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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红了眼
乔熹与李莳萝相谈甚欢,两人约定好,待乔熹回去便将沾了毒的银针送到李太医府上给李莳萝研究。
直到赏春宴结束,乔熹要回府才发现何婉央已经提前走了。
第二天乔熹休沐,正在逗弄小欣然的她突然听人来报,说是相府姑娘在门口等她。
乔熹觉得奇怪,平日里何婉央哪里这般客气过。于是,她把孩子交给奶娘,便出了门。
来到门口,乔熹才发现,原来找她的不是何婉央,而是何婉央的姐姐。
“乔小郎,昨日赏春宴结束后,我家婉央是跟你一块走得么?”
看着何家姐姐着急的模样,乔熹心中顿感不好。
“她不是早就回去了么?没有回家么?”
乔熹问道。
何家姐姐摇了摇头,“彻夜未归。”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何婉央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若是被人知道彻夜未归,清白便全毁了,所以丞相一家自然不会报官。
“姐姐先别担心,咱们分头去找,有什么消息了,我会第一时间去府上通知。”
“好,有劳小郎了。”
送走了何家姐姐,乔熹不敢怠慢,立即跑到街上寻找。只不过,偌大的雍都,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想要找一个人,并不容易。
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乔熹突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唤自己。
“二爷。”
回头一看,竟是含樱。
乔熹翻身下马,走到她跟前。
“这个时候你怎么在这?”
“二爷是否在找人?”
乔熹闻言,心里一惊。
“二爷在找的可是何姑娘?”
“你知道她在哪儿?”
乔熹焦急得抓住了含樱的袖子。
于是含樱将赏春宴那日,何婉央如何被陆安然骗上马车的事,以及马车的去向告诉了乔熹。
不过,她隐去了福阳郡主的部分,这也是四皇子提前交待的。
乔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策马疾驰到了含樱说的那条街上的。
那是雍都出了名的花街,且是专门给一些乞丐、流氓服务的地方。
乔熹很快在一处乞丐据点找到了浑身脏污、奄奄一息的何婉央。
“别怕,我带你回家。”
乔熹的语气十分轻柔,她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盖在何婉央的身上。周围的乞丐却满口蹦着污言秽语,不放人走。
“你谁啊你?你把这娘们带走了,我们靠什么快活?”
“你先闭上眼睛睡一会儿,等我一下。”
乔熹拍了拍何婉央,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门从里面锁住,转身开口道,“今天,一个也别想从这道门活着出去。”
乔熹说到做到。
屋内的乞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有的已经被用刀砍了手。
乔熹也不急,一个一个有的砍了手,有的剁了脚,有的割了鼻子,有的剜了眼睛,但就是不让这些人痛快死去。
“你不是喜欢说话么?你告诉我,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在满地的哀嚎声里,乔熹一把钳住方才制止她带走何婉央的那个老乞丐。
“大侠饶命!我真的不知道啊,就是一个马车车夫把人丢在这儿了,嘱咐我们好生快活快活,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老乞丐还没等说完,便被乔熹一刀插进了口中,吐了两大口血,便一命呜呼了。
“留着也没用。”
乔熹站起身,提着刀朝地上的乞丐们走过去。那每一步都像是阎罗王来索命。
乞丐们的叫喊声吸引了花街上不少人,但没人知道这个乞丐的据点里究竟发生着什么。
“救命!救命!求求你别杀我!”
听到乞丐们的求饶,乔熹开口道,“她一定也求过你们别伤害她吧?”
等不到乞丐们的回答,乔熹手起刀落,直到屋内再也听不到一声哀嚎。
乔熹收回佩刀,将何婉央打横抱起,骑上马背,直奔丞相府而去。
乔熹离开后,围观的人看到了整个乞丐窝的惨状,吓得立马前去报官。
乔熹将何婉央交给丞相府时,何家姐姐注意到她满身满脸都是血,心中担忧更甚。
“小郎,你这是……受伤了么?”
乔熹摇了摇头,“无碍,我还有事没处理完。”
说完,乔熹翻身上马,直接回到祁王府,并冲进了朗院。
“陆安然人呢?”
乔熹现在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见无人敢应答,她便一个一个房间自己找。终于,在耳房找到咯陆安然。
“小……小叔叔……你……你要干什么?”
陆安然这下是彻底害怕了,她的腿不住得颤抖,慢慢跪坐在了地上。
“你这个有娘生没爹教祸害,我今天就替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乔熹说着就要一刀刺过去,谁知自己的手臂却被抱住。
“小叔叔,有话好好说,你这是怎么了?”
