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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凭空出现在连生的身后,连生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到一阵头晕,随即失去了意识。黑衣男子看着倒在地上的连生,只是不住的叹息。认识薄凉也算是他的不幸。
“你是谁?”莲意忌惮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然他很想救连生,可怎奈何他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莲意,别来无恙啊。”熟悉的嗓音,在空气中飘着,莲意一震“是你!”
“莲意,你,这些年来还好吗?”久久,黑衣男子才出声,有些苦涩。莲意听了他的话,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要是没有你,我不知活得多好呢。”黑衣男子摇头叹息。
“莲意,对不起。”看着莲意的脸庞,他伸出了手,现在还能再说什么呢?这八千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自责,对莲意的想念也愈发浓重。“你走吧。我会当作没看见你的。现如今,我记忆还未完全恢复,神识被封,莲医可能会夺走这具身体的支配权。”
将眼前的人揽入怀中,重复的说着对不起,心疼在一顺间爆发。当年之事,他完全是被迫的,要将莲意封印,也是薄凉的意思。可这些都不能告诉他。这黑锅,他背定了。
中州清宇山清宇宗,是修仙者无不向往之处。与缤落门、照月洞天、瑶音洞天并列四大修真圣地。清宇宗因其独特的修炼之法、卓越的占卜术、阵法禁制等能力与无人知晓在何处而出名。
“子风!”远处,一道声音似惊雷在空中响起。紫檀木椅上,一位青袍男子正悠闲的品茗,听到这声呼唤时,手一个不稳,茶杯便打碎在地。“师,师尊,你怎会回来了?”许子风瞅着师尊玉卿真人那铁黑的脸,暗叫不好。
他三师弟才被小师弟欺负,现在还卧床不起,师尊是偏向三师弟的,这事若是被师尊知道了,恐怕全宗的人都要陪师弟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载的了。话说,师尊不是还有一年才会来的吗?
玉卿真人哼了一声,面色不善。“你们做的好事我都知道了。全宗人都给我到刑堂领罚,你和子晴加倍。子风,你身为大师兄却让门下发生这种事,罚完后,到灵谷去。”
玉卿真人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管许子风的脸色有多么惨白,拂袖。一想到若是那人知道他送来的人被欺负了,不知道他会否生气。而他生气的后果则是...“子风,子清不懂事,你也跟着糊涂吗?”
许子风闻言浑身一震,似想到了什么。“弟子知错。”玉卿真人丢下一块玉佩,“你去找玉影师叔要些丹药吧。那个子清,现在留着也没用了。找个时间,做了吧。”
许子风大惊“师尊,小师弟他...”还未说完,便被玉卿真人打断了。“若再留他,他必会生事端。虽相处了百余年的时间,有些不舍,但...”许子风抬眸看了玉卿真人一眼,被他满脸狠厉之色所吓。
果然是修真界最为无情。许子风唏嘘。但明哲保身是最为明智的选择。他早就看许子清不顺眼了,作威作福,只是苦无办法。许子风开始为自己的事大喜。
灵谷现在凭他的功力进入,虽会受重伤,但也算是一个机缘,有了玉影师叔的丹药,这次他修为必定有所晋升。他停留在金丹期很久了,若修为再不提升,或许只有不到两百年的时间了。
玉卿真人心念一动,瞬间便出现在一个房间里。“未凉,你好些了没有。”此时的玉卿真人和蔼可亲,哪还有之前的半分狠厉。躺在床上的男子艰难一笑。“师尊怎么回来了?”
“未凉,师尊应该带你去七海的,否则你的经脉也不会断了。”男子眸子一沉,玉卿真人不知为何,竟没有发现。“那紫雷的利害你也是知道的,你怎么就去了呢?”
“师尊,你觉得如果我不去,你现在还能见到我吗?”温未凉嘲讽一笑。“这”玉卿真人一愣,他还真是没想到这一层。“师尊,我累了,你出去吧。”别过脸,忍受着噬心的痛。经脉全断,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十年前,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地方,只是几个月,玉卿真人不在的时候,他便受了欺负,还不许透露出去。玉卿真人只是叹息,也不多说,大步走出了房间。
温未凉看着雕花镂空的窗户,思绪又飘到了远方。
他本是病重将死之人,在死后,不知怎的,到了这个陌生的身体,还保有记忆的活了下去。只是,他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东州连家本家大堂内,气氛实是僵硬。坐在上方的是一中年男子,剑眉星眸,眉宇之间溢满了怒气。“一群废物,十年了,找个人都没有找到,连家养你们做什么。”
在一旁的长老们都不敢吱声。“连垚,吩咐下去,谁找到了连生,谁就得到我们连家的客卿长老一职,享受和长老一样的待遇,平时不用为连家做事。”
连垚应了一声,退了出去。“都散了吧。”连城摆了摆手。人都散尽了,他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椅子上。“城,不要为难自己”一个紫袍男子走到连城身旁,心疼的看着他。“是紫苏阿,我没事,不用担心。”也不知生儿现在怎么样了。连城看着远方,眸中满是担心。
“你是谁?”温未凉站在一个人的面前,不解的问着。他看不见那人的容貌,但却觉得很熟悉。那人看不见他似的,从温未凉的身体内穿过。
温未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十年来,他每晚都做着不同的梦,但主角都是同一个人。这次他和那个人在一个大堂内。
“薄凉,你可知错?”一个声音传来,温未凉看到了那个人跪在阶上,垂首。“薄凉不知错在和处。倒是师尊你偷练魔族功法,又怎说?”温未凉听到那人淡淡的说着,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那个声音没在响起来,想必是被气着了。久久。才响起。“凉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声音中有着一丝的底气不足。薄凉突然笑了,声音清脆。“师尊,你用我来试药,我怎会不知?你每晚都要抽取我的生命与修为,我又怎会不知?”
温未凉的心揪了起来,不住的心疼着。薄凉,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惊醒。
他是怎么了?温未凉问着自己。那人为什么会让他波澜不惊的心湖出现波动?温未凉觉得自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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