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绝密档案：我的胎记只对世界漏洞发烫

　　【本章引语】

　　我推开了404局的大门。

　　那个男人站在满墙的异常档案前，第一次叫了我的全名：

　　“苏璃，欢迎来到世界的背面。”

　　而墙上的第一个档案编号，是我的名字。

　　——原来我一直在寻找的真相，从一开始，就写在了我自己的档案扉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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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基石大厅

　　傅沉霄那辆黑色越野车，在一个不起眼的路口拐进地下隧道。

　　光线暗下来的瞬间，我感到了轻微的失重感，羽状胎记猛地发烫。等适应了昏暗，才发现车辆正沿着一条没有任何标识的螺旋车道向下行驶，四周墙壁是哑光的金属材质。

　　“404局本部，代号‘基石大厅’，位于城市地下一百七十米处。”傅沉霄目视前方，“建于1998年，最初是为了收容和研究一次‘虚空泄漏’事件的残留物。”

　　“虚空泄漏？”

　　“你可以理解为两个现实层面的短暂接触。”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世界宛如一张纸。绝大多数人生活在纸的正面。但纸有厚度，也有……背面。偶尔，正反两面会蹭到彼此。”

　　车子停在了一道厚重的合金门前。

　　门无声滑开，刺目的白光涌了进来。

　　我眯起眼，然后呼吸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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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世界的背面

　　这是一个巨大的、倒置的碗状空间，直径至少有两百米。

　　穹顶不是岩石，而是流动的、半透明的能量膜，上面投射着全球地图，数以千计的光点在不同区域闪烁。

　　空间的中央悬浮着一座立体的全息城市模型，正是我们所在的都市，模型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色和蓝色标记。

　　更让心悸的是墙壁——

　　那根本不是墙。整个圆形空间的周壁是由无数个六边形透明格室拼接而成，每个格室里都陈列着东西：

　　有的是扭曲的金属残骸。

　　有的是浸泡在液体中的诡异生物组织。

　　有的干脆是一团不断变换形状的光雾。

　　一些格室旁站着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正记录数据。

　　“欢迎来到基石大厅。”傅沉霄下了车，声音在大厅里引起轻微的回音，“全球七个主要分局之一，负责东亚地区的‘现实厚度监测与异常事件响应’。”

　　我跟着他走向中央区域，脚步有些发飘。

　　我能感觉到无数目光落在身上——好奇的、审视的、警惕的。这里的人穿着各异，有军装、科研服、便装，甚至有人穿着类似道袍的装束。

　　唯一的共同点是，每个人胸前都别着一个徽章：简单的数字“404”，但那个“0”被设计成一个微缩的莫比乌斯环。

　　“这些格室……”

　　“收容单元。”傅沉霄脚步不停，“里面都是无法销毁或暂时需要研究的异常物品。放心，单元本身是独立空间，有十七层防护。就算里面的东西暴走，也逃不出来。”

　　我们穿过一片工作区，十几名操作员正盯着屏幕，上面滚动着我完全看不懂的数据流。

　　一个熟悉的身影抬起头——

　　是林舟，那个技术员。他朝我笑了笑，笑容里有种“欢迎加入疯子俱乐部”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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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档案室

　　傅沉霄在一扇没有任何标识的门前停下。

　　他抬手按在门边的识别板上，蓝光扫过他的掌纹和虹膜。

　　“这里是档案库的外围阅览室。”他说，“你能接触的权限内容都在里面。更高密度的信息需要浸入式链接，那需要额外批准。”

　　门开了。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面占据整堵墙的屏幕。

　　但让怔住的是房间的第四面墙——

　　那是一整面玻璃，玻璃外是无尽的星空。

　　不，不是星空。

　　当我走近，才发现那是无数个微缩的光点，每个光点都在缓慢旋转，有的明亮，有的黯淡，有的相互连接成链。

　　仔细看，每个光点里都有极微小的影像闪烁：一张照片、一段模糊录像、一份文件封面。

　　“这是……”

　　“可公开检索的异常事件档案索引。”傅沉霄站在我身后，“每个光点代表一个已解决或归档的事件。从1947年罗斯威尔事件的实际版本，到上周张为民的金融模因污染。你能在这里查到大部分你想知道的背景。”

　　我的指尖触到玻璃。羽状胎记骤然滚烫。

　　我猛地转身，面对傅沉霄：

　　“那1999年7月15日呢？我母亲的事件呢？它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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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他的真相

　　傅沉霄的眼神暗了暗。

　　他走到桌边，调出操作界面，手指在空中虚点几下。屏幕亮起，出现了一个需要多重验证的界面。

　　“苏璃。”他第一次完整地叫我的名字，声音很沉，“在让你看任何东西之前，我需要你回答一个问题：你确定要打开这扇门吗？有些真相一旦知晓，就再也回不到‘正常’的生活了。”

