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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
十月三十号那天下午有节魔药课，上课之前斯内普教授说会提前半小时下课，格兰芬多那边立刻爆发出了欢呼声，而后被斯内普教授扣掉了五分，因为他们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那边的沙菲克也站起来了！”罗恩不满地说。
在斯内普教授的眼刀下，佩格莉塔讪讪地坐了下来。斯内普教授无视了罗恩的义愤填膺，继续讲课，偏心自己学院的学生……他是专业的。
桑妮和茜茜看起来都有些低落，桑妮是因为学院被扣了分，而茜茜看起来是因为没办法跟斯内普直接呛声。
“想点开心的。”佩格小声地说，“今天晚上肯定有大餐！”
“我已经气饱了——除非今天的大餐是炭烤老蝙蝠。”塞茜莉亚快速地搅动着坩埚。
“烤棉花（batt）能吃吗？和棉花糖一个口味吗？”佩格好奇，“老一点的棉花更有嚼劲吗？”
“茜茜说的是蝙蝠（bat）……”桑妮解释。
“不用解释了……”塞茜莉亚有气无力地说。
果然佩格莉塔下一句话是：“那为什么要吃烤蝙蝠？”
“让人解释自己骂人的话，和自己解释笑话一样不人道。”塞茜莉亚点评，“没想到辱骂教授的现世报这么快就降临了。”
快到六点的时候，各个学院的院长就带着自己学院的学生在礼堂门口列队，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其他两个学校的学生。
斯内普教授站在队伍最前方，佩格莉塔垫着脚看，发现瑟吉欧正站在老师们之前，只比邓布利多教授稍靠后一些，他身边都是魔法部的官员，在其中，他已经算得上非常年轻的了。佩格跳起来跟他招手，他似乎有所察觉地回头看了一眼，对她笑了笑。六点钟天已经黑了下来，疏冷的月光皎洁地下落。
“沙菲克，如果你学不会控制自己的四肢的话，我可以帮你来控制。”斯内普教授整张脸上只有嘴唇在颤动，而脸上剩下的肌肉，都没有抽动一下的。
“国际魔法交流合作部的部员们在昨天上午就到了。”布雷斯平稳地说，“而你的哥哥似乎比他们都晚一步。”
“嗯？”佩格没懂，“怎么了？”
“克劳奇单独让他去做了什么，也可能是他刚从哪回来——所以没有赶上。你哥哥独来独往，他的行迹连同事都不清楚。算了，和你说这么多，你也没办法理解。”布雷斯似乎没想跟她解释太多，“过来。”
佩格下意识朝他那边靠去，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朝着他们飞过来，它大得像房子一样，在落地时，激起了霾般的灰尘，吓得她前面的高尔差点踩到她的脚，还好她避过去了。
这是布斯巴顿的队伍。而德姆斯特朗则是从黑湖上升上来，刚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佩格还以为那是一艘刚刚被打捞上来的旧船，或者是海里大鱼的尸体。
德姆斯特朗的来客们都穿得十分暖和，佩格觉得她也可以跟妈妈建议，以后他们家新出的冬装可以按照这个保暖效果来设计。带队的卡卡洛夫看上去是一个阴冷圆滑的男人，虽然微笑着，但是眼睛冷酷犀利，他和人亲热地握着手：“令人怀念的邓布利多，哦，还有老朋友……”他看向瑟吉欧，声音带着意味深长，“沙菲克。”
“欢迎回来，卡卡洛夫教授。”瑟吉欧礼貌地伸出手，“我的父亲时常向我提起您，想必你们定然有许多回忆。”
“哼……夏佐……”卡卡洛夫的鼻腔里呼出了白气，外面已经很冷了，他避开了瑟吉欧的话，而是话锋一转，“来到这儿的感觉真好啊，威克多尔，快过来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邓布利多？威克多尔有点儿感冒了。”他向一个学生招手，在看清楚他的相貌时，佩格听到前面的德拉科惊呼：“是克鲁姆！！”
