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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三)
漆黑得仿佛照不到尽头的墓室给人在空间上一种错觉,似乎这件墓室无限的大,在无限的扩展,进入墓室后回头再看,也无法再照出进入的甬道,似乎在进入墓室的一瞬被周围的黑雾所吞噬,有那么一刻,就像是自己进入了异空间。
不过下一刻,我就想到之前在汪家‘训练’的时候曾经听说的一种墓穴防盗手段,通过某些特殊的颜料导致进入墓穴的人产生视觉上的错觉,在设备不全的情况下,盗墓者很容易出现失误,长时间呆在这种环境里,对盗墓者的情绪也会有十分大的影响。
不过就像是很多历史中曾经出现的技艺一样,这种神奇的颜料在某段时期内如昙花一现,还没有在名声大噪便消失不见了。
我天……青藏高原雪山群中的古墓,想想青藏铁路修了多久?那还是在现代科技的支持下,修了好多年才建成,这处古墓在几百几千年前,就靠人畜和简单的机械来完成,不说历史价值,就这堆积了几代人的心血都是个无价之宝,况且如果猜得没错,那么这处墓穴的历史肯定特别悠久,是那种盗墓抓到了估计得枪毙,无期徒刑都不行的超级大墓。
除去墙壁上的颜料,这件墓室看起来甚至有些简陋,在墓室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座极大的石棺,石棺的周围摆放着的陪葬品大多都已经老化,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还有几个黑乎乎的罐子,齐齐的摆在一边,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墓室顶部的石壁上镶嵌着几颗没有拳头大的珠子,在手电光芒的照射下微微闪着有些发涩的光,我抬手推了推防毒面罩,握紧手里的短刀,不算刚刚昏着经过的陪葬坑,这处墓室算是我见过有史以来最危险的了。
毕竟汪家人现在也表现的十分谨慎,一个个的都拿着自己惯用的武器,前后左右围成一圈,慢慢的一起向里面石棺处移动,除了我,其他人移动的步伐似乎都是一样的。
离石棺越近越能感受到石棺的巨大,普通的棺椁因为一层套一层的缘故,本身就是非常大的体积,但是这里的石棺的体积远超普通棺椁的大小,虽然没有具体测量,但是这感觉怎么也是普通的棺椁的两倍了,又宽又长还特高。
慢慢的慢慢的,我们挪到了陪葬品外围的位置,领队在这里小心的停下,身边的人从包里掏出一根巴掌长的棍子,随手一甩把棍子的长度固定在一米左右,然后用棍子对地上的陪葬品小心的动了几下,发现没有机关之后,又把棍子甩短收回背包。
领队左手握住手电,右手紧握短刀横在身前,独自一人小心翼翼的向石棺走去,其他人则微微散开,做好进可应敌退可逃跑的准备。
气氛越发紧张凝固,我不由自主的也握紧短刀做出防御的姿势,紧盯着领队的背影。
这时候我才发现石棺上面似乎镶嵌着东西,但是因为大部分镶嵌物都被扣下来了,所以一开始很容易被人看出单纯的雕刻,等现在靠近了看,我才发现上面镶嵌物的残余部分有些眼熟……我下意识的想去摸一把包里的碎石块,但是忍住了没有动。
看来我们并不是这处墓穴的第一批客人,只是不知道上一波或上几波人都做了什么。
只是为什么要把那些镶嵌物抠走却又随意的丢在外面?
