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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记忆混乱
正义法庭。
自从超人离开人类的世界两年，正义法庭接受到的案件越来越少，更多的案件被地区行政部门以“其恶劣程度不足以上正义法庭”而被当地自行解决了。
这一次正义法庭需要审判的是一个，因为财产纠纷杀死自己爷爷，将自己的父亲毒害成精神病的男人。
陪审团愤慨不已，喧闹着此人应当死刑，也有部分声音呼吁终身监·禁即可，法官则敲了敲法槌，做出了二十年有期徒刑，缓刑两年执行的判决，引起台下一片哗然。
原告是男人的妹妹，她被这个恶毒的男人雇人弄出车祸，虽然命大没死，却导致她小腿截肢，终身残疾。
听到法官的判决，她愤怒的朝着麦克风歇斯底里的怒吼尖叫，辱骂法官被男人收买，辱骂男人是个多么恶毒应该下地狱的人！
却被法官冷漠的宣布她惊扰法庭干扰秩序，命令执法人员将她带出去。
卡尔在天上漠然的看着这场闹剧。
这个法官，他曾经还为几个罪犯辩护，同情他们，认为他们并不该死，甚至大胆到拒绝执行自己的刑罚。如今？却也沦落成为金钱包庇罪恶的地步了？
这些人类真是无药可救！可我的世界必须纠正！
卡尔迅速降落进入了法庭，阻止执法人员想赶走这个被告的暴力行为。
“超、超人？”执法人员一脸震惊，法庭内一片哗然，甚至有人在小声尖叫然后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
“你也配当世界联邦的执法者？你也配得上这个徽章？！”卡尔在执法人员惶恐的表情中，愤怒的扯下他胸口的徽章，那是用中文写着“正义”二字的徽章，是世界联邦执法人员的标志。
卡尔不再理会这害怕到瘫倒在地的执法者，和激动的呼喊他名号的被告。
他在众人期盼的呼吁中走向了那个高台，万众瞩目中拎起那个高台之上的丑角：“你也配当正义的法官？你忘记了你的誓言！”
“超人……我、我不是……”法官祈求的握着卡尔拎着他领子将他高高提起的右手，他眼神湿润的祈求着……作为最高法官，他不是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平民，他知道，现在的超人是会杀人的……他见过超人在白水晶岛屠杀士兵的视频。
“你与罪犯同流合污！我作为世界联邦主席，剥夺你最高法官的职务！现在，作为一个共犯，接受你的审判！”卡尔冷漠的将这受·贿包庇的法官拎下高台，放在那个受审的罪犯旁边，很快，原地升起一个新的力场将法官也关了进去。
那被告惶恐的拍打着力场，哀求的语言和对法官的宣泄，展示着人类恶劣的一面。
在万众瞩目下，卡尔走向高台，不知道是谁先带头呼喊“超人”，渐渐的台下的人们纷纷狂热的高呼起来：“超人！超人！超人！”
“超人！超人！！”
“超人！超人！！”
“啪！”法槌一拍，台下寂静，人们乖巧极了，期待又狂热的注视着超人公平的判决。
卡尔没有令他们失望，甚至是严苛的，一如以往：“莱多利昂-安纳德，故意杀·人罪，致人残障罪，收买执法人员罪。不必再审，立即死刑！”
“度柯门-阿列，就任正义法庭最高法官期间，收受贿·赂，包庇案件46起，其审判的这46项案件判决无效，重审！”卡尔拿出了那法官包庇过的46个案件的判决书摆在高台上。
“度柯门-阿列，你也曾为正义做出过贡献，最终却选择践踏你的誓言！现在，你可以选择死刑或者终身监·禁。”
法官不敢置信的看着超人，他曾经为正义法庭做过多少贡献？他在这里工作了九年！接近十年啊！他将自己最青春最灿烂的年华贡献给了正义法庭！只是受贿了几十个案件，但也从没有放跑罪犯，不过是轻判了一点，也要受到这样重的刑罚吗？！
