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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四)
林蔚然回到了书房,谨言把他调查出的全部资料递交给了他,并挑些重要的信息告知林蔚然:“少爷,王子期是慕昕集团董事长王君慕的儿子,母亲是世界知名爱乐团的指导老师,孔卿,孔卿的父亲是地产界的大亨孔亚文,孔亚文在三年前因脑溢血突发去世,他去世好、过后,孔亚文创立的信达集团由王君慕接手,也就是现在的慕昕”
林蔚然一边听着谨言的介绍,一边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上面关于他大大小小的全部的事情,都记录在内,他继续向后翻去,一张照片进入了他的眼帘,正是前段时间徐小年参加晚会活动和王子期一起唱歌时拍的,他们手拉着手,彼此凝望着,两人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啪”的一声,林蔚然合上了手里的资料,把它扔在了一边,眼中带着莫名的愤怒和深深地嫉妒,那嫉妒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自己的心,撕咬着他的全身,恨不得立刻出手,解决掉这个让他碍眼的人。
谨言知道此刻的林蔚然心情是多么的糟糕,每次他生气的时候,右手都会习惯性的摩挲着他手上的蓝宝石,这表示,他要采取什么行动了。他在调查的时候,无意中查到了有关徐小年母亲的事情,这件事情着实的有些棘手,一时有些犹豫:“少爷”
林蔚然了解谨言,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一个人,他下面说出的事情一定是特别的非常的重要:“你有什么想说的?”
谨言停顿了片刻:“少爷,在调查的过程中,我发现小年小姐的母亲和王子期的母亲孔卿有关?”
“说”
“在调查的时候,我们发现,当年小年小姐的母亲不是死于意外,是被人谋杀,初步我们怀疑那个人是孔卿,孔卿曾和徐昕、王君慕三人曾是好友,共同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王君慕和徐昕他们彼此喜欢,大一的下半年,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可好景不长,在大二的下半年,徐昕退学,最后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据说,王君慕和孔卿在一次醉酒后,两个人发生了关系被徐昕看见,徐昕伤心欲绝,最后离开,直至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而王君慕最后和孔卿出国去了加拿大。”
“我们发现,孔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那次的醉酒就是经过她的一手策划,孔卿派人查询徐昕的下落,并下重金,如果发现了她,立即把她解决掉。离开不久,发现自己怀孕,直至最后生下了小年小姐,那几年她和小年小姐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小心翼翼,在小年小姐六岁的时候,还是被孔卿给找到了,徐昕为了保护小年小姐,被孔卿派去的人杀害了,而小年小姐则是在无意中被林老爷子救了下来,带回到了林园”
谨言一直以为林老爷子是在无意间救下了徐小年,殊不知,林老爷子和徐小年的姥姥曾有一段渊源,当然这些是在林老爷子的“刻意”隐瞒下,不想让他们知道罢了!
林蔚然听完谨言的话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他挥了挥手,谨言立即会意,轻声的退了出去,留下他一个人在书房,思考一下。
一系列的问题人林蔚然陷入了沉思:“小年是否知道她母亲的事情吗?如果说她是王君慕的女儿,那她和王子期不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他想到王子期望着徐小年的眼神?想到徐小年眼中莫名的情愫,□□两个字压在了他的心间,他们是有着血缘的亲兄妹,怎么可以呢?
谨言离开了书房,在走廊前行了几步,墨黑的瞳眸中绽放出异样的惊诧,全身定住似的停在了那里:“不对啊,小年小姐如果是王君慕的女儿,那王子期岂不是,岂不是、、、”谨言被这一切震撼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总有一种感觉,平静的日子,仿佛会越来的越远。此时的徐小年却什么都不知道,她的人生,发生了一个大转弯。
徐小年靠在床头上,端着青花瓷的碗,小口小口的喝着钱管家送过来的清香可口的糯米粥,头发披散着,可能是刚刚生过一场病的原因,整个人显得有些懒散的样子,嘴唇微微的有些发白,脸颊两旁沾染着两抹红晕,长长的睫毛弯翘着,像蝴蝶的羽翼,眼睛随着眼睫毛一眨一眨,整个人有种古典的美。
钱管家中规中矩的站在一旁“监督”着她把碗里的粥喝的一滴都不剩后,才肯罢休。徐小年看着在一旁吩咐的钱管家,心中一片的暖意,他虽然看起来特别的严肃,可徐小年知道他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钱管家,谢谢你”徐小年真诚的说道
钱管家把一杯水递给了徐小年:“小年小姐,不用对我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好哈养病才是啊”
徐小年接过他递给自己的水,喝了一小口,才感觉到嗓子没有那么的干涩遂开口道:“嗯,一定,一定,好了以后,我得看管着爷爷不要让他总是偷喝地窖下的葵花酒才是呢”
钱管家被徐小年调皮的样子,情不自禁的抿着嘴笑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想大笑却不敢大笑出声,幸亏这个时候林蔚然解救了他:“什么事情这么开心,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
徐小年寻着声音,看到了林蔚然身体倚在门口,好像刚洗完澡头发凌乱的滴着水珠,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脖颈上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双臂环绕在了胸前,露出了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来,饶有兴趣的望着徐小年,浓郁的剑眉,一眼望不到眼底的眼眸,仿若那耀眼的蓝宝石,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完美的五官比例,让人为之着迷沉醉。
林蔚然满意的看着徐小年对自己发愣的样子,满脸笑容的来到她的床前:“怎么不认识我了?这么的看着我?”