领队虽然整个人都绷着但是前进的速度十分的快,几乎一瞬间就走过来陪葬区,来到巨大古怪的石棺前,照着石棺,非常认真的看着石棺上遗留的痕迹,轻声说了句什么,又把石棺上上下下全都看了一遍,然后手电微微晃动,打了个信号,表示暂时安全,原地不动。
等领队把石棺上上下下全都看过一边之后,又晃动手电打了个信号,没等我反应过来这次是什么意思,我身边的人除了汪静,其他人都悄无声息的散开,一部分跨过陪葬品靠近石棺,剩下的四个则向四周小心散开,探查整个墓室。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汪静则微微调了下位置,更好的挡住我,以阻挡未知的危险。我悄声问汪静刚刚领队说了什么,汪静告诉我那是汪家独有的语言,再说那些痕迹是要困住石棺里的东西,但是被破坏了,需要小心。
过来一段时间之后,探测墓室的人纷纷围过来,相互对视几眼之后,其中一个用聚光之后的手电对石棺晃动几下,似乎在说明这处墓室没有其他出口,随即领队侧身用眼神示意让我们后退。
汪静半揽着我十分迅速的退到墓室一角,前后左右都围住人之后,我听到咔嚓一声,随即是一道非常沉闷的,无法形容的短促的声音,透过人与人之间的缝隙,我看到领队和围在石棺周围的几人先后把手里的似乎是钢尺之类的东西直直插入石棺棺盖和棺身间的缝隙中,等了两秒之后,同时抬手一压,棺盖便轻轻的动了一下。
抽出钢尺之后,领队握着的短刀轻而迅速的摆动了一下,其他人则同时抬手将棺盖向一个方向小小的移动了一下。
似乎有看得见的黑雾从那道缝隙中飘出,在空气中盘旋上升后消失不见,站在石棺旁边的人在松手的同时向后靠,我屏住呼吸,死死盯着石棺,看见在没有人动的情况下,沉重的棺盖动了一下,同时从石棺里传出一声‘咚’
棺材里真的有东西。
还是活的!!!
一股股凉意从后背窜起来,头皮也开始发麻,握着短刀和手电的手有些神经质的抖动着,刀刃撞在手电筒上发出‘叮’的一声,汪静马上抬手握住我的手,让我冷静下来。
石棺里传来的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密集,声音也越来越大,棺盖也开始抖动,一下又一下,似乎里面有人捶在上面,将它捶起来,看着仍旧没有动作的汪家人,我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忍不住想象石棺里有什么东西,等会儿是不是就要出来了,出来了会不会攻击我们,我屮艸芔茻这真的是道送命题啊!
突然羡慕刚刚昏迷不醒的自己。
有时候,毫无知觉的死去也是一种幸福呢。
希望,等会儿,可以干脆的晕过去。
石棺里的动静越来越大,除了咚咚咚声,还出现了断断续续,铁钉划玻璃的刺耳声音,棺盖上下抖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领队从背包里掏出个盒子,人也向棺盖缝隙那里走去,站在那几个陪葬陶罐附近的两人小心的抬着陶罐退到一边,剩下的两人则聚集在棺材的另一边,用手电照着石棺,我盯着领队手里已经打开的盒子,希望可以看见里面是什么东西,可惜角度一直不对,直到领队停住,微微附身向石棺里看去的时候,我才得以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
卧槽,那是手雷吗??等等我们当时过安检了吗???
