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手遮天:嫡女重生辅君王

作者:猫咪小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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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除前朝余孽,稳固皇权



      小满时节的京都,雨水淅淅沥沥下了三日。普惠医馆的药炉前,沈微婉正低头碾着苍术,药碾子转动的沙沙声里,素心捧着一封密信进来,声音压得极低:“娘娘,秦风刚送来的,说……说周瑾在狱中自尽了。”
      沈微婉碾药的手顿了顿,苍术的粉末落在青石板上,像一层薄薄的雪。“自尽?”她抬眼看向素心,“上月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自尽?”
      周瑾是前朝太傅,曾是反对萧玦登基最激烈的人。萧玦念及他是三朝元老,只将他贬为庶人,圈禁在京郊别院,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
      素心将密信递过来:“秦风说,周瑾死前留了封信,指名要给陛下。信里……信里提到了‘还乡令’。”
      “还乡令”三个字让沈微婉的眉峰瞬间蹙起。那是前朝为牵制藩王设立的密令,持有者可调动各地隐藏的旧部,当年滇王叛乱时就曾试图寻得此令,却始终未果。
      “备车,去养心殿。”沈微婉放下药碾子,指尖还沾着苍术的清香。
      养心殿内,萧玦正对着周瑾的绝笔信出神。信纸泛黄,字迹却力透纸背,字字都在骂他“鸠占鹊巢”,最后一句赫然写着:“还乡令已传后人,不出三月,必复我大启正统。”
      见沈微婉进来,萧玦将信纸推给她:“你看。周瑾这是在死前放话,他的余党手里有还乡令。”
      沈微婉快速扫过信纸,目光落在“后人”二字上:“周瑾的儿子周明,上月不是被贬去岭南了吗?”
      “查过了,他出发前夜就失踪了。”萧玦指尖敲击着案面,“秦风查到,周瑾的门生故吏遍布七省,其中有三位正在地方任巡抚,手里都握着兵权。”
      窗外的雨又大了些,打在琉璃瓦上噼啪作响。沈微婉走到舆图前,指尖点在岭南的位置:“周明要调动旧部,必然需要粮草和据点。岭南多山,易守难攻,又是周瑾的祖籍,他很可能藏在那里。”
      “朕也是这么想的。”萧玦起身走到她身边,“镇北王已请缨率五千精兵南下,三日便可出发。”
      沈微婉却轻轻摇头:“不可。镇北王的北疆口音太明显,南下容易打草惊蛇。不如让赵将军去——他是江南人,熟悉岭南地形,去年在一线天又立过功,部下都是精锐。”
      她顿了顿,又指向舆图上的几个红点:“这些是周瑾门生任职的州县。我们可以先撤换这些地方的官员,换上咱们的人,断了周明的补给。同时让普惠医馆的女医们以义诊为名,去这些地方打探消息——她们走街串巷,不容易引起怀疑。”
      萧玦看着舆图上被她圈出的标记,忽然握住她的手:“还是你考虑得周全。就按你说的办,赵将军那边,朕亲自去吩咐。”
      三日后,赵将军率领的精兵换上商旅的装扮,悄无声息地南下。与此同时,二十名女医分赴七省,素心带队去了岭南,临行前沈微婉特意嘱咐:“记住,你们的首要任务是查访周明的踪迹,但若遇到百姓有难,该出手时就出手——民心才是最好的盾牌。”
      素心带着女医们抵达岭南时,正赶上当地爆发痢疾。州衙的官差不仅不施援手,还将患病的百姓赶到城外的破庙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这哪是赈灾,分明是草菅人命!”素心气得发抖,当即让女医们在破庙外搭起临时医帐,“先救人!药材不够就去附近的药铺买,记在普惠医馆的账上!”
      她们带来的青蒿素很快见了效,原本奄奄一息的百姓渐渐有了生气。一个拄着拐杖的老汉拉着素心的手,老泪纵横:“姑娘,你们是天上派来的活菩萨啊!那个周巡抚,只知道搜刮民脂,哪管我们的死活!”