他眼神极为不服，他又想起了多年前超人不管不顾的判死那四个人，其中有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该是死刑才对，自那件事以后他就对超人的“正义”充满了疑惑，更何况他知道超人干过什么的情况下？
台下的信徒欢呼着，台上的神明冷漠又高傲，这一切都刺眼极了。
法官愤怒的吼叫着：“你也是个杀人犯！你杀死了驻守在白水晶岛的1205名士兵！你凭什么高高在上！你也应当判处自己死刑！”
——寂静——
台下传来窃窃私语：“他在胡说什么？有这回事？”
“怎么可能，超人怎么会杀人，超人只处决过安德烈那个恶魔，那是他罪有应得……”
“1205人？如果这是真的呢？”
“……”
法官得意的看着超人，仿佛揭露了超人的行为，自己便已经胜利了一般。
卡尔敲了敲法槌，人们又安静了下来。他冷漠的注视着这个直视他目光的法官，突然勾起了一抹各国领袖熟悉的冷笑：“你是说1205名‘士兵’吗？”
“呵，‘士兵’！”
他强调着，眼神冰冷：“《正义法案》律令三，世界联邦议会成员国不得建立军队。我有权处决任何‘士兵’！他们竟敢在我的岛屿袭击我？我有权处死他们所有人！”
“你胡说！他们根本没有袭击你！是你主动屠杀了他们！是你……”法官激动的大喊大叫着。
台下的观众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们真的复辟了军队？”
“我听说加·拿大和美·国在边境起了战争，是有用热武器械斗的行为，可惜流出的视频证据模糊不清。”
“但是、即使是复辟军队，1205个活生生的人也太……”
“没听超人说嘛，是这些军队袭击了他！”
“怎么可能，军队怎么敢袭击他，那可是超人……”
卡尔冷漠的见证人类自发的分裂为好几派：一派认为超人有权处置军队，对此毫无疑议；一派不相信卡尔真的杀了这么多人；一派相信那法官的话，倾向于反外星人派；一派完全是超人狂热粉，无条件支持超人任何行为……
“啪！”卡尔重重敲下法槌。
“不如再加一则罪名？诽谤侮辱世界联邦主席，公共蛊惑民众！多重罪责！我判决你死刑！”
法官抵在力场上愤怒的咆哮着：“你不正义！你根本不正义！你只是在独·裁！你这个暴·君！”
“呵！”卡尔冷漠的按下高台上的按钮——自从有恐怖分子在这样法庭投炸弹后，处决罪犯的武器按钮就设置在正义高台上了。
白色的光从上至下，瞬间将两个罪人化作了粉末！
台下的观众瞬间安静了下来。
寂静片刻，他们又疯狂的赞颂起来：“超人！超人！超人！”
“超人！超人！！”
“超人！超人！超人！！！”
一声盖过一声，渐渐如同海啸般澎湃，如同祭台下的信徒们在歌颂他们的神明！！
卡尔敛眸，想起了领主超的教导。
拉拢一部分人来对付另一部分人么？
他敲了敲法槌，扫视着台下目光灼热的信徒们，开始演讲。
————
蝙蝠侠没有再试图去超人的房间，防止引起这个超人的不满。
他悠哉悠哉的在空荡荡的第二层正义大厅中闲逛着，以布鲁斯的姿态。
这个超人的精神极不稳定，看起来就像在正常人与阿卡姆病人之间徘徊的杀人犯，而且还是世界最强的杀人犯。他似乎随时可能跨越那条还在正常人的精神状态，完全进入疯子的领域。
他不能再做出太出格的行为刺激到他不稳定的精神状态。
布鲁斯安静的欣赏着漂亮的晶柱体墙壁，看起来与领主超人的孤独堡垒有些相似的墙体结构，但似乎有一些微妙的不同，比如材料上。
领主超人的孤独堡垒墙壁的晶柱体更接近于冰的外形，而这里的更接近水晶。
布鲁斯轻轻敲了敲墙壁，发出了清脆的“叮叮——”声，还有余韵回响，听起来就什么清吟的乐器。而领主超的墙壁敲击起来是厚实的“咔咔”声。
不是同一种材料么。
布鲁斯转身，观察起正义桌子上的雕花起来。其实没什么雕花，非常简洁的外圈稍微凸起一些，中间一个大大的“JL”凸起浮雕。他们应该还叫“正义联盟”。
布鲁斯慢慢踱步到蝙蝠座位上，坐了上去，他手摸索着什么，然后皱眉。
没有任何机关和隐藏的东西？难道这里的蝙蝠侠从不在自己的座位上藏小机关？
布鲁斯尝试按了按座位靠背上那个蝙蝠标志……是雕刻，不是镶嵌上去的蝙蝠镖……
