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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的样子还是有点怏怏,他看着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早餐过后就去帮她与爷爷说。言辞是那个有理有据,她听了都在想,他去当流氓可真是可惜了。
不过也是真的可惜,听姑姑说沈咸泰十八岁以前是远近闻名的小神童,但是十八岁之后是远近闻名的大流氓,以至于流氓劲头太足,早已掩盖曾经令人羡慕的一切,可谓各行各业都是开花结果。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要关心的,她应该关心的是爷爷是否会答应。从他微皱的眉头就可以看出,其实爷爷起初是多少有点不同意的,可能看沈咸泰第一次帮她,他也不好悖了小两口的意思,难得两人的感情有些升温,也就答应了。
她佯装镇定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激动,好似一块大大高高悬挂的石头本是摇摇欲坠,自己已经做好它下坠的准备了,同时也满心期待着他的安全着陆。现今真的遂意,心里哪会不激动,昨晚所经历的一切也瞬间变得微不足道。
爷爷坐了一下就去花园散步去了,客厅里剩下他们两个,她还维持着爷爷走之前的坐姿,直直地坐在那里,毕恭毕敬,其实她应该要和他说声谢谢,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他让她做的事,她就开不了口。你看对面这位今天穿得人模狗样的,本来看上去是个贵族气派十足的绅士,但是他现在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在摩挲着下巴,十足的痞子样,特别是那眼神。
沈咸泰看着毕恭毕敬地坐在那里的她,模样十足十的矛盾,毕竟是世家的小姐,和外面的那些女人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不管多么的气愤,羞愧,但还是极力维持自己应该有的气度,但他天上就是反骨,现在他就像把她压在身下,期弄一番,撕掉她脸上的淡然表情。
多年的家教还是让她决定道谢,“谢谢。”低着头,轻声说。
他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今天晚上再来一遍怎么样?”想她自愿,那是妄想,但是还是想逗逗她。
她听得耳根子都是通红,站起身,语气不太好地说了声,“我先回房了。”
她回到房间就给导师留言,她掠开窗帘,白鸽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中自由翱翔,闭上眼,她仿佛看到了自由的自己。
到了晚上的时候,高效率的导师就给她回复,“Cherry,Tony这几天还在出差,后天才回来,我和他打过招呼,你后天拿着我的推荐信就可以了。祝你好运。”
她激动得整晚差点睡不着,当晚被沈咸泰“欺负”的时候,也是不同以往的柔顺。
第二天,她就早早的出门给自己置办衣服去了,自己的衣服不是洋装就是学生装,出去工作,而且是司法类的,服装还是得职业一些。
怕一个人眼光差了,就把朋友施诗叫了出来,这是她们在她婚后的第一次见面,她也知道她在年家的处境,虽然年若初没说,但是施诗对她的婚姻也多少有点了解,所以一见她就问:“沈咸泰有没有欺负你?”
年若初被她问得一愣,随即笑了笑:“他能欺负我是好事,我是他的人都难见。”其实很多东西越描越黑,你说他欺负她了,那怎么个欺负她,算了,这样的细节还是没必要与闺蜜分享,你说没欺负,她还真说不出口。
施诗听了这话咧了咧嘴巴子,嘟囔了句:“真是。”两人就嘻嘻哈哈地开始逛街了。
她在服装上没什么研究,懒得动脑子,基本都是在那几个专卖店置装,他们只知道她姓年,却不知道是哪个年家的小姐,毕竟在G市,姓年的随便一抓都有好几打。而且她向来不与那些出名的年家人逛街。其实年家的孩子基本遗传了年凡年先生俊美的外貌,年子熙就是个世家小姐中出了名的美女,美女的品味一流,以致年若初站在她身旁几乎成了反衬。但美女烧钱的功夫也是一流,年先生年末的时候常常对着这些单子皱眉头。
年若初的母亲言尤红也是个美人,只不过不幸的是年若初既没有遗传到言美人的美貌,也没有遗传到年先生的俊美,简直就是个丑小鸭,但是好在她心态不错,对这种容貌也不是那么的纠结。
她穿着这件古奇的职业装,穿出来的效果不知为什么就和杂志上的模特差了那么点味道。反观旁别的那位被称为“任小姐”的带着墨镜的美女穿上去,那气质更胜模特,这样的对比,让她有点不好受。
不知谁的电话响起,“喂,李姐。嗯。没,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约我了。哦,我知道的。”随即美女风情万种的声音响起。
“小姐,这件衣服有没有小一号的?”又是那位任小姐的声音。
“不好意思,任小姐,我们小号只有一件了,而且这位小姐在试穿。”顿时两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她。
这把年若初看得尴尬不已,其实对这件衣服的款式还是比较满意的,可是左看看右看看,都还挺不错,就是对比一下,就把她的热度给浇灭了一些,就说:“你们等下,我去换下来。”
出店门的时候,“哎,你这件衣服不是不错嘛?”施诗不满的声音响起。
“我不是很喜欢。”其实不是,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反正不舒服,那就让给她好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
“你这个死人。”施诗怒其不争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气呼呼地斥她。
“好了,我错了,施小姐。”好在收获颇丰,“我请你吃冰淇淋去,巧克力味的。”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想吃巧克力味?”施诗怪她转移话题。
“那是你不喜欢?”她斜着眼睛问她。
“得,大律师。小的说不过你。”
好久没这么逛了,穿着低跟鞋子的脚早已受不了。施诗一进翡翠轩的包间,就不顾形象的开始脱鞋子。反观年若初,在对面笔直地坐在那里拿着本菜单,眼睛却在看她。
施诗注意到她的眼神,撇撇嘴,也不知是抱怨自己,还是抱怨她,说了句,“真累。”
其实她是在羡慕她,自己何时才能像她这般无拘无束,这般恣意生活。
年若初笑笑,也没反驳,“你要点什么?”
“随便。”
“这里没有叫随意的菜名。”
“那你点什么,我就点什么。对了,你出来工作,沈家的人同意吗?”施诗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毕竟那些男女平等的言论在这个阶层简直是天方夜谭。
“嗯。”她怕她问下去,只好应付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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