　　我直视他的眼睛：

　　“我八年前就没有‘正常’的生活了。从我跌进那个实验室，看到我母亲跳进裂隙的那一刻起——不，从我掌心的羽状胎记开始发烫起，我就已经在门里了。你们只是不肯让我看门后的东西。”

　　傅沉霄与我对视良久。

　　我注意到他颈环的宝石微微闪烁，仿佛在呼应我羽状胎记的灼热。

　　“好。”他终于说，手指在虚空中点下最后一个确认键。

　　“但在你查阅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关于我的事。”

　　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将颈环完全露出。

　　宝石是浅蓝色，但仔细看，内部有极细微的裂纹状纹理。

　　“你问过我的年龄。”傅沉霄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别人的事，“身份证记录是二十九岁。身体检测的生理年龄是二十八岁左右。但我的第一个记忆，是1981年，在北京某条胡同里，我母亲给我买糖葫芦。”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1981年……”我喃喃道，“那现在你应该……”

　　“四十四岁。”傅沉霄接上，“理论上。”

　　“可你的身体——”

　　“时间在我身上的流速不同。” 他重新扣上扣子，“或者说，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次‘错误代码’的产物。1999年之前，我是404局研究的特殊样本，代号‘零号’。1999年之后，我成了执行‘奇点协议’的活体装置。”

　　我感到一阵眩晕。我扶住桌沿：

　　“奇点协议……就是你启动的那个，把我送回来的……”

　　“以我的时间为代价，稳定局部现实的协议。” 傅沉霄走到那面玻璃墙前，背对着我，“每次使用能力，每次展开力场，每次对抗污染——我都在消耗自己的‘存在时间’。”

　　他停顿了一下。

　　“颈环宝石的颜色，就是剩余量的可视化显示。湛蓝是100%，无色是0%。到0%的时候……”

　　他转过身，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情绪——不是冷漠，不是疲惫，而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到0%的时候，我会从所有时间线上被抹除。就像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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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罪与罚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设备嗡鸣。

　　我想起他挡在我身前的每一次，想起他在裂隙中扩张力场时宝石的褪色，想起他在车库濒临灰白的状态。

　　原来每一次保护，每一次拯救，都是在燃烧他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我的声音发颤，“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要接受这种……这种活体武器的命运？”

　　傅沉霄转过身。

　　“因为1999年7月15日，我犯了错。” 他说，“我本可以更早启动协议，本可以救下更多人。但我犹豫了。结果就是，你的母亲苏晚星博士不得不跳进裂隙，用她自己的‘界域行者’血脉为引，暂时封住了泄漏点。”

　　他走向我，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而我在最后一刻才完成协议，只来得及救回一个不该出现在现场的女孩——你。”

　　他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瞳孔里细碎的、非自然的金色纹路。

　　“你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真相？”傅沉霄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下是压抑了二十六年的重量。

　　“因为真相是，苏璃，1999年那场灾难，你是触发器。”

　　“你被异常体的低语蛊惑，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坐标，激活了你母亲留在你血脉里的‘行者印记’。那道印记就像黑暗里的灯塔，把异常体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

　　我倒退一步，背撞在玻璃墙上。冰冷触感透过衣物刺进来。

　　“不……”我摇头，“我不记得……我……”

　　“你当然不记得。” 傅沉霄的声音依旧平静，“我启动协议送你回去时，给你的潜意识下了强烈的心理暗示：忘记一切。这是保护，也是惩罚——保护你免于被真相压垮，惩罚你……也惩罚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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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清除程序

　　我的视线模糊了。

　　我想起那些破碎的梦境，想起钟楼里蛊惑的低语，想起母亲跳进裂隙前回头看我那一眼——那不是告别，是绝望的悲恸。

　　原来我不是受害者。

　　我是元凶。

　　“所以这八年……”我颤抖着吸进一口气，“你一直在看着我？监视我？等我再次‘出错’？”

　　“我在等你安全地活到二十六岁。”傅沉霄纠正，“你的血脉会在二十六岁完全成熟。在此之前，任何强烈的情绪波动或创伤都可能再次激活印记。我接到的命令原本是：如果印记意外激活，就执行清除程序。”

　　我猛地抬眼：

　　“清除……程序？”

　　“字面意思。” 傅沉霄的目光落在我掌心的羽状胎记上，“让你和你的血脉彻底消失，杜绝异常体通过你定位我们这个世界的风险。”

　　“那你为什么没这么做？”我的声音嘶哑，“在钟楼，在张为民事件时，你明明有机会——”

　　“因为我看到了你母亲的眼睛。” 傅沉霄打断我。

　　他侧过身，看向玻璃墙上的某个方向。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远处一个黯淡的光点，正缓慢地旋转着。

　　“苏晚星博士跳进裂隙前，对我说了一句话。” 傅沉霄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很轻微，但确实存在。

　　“她说：‘沉霄，如果我女儿活下来了，别让他们把她变成我，也别让他们把她变成武器。让她有机会……选择成为普通人。’”

