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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在他手里
三个月后。
陆暮承回国很久,终于把陆氏集团给稳定了下来。
和外国合作的产品方案也做好,每次忙完陆家的事,还会去帮简西州做事,分担他的工作。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陆暮承经常给简西州做饭、买衣服、带他去看电影逛街,双休的时候还去玩过山车。
简西州心情越来越好,又恢复到以前开朗的状态,每天拉着哥哥撒娇,腻在一起。
很快,传闻也越来越多,随着舆论铺天盖地袭来,两家公司很多人都知道他们关系不简单。
这话,也传到了简西州父母和陆家人的耳中。
说他们儿子是同性恋。
鸿科集团。
如同往日,简西州准时抵达公司上班,陆暮承给他发了消息,说中午去吃海鲜自助。
他正准备回消息,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抬头望去,竟然是爸妈过来了。
“爸,妈。” 简西州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笑道:“你们怎么来啦。”
中年男人缓缓走过来,简妈妈满脸担忧,眼神飘忽不定,左右打量,最后走到儿子身边,抱住他胳膊:“小西,你和……你和承承的绯闻,都闹到咱们老朋友那里去了。”
简西州眉头皱起,却异常淡定,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我出柜这件事,公司半年前就在传,我以为你们心里有数。”
简父一个箭步冲到面前,抬手照着他脸上就是一记耳光。
男人白皙的脸颊应声泛起一片潮红,清晰的指印渐渐浮现,微微浮肿起来。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家里捧着护着长大的,父母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他说,更别说动手打他了。
“老简!不是说过不打孩子吗?” 简妈妈急忙心疼地把儿子搂进怀里护着,右手捧着他的脸蛋,“咱们就一个儿子,不管有什么错,也不该打骂他,这件事陆暮承也有责任,咱们还没弄清楚状况。”
“行,那我就让他过来当面对质!” 简父怒气冲冲,拿出手机拨打陆暮承的电话。
简西州在旁边不耐烦道:“不关承哥的事,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他。”
简父听到这话,胸口剧烈起伏,险些气晕过去,他一世英名,竟然养出个同性恋儿子,还被亲朋好友嘲笑,以后老脸往哪搁。
陆暮承收到消息时,刚结束公司的晨会,他立刻驱车往这边赶。
他知道事情迟早会败露,只是没料到会来得这样快。
…
鸿科集团今天所有会议取消,许多人来找简总签文件,也被助理拦截在楼下,说简西州今天身体抱恙谁也不见,暂且请假一天。
办公室内,简妈妈拿了块热毛巾敷在儿子的脸上,刚刚那一巴掌很重,他皮肤是那种容易留痕的,现在已经肿起来。
简妈妈:“小西这些年身体不好,低血糖也越来越严重,这件事我在路上思考过,毕竟陆暮承是哥哥,让他自己退出,不要逼迫小西做什么。”
“妈,用不着这样。” 简西州抱住她胳膊,“您这也是害我,把责任全推给陆暮承承担?我说过,我要和他在一起,是真的,不会分手。”
“你……”
简父坐在沙发上抽烟,声音沉沉道:“你可以试试,我可以把你一辈子关在家里。”
简西州平日里虽乖巧,此时性格偏激:“那我不如去死!”
简父勃然大怒,一掌重重拍在茶几上。玻璃杯震落在地,应声碎裂:“你……你疯了!为了一个男人,你连命都不要了?”
