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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黑白【求霸王票】
师得齐被她笑的晃了神,也想起来了那日,下意识点头开口:“没忘,但我们修道唯一目的难道不是求长生吗?”
“长生?”闻书笑容逐渐放肆:“这么说也对,但我若完成夙愿,我可以是明天死,也可以是现在就死。”
不在状况的师得齐被她逗的心情好转了些,同样认为闻书是在开玩笑,“小心装逼遭雷劈。”
闻书被他噎的一脸无语,“说真话怎么就装逼了。”
她十分中二的张开双臂,言辞狂妄又笃定:“习的无上仙法,力量凌驾众生之上,凡我之言,是对是错,又有何人敢辩驳?”
她太认真了,认真到没人觉得她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附近听了一耳朵的人,看闻书的眼神跟看智障没什么区别。太能吹了,打屁安慰人也不找个像样的理由。
他们做梦也没人敢用这素材啊。
想得太美了。
还习的无上仙法,力量凌驾众生之上,
梦也忒大了。
偏生听她说话的三人,听完先是沉默,然后赞同的点了点头.......
理智慢慢回笼的师得齐回想起赵君菌一连串诛心的“事实”,扯扯嘴角:“呵呵,没有实力,谁会在意真正的事实是什么,指黑为白也好,指鼠为鸭也罢,都是强者一句话的事。”
谈事实?太好笑了。
三百年前天门山异兽暴动,大规模兽潮突破防守,奇袭修真界。在所有人都在退缩时,是他们无极无数英灵接踵自爆,才赢来的那渺茫胜算。
其中,当年伤亡人数最高最惨烈的就是他们黛川,可以说十不存一。冲锋第一线的是他们,誓死捍卫家园的也是他们。
战役结束,好不容易活了下来的他们没有鲜花和掌声,没有感激感恩戴德,迎接他们的是谩骂和嘲讽。
诸如“如果不是他们自己闯下的祸,他们怎么会那么拼命?是心虚了吧”此类诛心的话数不胜数。
后来浩劫过后更是直接定罪死不足惜,搁谁谁不恨。
羊毛也不能只盯着一只羊薅。
赵君菌所说的背叛更是无稽之谈。
昔年的事实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没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
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倒头还能没脸没皮污蔑倒打一耙的,也是世间罕见了。
歪曲事实,颠倒黑白的这么成功,这手玩的谁见了不喊一声六。
弱者没有话语权,青壮死绝,老弱妇孺被舆论逼的又死了一成人的黛川更没有话语权。
无极这个苦主上门要说法无果,还反倒被修仙界世家联合声讨,将他们死死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赎罪?说这两个字他们也不亏心。
吐出心口恶气,师得齐和闻书追问伍湘湘两人刚刚是什么意思。方才赵君菌说的话除了挖苦之意,什么也没讲清楚。
伍湘湘喉咙刚发出两个音节,整个人就被地地一道冲天光柱打飞百米远。
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六道强盛的光柱把山海城内照的亮如白昼。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所有人绷紧神经。
云朵飘到明月前,月亮顷刻变红,宛如一只巨大的神眼,正冷冰冰的注视天穹下这场由它主导的猎杀游戏。
血月临世,妖鬼狂欢,
颓靡的鬼气暴涨。
它们第一批攻击的就是想要装聋作哑保全自身的人。
闻书手里的周渡剑不断发烫嗡鸣,温度高的闻书都要握不住它了。
藏在闻书身后背着的篮子里的瓜皮,蔫蔫的爬出来摸了摸周渡剑,叽里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情况是在教训周渡剑。
“……”
闻书一时间有点风中凌乱,手里安静乖巧的周渡剑,真的是她先前拿的那把暴躁嗜血的剑吗?做剑不要太双标。
凌空站着的‘江清风’和妙一视野广阔,通过六道光柱方位,他们能隐隐察觉到,光柱方位并不是随机出现的。
‘江清风’虚指描绘,指尖灵光绘成一个六芒星图案,每一个光柱的形成,六芒星顶点就会点亮。
到现在目前就闻书他们这里的光柱稍弱,顶点亮光暗淡。
忽的,所有妖鬼怪不再攻击他们,掉头以献祭的方式冲入光柱被它吸收,暗淡的光柱很快慢慢亮起。
从容自若的妙一脸色微变,惊呼:“这是幽玄祭天六芒阵!快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他们两人打头阵,破坏光柱里的能量。
毁灭的力量溢出,‘江清风’咬破指尖,以自己的身体为盘,精血刻画布下防御阵。
妙一手中赤琉镯金光浮动,金光罩牢牢保护她。
是个傻子也知道情况不对,底下的选手没人再藏着掖着,纷纷拿出看家本领。
能使得出图腾的选手傲然屹立,哪怕他身边和他一起战斗的是一只鸡。
小山高的大公鸡用喙“哚哚哚”攻击光柱,扑棱着的翅膀扇出道道旋风风刃,收割上前献祭的妖鬼。
有一个壮汉双手威猛的拎着粉嫩嫩的大铁锤,一锤下去把一条黑蛇精脑袋锤的稀巴烂。
又一锤下去蛇身成了肉泥。
闻书几人没有图腾,只能互相打配合拿下小头目恶鬼。
周渡剑剑气如虹,所到之处鬼畜不分,小鬼一剑了结,恶鬼纠缠十息也成功拿下。
“你接着说。”她示意伍湘湘把没讲完的话说完。
伍湘湘这次没有拖泥带水,眼一闭一睁快速道:“周渡就是三百年前无极出身背刺修真界的那人,有人攻击他,说他的背刺是受无极指使的,很多人都信了。”
“荒谬!”闻书不敢相信世人对无极的偏见居然还有这个理由。
“我爷他们说当年的事闹的太大了,内情错综复杂,行径又太过恶劣,在某些人的暗箱操作下,就把他存在的痕迹一并抹除了。”
连史纪上的记载都没放过,三言两语就带过了具体实情。
“我爷爷和戴爷爷受重伤差点没了的那次,就是百年前平叛镇压背弃者不成,险被屠城活祭的时间。”伍湘湘抹了把汗,想到当时那两老头醉酒长吁短叹回忆的情景,不由得也叹了一口气。
“周渡是我奶奶的学生,我奶说她曾在明德学堂带过他,还说他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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