　　他转回头，看向我。

　　“我答应了她。所以这八年，我尽可能地让你远离这一切。让你上学，让你工作，让你以为自己只是个有点倒霉的普通人。直到张为民带着那个符号出现在你面前——那是异常体的‘探针’，它们找到你了。我不得不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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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选择

　　我滑坐到地上。眼泪终于滚落，但我没发出声音，只是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八年的困惑，八年的孤独，八年来羽状胎记每一次灼热带来的恐惧——原来都是我罪有应得。

　　“所以现在呢？”我抬起头，满脸泪痕，“我进了404局，知道了真相。你们要对我做什么？研究我？利用我？还是等我没用了就‘清除’？”

　　傅沉霄蹲下来，与我平视。这个动作让他颈环的宝石完全暴露在我眼前——浅蓝，内部裂纹清晰可见。

　　“现在，我给你选择。” 他说。

　　“第一，接受深度记忆清洗，忘记今天的一切，我会安排你去另一个城市，给你新的身份。你可以继续做心理咨询师，结婚，生子，平静地过完一生。404局会暗中保护你，直到你自然死亡。”

　　我盯着他：

　　“第二呢？”

　　“第二，正式加入404局。用你的能力协助我们对抗异常体。但这条路——” 傅沉霄的眼神变得极为严肃，“没有回头路。你会看到更多世界的黑暗面，你的每一次任务都可能触发更多记忆复苏，你最终要直面1999年发生的一切。而且，你可能会死，死得比你母亲更……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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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签署

　　我擦了把脸，撑着墙站起来。

　　走到操作屏幕前，看着那个需要最后一道指令才能解锁的档案界面。

　　“我母亲留下的BB机，”我背对着傅沉霄说，“显示‘误差累积’。什么意思？”

　　“意思是，1999年我用协议把你送回去时，造成了时间线上的微小错位。这种错位会随着时间推移积累，最终可能导致局部现实的不稳定。你的羽状胎记能感知到这种‘误差’，所以会发烫。”

　　“那如果误差积累到临界点呢？”

　　“你会被拉回正确的时间锚点。” 傅沉霄说，“也就是1999年7月15日，灾难发生的现场。但这一次，没有协议能再送你回来。”

　　我转过身。

　　我的眼神变了——那些崩溃、恐惧、自我厌恶，被一种更坚硬的东西取代。

　　“所以我其实没有选择，对吗？” 我扯出一个苦涩的笑，“留在外面，迟早会被误差拉回1999年等死。加入你们，至少还有机会在死前做点什么。”

　　傅沉霄沉默。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近到能感受到他周身那股微弱的、非自然的能量场。

　　“但在我做决定之前，” 我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知道全部。每一个细节。我母亲预警了什么，异常体到底想要什么，那天实验室里除了我和她还有谁——”

　　我伸手，不是碰他，而是指向他颈间的宝石。

　　“你燃烧时间保护这个世界，真的只是为了赎罪吗？还是说……你也想死？想用这种方式，去某个地方见她？”

　　傅沉霄的表情第一次彻底裂开了。

　　那层冰冷的、专业的、非人的外壳碎了，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痛苦。他的瞳孔猛地收缩，金色纹路剧烈闪烁，颈环的宝石颜色甚至短暂地波动了一下。

　　我知道自己击中了。

　　我后退一步，给彼此留出空间，但目光毫不退缩。

　　“告诉我真相，” 我说，“所有的真相。然后我会做选择——不是为了赎罪，不是为了我母亲，而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而不觉得那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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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档案开启

　　漫长的沉默。

　　傅沉霄闭上眼。当他再睁开时，那些情绪的波动已经被强行压了回去，但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永远地改变了。

　　“好。” 他说。

　　他走到操作屏幕前，输入一长串复杂指令。

　　屏幕上的界面变了，出现一个黑色的档案封面，上面只有一行白色编号：

　　【E-19990715-零号协议相关-绝密】

　　“坐下吧。”傅沉霄拉过一把椅子，自己靠在桌沿，“这个故事很长。而且看完之后，你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我坐到椅子上，掌心羽状胎记灼热得像要燃烧。

　　屏幕亮起。

　　第一份文件，是一张黑白照片：

　　1999年的绝密实验室，一群穿白大褂的研究员站在巨大的环形设备前。

　　正中是年轻许多的苏晚星。

　　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大约五六岁，对着镜头腼腆地笑。

　　我的呼吸停止了。

　　那个女孩，是我。

　　照片底部有一行手写标注：

　　“最后一次全员合影。愿我们能找到‘第三道路’。——苏晚星，1999.7.10”

　　距离灾难发生，还有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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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完】

　　【下章预告】

　　尘封的绝密档案将层层揭开。

　　苏晚星博士的预警报告为何被忽视？2017年的穿越事件在官方记录中如何呈现？

　　而傅沉霄作为“零号样本”的冰冷过去，将揭示怎样的残酷真相？

　　请看第十章：红色按键——

　　母亲的最终保险，与迫近的终极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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