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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记忆
江泠一眼就相中了这条吊坠,她问了店员,可以试戴。
在店员帮助下,江泠带上了这条项链,她还让江妈参谋一下,江妈也说这项链不错,很好看,适合年轻人戴。
所以江泠直接拿下这款25g的麒麟吊坠,最后江妈妈也选了一款50g的泥鳅背,江泠还给她老爸买了一款40g的无事牌,毕竟不能厚此薄彼呀。
最后母女俩心满意足地出了金店。
江泠将买的手机和黄金都放进自己的包里,拉上拉链,便准备和江妈扫荡商场,买裙子,买衣服,买买买!
长欢宫内,小公主昨日回来便与卫婉卿说江奶奶来了。
卫婉卿略感疑惑,江奶奶是谁?
通过安安的叙述,卫婉卿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江泠的母亲来了。
而且安安还说,江奶奶是看着她回来的,卫婉卿便知道江泠将这一切都告知了她的母亲。
江泠对大晟的帮助颇多,而她们回报的远远不及万分之一。
既然是江泠的母亲,那也算是自己长辈,于是卫婉卿便亲自挑选了一些礼物,准备让安安晚些时候带去送给江母。
商场里,江妈妈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快活过,自己相中了哪件衣服,女儿就让店员打包了,这感觉就是爽!
最后母女俩没少买,大包小裹的,直到拿不下了,就先回到停车场,将东西放进车里在继续逛。
午饭时间,江泠还带着江母去了高级餐厅,就是上回付萱带她去的,可以看见阳市的江景。
江泠还点了一瓶红酒,她和江母享受着惬意的母女时光。
最后,这一天逛得她们两个筋疲力尽的,但是精神上是快乐的。
傍晚,肃亲王府中,银月收到了青州传来的消息。
银月从信鸽的腿上拿下密信,看完之后,神色顿时晦暗,脚步匆匆地向书房走去。
李修祯这几日没上朝,在府中休息,精神大好,手上的伤口也不在流血了,但还是会痛。
“王爷,青州传来了消息。”银月隔着门在外面说道。
“进来。”李修祯正俯身在桌案上练着字。
银月推开门走进书房,来到王爷面前。
“青州有什么事?”李修祯头也不抬地继续挥毫笔墨。
银星皱着眉头,将传回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月一他、他死了。”
李修祯挥动着的笔杆停下了。
他的目光望着银月:“怎么回事,他不是在执行潜伏任务吗?”
“据影卫传回的消息说,是一场意外,他和月影的谈话被一农妇听到了,月一他本想杀农妇灭口,结果自己摔倒,磕到了头,死了。”银星的声音有些低沉。
“现在他的真容已经暴露,尸身现在存放在青州府衙。”
银月紧跟着又道:“不过他们查不到咱们这里,请王爷放心,月一身上没有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李修祯放下毛笔,揉了揉眉心。
“呵呵”李修祯轻笑出声:“摔倒,给自己磕死了。”
李修祯觉得月一的死戏剧极了,好似儿戏一般,月一可是个暗卫,杀手,竟然这么草草地就死了?
“银月,你说…这是报应吗?”李修祯的问话中透着几分不确定。
银月面色复杂,回道:“属下…不知。”
“但属下只知道,我们的命是王爷您给的。”
这时“唰”的一声,书架处传来声响。
书架向两边移开,一道红色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银星的面上还带着未消下去的戾气,脸上及脖子上还溅上了血迹。
银星这次可没留手,那李修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只剩了最后一口气。
“王爷,已经好了。”银星的眼神里带着邀功的意味,同时她也察觉到书房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啊。
银星的话拉回了李修祯的思绪。
他对着银月再次说道:“荣亲王府的善后可处理好了?”
