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千金

　　闹东京

　　且说展昭几个人为白玉堂的幼稚之举说笑。这天夜里，一条白影夹着一个包裹窜上房顶，以迅速飘逸的轻功直冲皇宫移去。夜晚宁静中几点虫鸣，白影掠过之处片片树叶都在颤抖。又轻巧得犹如长空落下的红毛。这会是谁呢？宫廷戒备森严高手如云竟丝毫未被察觉。近了，是皇帝的寝宫。白影是不是刺客？如果是刺客。只怕今夜皇帝的命无人能救。且看那白影如何做。他在寝宫门口停下了，把包裹放在平地上，再后退几丈大展武艺挥动宝剑。只见“唰唰”地落下满地树叶，左手捻起几片一弹，树叶立马呈直线飞了出去打在包裹上，顿时便有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白影待听到寝宫里有了动静急闪身离去。

　　当今圣上乃是仁宗皇帝赵祯，心地宽厚仁慈年轻有为，且当时正以仁孝治天下，也可称得上不错的皇帝。这日晚间批完奏章刚准备就寝忽听外面有婴儿的哭声心里生疑便派心腹太监陈林前去查看。陈林回说：“回皇上，不知是谁放了个女婴在寝宫门口。”“好大的胆子！敢把婴儿放在朕的寝宫门口！”“皇上，您看，还有这些。”陈林说着把捡到的树叶和从婴儿身上搜出的信呈上来给宋皇。宋皇看了眉头一皱思索了一会儿对陈林说：“陈林，传王丞相即可来见！”“遵旨！”陈林答应着下去。

　　不一时，王丞相来到。宋皇把信往桌子上一扔生气地说：“王爱卿，你看看，给朕拿个主意！”王丞相打开信看了一下说：“皇上，这是······”“刚才有人送了个女婴给朕。诺！还有这个。”宋皇指着一叠树叶说。“皇上，此事有些蹊跷。”宋皇冷笑一声说：“蹊跷？我看是朕该下旨罢了那展昭的官！一个把自己不足月的孩子都丢到野外不要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入朝为官？”“额？”王丞相一听此言瞪大了眼睛半晌才说：“不会吧皇上？这只怕是个误会吧？展护卫孑然一身，怎么可能会有孩子？”“没有？他不是定亲了吗？”宋皇问。“定亲又不是成亲，再说就算成亲，这才一个多月，那孩子也出不来呀！”宋皇一听乐了笑道:“说得也是，朕糊涂了。不过这信和树叶上均注明要找展昭，想必跟他有些关系，你明天就带着女婴到开封府走一趟，让他们弄个清楚，给孩子找回父母。”“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儿，你传朕的旨意<要开封府务必查出夜闯寝宫的人！>这皇宫内院高手如云，他都能来去自如。朕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老臣遵旨！”“皇上，要不多加派人手？”“这倒不必了，想来那人并无恶意，他若真想对朕下手，皇宫那几个大内侍卫岂是他的对手。不过这人胆子也太大了，敢把女婴送到皇宫来，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宋皇愤愤地说。“也许这女婴有些来历或者隐情什么的。”“朕也疑惑，希望包拯他们能尽快给朕查清。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去吧。”宋皇摆摆手示意王丞相离去。