      “周巡抚?”素心心中一动,“您说的是新知府周明?”
      老汉点点头:“就是他!上个月刚到任,就逼着我们交双倍赋税,说要给‘还乡令’筹钱,谁不交就抓去坐牢!”
      素心不动声色地记下这些话,又给老汉塞了些干粮:“您知道他常去哪些地方吗?”
      “听说他在城外的黑风寨养了不少打手,还藏了好多粮草。”老汉指向远处的山峦,“那寨子地势险要,只有一条小路能上去。”
      素心立刻让人将消息传回京都,同时带着两名女医,扮成采药人去黑风寨附近探查。山路崎岖,她们走了整整一日才到寨门口,却被几个手持刀枪的壮汉拦住:“干什么的?这里是私人地界!”
      “我们是行医的,听说寨里有人得了痢疾,来送药。”素心举起药篓,里面的草药散发着清香。
      壮汉们交换了个眼神,刚要驱赶,寨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跑出来喊:“让她们进来!三当家的又开始上吐下泻了,请来的郎中都治不好!”
      素心跟着头目走进寨子,只见里面囤着小山似的粮草,几十个精壮汉子正在擦拭兵器。她不动声色地记下这些,跟着来到一间木屋前。床上躺着个面色蜡黄的汉子,正是周明的心腹三当家。
      素心假装诊脉,指尖搭在他腕上时,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是曼陀罗的香气,混在熏香里不易察觉。她心中了然,不动声色地开了方子:“他这是中了慢性毒,我开副解药,你们按方抓药,三日后必好。”
      周明果然在寨子里。他听说来了能治病的女医,特意过来查看,见素心只是个年轻姑娘,便没放在心上,只盯着她煎药。素心一边添柴,一边状似无意地说:“听闻周大人在找一样叫‘还乡令’的东西?我在北疆行医时,好像见过类似的令牌。”
      周明的眼睛瞬间亮了:“在哪?你真的见过?”
      “记不清了,好像是个老牧民的传家宝。”素心舀起一勺药汁,吹了吹,“不过那牧民说,持有令牌的人要先通过三关考验——一是能聚百人之心,二是能解万民之困,三是能舍一己之私。否则,令牌也不会认主。”
      周明的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料到还有这说法。素心将药碗递给三当家,笑着说:“大人若真找到令牌,可得先学学怎么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不然就算召集了旧部,也没人真心跟着您干。”
      这话戳中了周明的痛处,他哼了一声,转身走了。素心看着他的背影,悄悄将一枚刻着“普”字的药牌塞进三当家手里——那是给赵将军的信号,意为“目标已确认,今夜行动”。
      深夜的黑风寨,月色被乌云遮住。周明正对着一盏油灯擦拭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还乡”二字,正是他费尽心机找到的密令。忽然听到寨外传来喊杀声,他慌忙将令牌塞进怀里,刚要从密道逃跑,就被堵住了去路。
      素心举着火把站在那里,身后是赵将军的精兵。“周大人,别来无恙?”她笑着说,“你的三当家已经带着弟兄们投降了——他们说,跟着你只会挨饿受冻,不如跟着朝廷有饭吃。”
      周明看着周围倒戈的手下,又看看远处被点燃的粮草堆,忽然瘫倒在地。赵将军上前搜查,从他怀里摸出那枚青铜令牌,上面的纹路已被体温焐得发烫。
      “这就是让你心心念念的还乡令?”素心拿起令牌,在火把下看了看,“可惜啊,它认主不认贼。”
      黑风寨被破的消息传到京都时,萧玦正在和沈微婉核对各地呈报的粮仓账目。他接过赵将军的捷报,笑着递给她:“素心立了大功,回来得好好赏。”
      “赏她两匹好布吧,她念叨着要给女医们做新衣裳呢。”沈微婉翻过一页账目,“周瑾的三个门生都查得差不多了,其中两个已经主动上交了兵权,只有江南巡抚李嵩还在顽抗。”
      “李嵩那边,朕自有办法。”萧玦从案下取出一本账册,“这是他贪赃枉法的证据,还有他和倭寇勾结的书信。明日让林御史在朝堂上一公布,他的部下自会把他绑来请罪。”
      沈微婉看着账册上密密麻麻的记录,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岭南的百姓说,周明逼着他们交双倍赋税,我们得下道旨意,免除岭南三年赋税,再派些农官去教他们种双季稻,不然百姓的日子还是难过。”
      “已经让人去办了。”萧玦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账册的凉意,“你说的对,清除余孽只是第一步,让百姓真正过上好日子,才是稳固皇权的根本。”
      不出三日,李嵩果然被部下绑送京都。萧玦没有杀他,只是将他贪墨的财物全部返还百姓,再贬去普惠医馆扫地——和当年的七皇子一样,让他亲眼看看百姓过的日子。
      李嵩在医馆扫地的第一天,就撞见王婶给沈微婉送新做的豆腐。王婶拉着沈微婉的手说:“皇后娘娘,您派来的农官教我们种的玉米长得可好,秋收时肯定能多收两石!”
