来的就是心被对方的利刃刺穿的感觉,僵直在半空的手,向上替林平之擦去脸上的汗,“……小……小林子……”
“哈哈,哈哈,是不是想问你爹狡辩什么?闭嘴,闭嘴,哈哈,我看你还怎么说?”林平之仰天大笑,眼角有一丝闪烁。
“小林子……”岳灵珊用自己最后的力量好好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扬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她死了,他便不会再不快乐了吧?他便能快快乐乐,无仇无怨的过下去了吧?“……你……你要好好的……”
“小师妹!”令狐冲冲出去抱住岳灵珊已经没有温度的尸体,放声大嚎,看着承受不住仰天长啸的林平之,眼睛变得猩红,“……畜生!我杀了你!!”
却被一个身着白袍的人的手臂紧紧握住,东方不败看着满面笑容的岳灵珊,面目表情的制住了令狐冲的胳膊,反手就给令狐冲一巴掌,“够了,你疯够了没有?害死你小师妹的不是林平之,是你!你以为本座为何要废了林平之?!他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他当然可以继续杀其他人!包括你的小师妹!你却阻止本座废了他,就是因为他曾经是你们华山派弟子,是所谓的名门正派,所以他杀人都是有理由的,有苦衷的。令狐冲,太可笑了,你小师妹本来不必死的,她是死在你那迂腐不堪的正邪观念上,你如今又怨得了旁人么?”
令狐冲沉默抬起猩红的眼睛盯着东方不败,她再说什么?明明就知道是歪理,眼前血的事实却让他莫名其妙的相信了东方不败的歪理。可是,这不对啊……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难道,支撑他一直撑到现在的事情,甚至不惜伤害眼前此人的大道,居然是错的吗?他所做的一切不是忍痛的大义灭亲吗?
“东方叔叔,冲哥,”任盈盈身着一身大红衣袍走到冲哥身边,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袭白袍黑冠的东方不败。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又是这身虚伪的白衣。她就是穿着这身白衣,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虚伪的讨好自己和所有人,掩藏起来所有的不怀好意。而后也是用这身白袍杀了自己的娘,偷袭爹。一度,她是那么崇拜东方叔叔。她觉得东方叔叔穿白袍,是这个世上的男人最好的,甚至一度幻想过将来,这黑木崖之上,有资格娶自己的,恐怕就只有东方叔叔。等来等去,却等到那个结果。她从未跟人说过,她现在最讨厌看到穿白衫的男子,其实原因只是东方不败。因为不曾再有男子,穿出东方叔叔的味道。所以,她执意叫她东方叔叔。“冲哥,你明明知道人家不喜欢这红衣服,而且是东方叔叔之前的心头好,为何要送给人家嘛!”
东方不败歪着头挑眉看向令狐冲,缓缓扭过头看向任盈盈。欣赏她穿着自己原来的挚爱红色裙袍,挑起唇角。乌黑的双眸却一丝笑意都没有,她默默的向前一步。
任盈盈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东方不败现在武功愈发诡异。一眨眼的功夫,足以置她于死地。虽然令狐冲把这个红衫送给自己的时候,她气的想把这个红袍撕碎。她讨厌红色,她讨厌只有眼前人能驾驭的红色。红色长衫就像眼前这个人做东方教主的时候,给人的霸主姿态一般,仿佛只有鲜血之色才能衬托出她的霸气。
东方不败负手又向任盈盈走近一步。
只是她走近一步,任盈盈便退一步。所以她们两个人总是保持着一步的距离,终于一根树木彻底挡住了,任盈盈的退路。
“盈盈!”令狐冲颇有些紧张的看着俩人,饶是木纳如他也知道气氛紧张的很,他很担心东方不败会欺负毫无还手之力的盈盈,东方不败总是在欺负盈盈,从小便是。既然他选择和盈盈在一起,就要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东方不败却因为那个喊声顿住。她饶有深意的看着任盈盈,唇角的笑容宛若梨花漫开的时候。没有回头看令狐冲,长长的睫毛遮住的眸色像是化不开的墨,意犹不尽。