等到徐小年在环顾四周的时候,哪里还有钱管家的身影,房间内只剩下她和林蔚然两个人:“嘿嘿,哪能啊,我怎么会把大哥忘记了呢?”
林蔚然刻意的忽略掉徐小年口中的那个“大哥”伸出自己的右手向徐小年的额头探去,想要知道她是否还发烧?徐小年却不知道林蔚然想要干什么,下意识的向后靠了过去,林蔚然的眼神一暗,双手骤然的擒住了她的肩膀,不顾徐小年的反对,在她怔仲的时候,用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还好,你不在发烧了,小年,你让我很担心”
此时两人的姿势是多么的暧昧,徐小年的睡衣滑落了下来,露出了她圆润洁白的半个香肩,两人的呼吸彼此交错着,对面温热香甜的气息让林蔚然变得灼热了起来,他看到徐小年红润诱人的唇离自己是那么的近,那么的让他沉醉。近点,在近点,林蔚然把她的掬在自己的手掌中,吻如雨点般的落在了她的眉、眼睛、她的鼻翼,最后落在了他渴望已久的唇上。
轻柔的触碰着,一点一点的轻吻着,慢慢的把她拥在了自己的怀中,感受着她的柔软与顺从,翘起她的牙关,毫无预兆的闯入其中,细细的品尝着她带给自己的美好与震撼。徐小年被动的承受着林蔚然炙热般的吻,茫然的有些不知该怎么办,熟不知这样生涩的举动惹来了林蔚然更加激烈的掠夺,他带领着她一起起舞,感受着她带给自己的悸动。过了许久,他眷恋不已的从她的唇上离开,唇瓣被他拥吻的有些红肿却充满着致命的吸引。
徐小年低下头,躲避开林蔚然火热而又深情的目光,心底那个让她感到异样的名字如微风吹拂在湖面上的波纹,皱起阵阵的涟漪,有种说不清的难过和忧伤围绕在她的心间:“是在为林蔚然感到难过?亦或是为了他?”就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她以为对夏言,她是喜欢的,可却发现,那只是深深地崇拜,和喜欢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样的“沉默”所以,她暂时的只能选择像个鸵鸟一样,缩在她以为安全的世界里。
直到自己被拥入了一个她熟悉的怀抱中,头顶传来他有些无助伤感的恳求,那声音寂寥而又孤独,带着疲惫和不安,阵阵的敲打在了徐小年的心上:”小年,不要离开我,不要,答应我,答应我,好吗?”
徐小年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有湿湿的凉意,她想要从他的怀中抬起头,却被林蔚然禁锢的不能动弹,她只能暂时的选择栖息在他的怀中,她忽略掉心中的那抹悸动,告诉自己:“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接受吧”
她缓缓抬起自己的双臂拥抱住她的腰间,清晰、温柔如小女人般的话语响彻在了林蔚然的耳边:“我答应你,不离开,23岁,我做你的新娘”
林蔚然不可置信的松开自己的怀抱,满眼惊诧、带着内心久久不能平复的激动,恍若刚刚听到不过是他的一场错觉,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愉悦:“小年,真的么?你说的是真的么?没有在骗我?”
徐小年轻抚着他的眉角,从林蔚然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倒影,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所有的痴缠爱恋把徐小年包围了起来,那个保护着自己的小小少年,如今变成了为他遮风挡雨、用他所有的温暖为他筑成一个家的男子,眼中的丝丝柔情全部展现在他的面前,彼此的眼神凝望,变成了绕指柔,缠绕在了她的心上:“真的”
林蔚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仿佛倾尽他所有的力气把徐小年拥在了怀中喃喃自语着:“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将此生会堕入永无止境的地域,成为一个魔鬼,小年,答应我,不要让我有那么一天,你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的重要”
徐小年轻声应答着林蔚然的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像是在安慰着林蔚然,像是在安慰着自己,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
另一边,王子期一整天下来心神不宁:“为什么她没有来上课?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徐小年会出意外,王子期的内心无法的平静下来,失去了他最原有的判断,匆匆的背着他的书包离开了教室。
杨子祁看到王子期慌乱的从教室里跑了出去,和身边的同学打了声招呼,也快速的随着王子期的脚步来到了车棚:“你确定你要去看徐小年”
“对”王子期斩钉截铁的说道,利落的打开了车锁,单肩斜垮着书包,单脚骑上自行车,想要尽快的离开。
“你知道她家的具体地址么?”
