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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挫的齐三
刚进入阳朔城,齐三就看呆了,映入眼帘的城池是连在她梦里都不曾出现的场景。
这里是西域人与汉人杂居的地方,街道上有穿着精美长袍的中原人,也有穿着异域服饰的西域人,他们头上裹着长长的头巾,身着白色简单服饰,身上环佩叮当。
在这里中轻易便能看到在中原极少出现的骆驼,这里不仅常见而且是成群结队的骆驼,齐三望着那骆驼,垂涎不已。
骆驼那圆圆的眼镜,长长的睫毛似勾得齐三目不转睛。
齐三并没有轻举妄动,王领队跟她说过,看到没见过的东西要保持距离,否则会吃大亏的。
队伍在一家客栈的门口停了下来,王领队快步进入客栈。
一会儿,便带着一个衣着西域服饰的年轻男子出来了。
王领队指着车队,与那西域人叽里咕噜说着齐三听不懂的话。
王领队说完,那西域人便扫了一下整个车队,当与齐三对视后,显然愣了一下。
齐三生平第一次见识到穿着白衫,头裹白布,嘴上一圈大胡子的西域人。
而这西域人现在又看着她,齐三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只见那黑胡子与王领队又叽里咕噜了一会儿,黑胡子又看向了齐三,此时黑胡子眼里全是敬佩。
齐三:莫名其妙。
又等了一会儿,王领队才走过来了。
“今天在阳朔城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发。”
车队听闻,跟着王领队轻车熟路的向客栈的后门前进。
“王领队,你真有本事,你会说西域话?”
“走南闯北的人,什么话都得会说两句的。”
“王领队,你是怎么学会的啊?”
“多去路边买买东西,自然就能听懂了。你晚上可以去逛逛阳朔城,这可是个繁华的好地方。尽管是边塞,但不比临安差的。不过注意安全,千万不要随意碰别人的东西哈。”
“我是您带出来的,怎么会乱碰别人的东西,您放心,我就去街上转一小会。”
果然,齐三安顿下来,便迎着夜色出门了。
阳朔的晚上好是好,但是齐三总感觉有些荒凉,也许是塞外的风大了些。
齐三逛了整整一条长街,终于累的逛不动了,停在一家已经打烊的羊肉汤店门口。
四处看了看,齐三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头靠在墙上,一点一点的用头敲起了木鱼。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齐三想起了家人,想起了故乡临安,竟然对月吟起了诗。
齐□□应过来自己都吃了一惊,要是学究知道她有一天还能吟诵一句,肯定要要笑眯了眼。
就在齐三还沉浸于思乡之情时,忽然头上的月光被挡住了。
本来还在低头抹泪的齐三,猛地抬起头来。
就见一张如刀削般的脸出现在眼前,眼前明显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处在被追杀过程中的男人,他还受伤了,齐三闻到了血腥味。
他正双手撑着墙壁,大口喘气,甚至有汗珠掉落在齐三仰起的脸上。
齐三慌了,月黑风高,杀人越货,这几个大字浮现在齐三的脑海里。
“不行不行,你快走,我可不能被你沾染上的,你快走,别牵连了我啊。”
男人没动,只是终于把目光从伤口上移开,两人四目相对,齐三再次沉迷于男色之中。
“尽管你长得比南风楼的清风美,但是我真的救不了你啊,你快走吧,求求你了。”
齐三努力把自己从男色中拉扯出来。
男人还是没动,只是喘息声更大了,冷峻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双手从抵着墙变成了扣着墙皮。
“别说话,没人追我了,我缓一会儿便走。”男人的声音都是别扭的,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齐三可不管这些,四处张望一下,发现周围暂时没有什么危机。
齐三拍拍屁股,从黑衣人的胳膊下边钻了过去。
齐三钻过去后,一边加快回去的步伐,一边在心底后悔为什么要停在那里休息。
又停了一会儿,开始咒骂那莫名其妙就出现的男人,找什么地方不行,偏要与她挤在一处,害的她被吓得好心情都没了。
思绪万千的齐三丝毫不知道,在她的咒骂中,她错过了路口。
当她站在第六个路口时,嘴里却念叨着,“在第五个路口处左拐,右手边第三家就是了。”
当齐三站在陌生的客栈后门处,齐三明白了,自己走错了路口。
退回到路口处,夜色已经很深了,本就辨别方向能力极弱的她,只熟悉那个羊肉汤店了。
齐三决定去刚刚的羊肉汤店,重新再走一遍。
返回羊肉汤店的齐三发现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连灯光都少的可怜。
“六,原来是多走了一个路口啊,怪不得走错了。”在齐三数到六的时候,终于摸索着再次回到羊肉汤店时。
令齐三意外的是,那个貌美男人竟然还在。
但男人此时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扣着墙壁的手似乎已经深陷其中,站在二十米开外,齐三敏锐的闻到危险的气息。
齐三第一反应就是跑,奈何下一秒竟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抓了过去。
再次四目相对,齐三这次终于发现了男人的异常,这个男人他娘的被人下药了,怪不得脸这么红呢。
齐三这次脑子里真的只剩下跑了,保命要紧。
但是很显然,目前的情况,齐三她跑不了了。
那只能叫了,奈何齐三使出吃奶的劲儿,周围也没听到人来的动静。
齐三不知道的是,目前她在的地方是专门用来交易的,除了白天交易,晚上这里几乎没有人。
被男人紧紧扣在怀中,任凭齐三再聪明,齐三也再无办法。而这时,男人也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终于男人似乎也清明起来,而齐三也终于挣扎出了男人的怀抱。
“真他妈的痛啊”,缓过劲来的齐三感觉腰要断了,心里还在想书中也没写到会这么疼啊。
“真他娘的倒霉啊,倒了血霉了。”齐三边提裤子边骂。
此时那男人也完全清醒了,看看齐三,又看看自己,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姑娘,你是城中谁家的女儿,明日我便禀告双亲,托媒人上门求娶。”
“不必,今日是我倒霉,天公作弄我。”
齐三想,要是以前,她必然会哭天抹泪,六神无主的吧,为什么她现在这么淡定,齐三也不明白了。
她好像修炼了一些豁达在身上,或许是西行路上看见了人间太多的悲苦了吧。
男子听闻,略有些急了,向齐三深深做了个长揖,“姑娘,今日是我之错,还请姑娘告知,在下今后必会好好对待姑娘的。”
男子再抬头,只见齐三从脖子上拽出了一个玉佩。
“你我素昧平生,还想赖着老子,喏,玉佩给你,天大地大,你我再见便是缘分,那时我便嫁你。不见,便是你我无缘分,不能强求的。”
男子愣愣的接过玉佩,玉佩质地极好,光润有泽,一看便知被人养的极好。
借着月光,男人再仔细看,上边竟然还刻着字,是瑾字,怀瑾握瑜的瑾字。
但当男子再抬头,齐三已经瘸瘸拐拐地走出去好远了,嘴里还默念着,“过了第一个路口了。”
男子想跟上,但又想到齐三的话,又看看了看手里的吊坠,“阿瑾是吧,天大地大,硕阳城内,我一定能找到你的。”
然而,在以后的一段岁月里,男子无比懊悔此刻莫名其妙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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