陆星辰试图让乔熹放下刀。
“跟你没关系,给我滚蛋!”
乔熹说完,一脚踢在陆星辰的胸口,将他踢倒在地。
“星辰,你怎么样!来人!快来人呀!这个人他疯了!”
庄氏一进门,便没命得叫了起来,直到乔熹用刀指着她的鼻尖,叫她闭嘴。
“乔熹,你想造反吗?”
一声低沉的怒吼响起,就见陆延生带着身后几个护卫来到了耳房中。
“父王快救我!小叔叔要杀了我。”
见到陆延生,陆安然立马膝行到了他身后。
“你说得太对了,我就是想杀了你,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碎尸万段!”
乔熹慢慢吐出这句话。
“混账!你这是发什么疯?”
陆延生问道。
“问问你的好女儿,她都做了什么!”
这边说着,陆福突然来报,说是锦衣卫在外面等着捉拿乔熹。
乔熹收回刀,转身朝外面走去。
“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完了。”
今天刚好轮到陆北辰当值,接到上头命令说是要捉拿杀人犯时,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捉到自己家里。
想着这中间恐怕是有什么误会的陆北辰,在看到目眦欲裂、满身血污的乔熹时,却说不出话了。
“乔熹……”
乔熹看了陆北辰一眼,“我跟你们走。”
……
留在耳房的陆延生大发雷霆,“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陆安然本以为乔熹走了,自己松了口气,不成想陆延生竟还抓着自己不放。
她哭哭啼啼的抱住庄氏的胳膊,半天也不说话。
陆延生本就是个没什么耐性的人,见女儿这个样子,更是怒火中烧。因为他清楚,乔熹不会无缘无故发这么大的脾气。
“还不说话!”
陆安然被陆延生吓了一跳,实在无法,结结巴巴得将昨日之事全盘脱出。
听了陆安然的话,庄氏立马慌了神。她知道,这次女儿犯了大错!正想着该如何想陆延生求情,就见陆延生一把揪住陆安然的衣领,用尽力气在她脸上甩了三个耳光。
“你这孽障!”
陆星辰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抱住陆延生的手臂,却被对方一把甩开了。
“今日,若是丞相府不追究则罢,若是人家拿你问罪,你便自己给我受着!”
陆延生说完,狠狠瞪了这女子三人一眼,大步流星得离开了朗院。
“星辰,快去给你姨母送个消息,赶紧先把安然接到宫里。”
陆延生走后,庄氏立马吩咐陆星辰。
陆星辰闻言,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依言去办了。
另一边,乔熹在花街被人认出,因此很快被带到了北镇抚司衙门。
她一身带血的衣衫散发出阵阵血腥味,不由得让在场的锦衣卫们都大感不适。
“总共死了多少人?”
坐在上首位的锦衣卫指挥使郎克天问旁边的沈鹤。
“共十六人。”
沈鹤皱着眉,看了眼跪在下面的乔熹。
因此次事件影响及其严重,乔熹身份又很特殊,考虑到她是祁王义弟又是锦衣卫的人,顺天府尹那个老狐狸,第一时间就把人推给了北镇抚司。
若非人员伤亡数量太多,也不会惊动郎指挥使。
“你叫乔熹?”
郎克天今年大概有四十多岁,面容不怒自威,声音更是有种低沉肃杀之感。
“是。”
“为何杀人?”
“看他们不爽,想杀便杀了。”
乔熹自然不会将何婉央造人欺负的事公诸于众。
“乔熹!你认真回答郎大人的问题。”
沈鹤及时提醒道。
“我是认真的,没有什么原因。”
乔熹的语气风轻云淡,好像杀人真的是看她心情一样。
就在此时,另一个锦衣卫小旗禀报,“郎大人,当时现场的人说,乔总旗从那乞丐的据点里抱出一个人来,不过那人被用斗篷遮着脸,并不知道是何人。”
陆北辰此刻拳头握得紧紧的,他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能让乔熹这样失控,一定是出了大事。而在花街那种地方救人,整件事就显而易见了。
女子重名节,乔熹定然不会对外透露一个字,只是若咬死不说,她会怎样?
郎克天见乔熹不作一声,缓缓走到乔熹跟前,居高临下得看着她。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究竟为何杀人?”
郎克天一边问话,一边将手放在乔熹的肩膀上,并慢慢加重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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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思这一章的时候,我都热血沸腾了哈哈哈!虽然一个人杀16个有点狠,但是这确实是我最开始就想营造出来的乔熹的一个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