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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意外
第二天上学见到宋钰柏,他看上去生龙活虎的,居然没有被揍去半条命。
“你这是什么眼神?巴不得我被打死是不是。”宋钰柏没好气道。
司潼失笑,“当然没有,只是好奇你父亲居然不生气。”
“他哪能不气?都要气炸了好吧!不过是忙着和贺云狗咬狗,没那个闲工夫管我。”
“他和贺云不是合作么?”
“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宋钰柏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看不出来你还挺机灵,我说你怎么抽风跑到贺云家去了,原来是以身犯险,佩服佩服!”
“误打误撞吧。”
只能说贺云太过自信,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过你可得小心点,你招惹了贺云,他肯定会给你使绊子。”
“冲我来倒是不怕,我只担心他会用我身边的人威胁我。”来到这个界面,司潼深深体会到一旦和人扯上联系,行事总会有顾忌。
“都说了让你和你爸妈坐飞机去乌鲁木齐,后悔了吧!”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还是见招拆招吧。”
“对了。”宋钰柏的神情忽然别扭起来,“你……把沈遥的微信给我。”
“哦。”司潼打开手机,发送名片,边问,“你找她有事?”
“没啊,就是觉得她挺有意思。”宋钰柏佯装漫不经心。
“我在书上看到一句话。”
“什么话?”宋钰柏不明所以。
“一段爱情往往是从兴趣开始。”
宋钰柏怔了一下,很是震惊,这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他肯定会毫不留情地踹去一脚,可这是夏景啊!一个看着纯洁懵懂的孩子!
“居然口吐芬芳,你变了啊!我听说那文律师也不是处理婚姻纠纷的啊,你从哪本书看到的?”
“别人的一本情感杂志。”具体一点,是方扬藏在柜子里的一堆破杂志。
宋钰柏内心复杂,情感杂志……那不是中年妇女们爱看的吗?为什么风华正茂的少年会受此荼毒?不过——
“其实这句话你理解错了。”
司潼疑惑,“嗯?”
“此‘兴趣’非彼‘兴趣’,你要学的还很多呢。”
“什么意思?”
“欸你别问我,免得说我带坏小孩,你还是回去问你家那位貌似很正经的律师吧!”
“他本来就很正经。”
宋钰柏表示不屑,“我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是那种典型的衣冠禽兽,看着冷静清高的样子,指不定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
这话司潼听着就不舒服了,“你别胡说。”
“我就不信你们认识那么久,他没露出过邪恶的真面目。”
“那是真性情。”
宋钰柏翻了个白眼,“我懒得吐槽你的粉丝滤镜。”
就这么宁静平常地过了几天,司潼的顾虑还是发生了。
夏妈妈出车祸了。
那天她下班,骑着小毛驴在路上不紧不慢地行驶着,突然有一辆轿车违规驾驶,冲向了路边,直直撞向她。
夏妈妈也算是女中豪杰,反应极快地转头跳车,动作迅速麻利地摔进了绿化带里,除了擦伤和扭伤,竟然什么事也没有,一骨碌爬起来就报了警。
“这是谋杀啊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调监控!”
夏妈妈如是说。
而轿车车主直接承认自己疲劳驾驶,一时没注意才会开到路边去,愿意承担车祸罚款和医药费甚至精神损失费。
交警调出监控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好生安抚了夏妈妈几句,对车主依法做出惩罚,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
司潼是从方扬口中得知的,当即打了家里的电话,可夏妈妈不愿儿子担忧,只说是一场交通意外。
可夏妈妈自己知道,当那辆车朝她撞过来时,车主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她,脸上竟然一片平静。
司潼当然不信这是意外,尤其是如此碰巧地在挑拨了宋振峰和贺云之后,只是司潼不知道是谁主使的。
“方扬哥,可以查查那辆车的车主吗?”
“我们查过了,那人叫姚志,是一个修车厂的老板。”
“我想知道地址。”
方扬正想告诉他,又想起他的前车之鉴,“你不会又要瞒着文梓檠跑过去吧?”
“我……”一下子被戳中心思,司潼不由语塞,“我就是随便问问。”
“那也等文梓檠回来,我们再一起做打算。”
“好。”司潼只能乖乖应下。
还不是怕告诉了老大,连去的机会都没有了。这几天老大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很晚才回来,和自己压根说不上几句话。
于是司潼便问:“方扬哥,你知道我老大在忙什么吗?”
“我也觉得奇怪啊,他一个无业游民。不过他前天找林泽初帮忙黑了文建平的手机,可能是文建平在搞鬼吧。”
“哦,感觉他最近心情很差。”
“看出来了,所以你别惹他生气,老老实实上学,别管那么多,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或者我。”
司潼点头,“我记住了。”
但是既然都已经被扯进来了,就算不管,麻烦也会自己找上来,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方扬还不知道这孩子左耳进右耳出,心里美滋滋地想自己带孩子还是蛮有天赋的嘛。
夜里文梓檠回来了,方扬和司潼对视一眼,跟他讲述了夏妈妈遭遇的“意外”。
“你们想去找车主?”
司潼给他倒好水,尽量摆出一张惹人喜爱的笑脸,“老大要是没时间的话,就我和方扬哥去。”
“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幕后主使铺好陷阱等着——”
方扬插话道:“那你就一起来吧,废话什么。”
“夏景不能去。”
“为什么?”司潼忍不住道,自己是有前科,但也算可靠啊。
文梓檠的脸色沉了下来,“忘了我的话?”
司潼想起他说的那句“下次再乱跑,就把你锁在家里”,声音小小地表达不满:“这又不算乱跑,不是报备了嘛。”
“总之你不能去。”
司潼不吭声。
“听到没有?”
“哦。”
文梓檠逼迫自己移开目光,心里那股翻涌的情绪又在加剧他的焦躁,他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离开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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