“你们关系,还真的不错。盈盈,你长大了。东方叔叔祝你和令狐大侠,永远在一起,生死不离。”一眨眼的功夫,东方不败诡异的身法已经来到现在疯狂状态的林平之身边,出手就要拧断林平之的脖子。可是看林平之还试图用他已经完全目盲的眼睛,寻找小师妹岳灵珊的踪迹。手上的力道突然就松了下来,在她心中,其实林平之是胜过令狐冲的。起码,他是真的为岳灵珊彻底疯狂。他是多么疯狂的痛恨岳不群,他就有多么疯狂的爱恋岳灵珊。否则,他何必崩溃至此?罢,这也只是个可怜人,东方不败嘴上还是一点不饶人,她略略抬起下巴,笑的极其邪魅,“本座不杀你,是因为你不配让本座杀。林平之,你会活得好好的一辈子,永远都活在岳灵珊的阴影下。”
“东方叔叔,你不要怪冲哥。其实我们都认为,只要你能改邪归正,盈盈可以让我爹放过你的。”盈盈看着东方不败就要离去的背影,突然上前一步说道,“就算你要怪,也不要怪冲哥。”
“盈盈,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东方不败负手而去的身影突然停住,背对着两人说道,“当年我杀你娘,困住你爹,你要抛起十二年来本座的悉心教导培养要找我麻烦,实属应该。而且,你未免看得起任我行。他还没有那个资格说放过本座。天下负心之人,皆与本座誓不罢休,谁又能奈本座何?再有,”东方不败微微侧头,唇角轻挑,“本座对付你,不需要任何理由。别把本座拉入你的圈子,红色穿在你身上,叔叔觉得喜欢红色是耻辱。”
“东方不败!——”任盈盈咂舌,她突然想起来,十二年来是自己是东方不败一手教养大的,自己这一身所学尽皆师从东方不败,说她是东方不败唯一的弟子也不为过。她原本已经掏空了东方不败,现在却有一丝的犹豫,她学到的东西,真的是东方不败所有的么?对待仇人之子,东方不败那个不男不女的死人妖真的会倾尽所学么?算了,其他事情回到黑木崖再说。现在主要是把冲哥带回黑木崖,走近令狐冲身边,默默的拉过一直沉默令狐冲的头入怀。
“盈盈……”令狐冲闷闷的声音传来。
“嗯?”
“你把林平之这个畜生关进梅庄地牢吧。我把小师妹的尸体送回华山,随后便去黑木崖找你。”
“要不我陪你吧?”
“不,我需要一个人静静,而且我有话和师娘说。”
“好,那你路上小心。冲哥,我会在黑木崖上等着你,你一定要来。”
“我会的。”
华山。
令狐冲抱着小师妹的骨灰坛子一路沉默的上华山,他一直在思考东方不败的话。是不是真的是他的错,是他害死了小师妹?怎么会这样,师父所教的不是这样的!是的,师父和师娘是不会错的,师父和师娘是名门正派五岳剑派的掌门人更是教养自己长大的人。一定是东方不败错了,她是大魔头,是魔教滥杀无辜,杀人不眨眼的魔教教主!思念及此,心情顿时畅快了许多。
谁知道半路山上,远远就看见师父师娘在争执些什么。师娘痛彻心扉连连倒退的背影,让令狐冲一怔,呐喊声窒息在喉咙里。令狐冲彻底疯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天之内,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他无力改变任何事情,他救不了小师妹,但是他一定要救自己的师娘!!
沧浪一声,长剑出鞘。令狐冲眼睛猩红就对着岳不群,他昔日的准备为止努力终身的仰止恩师君子剑出手,拼着受伤将师娘拉出战局,令狐冲拿剑压制住地上的岳不群,两人僵持不下。
“师兄!不要再打了……”宁中则已经泪流满面,她缓缓的拔出自己的长剑,走向岳不群,而那两个斗在局中的人却没发现。“师兄,回头是岸吧。”
宁中则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用剑刺入了自己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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