银月:“回王爷,已经办妥。”
李修祯话语沉重道:“事已至此,月一的事情你们都要引以为戒,最近小心谨慎行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是,银月明白,也一定会告诫下属。”银月抱拳说道。
银星闻言眉目轻挑,眼底一丝暗芒划过,这是发生了何事?为何王爷会这么说。
李修祯站起身,转身朝密室走去,银星与银月对视一眼,点头示意,银星随即又跟随王爷下了密室。
书架在银月的面前缓缓关上,她的身影久久未动,就这样在书房静立着。
书房的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影。
“月字影卫又少了一个人。”银玄抱着剑依靠在书房门口,依旧地面无表情。
银月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邃。
自从上次在青州县衙夺取那所谓的“神器”,月字营的影卫便折损了二十三人。
这一次,折损的是月一,月一是跟随她最久的暗卫,对于她们来说,生离死别是最常见不过了的。
银月闭上眼,等再睁开眼时,她就变成了那个冰冷无情的银月统领。
密室里,李修荣已经被折磨得不见人形。
四肢已经被银星给打断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裸露在外的皮肤血肉外翻,深可见骨。
李修荣的破烂衣衫上全是血渍,头发成缕打着结,满脸血污。
银星上前将他的口箍摘下,又泼了几瓢盐水才硬生生将他给疼醒。
李修祯示意银星出去,银星顺从地走出了这间牢房,在远一点的地方等着王爷。
她知道王爷这是要与李修荣做一个了断。
李修祯瞧着眼前李修荣的惨样,内心说不上来是何等滋味。
以前他还能觉得很解恨,恨不得将他剁碎了喂野狗,现在…估摸着,他大概是觉得腻烦了吧,也是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
不过李修祯是不会放过羞辱李修荣的机会。
“瞧瞧,曾经不可一世的荣亲王,如今变成了何等的模样。”
李修荣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不自觉得颤抖了起来。
“泥、泥,畜…牲!”
长时间没有与人说话,再加上一直戴着口箍,导致李修荣现在说话吐音不清晰。
李修祯面带讥笑道:“呵呵,我若是畜牲,那身为亲王的八皇兄你,又是什么呢,那你和你的母妃岂不是连畜牲都不如。”
“泥、泥不是人!”李修荣发出呐喊,可那只不过是在喉咙里发出的嘶哑声。
李修祯目光变得冰凉:“八皇兄,从前你和你母妃对我做的事情,我如今加倍奉还,只不过你母妃先你一步去了地狱,而你还过了这些年身为荣亲王的好日子。”
“对了,你还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去世的吧。”
李修荣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难道他母妃的死是他做的手脚?可他母妃不是突发疾病才殁了吗。
李修祯不介意在他死之前告诉他真相。
“是我,让人在她的饮食中日日下慢性毒药,所以她才会整日吵着说头痛,夜不能寐,以至于最后痛苦而死。”
李修祯带着恶意的笑容,在他面前来回踱步,缓缓说着。
“其实这样真的是便宜她了,比起当初她对我做的那些,这些手段根本微不足道,对她来说我的手段还相对仁慈了些。”
“你,还我母妃!”李修荣的眼角流下血泪。
眼泪混着血污流下来远看着便像血泪。
“你还会伤心?嗯。”李修祯满脸的讽刺。
他一把钳住李修荣的下巴,眼神阴鸷地说道:“我的八皇兄啊,我当初不过一个稚童,算起来也是你的弟弟啊,可是,你究竟是怎么对我的!”
寒冬腊月将他推进池子里,他站在岸上笑得肆意极了,还拿竹竿打他,不许他上岸。
当时的他冻得瑟瑟发抖,就连骨头里都渗着寒意,那时小小的他觉得世间最冷的时刻莫过于此了。
还有在御花园里,李修荣当着一众宫人的面让他学狗叫,把他当成马来骑,毫无尊严。
赵婕妤呢,稍微不顺心,就不给他饭吃,动则打骂。
宫学上,他只要比李修荣表现得好一些,赵婕妤就会狠狠地责打他,有一次竟然生生地将他打得昏死过去,后背上皮开肉绽。
那一次他整整修养了一个月才好。
连赵婕妤和八皇子都不把他当九皇子看待,更何况那些见风使舵的宫人呢。
可想而知,那时的他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忍受宫人的冷眼与欺负。
赵婕妤认为他是灾星,出生导致江北水患,又不讨皇上欢心,后来又克死了他生母。
皇上居然让她来养育九皇子,可想而知,赵婕妤很是厌恶他。
自从他在赵婕妤的宫殿住下后,皇上便再也没来过她的住处,赵婕妤便把自己失宠的原因怪罪在他的身上。
他们母子俩从来没有善待过他。
于是小小的李修祯那时便发誓,既然赵婕妤说他是灾星,克了她,那么他以后就要变成她真正的克星。
于是他得势后,一点点地将当初欺负过他的宫人设计杀死,不是这个犯了错被打死,就是那个不小心掉进了池塘。
然后就是赵婕妤,他用慢性毒药毒死了她。
最后就只剩下李修荣,只不过后来李修荣被封为亲王,派去封地,无诏不得入京。
李修祯不得不暂时放下仇恨,也趁这段时间发展自己的势力,直至现在,他最后一个仇人也在眼前了。
“那不过是孩童时期的玩笑罢了。”李修荣的话语有气无力,还带着他自己的理解,“你就因为这个要杀我的母妃和我!”
“玩笑?玩笑,哈哈哈。”李修祯说着便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原来自己的那些痛苦遭遇在他李修荣的眼中就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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