　　次日，王丞相赶到开封府寻着包大人，屏退左右把昨夜的事详说了一遍又转达了皇帝的旨意。

　　包大人觉得有些情节颇为有趣待王丞相走后遣包兴去传展昭，他自己和公孙策耳语了几句。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展昭来到。包大人让其在做下手坐下。“大人，有何事吩咐？”展昭问。“不急，先喝茶，待我慢慢说与你听。”包大人不紧不慢地说。展昭接过女仆送上的茶刚喝到嘴里却听包大人缓缓地说道：“展护卫，听说你有个女儿？”“咳咳！”展昭一听此语一口茶呛在喉间，差点没被呛死。忙站起来又咳了好一会儿方说：“大人，您就别拿展昭开玩笑了，这种玩笑展昭可承受不起。”包大人见展昭一脸无可奈何地苦笑着恳求他便和公孙策对视了一下笑着说：“展护卫莫急，此中有些缘故。”包大人把王丞相托办的事和皇帝的旨意都转述了一遍。公孙策笑道：“大人嫌我们府衙平日里办案枯燥，故借此一笑。”“展昭明白，只是这玩笑也太离谱了，方才差点儿没把我呛死。”“那么展护卫如何看待此事？”包大人问。“大人，展昭觉得此事必是‘五鼠’所为。那‘锦毛鼠’白玉堂前些日子与我交手失利曾扬言要再行比试，只怕这次是他有意为难与我。”“哦，那该如何处理？”“‘五鼠’乃侠义之士，伦理也不必担心什么，但我若不及时阻止，恐怕他们会越闹越大，如今我想办法使他们心服或许能免再生事端。”包大人点点头又说：“现在皇上已经下旨追查他们，可见夜闯皇宫一事非同小可，可如何是好？”“他们的行为虽有过激之处，到底没有恶意，因此还要大人您向皇上多解释一下，希望能网开一面。”“嗯，你放心，皇上是位明君应该可以讨到这个情面，不过，这女婴······”包大人思索着没了下文。“女婴身上可带有什么东西没有？”“有！”公孙策答应着拿来一兜东西有包裹女婴的襁褓，信，刻字的树叶，寄名锁。展昭见树叶上字迹清晰，是用利器划成，此非常人所能已料必是白玉堂无疑。他打开书信，信中言道：无情父母弃荒郊，吾皇怜惜找展昭。“难怪连皇上都会误会，这树叶和信上说的全是找我的。”“展护卫可有办法处理此事？”公孙策问。展昭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桌子上的几样东西凝眉静思。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从中拣出寄名锁眉头一舒，心里有了主意。他到底会怎样做暂且不提。

　　这几天，包夫人身体不适一直卧病在床，彩风无事常来相伴。一时月华走过来问：“夫人，今天身体可打好了？”“月华，你来了？坐下说话。”月华依言坐在夫人身边。包夫人拉着月华的手和蔼地说：“我今天找你来也不为别的，你们包大人也忙，嫂娘那边一时也顾不到。我前几天亲手为她老人家做了几件衣裳，还备了几样点心。原本打算亲自去看她，可这身体偏又病了，衙里下人不多，几个公差经常跟着查案，何况还都是些莽撞之辈。所以我想请你代为跑一趟庐州。替你们包大人和我问候一下。”“夫人放心，月华一定不负夫人所托！”“好姑娘，难为你了，我这病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总是不太放心那边。”“夫人不必担心，嫂夫人一定很康健！”“但愿如此，人也上了年纪，到底多注意才是。”月华点头应道：“是！夫人，我到那里一定多劝嫂夫人注意身体。”“月华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吧？”彩风问。“不行！你留下来陪夫人吧，夫人身体不好。”彩风听这么说不高兴地嘟着嘴。“我身体不要紧，你还是让她去吧，路上也好有个说话的。”“是啊是啊，我的话可多了，路上准能跟你解闷儿。”彩风附和道。月华笑了笑说：“你的话还真是多，只是没有一句有用。”夫人和彩风也笑了。当下月华打点好和彩风去了包家村。当时因走得急也没来得及辞别展昭到底有些失落。

