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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余枞西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耳朵,一脚油门踩出了停车位。
这家餐厅离家有点儿距离,这个时间段整个都市才开始狂欢,路程是一回事,这期间还得经历大堵小堵。
廖忱在一旁安静地坐着,没敢出一声,他知道人在开车时神经是集中的,因为他考科目二时就是这种状态。
“以后是准备打职业吗?”寂静中,余枞西突然轻松地开了口,“篮球。”
廖忱打心底觉得这可能就是他与状元之间的区别吧。
想着,他嗯了声,“职业。”
“很累吧?”余枞西抽空快速地看了廖忱一眼,“体育得吃不少苦。”
“还好。”廖忱说,“因为是自己热爱的,一眨眼也就过去了。”
余枞西认可地嗯了声,“你黑了不少。”
廖忱无所谓地应着,“训练,难免的。”
“再过个几年。”余枞西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晚上灯一关,我能看得见你吗?”
听到这,廖忱恼火地看向了他,“你找茬是不是?”
余枞西直视着前方笑开了嘴,低低的愉悦从嗓子里跑了出来,他独特的嗓音让这个笑变得很性感。
廖忱一言不合又红了脸,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臭毛病,有时候在外边儿也这样,但至少能压住,可在余枞西的面前,这压根压不住。
“你白,白得发光行了吧?”话毕,廖忱小声嘀咕一句,“不过挺好的,我们天生一对,这样你晚上就不用打着灯找我了,多方便。”
这后面半句,余枞西听得直乐。
在廖忱的印象里,余枞西是个很沉稳的人,笑得这么傻逼真的很不容易。
他也跟着欢乐了几声,这下整个车厢里只剩下无尽的愉悦,彻底压掉了周边的车鸣笛响。
再消停下来,车子跟着堵过了一条高桥。
只要余枞西的目光忙碌起来,廖忱的注意力就光明正大地贪恋在了他的身上
廖忱懒散靠在车椅上,今晚的风格外暖和,混合着十月浓重的桂花香味儿,身旁的人让他心满意足,再也没有那种常年堆积在心的劳累感和奔波感。
廖忱好像有归宿了,从今天开始。
到家门口时是在一小时后,廖忱将玫瑰花放去了卧室的床头柜上。
他将手机充上电,突然觉得周围无比寂静。
廖忱坐在床边愣了一会儿,依旧沉溺在恋爱的喜悦中。
说实话,他无时无刻也不想和余枞西分开,即使就那么傻傻地盯着他看心里也是满足的。
廖忱心痒地在房间里打了几圈转,他觉得刚在一块儿不能这么黏腻,但事实是,廖忱压根他妈的控制不住自己。
他心燥得不行,在半小时的犹豫中拉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客厅没有人,甚至连个灯没有,只有寂静的月色,将这块地显得更加清冷。
廖忱烦躁地漫步到了余枞西的房门口,但始终下不去手。
廖忱开始的计划本来是准备装作出来上个厕所顺带撞上余枞西一面,但现实是刺骨的,这个计划明显行不通。
余枞西在卧室里,他也不可能实现这个计划,因为他的卧室里有一间私人卫浴。
廖忱难受极了,心里压着股激动劲儿,但无处可发。
包裹在黑夜里五分钟后,廖忱缓缓抬起了手,但他还是没有敲响这扇门,他无法为自己的思念找借口。
廖忱觉得他谈个恋爱把自己谈得太娘们了,因为他打心底认为黏人这个行为是小女生才会干的事情。
廖忱啧了声,刚准备回屋睡觉那扇快被他盯穿的门不给预兆地被人推开了。
余枞西的脸出现在门后,视线和廖忱撞了个正着,似乎被他诡异的出现吓住了,整个人抖了一下。
“你干嘛?”余枞西不自禁地皱起两条眉头问。
“我...”廖忱一瞬间尴尬得脚趾抓地,转过身就准备逃跑,“上厕所。”
余枞西及时扯住了他的卫衣帽子,“你梦游了吧?我这儿是厕所吗?”