领队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把手雷拿出来拉开安全栓,左右手各一个垂在那条缝隙上方,站在另一边的人抓住棺盖突出的部分用力将棺盖向外拉出一道足够宽的口子,手雷迅速的被松开落入石棺,下一刻众人发力将棺盖推合在一起,试图从那道口子中伸出来的一条铁青色的爪子又被压了回去。
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就被站在我旁边,以及挡在我前面的人扑在地上,然后巨大的碰的一声之后,我的耳朵就开始耳鸣,眼前也被腾起的灰尘遮住,我脑子一晕然后整个人都有点蒙,直到被人扶起来还没清醒过来。
等了几面视线才聚焦成功,下意识的看向那个石棺,发现虽然石棺的形状还在,但是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痕,从中慢慢的渗出血红色夹杂着墨绿色的液体,似乎再触碰一下就会整个垮掉,
但是让人安心的是,那些咚咚咚声,划东西声都没有了。
下一秒,石棺被整个打散,破碎的石块四溅开来,汪静抓着我大声对我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就被她推到身后,随即看到石棺一角随着石块跳出一个铁青色夹杂着黑褐色,血红色的似人非人的怪物,尖锐古怪的叫了几声后贴在墓穴顶部,头四处转动,似乎在听或者看什么,身上被炸出的伤口不断滴落着墨绿色的液体。
我看着这个东西一时间无法思考,虽然听说过墓穴里可能有粽子,甚至刚刚经过的陪葬坑也有,但是不论怎样我都没有真正的看到过,真的看到了,我不会想什么科不科学,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心里想着这就是粽子。
当它惨白夹杂红色的眼睛与我的视线对上之后,非常古怪的咕了一声,嘴没有动,似乎是腹部发声,就那么一刻,我脸上的冷汗猛地就流了下来,那双巨大的,没有瞳孔的眼睛仿佛可以看见我一眼,和我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异象突起,那个粽子上身前倾伏在石壁上,下身用力一蹬,直直的就冲我跳了过来,我站在汪静背后全身僵硬,心里害怕的要命,却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那双铁青色带着黑色指甲的爪子离我越来越近。
随即,它就被站在另一侧的一个男人踹飞出去,整个身子撞在石壁上,但是它似乎感觉不到疼痛,非常快的在石壁上一撑,再次弹跳起来,抓向围着它的三个人。
另一边在石棺里的怪物破棺而出之后,领队和那四个已经撤到远处的人再次围到石棺的位置,一边小心防范石棺和正被那三个人围攻的怪物,一边把石棺的碎块搬走,把石棺底部清理出来。
剩下的一个人和汪静则围着我,让我向另一个方向撤开。
我突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刚刚从墓室角落飞快的划过,我几乎是和汪静同时把手电照了过去,但是除了几块碎石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难道感觉错了?可能是那个怪物撞出来的石块?我疑惑的看向汪静,却发现她的表情十分严肃,手电筒也在快速的移动。
然后一道细长的黑影从手电光中一闪而过,黑色的鳞片闪着细密的光芒,速度奇快,只看到一眼就消失不见,我心里一跳,赶紧举着手电筒去照那几个陶罐,果然,原本被放置在角落里的陶罐被石块打破了,里面的液体留了一地,有几处漫延出长长的水迹,而罐子里面空空的。
我喊了一句有蛇,才发现嗓子已经哑了只能发出气声,我回头想要抓住汪静让她看向陶罐,却骇然看到汪静背后跳出一只黑鳞蛇,张的大大的嘴,尖锐的毒牙,直奔汪静脖子。
汪静似乎感觉到危险,脚下发力,瞬间就向前移动了一段距离,同时旋身一刀劈过来,可惜黑鳞蛇在半空中猛地扭曲了一下身子,迅速的下落到地面上,嗖的滑进黑暗中,我用手电照过去却没有跟上它的速度,一闪就消失了。
我不敢在靠近石壁,赶紧向里跑了几步,握着到警惕的看着周围,然而那些蛇就跟没有出现,汪静大喊了一句什么,其他人立刻都加快了自己的动作,同时领队也喊了句话,用的应该汪家人独有的那种语言,因为我一点都没听懂。