　　展昭此时则在开封府为女婴一事略施一计。他遣王朝几个大汉带着衙役到处张贴告示，声称女婴项上的寄名锁是稀世奇宝，正待失主认领。结果前来认领者不计其数，展昭就逐个问“寄名锁失落在何处？”，“怎样遗失？”等问题。筛选到最后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他们都说是自己孩子带丢的。展昭就说：“既然是带丢的，只怕这枚稀世奇宝不是你们的了。”展昭料想其中一人在说谎故意叹了口气做收宝状。那个中年男人情急之下说出真相来证明那宝是他的。展昭一喜就遣走另一个人审问他。这人名叫王敦，家里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就希望妻子能生个儿子出来，结果儿子没有抱成，女儿又来报到了，这王敦一怒之下把妻子打了一顿又把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女儿扔到河边。展昭听了很是生气，天下还有这等狠心的人。于是教训他了一顿并责令他把孩子带回去好好抚养。谁知那人死活不要还满口说“我自己没有闲粮给这种‘赔钱货’吃。”展昭大怒告诉他事情并亮出宝剑威胁他，王敦虽知自己上了大当却也不敢不从。然而出了衙门却是越想越气走着走着弯进一个胡同瞅人不见把孩子塞到一个角落的破筐里。自己还有些得意然而转身要溜时一把明晃晃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是展昭。他不放心追出来跟踪他，没想到竟让他看到了惊心的一幕。这王敦还是人吗？展昭恨极真想一剑结果了他，但转念又一想他家中还有妻女尚待养活，杀了他虽解恨，却置他家人于何地？万般无奈只好又把他带回衙门。这时小婴儿几经折腾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展昭急忙派人把她抱回后衙，自己向包大人交代前事。包大人听了倒是心生一计叫大家准备升堂问案。“威唔”之声极其肃严，王敦一听赶紧跪下，当看到包大人的铁面时吓得大气不敢出。包大人二话不说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大胆王敦，抛弃亲女差点致死，此罪不容宽恕！来人呐！狗头铡侍候！”话音刚落果然有人抬上狗头铡亮出刀锋。你当包大人真会铡他，包大人也不过是见他冥顽不灵吓唬他一下，说来这招还真灵，那王敦听说要铡死他真个吓得魂飞魄散，直接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霎时间声、泪、汗全出来了。再三再四地恳请饶恕。包大人就说：“要本府饶你也可以，把孩子带回去好生抚养，若少根汗毛，你就等着见铡刀吧！”王敦这才不敢再丢弃了，包大人等孩子身体恢复后交给他并赏了几两银子放他离去。

