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风流

　　春天刚到，菜院里又是绿油油的一片蔬菜。

　　玉明月王乘风外婆还有梅玲阿姨赵阿姨都在菜地里打理菜苗。

　　玉慧星一身休闲衣出现在菜园外。这两年她除了泡在实验室里，很少打听和关注外面的事情。

　　顾俊杰知道她整天这样忙在实验室里，玉明月这次又是真的闯了祸，顾俊杰出于关心去告诉她，其实也是用这个合理的理由去见她。

　　玉慧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了解父亲的脾气，这次妹妹是闯了大祸，今天特意给自己放一天假，来看玉明月。

　　可她自己的事情也是一团糟，知道顾俊杰一直喜欢她，可她的心思一直在团队成员能和她有共同爱好的陈朝辉身上。

　　发生玉明月悄悄恋爱的事情，玉晋志能查清楚玉明月的那些事，自然也能查清楚她的心思，被玉晋志旁敲侧击警醒，“不要像你妹妹一样任性。”

　　其实她最想像妹妹这样无所顾忌、敢说敢笑认真活一次，可她是姐姐。

　　看着玉明月王乘风在菜地里干着活还快乐打闹，玉慧星站在园门外许久都舍不得打搅。

　　玉明月拎了王乘风一脸泥巴，转身躲开才看到姐姐，高高兴兴叫着姐姐跑过来，拉玉慧星一起下地，“你不能天天泡在实验里，要多出来晒晒太阳，快来呀！”

　　可待在实验里才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就像他们现在一起在菜地里一样。

　　玉慧星跟着进了菜园，脸上虽然有笑容，但能看得出好像有心事，外婆一眼看准，“你爸爸又催你了？”

　　“催什么？”玉明月还不知道，玉慧星笑着让她快干活，外婆说：“你爸要让你姐跟俊杰结婚。”

　　双优男顾俊杰，顾副省长独子，三十而立，和姐姐正是郎才女貌，玉明月鼓掌庆祝，但从姐姐脸上看不出一点喜悦，“怎么了？你不喜欢俊杰哥哥？”

　　玉明月逗乐着，她以为姐姐一直喜欢顾俊杰。

　　玉慧星笑着不说话，她也从来没有说喜欢或不喜欢，一直听玉晋志安排，没有明确反对或赞成，只是在以她的方式默默回避，以为这样就能够躲开，可现在看来是躲不掉的。

　　“那你喜欢谁？”玉明月认真关问。

　　玉慧星没有回答，看了看王乘风，这个随便罗列就能数出十宗罪的不良青年，和她喜欢的人还真是太相像，才怪不得玉晋志会说：“你当姐姐，不能和明月一样让我和你妈妈担心。”

　　那个陈朝辉，一样没有背景，而且父母从小离异，母亲不知道改嫁多少次。爸爸呢，不仅因入室盗窃蹲过五年大牢，还因为邻居造谣他几句，就把邻居打进医院，又被判了一年半，现在还关在里面。

　　但陈朝辉不同，品性既不像他母亲，也不像他父亲，却因为父亲犯过的种种错误，他进不了系统，但还是一心为国家大业付出，更为个人荣耀不断努力，事业上精益求精，不折不扣的以知识改变命运的上进青年。

　　即使这样，家世、背景、门第，一样不及玉家。

　　从发现玉明月恋爱的事情后，玉晋志去过玉慧星实验室，陈朝辉第二天就主动向她提出离职，可泡在实验搞研究同样是他的喜好和命。

　　玉慧星来看玉明月前，不得不低头答案玉晋志，“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嫁到顾家，我希望那个人是我。俊杰他追我这么多年，要嫁，就是我嫁给他，也该给他和顾伯伯一个交代。”

　　她答应婚事的第二天，陈朝辉又照常来上班了，可陈朝辉不敢面对她，知道她要嫁人，而他无力争取。

　　玉慧星也知道她自己要嫁人了，不能、不该、不敢再过多关心，能把陈朝辉留在实验室里继续做他想做的事，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一起开发研究项目，就已经是最大的奢求。

　　这是她答应嫁给顾俊杰向玉晋志提出的唯一要求，她用自己换陈朝辉留在他想留的位置上。

　　面对玉明月体已的关心话，玉慧星轻轻摇头，“姐姐哪有你调皮，我没有喜欢别人，只有你俊杰哥哥。”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哪有不高兴，这是叫婚前恐惧症。”

