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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爷拒绝合作的第一天
“生日蛋糕？”何璐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谁过生日？”
“这些不重要。”林深浩没有解释的心情，“怎么样，你接受吗？”
一个蛋糕和学习钢琴比起来，那铁定是后者重要的多啊。
何璐几乎想都没想，“好，蛋糕什么时候要？”
林深浩想了想。
“一个月后吧。”
*
下午三点，物理课。
整个教室里的气氛稍微发生了一点变化。或许受到期中考试的机会和鼓励，后面原本属于学渣的高级VIP休息区突然安静下来。
其中，最让科任老师惊讶的，必定属于靠门的倒数一二排了。
虽然很难相信，但是眼前的事实就是如此——林深浩以及他旁边常年叽叽喳喳的何璐，到目前为止已经不睡觉不走神，认真听了半个小时课程。
虽然只要走近一看就能发现，两人手上一个拿着英语，一个拿着数学，都跟物理无关。
这种异常持续四十分钟，最终在何璐强大的睡眠神经干扰下，她还是壮烈的倒在了课桌前。
刚好，下课铃随之响起。
意志力更胜一筹的林深浩精神勃发，看完一节数学后，还能拿出侦探小说放松放松。
简兮观察着一切。考虑良久，还是决定将手中的纸条传给他。
翻开，上面写着：你会参加明天的考试吗？
林深浩用余光打探一眼简兮，见她的确是在问自己，随手拿起一只笔写上。
林深浩：我没兴趣。
简兮不依不饶：你当初也在帝雅？
林深浩：怎么？突然查户口？
简兮：他们最近有新计划实施。
林深浩瞥了眼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的何璐，不经意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我想这些应该跟我没什么关系。
针对上次对她的“惩罚”，本意是试探她是否如传闻中那么听话。不过后来被何璐搅了局，时至今日，他都没再怎么关注简兮这家伙了。
简兮眼看纸条已经无处可写，她随即撕下一张新的：关于你母亲的死亡，应该没那么简单对吗？
林深浩放松的肢体一僵。
简兮察觉到自己的猜测可能正确，续到：我调查过白家历年聚会邀请名单，发现十七年前，你母亲的名字也出现在受邀名单上。
当然，以上信息来自于裴江内网调查。
为了得出更多消息，简兮给裴江提过电脑的事，裴江没说什么，只是许可了使用权。
林深浩开始认真，他在纸上继续写到：你想说什么？
简兮开门见山：我们要调查的东西很可能一样。
林深浩摇头，他可不认为简兮这种榆木脑袋，社交能力几乎为零的人能调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直接回了句：我不打算和任何人合作。
上课铃响起，何璐被铃声吵醒。下节课化学，她还得抓紧时间把刚拿来垫桌子的英语阅读做完。
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什么变化。
最终，趁着老师还没进教室，简兮决定直接口头确认，“那个学校作为权利分配中心，你应该也在里面受到过不公平待遇。”
十七年前，对于还没完全发展壮大的林氏来说，林深浩会也只会是里面受到鄙视的群体。和她这种名义上的私生子一样，四处遭人嫌弃和唾骂。
何璐感觉一觉睡醒天都变了，她恍惚的拿着自己的英语试卷，“啊？什么权利？什么不公平？”
她错过了什么？
“我们无法选择弱小的过去如何，但在能够决定的现在面前，我将付诸一生来探寻和改变不公。”
简兮回头对何璐笑着，脸上的小酒窝露出，让人觉得纯良无害，“没什么，我们刚刚在说小说的台词。”
“小说？”
“嗯。”简兮目光如炬，盯着林深浩桌上还没翻开的侦探小说，“是《至上之罪》第二十七章中，主角周文轩最初遇见他的盟友叶舟说的话。”
刚好，和林深浩所看的《嫌疑人之证》隶属于同一作者。
*
今天是见证历史的一天。
何璐心跳加快，在中午答应林深浩的交易后，他非常迅速的采取了行动，并告诉自己训练从今天开始。
说实在的，何璐没怎么准备好。
除了刚开始那次茉莉花的合作，这还是两人第一次一起来上课。一切都显得陌生和奇怪——好像世界上又有了第三个人观看她笨拙的技艺。
虽然这事林深浩一直都知道。
黎燕看见两人同时过来，也微微一怔，脸上的严肃不减，却带着揶揄的语气，“稀客啊，我以为你功成名就，已经归隐山林了。”
林深浩切了声，“我们上午才见过。”
他指葬礼上。
黎燕推了推眼镜，没有兴致叙旧，“既然你也来了，那就保持何璐一样的进度，把前面学的复习一遍。”
林深浩摊手，表示无所谓。他还在思考着简兮下午说的，她那副胸有成竹，无可争议的样子，像是已经把自己的命运掌握。
“你通知的魏延几点过来？”
黎燕见他还没开始就发呆，语气有些不满。
“七点左右。”林深浩拿起手表看了眼，“你帮她给晚自习老师请个假，反正她现在除了英语，其他课上了也白上。”
何璐：……
她刚想反驳，回头仔细思考，又觉得他说的没错，她的确听不进去。
对着何璐，林深浩一副他才是本节课老师的气势坐下，“今天有点特殊情况，黎老师，这几分钟你先坐着休息会。”
黎燕看出点意思，将何璐的个人练习本递给他，“给你二十分钟，后面我来检查视唱练耳。”
林深浩点头，见何璐目光还向着老师离开的背影，毫不客气地掰回她的脸。
“马上开始了，给我认真点。”
“我…我知道了。”何璐下巴被他的手劲掰红，正想说点什么话反抗，谁知道林深浩坐正，竟然已经进入状态。
这可跟何璐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
林深浩打开那本类似于加密文件的密封袋。首页第一行正写着几个大字“至今还未掌握的曲目”。
“这些曲子你都练了几遍？”
何璐扳着手指数，“九…十遍左右吧。练了三天。”
他立即发现了盲点，“你一天有多少时间拿来练琴？”
何璐被他问蒙了，“一…一到两个小时。”还是中午和晚上费力挤出的时间。
林深浩停下，转身盯着她问，“以前钢琴学了多久？”
这个……
从小学三年级的兴趣班开始算起，到初二那年，应该五六年左右。
“五…五年吧。”后面老爸出了事，家里没那么多资金供着学钢琴，她自然而然就荒废了。
林深浩想了想，在评判过她的基础和水平后得出结论，“从明天开始，你晚自习不用上了，每天加长时间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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