　　包大人刚把女婴事办完，就有圣旨来到，要开封府彻查庞太师小儿子庞晟新娘半路被劫一案。（不好意思，为了省些文字在此也不详表了。）

　　再说丁月华和崔采风骑马赶往庐州。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时而还有说有笑。谁知这日行至一处荒郊，天气骤变下起了雨，雨势越来越急以至于二人不得不暂时找个避雨的地方。四下望望，只有一个亭子，就急忙下马向亭子跑去。彩风走得急，稍一疏忽踩着有青苔的台阶，脚下一滑就想摔倒。月华急上前托住，哪知道托住彩风的同时自己也滑了一下，身子一歪直朝一边的石栏撞去。就在即将触石栏的一瞬间，一条长发飘飘的白影迅速掠过弯腰伸出一只还娇嫩的手托住了月华的臂膀。月华以为是位会武功的姑娘谢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那人轻轻一笑说：“在下白玉堂，是堂堂七尺男儿，并非女子。”月华听言定睛一看顿时惊呆了。他真是白玉堂？身约七尺有余，一身白衣素带，洁净清雅，乌发飘飘，束发丝带萦绕。两条秀眉上挑集聚着桀骜不驯。一双水色眼眸写尽风流。粉面如桃瓣，轻笑醉万千。若果说展昭相貌赛过潘安，那么这个人更胜展昭几分。展昭除了相貌出众之外更多的是气节，是洒脱，是冷峻，是品格和气质。而这个人则更多的是外表的秀美。像女子却又不同于女子的那种秀美。一直没有对他详细介绍是因为除了月华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品度得了他。这样一个少年，什么样的女子不为之迷惑？月华初见他时的发呆也是人之常情。而白玉堂见到面前的女子时也是一愣，心下有一种莫名的震撼：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视。惊世骇俗的容颜，清逸脱俗的气质彷佛仙子临凡，更有眉宇间凝结着非常女子所有的聪慧灵秀和坚毅。白玉堂看她因自己发呆不由露出温和的浅笑重复道：“姑娘，在下白玉堂，并非女子。”月华这才回过神一阵羞愧地说：“对不起，是我失礼了。”“不打紧！”“哦，对了，你说你是白玉堂？可是江湖传闻的那个‘锦毛鼠’白玉堂吗？”“是啊，姑娘不相信？”“不是，我记得前些日子我也见过一自称白玉堂的，他和你并不一样。”“想是有人冒充我吧？我那几天正好回了陷空岛，京城的事不知道也是有的。”“那人相貌猥琐倒也罢了，武功也不怎么样。我当时还纳闷儿呢。”“姑娘懂得武功，想是女中豪杰了？”月华笑了笑说：“哪里称得上懂？不过是为了防身学些皮毛罢了。”“姑娘是哪里人士？为何到此荒野之地？”“是我家夫人托我到庐州访亲。”白玉堂点点头说：“去庐州是要经过此地，但是路途还很遥远，你们两个姑娘家可要多加小心啊。”“谢少侠关心！”“唉，不知姑娘芳名是······？”月华犹豫了一下心道：“雄飞哥说白玉堂他们要在京城闹事，我何不先隐瞒身份探他一探，或者能帮上雄飞哥也说不定。”打定主意于是说：“我叫丁碧华，这位是小妹风儿。风儿，风儿，来见过白少侠！”月华说着拉彩风，一扭头才发现彩风一直盯着白玉堂看忍不住笑道：“风儿，风儿，华姐姐让你见过白少侠。”彩风回过神刚想叫月华姐姐就被月华示意华姐姐。彩风也是个聪明人急忙改口。白玉堂只顾品读丁碧华这个名字也没在意二人的小动作。“丁碧华？是个好名字。‘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碧华又有皎洁的月亮之意，真是妙啊！”月华怕他猜出是暗示月字忙说：“家父也是这样想的，他生平最爱的文章就是曹植的《洛神赋》”白玉堂听月华一语道出出处喜不自胜，当下欲邀她二人到附近朋友家闲叙。月华也不推辞，反正天也晚了，就算雨停了也不能赶路，何况自己还有其他目的。说真的月华此举真是太对了，原来白玉堂所说的朋友之妻正是庞晟的新娘。新娘本是风雨楼的花魁红依偶遇王心恺动了真情意欲从良，哪知道后来被庞晟相中瞒着庞太师青楼女子的身份强娶进门。白玉堂得知此事就同几个兄长来了个半路劫亲，一来教训了庞晟，而来帮了王心恺，三则故意引展昭捉拿他。而今他遇到了月华，那结果就可想而知。次日一早月华她们就告辞离去，途中她修书一封遣彩风送回开封府。

　　展昭自在开封府料理庞晟的事。庞太师则趁此机会到开封府寻事。没来由地把包大人一众训斥一顿说他们办事不力到现在还没寻回他的儿媳，正当骂到火头上，彩风赶了回来，呈上书信说明前事。这下气愤的就是庞太师了，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儿子居然敢瞒着他把妓女迎回家，家丑啊。真是羞愧不堪悻悻而去，还再三嘱托不可外扬，庞太师还是相信开封府的办事能力的，他怕是真的自然不敢把事情弄大。而此一来白玉堂也脱了罪。包大人派人去风雨楼核实了一下便奏明圣上在那两桩事上宽恕“五鼠”。宋皇还算英明的君主，又极爱白玉堂之才不仅欣然应允还嘱托包大人规劝他入朝为官。