“嗯。”廖忱去抓前领,全身只是几秒就烫热了起来,不自在地回答了他,“我梦游了。”
余枞西手往回收着力,廖忱没抗拒,默默地顺了意,停靠在余枞西身旁时贱兮兮地斜眼瞄了他一下。
“有什么事吗?”余枞西问。
廖忱骄傲地摇摇头,“没事儿,你别大惊小怪的行不行?”
“我有事。”余枞西说。
廖忱不解地挑了挑眉梢,还没将那句“你有什么事”问出口余枞西就低头吻了上来,两只手顺其自然地圈住廖忱的肚子拐卖人似地将他拖进了卧室里。
不过这个拐卖人的方式倒是深受受害人的喜爱。
两人亲得啧啧作响,舌尖穿梭在对方的口腔里贪婪地吸食氧气。
而廖忱就像品尝到了一块儿巨他妈好吃的蛋糕,反手按住了余枞西的后颈,使劲地,用力地,揉碾吮吸他的嘴皮。
几小时前他就想这么干了,但考虑到他是个大老爷们儿,所以最后还是保留了自己的绅士,等余姑娘自个儿扑上来。
余枞西的步伐抵停在了床尾,本来想带着廖忱一起滚上去,但这货忽然挣脱了他的束缚,翻一个身跟条野狗似地将他压去了床上。
热情的吻再次凑了上来,廖忱这次可谓是火力全开,不管接吻这事儿舒不舒服,张大着嘴使劲吮吸余枞西的嘴皮,牙齿乱磕乱碰,舌头则像条蛇一样灵活地游走,势必要在每一块儿地方都留下他的足迹,不受控制的使劲撒野。
“操...”余枞西恼火地骂了一声,很快舌头又被饥渴的廖忱搅了回去,他艰难地别开脸,终于将后两个字吐了出来,“你妈!”
吻落在白皙的脸颊上,廖忱终于停下了动作,笑着低睨向身下的人,“你先惹我的。”
“你妈逼吃春/药了这么激动?”余枞西去搡他。
廖忱动作敏捷地钳住了余枞西的手腕,粗暴地按去了他的脑门上方,“你出门准备干嘛来着?”
“找你。”余枞西几不可察地皱起了眉头,“你别这样压着我,怪难受的。”
廖忱欺负人地勾起唇,贱嗖嗖地丢出两个字,“我不。”
“不乐意。”余枞西看着他。
“我偏要。”
“这年头智障欢乐可真多。”
廖忱二话不说咬住了余枞西被亲得鲜红的双唇。
他注视着廖忱的眼神逐渐变得无奈。
六秒,廖忱松开嘴上的力,用舌尖轻顶了顶他烫软的唇瓣。
“你站我门口准备晚上谋杀我?”余枞西问。
廖忱嗯了声,大大方方地承认,“等你睡着了亲死你。”
余枞西强硬地抽出手,被廖忱抓着的手腕上留下了一条红印。
见状,廖忱愣了愣,有些慌张地松开了余枞西的另一只手。
“没事儿吧?”廖忱弱弱地说,“我控着力的...”没过几秒,他又不确定地说,“有可能是最近训练太猛,力又大了?”
余枞西手绕过廖忱的后颈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事儿,是这样的,没什么感觉。”
确实,余枞西太白了,皮肤一碰就红,跟块儿豆腐一样易碎。
廖忱想着翻去了一旁,目盯天花板,两手交叉放胸口上,决定不再碰自个儿弱不禁风的老婆。
不一会儿,在一阵窸窣声中余枞西的脸晃来了眼前。
他一只手肘床上,支着半个身子,像条美人鱼般,侧睡着低眼观察廖忱,“睡前祷告?”
闻言,廖忱倏地一下咧开了嘴,那颗虎牙露了出来,眼下的卧蚕也显眼挤出,开朗极了,“你要和我睡吗?”
余枞西被他这问题问得一愣,好几秒才认真回答,“可以,但这种事情没经验,我得先去研究研究。”
廖忱懵逼地啊了声,自个儿静了两秒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他烫红了脸,一屁股坐了起来,激愤地说道,“我靠了,我说睡觉!晚安那个睡觉!余木西你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他也像是才反应过来,不要脸地笑了起来,“你要和我睡同一张床是吧?”