      沈微婉笑着接过豆腐,转身看见李嵩,只是淡淡道:“这些玉米种,原本是去年要发给江南的,却被李大人扣下倒卖了。您看,耽误了一年,百姓就少吃了多少粮食?”
      李嵩的脸涨得通红,头垂得更低了。老郎中在一旁叹道:“唉,好好的官不当,非要学那些祸国殃民的勾当,图啥呢?”
      清除前朝余孽的事,就这样在药香和笑语中慢慢平息。萧玦借着这个机会,彻底整顿了地方吏治,将那些只知搜刮民脂的官员全部撤换,换上真正能为百姓办事的人。沈微婉则让女医们将各地的民情写成册子,每月呈给萧玦,册子上记着谁家的孩子病了,谁家的田地旱了,比奏折上的官话实在多了。
      入秋时,启智女学的孩子们在戏台上演了一出新戏,叫《还乡令》。戏里的周明拿着令牌却无人追随,最后在破庙里看着百姓们跟着“沈医官”种药田、读诗书,终于幡然醒悟,将令牌扔进了江里。
      台下的百姓看得拍手叫好,萧玦和沈微婉坐在角落里,也跟着笑。沈微婉指着戏台上的令牌道具:“你看,百姓心里早就有杆秤,不是一块破令牌就能糊弄的。”
      “是啊。”萧玦握住她的手,看着远处万家灯火,“这江山的根基,从来不是令牌和兵权,是百姓的日子。日子过好了,人心就稳了,皇权自然就稳了。”
      夜风带着桂花香吹过来,普惠医馆的药铃声隐约传来。沈微婉忽然想起素心从岭南带回的话,周明在狱中曾问:“为什么我有令牌,却输得一败涂地?”
      当时她没回答,此刻却有了答案——因为真正的“还乡令”,不在青铜牌上,在百姓的炊烟里,在药圃的新苗里,在孩子们的读书声里。谁能守住这些,谁才能真正守住江山。
      月光下,萧玦从袖中取出那枚收缴的还乡令,递给沈微婉:“你说,该怎么处置它?”
      沈微婉接过令牌,指尖抚过上面的纹路,忽然用力一掷,令牌划过一道弧线,落入旁边的荷花池里,溅起一圈涟漪。“让它陪着残荷沉底吧。”她笑着说,“这天下,不需要靠令牌还乡,百姓在哪里过得好,哪里就是家乡。”
      萧玦看着她的侧脸,在月光下柔和得像一幅画。他忽然明白,所谓稳固皇权,从来不是靠杀戮和猜忌,是靠身边这个人手里的药香,靠她眼里的百姓,靠他们一起种下的,那片能让万民安身立命的土地。
      远处的更夫敲了三响,已是三更天。两人并肩往坤宁宫走,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像两条紧紧依偎的藤蔓,在宫道上慢慢延伸,扎进这万里江山的土壤里,扎进百姓的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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