还未有其他动作,原本围着那个怪物的三人突然散开,其中一人踉跄后退几步后捂着脖子砰然倒地,一条漆黑闪着磷光的黑蛇从他胸口盘旋这直起上身,嘶嘶的叫着,而那个怪物则是尖叫一声跳到墓室顶部,身上布满了大小上课,四肢也多有扭折,但仍旧生命力旺盛的四处‘探望’。
在数条黑磷蛇和粽子围击之下,汪家人也显得有些狼狈,石壁上的颜料为黑磷蛇提供了一个绝佳的移动和躲避场所,每每都是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没等我作出什么反应,那只粽子后腿一弹又向我冲过来,我惊恐万分的向后撤了一步,一时间也忘记正在黑暗中游走的黑鳞蛇,只想着离那只怪物越远越好。
好在依旧是在半途中就被踹飞,我险些要给这些汪家大长腿们跪了。
因为后退的速度太快,没有反应过来就撞在了后面的石壁上,实打实的撞上去,有一秒我甚至觉得压到了什么东西,下意识抬手一摸,才发现的确压住了什么,冷冷的光滑的长条。
我心脏突的一跳,大喊了一句抓着那条蛇就往外摔,汪静反应极快,在我把蛇摔在地面上的一瞬间,探手就捏住蛇的七寸,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片巴掌大的卡片,单手捏了几下之后膨胀成小臂
大小的长筒,把黑鳞蛇装了进去。
我赶紧又跑向汪静那里,同时四处张望寻找那只被踹走后再次和其他汪家人缠斗起来的粽子,正好看见一个汪家人在撤步躲过黑鳞蛇的同时,反手将手里的短刀飞了过去。
粽子被彻底砍翻在地,围在石棺周围的人就剩下了八人,除了我其他七个人多少身上都有伤,其中一个人还受伤颇重,被粽子抓了一爪子,防护服被抓的一道道的,淌出黑色的血,虽然汪静为他做了包扎和处理,但是看他脸色,显然并没有完全处理好,脸色越来越青,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石棺差不多被清理干净了,从一堆碎石块中又清理出几块被炸成一段一段的粽子,堆起来体积颇大,不知道是一只还会说几只,而在石棺下面的台子上,被炸翻的石板下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嗖嗖的透着凉风。
领队半蹲在洞口用手电向下探照,过后又脱下手套探手感受从洞中吹出来的冷风。
与此同时,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黑鳞蛇几乎同时向我们扑了过来,角度诡异,速度奇快,我看着一条条又能爬又能跳,半空中还能转身拐弯的蛇,简直想大喊一句我擦,这个世界果然不能以常
理来看待,在罐子里泡了几百年的蛇,怎么能动作如此迅速?
不!!!!为什么它们还活在????
汪家人似乎是想活捉这些蛇,基本上都没有下杀手,但是等有黑鳞蛇突破外围的包围圈,把几个受伤行动不便的人咬伤之后,汪家人下手狠厉了很多。
在领队确认可以下洞的时候,黑鳞蛇的进攻也正告一段落,领队用汪家的语言不知道说了什么,立刻就有一个汪家人甩下背包,掏出几样装备躬身钻进洞里,其余人则一边防御黑鳞蛇,一边收
拾自己的背包,同时把各自捉到的黑鳞蛇全部交给领队。
在一片紧张有序的气氛中,我是万分的格格不入,只是小心的站在包围圈的最中央,紧紧的握着短刀。
又过了一阵,洞里传来了几声短促尖锐的叫声,是刚刚下去的那个汪家人传来的信号,然后汪静推了我一把,正在我意为是要我下去的时候,汪静把短刀往腰上的刀鞘一插,自己先爬进去了,“跟着我。”
“哦哦哦好好好。”我急忙点点头,等汪静进去之后,看了眼其他汪家人,也爬了进去。
洞里黑漆漆的,挖洞的人也没有认真的处理这个洞,爬的时候时不时就被磕到戳到,要不是前面汪静在爬动时会有一丝丝的光传来,我可能都会就得这是在做梦,太影响人的时间感和空间感了,我现在甚至不知道是在向上爬还是向下爬……
就在我爬的已经忘我的时候,突然手下一空,整个人头朝下就掉了下去,坚硬的岩石和坚硬的冰此刻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唯一庆幸的是我带着防毒面具,身上背着一个大号的背包。
我咕噜咕噜的就滚了下去,期间无数次磕在突出来的石头或者冰块上,原本我想抱成一团,但是刚刚试图做出这个动作就被撞了一下,然后砰砰砰撞着就下去了。