这里的蝙蝠侠作风似乎与他完全不同？
自恋，不谨慎，可能有一个信赖的战友，听从超人，甚至有可能是超人的下属一样的角色。
尽管分析出的情报很糟糕，布鲁斯依然开始复盘自己已知的一切。
一抹幽幽的蓝光突然出现在正义大厅，勾勒出一个人型。不一会儿，蓝光散去，超人出现在了正义大厅。
布鲁斯不动声色：“回来了？去曾经宴会了？给我带了些什么？”他看了看超人手里提着的礼盒。
卡尔眼睛弯弯的，将礼盒放在布鲁斯面前，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说：“打开看看！布鲁西。”
布鲁斯眼神不经意的划过他披风下摆沾染的血渍，语气轻柔：“是给我的礼物吗？”
他伸手轻轻拉开彩带，闪烁着漂亮荧光的纸盒向四周散开。
布鲁斯拿起了一个一个蝙蝠标志的徽章，轻声问：“送给我的吗？”
卡尔高兴的笑了，他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布鲁斯，激动的说：“你一直说想跟我一起飞在天空，看！这是我给你制作的制服，你以后可以跟我一样飞了！你也可以自己飞！生日快乐！布鲁西！”
他突然疑惑的抬头，抚摸着布鲁斯的脸，奇怪道：“你怎么长这么大了。是我离开太久了吗？抱歉，衣服可能不太合身……我拿回去改改吧。”
布鲁斯躲过卡尔要拿走徽章的手，哄道：“不用，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谢谢你，超人。”
卡尔突然一震，眼神瞬间冷凝：“你是谁？”
为什么叫他超人？为什么不叫他卡尔？为什么不叫他卡尔大精灵？
他突然发现这个人的基因序列跟布鲁西对不上，这个该死的人类居然假扮布鲁西欺骗他？
他愤怒掐住了布鲁斯的脖子，两眼泛红，咬牙切齿道：“你是谁？把布鲁西还给我！”
蝙蝠侠艰难的抓住超人的手，声音嘶哑：“我、我是……布鲁斯，布鲁斯-韦恩……”
混乱的记忆一闪而过，卡尔想起了什么。
他受到惊吓般松开了手，他倒坐在一旁的超人座位上，剧烈的喘息着，他垂着头撑住自己的额头，难受的呜咽着，突然，猛烈的热视线倾泻而出，在正义大桌上留下了灼热的烧痕。
蝙蝠侠默默远离发疯的超人，防止受到波及，评估着他的精神状态似乎与阿卡姆的疯子更为接近了……他默默藏起了那个蝙蝠徽章。
卡尔颤抖的抬起头，满脸泪痕，他不管蝙蝠侠的躲闪，强行抱住蝙蝠侠，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蝙蝠侠肩头。
蝙蝠侠顿了顿，放弃了挣扎，犹豫的拍了拍卡尔的背。
听到怀中的超人颤抖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找到你了，我、我找了你三十五年……呜……布鲁斯、布鲁斯、我的……”
蝙蝠侠眯了眯眼，感觉事情有点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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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这里的蝙蝠侠居然没有小机关？开除蝙籍！
卡尔逐渐记忆混乱。
蝙蝠侠眯眼，觉得事情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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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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