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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心跳的验证
从鼓浪屿回来一周,就到了"五.一"节。那天宋浩立白天有安排,傍晚才有时间去找肖雯.
那是个令人心动的夜晚。
五月的深圳虽然早已开始炎热,但傍晚的风却格外的凉爽,它轻柔地在空中嬉戏,撩起人们单薄的衣衫,让人产生飘飘欲仙的幻觉,花香氤氲的空气中弥漫着浪漫的情调。
经历无数个繁忙的工作日之后,长假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来临,快节奏的深圳就像开天辟地的巨人盘古一样,要躺下身来舒展一下疲惫的筋骨了。整个城市沉浸在轻松愉快的节日氛围中。
因为宋浩立是肖雯在深圳唯一的亲人,所以她推掉所有的应酬,答应和他一起度过节日之夜。
宋浩立早就预定了两张“红珊瑚大酒店”的包厢票。这天晚上,两人在酒店里悠闲地享用了一顿美餐,然后慢悠悠地来到包厢坐下看表演。
不知是为了迎合深圳人的特殊品味,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今晚的节目内容大都与爱情有关。不是卿卿我我的、浓情蜜意的歌曲,就是撩人的性感舞蹈,连主持人的调侃也不外乎是你侬我侬的打情骂俏。
也许是节日里彻底放松心情的缘故吧,人的意志往往比平时薄弱。看着看着节目,宋浩立也有点心旌神摇了。
他突然抓住了肖雯的手臂。
肖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两人并不是第一次看演出,有时看到精彩之处,宋浩立会突然拍拍她的肩或抓一下她的手臂,这原是每个观众都有的正常反应,所以她并不是很在意。
可是今天的情形却有些不同。
宋浩立的手似乎并没有要挪开的意思。肖雯望了他一眼,不看则已,一看却吓了一跳。只见他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眼神里有种从未见过的古怪。
肖雯开始挣扎着摆脱他,嗔道:“你今天喝多了吧?”
宋浩立仍然抓住她的手臂不放,而且还用另一只手来握她的手掌,说:“小雯,你听我说几句好不好?就算只是瞬间让我忘形一下也罢,听听我的真心话好吗?”
肖雯还是挣脱了他的手。今天宋浩立的表现虽然来得有些突然,但凭心而论她早已预感到这一天的到来。即便如此,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她仍然很惊慌,心一阵怦怦乱跳。不过表面她却装得很镇定,淡淡地说:“有什么好说的。”
“小雯,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宋浩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不知老天是在眷顾我还是在捉弄我,为什么要把两个如此优秀的女子同时安排到我的生活中,来折磨我的心智?”
“既然知道姐姐很好,你就应该知足,”肖雯冷淡地说。但自己却心虚地听出语气里多少带了点怒气和醋意。
“我承认肖杉是很好,温柔内秀、善解人意,但我越来越觉得当初和她在一起是个错误。最近我老爱想,如果当初我先遇见你会怎样。毫无疑问,我会疯狂地爱上你!”宋浩立忧郁的目光中闪出一丝兴奋的光彩。
“你别自欺欺人了,”肖雯有点不屑地说,“你认识姐姐的同时就认识我了,这可怪不着命运。”
看上去她真的动怒了,但只有她自己明白此刻内心居然有种奇妙的快感,这种感觉实在太黑暗了,所以她拼命压抑着不让它有丝毫流露。
“你说这话不公正,”宋浩立有些急了,“那时你还只是个少女,我也根本不了解你,再说我的确是先认识肖杉的。”
听他又一次提到姐姐的名字,肖雯突然清醒了过来,生硬地说:“你干吗说这些无聊的话?难道要逼我和你绝交?也许现在我真该这样做了。”
“别,别。”宋浩立被肖雯绝情的话吓醒了,猛然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唐突和胆大枉为,瞬间又恢复了平时友好的大哥哥形象,哈哈一笑说:“对不起,我刚才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蛊惑了,一时失了理智。这该死的表演还真有些迷惑人,以后我们不看就是了。”
宋浩立再也不敢提类似的话题,但却暗暗在心里观察肖雯。他隐约觉得她也是爱自己的,毕竟两年来他们已经有了太多相濡以沫的愉快记忆.
从此,他们之间明显出现了某种微妙的气氛,既浪漫又沉闷,既有一丝甜蜜又带着几分苦涩。尽管都闭口不提感情的事,但仍然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和以前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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