　　“唉，弄得我还以为你不愿嫁给俊杰哥哥，要真不想嫁，或者说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嫁，我去找老晋，别的事情我们可以让他们安排，但自己的终身幸福不能再听他们的，知道吗？”

　　可她任何事都没有好好听过父母的，她当姐姐才要懂事听话一些，玉慧星宠溺地笑着，当然知道。

　　“婚前恐惧症是不是既期盼又害怕？”玉明月想像到她结婚那天的样子，是不是也会这样。

　　王乘风轻轻挑下她鼻子，怎么会让她感到害怕，看得玉慧星忍不住笑。

　　玉、顾两家婚事敲定，玉晋志一边与顾家择定婚期，一边还在收集王乘风罪行。

　　玉明月从姐姐那里知道——确切地说是玉慧星从顾俊杰那里知道老晋还在调查王乘风，玉明月也不死心，让许茜和李阳也继续查。

　　知道不能查出什么，但要这样搞出点动静，让老晋知道她在据理力争。

　　玉慧星劝她：“不要真惹爸爸生气。”

　　可她知道，无论怎么样，老晋都不会轻易同意和接受她的这份感情，与其坐等他发威，不如现在就用自己的方式来为自己争取。

　　……

　　这天，风和日丽。

　　顾怀远玉晋志在郊外民院就餐，顾怀远忍不住打趣，“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听说，有人在暗中调查你。”

　　堂堂公安厅厅长行得正、坐得直，还怕被人调查，玉晋志笑得正气凛然，“查吧，让他们查吧！三严三实：严以修身、严以律己、严以用权；谋事要实、创业要实、做人要实。不贪不占不腐不败，不骄不躁不奢不靡，只有这样，才能让一个人有所作为，这是他们该学习的，就让他们查吧！”

　　“你啊！”顾怀远笑得畅快，“官场几十年，只听说被组织调查，还没有听说谁会被自家女儿调查，你不生气就好。”

　　教出这样倒反天罡的孩子，哪有不会生气的，玉晋志只是在等玉明月返校后，他要给所有事情一个交代。

　　三月，玉明月返校考完研究生学位，写好实习报告，实习单位就是王乘风公司，她模仿王乘风笔迹，然后自己盖章，上交给导师，顺利完成实习任务。

　　二毛将他和于曼的孩子带回石竹山交给家人抚养，除身边亲近的几个人，谁也不知道孩子去向。

　　但这些玉晋志都查得清清楚楚，二毛浑然不知，看着玉明月把伪造的实习报告堂堂正正拿去交给老师，严格来说也不算伪造，这几个月王乘风公司业务她都熟透了，只是自己给自己签名盖章这样的事，二毛当面就打她小报告，告诉王乘风，“你不知道她作弊？”

　　这种忽悠人的把戏越来越像他，二毛现在好像改邪归正了，看不起玩这种手段的人。

　　王乘风看眼二毛，带着玉明月回家，留二毛一个人在原地反思。

　　“我也没说什么呀！”二毛耸下肩，很无辜。上次玉明月说服于强去接于曼骨灰的事情后，二毛对玉明月那张嘴已经没有了什么不好看法，只是不想玉明月像他一样养成不好德性。

　　不过二毛还是不太了解，玉明月骨子本来就是这样的德性，只是平时很少显露。

　　二毛悻悻然跟上，“你就宠她吧！”

　　玉明月斜眼，得意地挽住王乘风，甩动小手在湖边一路快活溜达，“风风，今晚我们要个孩子吧，等我毕业就生出来。”

　　十月怀胎，即使今天晚上一次就能造成功，也要等到年底或明年年初才生得出来。

　　路过的师弟、师妹惊愕扭头，王乘风赶紧把她藏进怀里，不让别人认住她。而且这样的事不该在外面大声说，该躲在被窝里两个人悄悄商量。

　　玉明月躲在他怀里，眨巴一下水灵灵的大眼睛，故意使坏，在他怀里磨蹭捣乱，转过教学楼另一面，人少的地方，他越矜持，她越让他明确答应，“好不好？”

