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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丸
五年之后--
露琪亚恭敬地低垂着头跟在白哉身后,视线呈45度望着前方的地面--这是哥哥到目前为止为她动用的唯一的特权,没有经过入队考试便将她分配到十三番队;而此时,他正带领她前往十三番的路上!
回想起离开学院的情景,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黯然;虽然老师们都一致认可了她的能力,但人群中的窃窃私语与指指点点依旧存在!
虽然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视线,但在真正面对时,仍有着不太明显却挥之不去的难过;恋次没有来……雏森告诉她,他当时正在另一个教室接受入队考试,因而请她代为传达他的祝贺。面对雏森和善客气的笑容,她只是深深地低了低头!
那家伙,应该没问题的……露琪亚咬着唇想;既然自己的能力都可以获得一定的认可,这么多年来那么拼命和努力的他,应该可以顺利通过这次考试……
朽木白哉突然停下了脚步;从自己思绪中惊觉的露琪亚立时稳住身形,还来不及抬眼看去,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仿佛戏谑般在前方扬起。
“哎呀,这不是朽木队长吗?好久不见呢!”
露琪亚有些讶异地察觉到白哉的灵压正缓慢地弥漫开来;他没有答话,只是有些冷淡地看了来人一眼。
露琪亚悄悄探出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笑得两眼都眯成一条线的男人正看着这边,他身着和白哉一样的队长服饰,双手抱胸,状似随意地靠着长廊的立柱;轻软的淡紫色头发在风中微微摆动着,腰间悬着一把短刀--比起一般的斩魄刀来说,它的长度可能只有别人的一半。男子在看到露琪亚时,挑起一边的眉毛。
“这位……就是十三番新招的队员么?竟然有劳六番队长大驾亲自护送,这可真是难得呢……”
话音未落,立柱旁已不见人影;露琪亚还来不及吃惊,一只修长而冰凉的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肩头,那个轻柔的声音突然已近在咫尺,而他说话时的气息甚至拂动了她耳际的发丝。
“……你说是不是呢?可爱的小妹妹?”
露琪亚被动地对上那张一直微笑着的脸庞,只觉得背脊上仿佛被冰水浇过般的毛骨耸然;男子的语声中充满笑意,以及一丝她无法解读的感觉--而更令她恐惧的是,直到男子说完了话,她才察觉到他存在的位置,而在此之前,对于身边那股陌生而冰冷的灵压,她根本无从判断!
可是身体还来不及颤抖,一股如刀刃般的灵压已自她颊边掠过;她紧紧地闭上眼,随着男子轻笑的声音远离耳畔,那种冰冷的灵压也霎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而熟悉的感觉笼罩了她--露琪亚紧紧咬住下唇,无意识地抓住了白哉挡在她身前的手臂!
“市丸,你想干什么?”
那个被哥哥称作市丸的人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依旧是之前的姿势,脸上那抹懒懒的笑容看上去仿佛他从未离开。
“哇,好可怕的表情!”他耸耸肩。“这位就是朽木家的小姐嘛,我只是提前来打个招呼!”
他笑眯眯的,对白哉冰冷的视线视而不见。
“那,小妹妹,吓到你了?”
意识到对方毕竟是队长级别,露琪亚强忍下未曾消散的恐惧,轻声答复。
“不……市丸队长,失礼了!”
市丸闻言两道细长的眉毛都扬了起来,唇线上扬的幅度逐渐扩大,仿佛看到了极其有趣的事物;而露琪亚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个令他觉得有趣的人--正是自己!
“不会,不会!”他打量着露琪亚脸上明显的不安,身体微微前倾了下,侧着头。“朽木小妹妹,想不想来三番队?”
正在犹豫该如何回答,朽木白哉已略略调整了下姿势,阻隔住市丸视线的同时,也将露琪亚揽向身后。
“心领了!”透不出任何情绪的眼光平平地看了过去;市丸仿佛无限惋惜地直起身,摊了摊手。
“真遗憾!那,不打扰两位了!不过,如果小妹妹改变主意的话,请务必通知我一声!”
他眯起细长的眼望向白哉,微微点了点头后轻笑着转身;宽大的衣袍随着他流畅的动作而飘扬起来,在正后方,以黑锻绣着一个大大的“三”字--这是三番队队长的标记!
露琪亚已经没有余力去注意那个人是如何离开的;直到空气中那种一直压迫着她的灵压消失之后,才微微喘息起来;回过神来时,白哉正蹙着眉盯着自己。她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刚才开始,一直抓着白哉的衣袖!
“对不起!”她慌忙放手,同时低下头道歉!
“不关你的事!”白哉收回手,淡淡地抛下这一句话之后继续向前方走去,露琪亚连忙跟在他身后!
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长久以来的相处却让露琪亚可以轻易感觉到他隐藏着的不悦。还没有到十三番报到呢,就做出这等失礼的事,而且还是在一位队长面前,也难怪哥哥会……但是--
她偷偷抬眼看了下白哉的背影--在她最慌乱、最无措的时候,是哥哥挡在了她的身前;而他第二次对她伸出他的手,依旧是为了抚慰她的惊吓与不安!
这种情形在她过往的记忆中是极其稀罕的,露琪亚唇边不由地扬起一抹近似幸福的笑意--正因为如此,所以这种举动对她而言,弥足珍贵!
在转过回廊之后,她下意识地瞟了眼之前那个男子出现的所在,仍然心有余悸--那个叫市丸的三番队队长,在他轻柔的笑容后面,似乎有着无法测知的意义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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