等停下来的时候,我趴在地上缓不过来,身上不疼,就是麻,什么也感觉不到,我想要坐起来,但是尝试几次都没成功,我甚至感受不到害怕或者绝望之类的情绪,只是觉得越来越困。
不知过了多久,汪静把我扶起来,我脸上的面具碎成一块块的掉下去,原本流了鼻血,现在已经停了,干巴巴的糊在我脸上和面具上,汪静给我擦脸的时候,我诡异的想起了吴邪,似乎他也有过类似的经历,然后背包里也不知道碎了什么东西,一动就哗啦啦的响。
等我清醒之后发现身边只有领队和汪静两人,俩人身上也十分狼狈,特备是领队,外套破的不成样子,上面满是血迹。
其余汪家人都不见了,我没有问他们在哪里,不外是两个答案,死了或者分开走,汪家人没有把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我已经很开心了。
等我可以站起来自己走——我都觉得神奇,我滚了这么远,居然没有哪里骨折——领队和汪静一前一后,我们三个向领队辨别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我就发现空气中的湿气越来越重,同时还传来隐隐约约的水流声,我们走过去之后发现这是一条地下暗河,如果说地上河我还能知道跟着河水走会有人家,那这地下河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好在领队和汪静还是十分靠谱的,看到地下河之后就马上知道怎么办了,我们继续沿着河岸走,因为河水时不时变换水道,经常出现走着走着水就没了,或者直接走到水里,甚至有的地方水会消失,这时候就需要靠地面上石头留下来的水纹,一路上走走停停,因为没有太阳,我也没有时间概念,只觉得食物越来越少,走的路越来越奇怪,开始还能站立着,然后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钻洞,走裂缝,滑坡,各种地形,有时候地面没有水纹的时候,就需要感受空气中风向。
就在我已经筋疲力尽,在蹚过地下河的时候,领队被地下河里的生物缠住一下就漂远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路来无所不能的领队在水面上起起伏伏,短刀砍了一个随即新的又冲上来,随着领队身上伤口的增多,围在他身边的像是鱼一样的生物也越来越多。
我真的是一点也反应不过来,还是汪静劈开围在我们身边的少量生物,拉着我快速蹚过去,等我们站在另一边的时候,领队已经漂到深水区,和那些生物争斗的动作也越发无力。
看到我们已经站在岸边,领队挣扎几下甩手把背包丢过来,汪静一把搂住,大声对领队说了几句话,领队也嘶声力竭的喊了句话,后才沉入水面。
我愣愣的看着一阵激烈的浪花后逐渐平静的水面,结结巴巴的问“他……他死了?”
“不知道。我们走吧。”
汪静拉着我,提着湿漉漉的背包转身向新的方向走去。
这次我们没有中间休息,两个人没有说话一直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远,突然发现地下河再次消失,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我们透过远远的缝隙,看到了一丝丝亮光。
我们向有亮光的地方走去,遗憾的是那里只有巴掌大,周围的石块也十分坚固,很难掰开,我们只能向其他位置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丝光芒给了我们希望,我们俩的动作越发急迫,直到找到另一处较大的洞口——虽然还不能让人进出——我们才停下来,休息一会。
然后我就看到汪静硬生生的用手把那个洞口的几块石头抽了出来,形成一个依旧很窄小的洞,汪静留下背包自己爬上去,我也试探着往上爬了几下后又赶紧下来,站在那束淡淡的光里,看着周围的黑暗,突然看到了被汪静放在一边的领队的背包,那里面好像装着好几条黑鳞蛇。
过了一会儿,汪静回来之后说,出口是某座雪山的山腰,远处可以看到有村子和公路,但是因为现在外面阳光太盛,并不适合现在出去,准备休息一下之后,等阳光弱一点再出去。
我点点头说好,依旧坐在那束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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