　　她想在毕业前就和他好到任何人都拆不开，最好快点生米煮成熟饭，跳到王乘风身上，让他抱着上车，然后回家，做任务。

　　今晚就要办了他，她决定占据主导权。

　　但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为了等这一天，她早早地和姜小雅就去商场买回好几套情趣衣，可惜今天没有穿，也不知道今天会那个，从王乘风身上跳下来，转身朝宿舍跑去，“风风，你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刚跑到广场，警车救护车前后也朝女生宿舍区开去，不一会儿，大一大二宿舍楼外全部围起警戒线。

　　“发生什么了？”玉明月改道跑到人群外，里面围了很多人，看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四宿舍就挨着后面一栋，听到警笛声，姜小雅从宿舍跑下楼，也不知道突然发现了什么。

　　有围观的同学说：“好像前面那栋楼里有女生在厕所里割颈自杀了。”

　　“自杀？”

　　“好像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大家开始议论。

　　围观的学生越聚越多，王乘风跟上来将她护住，警察将围观学生驱散，法医现场验尸，也确定是自杀，尸体运出楼道时候，于强跟着一路哭出来。

　　“……是他？”姜小雅诧异。

　　四周人群，王乘风即刻找了眼二毛，没他的身影。

　　玉明月很意外，“是于强妹妹，她找谢小传要过签名。”

　　“走吧，回家吃饭。”王乘风带她离开现场。

　　姜小雅本来不想去，但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她不想一个人留在宿舍，至少今天晚上她不想一个人留下，跟着玉明月也离开了。

　　学校突发事故，无论进出车辆一律管控查实后才能通行，王乘风的车停在月上轩，几人出校门去月上轩取车回到家，二毛已经回来了，在楼上练拳。

　　王乘风上楼来，接过二毛丢来的拳套，顺手拿住二毛手腕，细细一看，没有什么异样，“知不知道，于强的妹妹刚刚死了？”

　　今天是二毛第一次主动要去学校，说是陪他一起送玉明月回学校交实习材料，实际上……王乘风看着二毛，二毛笑了笑，知道王乘风怀疑他，戴上拳套，向沙袋重重打一拳，“要不要去查一下？”

　　王乘风从对面将沙袋打回来，默许了。

　　晚饭后，几人一起在客厅看电视，气氛比往常都安静，画面是反恐枪击，姜小雅看着实在没有兴趣，先进屋睡了。

　　马上毕业，她留任的事情八九不离十，三月份也报考了研究学位，留任考核笔试顺利通过，还等面试，但往后都要一个人住，见到下午发生的事情，姜小雅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

　　玉明月跟进房间，“没事，以后你还可以住在这里，这间房永远是你的。”

　　“你快去办你的正事吧。”都知道她急于造娃，更知道她为什么急于造娃，姜小雅领过她的好意，推她离开，“我要是当阿姨了就有借口和理由常住下了。”

　　“好吧。”玉明月帮忙带上门。

　　客厅里翟阿姨二毛都回了房间，王乘风好像在特意等她一起进屋，玉明月一个抱抱跳到他身上，接下来……但想到内衣没有换成，而且昨天洗澡后身上穿的还是卡通图案裤裤，胸罩也是。

　　一整套。

　　玉明月嘟嘟嘴，闷闷地低下头，从王乘风身上滑下地，“我、不想洗脸。”

　　依她。

　　“我不想刷牙。”

　　由她。

　　“我不想换睡衣。”

　　“不是说今天晚上要生宝宝吗？”他好像看出来什么，故意诱惑，“不想换，我帮你。”

　　这些年，他也忍得好辛苦，梦里翻云覆雨都要了她好多回。

　　玉明月一下护住胸罩，还有下面看不见的小裤裤，两只手把自己捂紧，掩饰得不要太明显，王乘风眼里含笑，“不想换就不换，肯定是穿了可爱的裤裤，不想我看，其实……”

　　他都知道她有几条卡通裤裤。

　　之前他都看过，只是没有穿性感衣有点扫兴，但有什么关系，玉明月一下扑倒他，“还笑我，所以，我以后要走性感路线。”

　　“谁教你要走性感路线？”

　　“当然是我自己……风风，马上毕业了。”她一颗一颗解着他衬衫纽扣，腹肌结实□□，她勾动指甲慢慢划动，“风风，今晚就要了我吧，我想要。”