“算了。”廖忱冷漠地站起身,“你休息,我回卧室了。”
看着,余枞西一只脚及时勾住了廖忱前进的那条腿,“睡吧。”
廖忱转头瞥他一眼。
“想和你待在一起。”余枞西真诚地说。
“...”
余枞西的床又大又软,廖忱将自己的枕头丢上去后甚至感觉身旁还能挤上一个人。
要知道,这两年里廖忱又向上蹿了不少,身高蹿到了一米九几,但余枞西这老头儿居然也不甘示弱,两年后,依旧他妈的高廖忱几厘米。
这床上躺俩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儿廖忱开始其实还挺怕这床受不住,但事实证明,有钱可以为所欲为,这床不仅弹性好,承受力也是巨无霸。
廖忱睡觉没有睡衣这回事,有时候裸睡,有时候穿件薄内搭就入睡,夏天就是每天赤条条地睡他那小床上,还好现在处于秋天,廖忱没让余枞西看见他变态的一面,套了件单薄的长袖衣躺去了床上。
余枞西有穿睡衣睡觉的习惯,一身黑色真丝睡衣,规矩地平躺着,手臂轻贴在廖忱的手臂旁。
灯关了,廖忱却怎么睡怎么不得劲儿,也模仿着余枞西安分地平躺着,两只眼却炯炯有神,睁得大大的,视线放在黑夜的天花板上。
余枞西睡觉没把灯关全,他还开了一盏夜灯。
廖忱觉得余枞西不仅有幽闭恐惧症,他还怕黑吗,他怕黑的话,估计也怕鬼。
廖忱觉得他必须得保护他,不能让他一个人待在一块儿,晚上要像对待三岁小孩儿一样陪着他。
众所周知,人这脑袋一旦闲下来就爱乱想。
五分钟后,廖忱觉得他得做出一点儿实际的行动,他朝旁斜了眼,余枞西紧闭着双目,不知道睡着没有。
估计没有,因为他一闭眼又是一片黑漆漆。
想到这,廖忱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余枞西估计经常失眠。
廖忱那叫一个心疼,偏过身抱住了余枞西,轻轻拍了拍他的肚子,整个人紧贴去了他的身旁,“没事儿,我在呢。”
突然来这么一声,余枞西被吓得心头一颤,懵圈地睁开了眼,“你突然瞎嘀咕什么呢?”
廖忱两只眼正直勾勾地望着他,“是不是经常失眠?”
余枞西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梢,“今天还好。”
“那就是从前不好对吧?”廖忱又揉了揉他的肚子,语气温柔极了。
余枞西宁静地嗯了声。
“是因为怕黑睡不着觉吗?”廖忱问。
“还不至于到那程度。”余枞西盯向天花板,“睡眠质量不是很好,有时候精神高度集中放松不下来,会想很多事情。”
“想这么多干嘛?”廖忱说,“这生活怎么过都是过,不能因为你想多少就能分解多少。”
“不知道。”余枞西长睫动了动,“很容易焦虑不安,一道题或一件事儿没做完都挂在心上,会为未来考虑挺多的事情。”
“但现在还好了。”余枞西摸索到肚子上的那只手,压住了廖忱的手背,“我爸没了,这焦虑也跑走不少,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你来了,你在我身边。”
廖忱微愣,心里因为这句话美滋滋了起来,像个六岁小孩儿偷亲自己喜爱的女生般娇羞地在余枞西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余枞西偏过头正视了他的双眼,“刚刚就睡得挺好的,快要入眠了,结果你突然一句话给我惊醒了。”
廖忱莫名听出几分埋怨,他一哽,像哄小孩儿般,讨好似地轻拍着余枞西的肚子,“行行行,你睡你睡,我不说话了。”
余枞西挑着唇在廖忱的嘴巴碰了一下,回了那一个吻,“晚安,明天见。”
瞬间,廖忱感觉自己这整个人就像泡在了蜜糖罐子里,还是快要齁飞天那种。
他轻言细语地嗯了声,“晚安余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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