“对。” 简西州也不服输。
就在这时,陆暮承已经赶过来,他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助理站在门外,说里面吵了二十分钟没停,越来越凶。
陆暮承推开门,看见里面两人,他平静地走过去,先是看了眼简西州有没有受伤。
简西州瞧见他,眼眶泛红。心里的委屈化作泪水,陆暮承最见不得他这样,来到身边摸了摸他红肿的脸,目光心疼至极。
“不哭,哥来了。”
简西州靠在他怀里闷声:“爸妈知道了,恐怕陆叔叔他们也收到消息,有人把我们的合照发到公司论坛,传出去了。”
“到时候我去查,反正迟早都要说。” 陆暮承转过身,忽然跪在了简父面前。
“简叔叔,我对不起您。”
“我知道,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越界,从小就对小西有歪心思,他抓周的时候,握到我手的那一刻,我就想保护弟弟。”
“三年前,我突然离开,也是发现了这份爱,不敢去面对,才会逃之夭夭,导致小西日夜酗酒抽烟,成天吃不好、睡不好,年纪轻轻就得了低血糖,所以我更想保护他。”
“今天,我要告诉您二位,我在正式追求小西,希望能得到您们的谅解。”
简西州杵在中间发愣,三年前,陆暮承突然抛下他离开,他发誓,只要找到这个人就弄死他。
如今,他又心软了。
过去的那些事,他也有错,如果当初没有强迫哥哥,也不会出现分开的情况。
哪怕是所有人喜欢他,但是这些亲人,都不能成为他终身依靠的人,只有陆暮承可以。
嘭——
简父猛地一脚踹在陆暮承胸口,力道狠得将他直接蹬倒在地。
这位向来温和的父亲从未如此暴怒过,他浑身发颤,声音嘶吼着几乎变了调:“两个男人能成什么事啊!陆暮承,我从小把你当亲儿子一样带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爸知道这件事吗?你们俩……真是都疯了!”
陆暮承低头:“我会和他们解释,但是恳求您不要伤害小西,有什么可以冲我来。”
简西州笑了声,缓步踱到茶几旁。他俯身拾起一片碎玻璃,指腹漫不经心地抚过锋利的边缘,这才抬眼看向父亲。光线落在他眼底,却照不进那片沉沉的阴翳。
“爸,眼下就两条路。”他停顿片刻,声音轻得像在谈论天气,“要么,您点头让我们在一起。要么……”
他指尖微微发力,玻璃的冷光倏地掠过瞳孔。
“我死。”
简西州不再是以前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在父母和家人团宠庇佑下,小少爷半点不顺心都不行。
“小西?” 陆暮承眉头拧紧,“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简父以为他在开玩笑,只是揪住了陆暮承的衣领,把他拽起来说:“你现在回陆家,问问你爸心里怎么想。”
“小西!”
听到简妈妈的声音,陆暮承蓦然扭头,顿时瞳孔微缩,看见简西州划破了手腕,鲜血瞬间从白皙的肌肤上面涌出,滴在了一尘不染的瓷砖上。
陆暮承迅速跑过去捂住他的手腕,着急地寻找药箱:“快点!把纱布拿过来!”
简妈妈慌里慌张地寻找,看到柜台的备用药箱,拿出里面的纱布,简父也呆愣在原地,他这儿子到底是着了什么迷。
简父拿起外套和车钥匙,语气沉稳:“去医院。”
在车里,陆暮承攥紧纱布捂着他手腕,双手都在抖,他惊魂未定,很多事情涌入脑海。
不敢相信曾经那个乖巧的男孩,如今性格变得极端果断,死亡在他眼里仿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和他在一起。
陆暮承不敢想,如果自己没有妥协,简西州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错了,是他害了小西。
陆暮承抬头,却看见简西州还在笑,甜甜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不疼吗?”
简西州故意靠在他怀里,无视正在开车的简父,和副驾驶的简母,像只小猫似的蹭了蹭男人的下颚说:“疼。”
陆暮承听见这软声软气的字,喉咙阵阵发酸,右手捂住他伤口,左手把人抱在怀里拢着:“以后不许干这种傻事。”
简西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就是要让陆暮承看见。
看见自己为他疯魔的模样,伤口不深,避开了动脉,父母终究舍不得真把他怎样。
可陆暮承会心疼的。光是想到那人蹙起的眉头、发颤的手指,简西州就觉得,这点痛算什么。
他要的就是这份心疼。要陆暮承为他疼,为他慌,为他放下所有理智与顾忌。
这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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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小西也是有点病娇体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