　　她伸手去感应他的身体，也拉他的手去感应她的身体，刚被带入腹底，王乘风及时收回来，敲下她脑袋，止住她这样的疯狂做法，“听话。”

　　“不，风风，风风……”她圈住他脖子，不依不饶。

　　王乘风明显感觉到他身体部位的变化，已经撑起那片天，她还委屈巴巴地把自己脱光，钻进被窝，紧紧贴住他，软软的，柔柔的，像一朵展新的毛绒花，弄得他又痒又难耐。

　　这一晚，王乘风睡在好像九十度的蒸笼里，全身火烧火燎，没有合眼。

　　玉明月很舒服地睡了一个晚上，吃过早餐，王乘风送她和姜小雅回学校，他自己熬得双目赤红，全程戴着墨镜，下了车，玉明月特意关心，“眼睛怎么了？”

　　她都知道，这一晚，她把他折磨得很累。

　　其实她睡着后，王乘风在安排苗苗去查于禾的死因。他允许二毛去查是一回事，另外安排苗苗去查又是另一回事，他怀疑二毛，可结果是苗苗安排人做的。

　　玉晋志暗中收集到他伙同手下整整十宗罪——暴力性犯罪、从属性犯罪、非法经营罪、无知型犯罪、冲动型犯罪、报复型犯罪、涉嫌赌博罪、寻衅滋事罪、绑架罪、故意伤害罪……

　　列也列不完。

　　加上二毛犬子还有其他人参与的比如团伙性犯罪、性犯罪、故意杀人罪、扰乱公共治安等罪名，拿着文书来了天河。

　　尽管许多罪名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但又是他们实实在在犯过的。

　　有理打得爷。

　　这个理，玉晋志结合王乘风在关奶奶事情上的做法，又有些收拿不起。

　　亦正亦邪，好得够彻底，也坏得够狠。

　　玉晋志站在天大校外，浓眉紧锁，既想王乘风知难而退，主动断开和玉明月的关系，又企望玉明月能心甘情愿远离王乘风。

　　可这两件事情，玉晋志一件也没有把握，查到于禾就是匿名举报的人，而且于禾又死了，玉晋志收集到资料，更坐实王乘风一伙人的狠毒凶残，还有桩桩罪名。

　　于禾尸检虽然确性为自杀，于强却不相信妹妹会这么做，玉晋志亮明身份找到于强，但并没有表明他是谁谁谁的父亲。

　　于强把所有事情合盘说出，跪在玉晋志还有天河另一位大人物面前，法不容邪，这次他豁出去了。于强早把他的妻子、孩子藏了起来，如果这事是他们干的，他拼了命也要为妹妹讨回公道。

　　而且于强从于曼父亲那里又知道，于禾拿走了于曼生前的电脑去维修。

　　接着找到维修师傅，一个小小的维修师傅感到很奇怪，正常帮人修电脑，几头的人都来找他，他把苗苗去找过的事情也说了，于强如实把事情告诉给玉晋志和天河公安。

　　玉晋志掌握着一切事实，王乘风也理清了一切头绪，在于强单位后面那片茂密的绿化林里等着于强，于强被人带来，他一身黑衣，连墨镜也黑得泛光，在长满绿色枝条的树林中，隔着一排白桦树，背对于强，“听说你妹妹匿名举报了我们？”

　　“我妹妹的死是不是你们干的？”

　　这个时候于强根本不需要他们承认，是不是警方会调查清楚。

　　王乘风忍着暴怒，走过白桦树，厚重的脚步停在于强面前，“我身边用得上的都是男人，你妹妹死在女生厕所，法医和现场勘测人员都下了结论，是自杀，非他杀。”

　　“谁说你身边全是男人。”

　　于强暗指还有玉明月。

　　污蔑她？王乘风挥了一拳，于强被打得整个人转一圈，撞在树干上，头部左侧当即流了血。

　　“说话不带脑子，我说了，她是你不敢提的人。”

　　于强压住伤口，感觉头上的血不流了，擦掉手上的血，刚要发狂，二毛推搡着一个男生走来。

　　“告诉你，不要对我动粗，小心我爸爸知道了让你们吃大锅饭。”

　　男孩既畏惧又冒充勇猛，对二毛推搡的事发出强烈不满。

　　二毛将人推扔到王乘风于强面前。“再啰嗦我一刀挑了你小弟。”

