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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老婆微笑老公也开心
这天全家在客厅吃点心的时候,湘琴突然跟我说她想当老师。
一听到她这个想法,我脑海里直接反映出的就是她备课打瞌睡、上课被学生问倒、教务主任对她抓狂的一系列画面,别说头疼,我连心脏病都要犯了。
我坚决制止她做这种误人子弟的荒谬事情,可是她铁了心不肯听我的,而且爸妈在听到我们的争论之后,居然也支持她的这种可笑想法。
妈让我对湘琴多宽容一点、多支持一点,不是我不想这么做,问题是袁湘琴这个家伙连做学生都那么失败,你要我怎么对她想当老师的想法有哪怕一丝的信心啊?
我甚至一想到她“教书育人”的画面就觉得脊椎往外窜冷气哎。
爸附和着妈的说法,要我对自己老婆多多支持,可是当我提醒她湘琴以前在潘达做的那些事情后,爸张了半天嘴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过即使我再怎么反对,湘琴决定的事情也是没法改变,对我老婆的这种固执,我是很清楚的。
现在我只希望,这家伙在体验实习中会了解到,她是多么不适合当老师就好。
上帝保佑,阿门。
本学期的实习报告会,是大三全年的一个“重头戏”,几乎全医学系的教授都被邀请参与对我们的报告进行评判,甚至还有几位从外校礼聘而来的专家。
做报告的时候,我是最后一个,周传津在我之前,看老师们在他报告时显露的神情以及根据我所听到的内容,我不得不说,这个人的确是有他的优秀之处,不过……
湘琴拉留农跟纯美来听我的报告,被她硬拖来的那两人,整个就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而袁某人呢,我也不知道她是真听懂还是假听懂,在我报告结束的时候又是欢呼又是尖叫又是拍手,兴奋的像是我已经得了第一一样,笨蛋。
报告会结束,成绩也出来了,我没有意外的荣膺第一。
周传津气的理智全无,居然追着杜教授要说法,结果被后者告知他的报告有“专业术语使用太多,令普通听众无法理解”的致命缺陷。
其实这一点,在我听他报告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
周传津这个人,实在太过痴迷于课本知识跟成绩的追求,人际交往糟糕的一塌糊涂,如果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心态,迟早都会出事。
因为报告前我把东西都放在了实验室,所以得先回去一趟才行,湘琴说她要买饮料,于是我跟她约在实验室外碰面,然后一起回家。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收拾好东西走出实验室时,居然看到周传津把湘琴压在墙上想要强吻她的画面。
那一瞬间,我脑袋里愤怒到一片空白,冲过去直接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要不是湘琴被他吓得直往我怀里躲,我发誓会让他挂彩。
周传津是白痴吗,学业上超不过我就要非礼湘琴刺激我?他到底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他自己?他已经失常到连正常的人格都没有了吗?!
我对周传津说,学校里谁输谁赢都不重要,出了社会的比拼才真正能看出一个人的能力。
结果这家伙竟因此要和我把“战场”扩展到毕业之后,湘琴这个总是同情弱者还不分对象的笨蛋,还对他说什么“加油”,全然忘记刚才周传津还把她吓得哇哇叫。
周传津看湘琴的那种眼神真是刺目的很,冲动之下我对他说“我会永远站在你前面”,湘琴那笨蛋以为我是在故意说话刺激周传津,都听不出我话里的深意。
反倒是周传津听了之后,露出的那种恍悟的笑容,欠扁之极,害得我手都痒。
有个迟钝的老婆真是悲惨,我的心意表明的那么露骨,连外人都看得出来,她却还一无所知的傻站在旁边干瞪眼……唉!我真是郁闷。
之后回到家在吃水果的时候,湘琴才跟我说,她的实习学校分配下来了。
她要去教的是康南的国中部,裕树所在的一年级。
裕树一听到,简直快抓狂。我完全能理解他是多么怕湘琴教到他们班,事实上我觉得有可能的话,裕树连湘琴去教他们班的“可能性”都不想要有一点点。
裕树说他要转学,湘琴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我曲起的小腿,一边晃荡着身体一边针锋相对的“劝”他干脆移民去火星算了。
看他俩斗嘴斗的不亦乐乎,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两个家伙,明明一直都是关心彼此的,却总是要用这种别扭的方式表现出来。
裕树以前还老警告我,说什么跟笨蛋相处久了我也会变笨蛋。
要我看,变笨的人是他才对吧。
实习第一天,湘琴难得起了个大早,还穿的很正式。
看她抓着镜子眯眼嘟嘴念念有词的模样,我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东西。
其实有时候想想,有这么个孩子气的老婆也挺好玩的,看她时不时就会展露的丰富表情,是比看电视更有娱乐的事情。
不过,她这种孩子气的行为,要怎么能镇住现如今一个比一个更精灵古怪的国中生呢?
看她她那么“入戏”,我还真“舍不得”出声提醒她,再不下楼她就准备迟到好了。
湘琴又羞又窘的抱着课本下楼去,我坐在她刚才坐的椅子上,想起昨晚她认真备课的样子,忍不住低喃出声:“加油啰,袁老师。”
一天时间倏忽而过。
湘琴很晚才回家,虽然在极力掩饰自己低落的情绪,可我跟妈还是看出了她在不开心。
湘琴说要回屋换衣服,但上楼之后却直接去泡澡了,可她平常都是冲澡的,只有情绪最差的时候才会泡澡,因为她说温暖的水会让她冰冷的心暖和起来。
我觉得湘琴有点不对劲,于是趁她没下楼,去找裕树问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裕树的回答,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想。
湘琴今天的课上的乱七八糟。她不止把自己的名字写错了,还把“鸿鹄之志”和“贞观之治”彻底弄混,而且还嘴硬的一直不承认。
裕树说他囧的要命,“笨蛋湘琴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笨国文老师。”
我瞪着他那张笑哈哈的包子脸,一个不小心没控制住自己的手,直接给他捏了上去。
死小子,我虽然之前什么都没跟你说,可是你至于给我嘲笑湘琴到这种地步吗?
你再怎么讨厌笨蛋,她也是你嫂嫂好不好!
湘琴晚上熬很久都没睡。
我躺在床上,悄悄的看着她备课的背影,既感叹她的努力跟认真,又有点觉得她是在自讨苦吃,心情纠结矛盾的我自己都受不了。
妈端了一堆宵夜来给湘琴吃,两人聊着聊着就忘了形,大有收不住的架势。
没办法,我只能装着睡迷糊被吵到的样子,让她们俩快闭嘴。
不然再这么聊下去,湘琴要备课到几时?不想睡觉了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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