　　月华一去好几天，展昭有时也会想起她，到底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还是或多或少产生了一些依赖。月华与他不同，她心念展昭，归心似箭。怎奈夫人的事不得不用心去做，这是忠人之事。因此盘桓了好几天才踏上归程。一路上快马加鞭，快到开封府时路过一片树林。一群劫匪正在对一名柔弱女子实施暴行。月华一见怒从心起，双脚一蹬从马上一跃而起，同时抓起宝剑飞起一脚朝离那女子最近的歹人踢去。那人噔时跌倒在地口吐鲜血。月华又一侧身右臂一甩挡住另一人劈来的大刀。月华的宝剑耍得像开了花，剑锋在那群人当中肆意穿行，她身手矫捷灵巧剑法精妙，不一会儿七八个大汉均败倒在地不停求饶。月华怒喝：“滚！再让我看到决不轻饶！”话音刚落几个人慌忙抱头鼠窜。月华回身想扶起那名女子，忽然一条白影像闪电般从眼前掠过夺走那女子。月华疾步上前迅速变换招式举剑朝白影人刺去。白影人见势不妙忙放弃女子侧向一边在转身看时月华已夺去那女子。白影人不无赞叹地说：“姑娘好身手啊!”“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月华惊讶地问。原来那人是白玉堂。“我上京访友路过此地见你与人打斗，本来想帮你一下，后来见你身手不凡就有心试你一试。”白玉堂笑道。月华淡淡地一笑说：“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不值得你这个大侠赏识。”“姑娘何必太谦，你那若是三脚猫，我们也不过比你多一只脚罢了。”“那白少侠意欲何往呢？”“额，访友！访友！”“那位姑娘，你去哪里？”“我上京寻亲，多谢二位仗义相救。”女子说着向他们施了一礼，二人阻止。正好月华也回京，三人就结伴同行。路上有说有笑倒也热闹，尽管无人愿意骑马也不觉得很累。更奇妙的是玩笑之间竟然发现，月华和白玉堂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当时白玉堂还惊喜地拉住了月华的手连呼：“缘分！缘分！”月华被吓呆了，急抽出手却仍然拭不去手中的余温。好在他们很快就分离了也没怎么尴尬，月华带女子寻亲，白玉堂去了开封府，

　　白玉堂自从和兄长犯下两桩案子，一直盼望展昭对他们有所行动，可是左等右等总不见动静，心理困惑就亲自上门问个究竟。他毫不客气地硬闯开封府，还打伤了两名衙役，展昭也不生气而是笑脸相迎：“白玉堂，别来无恙啊？”“哼！展昭，你别给我装蒜！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你想问我为什么不追捕你？”白玉堂拧起两条秀美用威逼的眼神看着展昭说：“废话！说！”“好，那我就告诉你，其实你并没有做错。闯皇宫送女婴和半路劫亲均是可以宽恕的并且都有三个目的。送女婴，首先你是真心想为孩子寻回父母；第二，你想在皇帝面前展示你的才能，能避过高手如云的大内侍卫，能瞬时间用剑在树叶上留字的当今江湖上能有几人？第三，你知道女婴是个弃婴，转移地方之后再查起来会更难，你想借此为难与我。”“好啊展昭，你还真有能耐，那另一件呢？”“新娘是位青楼女子，而庞太师并不知情，并且此女子已经改过自新意欲从良。女子是风雨楼的花魁红依，要从良的那位是新城县的王心恺。你做此事一是为了成就他们的一段姻缘；再者化解了庞太师日后可能出现的难堪。更是想制造一段公案引我追捕你。倘若我追捕不到必然被江湖上耻笑，可是如此？”白玉堂见展昭分析得如此到位惊讶地说：“果然是只不同寻常的猫，虽然不全对却也差不多了，看来是我小看了你！你等着，下次就没这么简单，我会直接让你退出江湖！”“白玉堂，我与你无怨无仇，就算有些嫌隙也只是个人恩怨，你又何必因此再生事端？”白玉堂冷笑一声道：“你怕生事端就自动退出江湖，我也省事！”说完一甩袖子朝大门迈去，出了大门刚一转弯却与迎面而来的月华装了个满怀。欲知后事，请听下章继续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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