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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宇智波佐助不想醒来,他做着一个梦,一个很普通的梦。在梦里,他像过去每一天一样,起床、上学、修行、回家,父亲严厉地教训人,母亲微笑着在厨房忙碌,还有,哥哥摸着他的头温柔地笑着,然后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他沉浸在梦境中,这些不断重复平凡无奇的日常片段比不上他曾经做过的任何一个美梦,但是每次他想要醒来的时候,总是有种让人心酸的悲伤感觉阻止了他,让他本能地感到不想离开。
但是梦境的走向渐渐变得让人不安,父亲开始大声训斥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哥哥,母亲的微笑也越发稀少。还有哥哥,最常对他说的话变成了“原谅我,佐助。”他不想正对这些让他不安的场景,只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一如既往地对着哥哥撒娇。但是这些不和的征兆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渐渐消失,反而一日比一日严重,然后,就像一根被弯到极点的筷子一样,“啪”的一声,梦境崩坏了。黯淡的鲜血、父母死不瞑目的双眼、面无表情握着被血染红的刀的哥哥,这是究竟噩梦还是现实?! 如果只是一个噩梦,就让他马上醒过来!
“哥哥!”宇智波佐助惊叫着从梦中惊醒,然后看到了满眼的粉红色。粉红色?他还没反映过来,眼前的粉红色逐渐变成了一张他所熟悉的脸。脸的主人正对着门口大喊:“喂,护士小姐!这里的病人醒了!”
“春野樱,你在这里干什么?”宇智波佐助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发现自己正躺在木叶医院的病床上。“我怎么……”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残酷的记忆涌了上来,他想起来了,他在一夜之间失去了家、失去了父母、也失去了哥哥。他倒回床上,把被子拉过头,罩住自己,无声地哭泣起来。春野樱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她对着赶来的医疗忍者摆摆手,示意他们先不要进来。一群大人和一个小女孩默默地离开病房,关上房门,让里面那个悲伤的孩子在人前保留自己的尊严。
当病房里的啜泣声渐渐平息后,春野樱敲了几下房门,里面传来鼻音浓重的“请进”,春野樱和医忍们以及闻讯赶来的三代火影鱼贯而入。医忍们开始检查宇智波佐助的身体,三代本来在一旁抽着烟斗,被春野樱一杯水浇灭以后,在医忍们一脸的不赞同中讪讪收了起来。而春野樱一脸郑重地在一旁对他讲诉那天之后发生的事情:“宇智波同学,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了。班上的同学都很担心,他们都来探望过你,上学期间就由我代表全班同学在这里留守,那边有给你的礼物……你的家人已经被很好的安葬了,就在宇智波家族后山,你……”
“那个人呢?”宇智波佐助用平静地让人害怕的眼神直视着她,春野樱直直地看回去,在三代担忧的眼神中毫无掩饰地回答道:“你的哥哥,宇智波鼬,被列为S级通缉犯在逃。”宇智波佐助听到这个消息,低下头恨恨地说道:“很好,这样,我就可以亲手为宇智波家族报仇了。”他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力气之大,都可以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
三代叹了口气,带着些许无力的悲哀开口了:“佐助,你先慢慢修养。鼬……那个人不是现在的你可以企及的,木叶已经派出上忍前去搜捕了。”宇智波佐助坚定地回答:“我知道,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变强,变得比他还强,然后我会亲手,杀了他。”三代沉默了,习惯性地想掏出烟斗抽两口,又想起烟叶刚刚已经受潮了,他只好把停在半路的手改为放到帽檐上压了压。春野樱却是一脸赞同,对于敌人就要心狠手辣,尤其是这种弑亲灭族破坏村子的混蛋。她激愤的应和:“宇智波同学,村子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一定会帮助你把那家伙绳之以法的!”
三代呛了一下,无奈地看到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樱已经达成了共识,正在热烈地商议今后该怎么修行。他扶了扶帽子,带着对木叶未来的欣慰和对宇智波家最后两人的命运的担忧离开了病房。他想,希望这些孩子能走上正确的道路,不要再发生让人悲哀的事了,他也会为之尽自己所能。现在,他还是先回去把烟叶换了过一过烟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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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樱和漩涡鸣人的二人修行小组又加上了一个苦大仇深的宇智波佐助,男孩子们在磕磕碰碰吵吵闹闹和春野樱的斯巴达手段下飞快地成长,距离他们真正成为一个忍者的日子也不断接近。春野爸和春野妈继续为女儿苦恼;伊鲁卡继续兢兢业业地教着书,偶尔为师威不振而纠结;班上的学生以春野樱和宇智波佐助为榜样,也有了长足进步。
有一天,同为修行不要命同好会成员的李洛克愁眉苦脸地找上了春野樱:“小樱,请你一定要帮我训练我的三身术!”李洛克和日向宁次那一届的毕业考试即将到来,但小李至今无法提炼出查克拉,更别提施展三身术了。
春野樱有点奇怪:“迈特凯上忍不是已经答应不管你能不能毕业都会成为你的带队上忍了吗?”她对那个虽然行为有点热血过头,但是本质非常善良,而且长得有点像前世的武打巨星的上忍蛮有好感。
李洛克握拳,一下燃烧了起来:“如果能够凭我自己的实力通过毕业考试,就一定不能麻烦阿凯老师!这才是青春!”
春野樱对李洛克时不时的热血爆发一向持乐观的态度,有激情是件好事嘛。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也已经习以为常,不为所动地继续对打,或者说对殴。春野樱停下往苦无里输入查克拉并努力控制使它不会爆开的练习,认真地对李洛克说道:“小李,你的体术十分优秀,即使不会三身术也并不等于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迈特凯上忍也一定不是因为同情而申请当你的带队上忍,他是把你当成一个勤奋认真有体术天分的未来忍者看待。”
李洛克泪流满面朝天大吼:“阿凯老师,我知道,你是一个伟大的老师!你的苦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所以……”他一把抓起春野樱的手,不顾脸上涕泪横流:“小樱,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通过毕业考试!”
听到这奇怪的逻辑,即使已经久经锻炼的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手上的动作也不禁顿了一下。但春野樱只是把他当做热血少年的又一次发奋,淡定地开口:“宁次呢?你怎么没去找他指导你。”
李洛克难得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昨天和他提了一下这件事,但是不知怎么的,今天一天都没找到他。”
春野樱在心里叹了口气,那家伙一定是躲麻烦去了。“好吧,虽然你不可能在这么短短几天里就提炼出你这么多年都提炼不出来的查克拉,但我有个办法帮你通过考试要不要听一听?”听到春野樱这么说,不但李洛克闪动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她,连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也停止对练,齐齐望向她。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在众人或高兴或怀疑或偷笑的神情中,李洛克开始为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作弊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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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下一章一定毕业。话说春野樱是不会为“哎呀,一个人杀了自己全家会不会有隐情”而疑惑的,正如她所说“村子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至少现在,她就像一个军人相信着自己国家一样相信着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