　　于强完全不认识这个人。王乘风看了眼，“知道他是谁吗？你不是一直在查你妹妹的死因，正好我也在查。”

　　“你为什么要查？”

　　王乘风嘴角动了下，露出一抹冷笑，还能为什么，为了有应对的办法，“我虽然没有数过我犯了多少罪，但你是又犯了一条在我手里，诬陷罪。”

　　绿华带外围，玉晋志听到王乘风这傲人的口吻，真是罪深不自知。

　　“他是你妹妹的男朋友，你妹妹军训完就恋爱了，不到一个月，就和这小子睡了。”

　　于强震惊，完全不信自己的妹妹会是这样，可又领教过王乘风查人的本事，上前质问于禾男朋友，“他说的是真的？”

　　对方一点不避讳，“可我现在已经不是她男朋友了，前段时间我提出分手，是她赖着不分。”

　　“所以……”于强一把提起对方傲慢的身体。

　　对方赶快认错，“我是提出分手了，可她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我现在已经有新女朋友了。”

　　“混蛋。”于强重重打了一拳。

　　二毛看戏不嫌热闹，参合一句：“而且他又和新女朋友同居了。”

　　于强还不知道于曼留下的孩子是谁的，几乎是用瞪，看眼二毛。二毛笑笑，“想开一点，这小子从初中开始到现在为止，不知道谈了多少女朋友。你家妹妹他也只是玩玩而已，而且这小子玩女人有一套，必须是处的才要。你应该相信……我们根本没有动过她。”

　　那晚在柏树林，他们确实没有动过她。于强一直怀疑，现在是信了，可看着于禾男朋友，眼里都冒出了血丝。

　　于禾男朋友叫毛德顺，听二毛这样标榜，还沾沾自喜，“那当然，和鞋子一样，别人穿过了，我肯定不要。”

　　一拳打得还不够痛，于强又打了一拳，毛德顺痛得脸巴歪到一边，二毛故意拉住于强，“人是我带来的，不要打出毛病。”

　　二毛就是要让于强的恨逼着发泄不出来，越积压，越爆发，搅乱这一局棋才最好。

　　毛德顺左右脸巴都挨了一拳，被打恼了，擦掉嘴角被打出来的口水，“差不多了，你妹跟我一起，我又不是白让她和我，我给了她应有的礼物，都是上千上万的，比如项链，首饰，穿的用的……”

　　这些算个屁，于强气得拧紧拳头。二毛挡在毛德顺面前，于强出不了手，臭骂毛德顺畜生不如。

　　毛德顺以烂摆烂，“那就当你妹和畜生睡了。”

　　气得于强推开二毛，狠狠补一拳。

　　二毛假装被推开，退后一步才劝架，“都说了人是我带来的，要想打，找别的时间。”等毛德顺又被打了一拳，二毛才叫站在一边的兄弟把毛德顺带走。

　　毛德顺是被打够了，可于强的气还没有发泄完，抓住毛德顺，“为什么跟禾禾提分手？”

　　“为什么不能提？我开始提，她是死活不同意。但别讹我，她知道我重新有女朋友后，也接受了，还把我送她的礼物都还了，我嘛当然不要，也算好聚好散。不能说恋爱一次就要懒我一辈子。”

　　毛德顺急于撇清关系后离开，没有细说，就是那天于禾还他礼物后于禾就自杀了。

　　现在的重点不是自杀或他杀，重点转移到是毛德顺间接害死于禾，这是王乘风要达到的目的。

　　看着于强忍住那一脸怒气，王乘风扇风点火式安慰，“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查了，没有查出这个人与你妹妹的死有直接关联，你妹妹是自杀无疑，她为什么要自杀，只有她知道了。但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真去林城举报了我？”

　　后面还有一个“们”字。

　　“只要我妹妹的死和你们没有关系，她举报了，我也不会去申诉。你和我之间，就这样揭过。”

　　说得轻巧简单，王乘风嘴角微动，“你想扮演好人？知不知道这样……”

　　王乘风不想扯出玉明月身后的那些关系，死亡般凝视于强，“要是当时你就能管好你这嘴，哪还会有今天这些事。有时，真怪我心软，没有卸掉你几个零件。不过你放心，你藏起来的东西，我一样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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