杨子祁的话让王子期停下了动作,他说的对,自己的确是送过她回家,可是具体那栋楼?哪层?他全都一概不知,那么自己又该去哪里找她呢?
杨子祁看到王子期冷静了下来,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别担心,我想她会没事的”
“我们可以找老王啊”王子兴奋的拽着他的胳膊说道
杨子祁其实早就想到去找老王了,只是他没有开口罢了,他并不想让王子期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徐小年的身上,所以自己没有提及。
眨眼的功夫,王子期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内,杨子祁苦笑了一番,笑自己“愚蠢”
王子期起床嘘嘘的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不让自己看的有些狼狈,这时候,杨子祁也来到了门外,大口的呼吸着:“我说、、、、你、、、就算着急、、、也不用这样啊、、、你忘了你的心脏了了么?”
王子期丝毫没有理会杨子祁的话,淡定从容的敲了办公室的门:“报告”
“进”
直到从里面传来“进”的声音,王子期才走了进去,杨子祁也跟在了他的后面,来到了王老师的办公桌前,两个人礼貌的喊了一声:“王老师”
王凤英被韩晓雅的事情弄的焦头烂额,,冷不丁的被这么喊了一声,让她吓了一跳:“王子期,杨子祁,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杨子祁看到王凤英的样子,真是差点没绷住,笑了出来,有些胖胖的样子,一米六的身高,看起来像只小企鹅,头发烫了卷发,梳起了一个马尾,额头锃亮,不知抹了几层发油的缘故,一双丹凤眼,单眼皮,带着一副眼镜,脸上有些雀斑,嘴唇上涂了一层红色的口红,上身穿了一件灰色的羊毛衫,下身穿了一件到膝盖的黑色呢绒裙,在配着一款黑色的皮靴,让人想到了”如花“
王子期也不大适应老王的形象,握拳放在嘴边,装作咳嗽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王老师,那个,我想问一下,徐小年为什么没有来上课?”
王凤英没有多想,以为只是同学之间的相互关心,就没有隐瞒:“徐小年生病,有人给请假了”
“生病?”王子期不自觉的大喊了一声,办公室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王子期随后意识到自己真的有些失态,镇定的恢复到了好学生原有的模样:“那老师,您能把她的地址给我们吗?我们想去看看她”
王凤英大手一挥,写下了徐小年的通讯地址,还不忘记嘱咐一番:“路上注意安全”
“嗯,嗯,嗯”王子忙不迭的点头应答着,紧害怕王凤英会把话给收回去。两人拿到地址后,急匆匆的来到了王凤英给他们写下的地点,敲了半天的门,依然没有人回应。杨子祁环顾着四周的环境,都是些炮筒楼,破旧、乱,下面是各种小贩的吆喝声,还有孩子的哭叫声,打麻将的哗哗声,老人听评书的声音,炒菜的声音。徐小年住在这样的地方,对于杨子祁来说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如果他们二人来到了是“富人区”,那才会让他感到意外:“王子期,别敲了,屋内没有人”
“那她会去哪里?她不是生病了么?她的家人呢?她有朋友么?”王子期连续的提问让杨子祁有些烦躁,难道他的心里除了那个徐小年就再没有别的了,说出的话也有些口不择言:“王子期,别傻了,她去哪,该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人?凭借着你送她回了一次家,她就会爱上你?别做梦了,你醒醒吧,你们不会有结果的,你父亲会同意?你母亲会同意?更何况还是一无所有的她,别妄想了,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明白吗?”
“够了,我叫你够了”王子期怒吼着的声音让杨子祁停止了下来,他看到王子期吃痛的紧抓着胸口前的衣襟,嘴唇发紫,那是发病的征兆。
杨子祁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他到底在说什么啊?明知道他的心脏不好,却还是刺激他,他慌乱的托住王子期的身体:“子期,你的药呢,药呢”
王子期有些喘不上汽,就像是有只手在扼杀住自己的脖子,要把他撕裂开,他费力的指了指地上的书包,杨子祁迅速的扯过地上的书包,书本全部都倒在了地上,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从书包里滚落了下来,他颤抖着打开了盖子,拿出两颗,帮王子期干咽了下去,杨子祁管不了太多拿出手机,拨打了120,不到十分钟,120赶到,王子期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救护车,而这里发生的一切,徐小年全然不知,只是因为林蔚然隐瞒了这里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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