没在礼堂外面站太久，毕竟布斯巴顿的客人们穿得太少了，很多人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他们进入了礼堂，布斯巴顿的人坐在了拉文克劳长桌那边，而德拉科主动地去招呼着克鲁姆到斯莱特林长桌上来坐，那些人块头都很大，佩格被挤得不行，直接端着盘子跑到空旷一些的格兰芬多长桌那边去蹭吃的去了。
“请原谅我，这盘杂鱼汤你们还吃吗？”佩格刚过去的时候，有一头银亮长发的布斯巴顿女生从拉文克劳长桌那边走过来，她非常漂亮，几乎像月下的精灵，美丽得不真实，离她最近的罗恩脸都涨得通红，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呃……这个……”哈利有些为难，刚才佩格说自己想吃这份杂鱼汤。
“没事，你拿走吧！我吃茜茜的牛奶冻吧！”佩格爽快地说。
“……佩格？”那名女生有些惊诧，在她露出惊讶表情时，还是一样美丽动人。
“芙蓉！”佩格高兴得跳起来，踩着罗恩的大腿（痛得他终于从迷幻神游的状态中清醒了）扑过去，亲了被她叫芙蓉的脸蛋，她像之前抱瑟吉欧的那样，挂在了芙蓉的脖子上。
“哦……”罗恩痴痴地看着笑颜如花的芙蓉，缥缈地说，“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羡慕佩格莉塔。”
“你也想像一个麻袋一样挂在别人身上吗？”赫敏尖锐地说，“我没看到别人像白痴一样瞪着她！”
“哈利，你说——”罗恩看向哈利。
哈利刚刚被佩格端出去的杂鱼汤溅了眼镜片，现在才擦干净，他总是不记得自己其实可以用魔咒来完成这项繁琐的工作。他戴上眼镜看了看：“呃……我可能会更羡慕那个布斯巴顿女生。”
“什么？”罗恩被吓了一大跳，“你……你想被佩格莉塔那样亲吗？”
“不……”哈利说，“她被那样扑上去，都没有摔倒，说明她的核心力量很不错。”
赫敏看上去已经对他们两个男生无语了。
“——哟？”芙蓉似乎看到什么，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变成了戏谑，“瑟吉欧？你终于还是去魔法部打工了？”
“总应该有些自己的事情做。”瑟吉欧一笑，“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
“怎么这么客气？”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顾忌什么呢？”
“当然是担忧等我待会出了礼堂大门，就被嫉妒的男生们套麻袋打一顿。”他摊手，苦笑不已。
“还是那么滴水不漏，哼哼。”芙蓉放过了他，回到了拉文克劳长桌那边。
“这个沙菲克！”罗恩恨恨地用叉子切着牛排。
“好的，出现了。”塞茜莉亚说，“——准备套麻袋的那个人。”
“什么？”
“什么？”
韦斯莱兄弟闻声而来，出现在了他们两边。
“罗恩，这么好的主意怎么能不叫上你的好哥哥？”乔治爽朗地说。
“就是——我们不止可以提供麻袋，还能帮你加点料！”弗雷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佩格也闻声端着碗过来了：“加点什么料？是饼干碎还是杏仁露？我都要！”
“佩格，你们看起来很熟悉？是朋友？”赫敏问。
“芙蓉啊，她是我表姐啦。”佩格莉塔吃着牛奶冻说，“不过我小时候在伦敦长大的，瑟吉欧童年时都在里昂，和芙蓉更熟些吧。”
瑟吉欧走过来，手里端了一盘芒果奶糕，放在了塞茜莉亚的桌上：“回礼，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谢谢……”塞茜莉亚下意识地说。
他微微一笑：“那看起来我没有挑错，请用吧。”很快，他拍了拍佩格的肩膀，“佩格，用餐快结束了，该回去了。”
“好吧……”佩格从椅子上跳下来，牵着哥哥的手，还端着她那个横扫了格兰芬多长桌美食的盘子，意犹未尽地和他们招了招手告别，“明天再来找你们玩！”
等塞茜莉亚收回视线的时候，发现刚才瑟吉欧放在桌上的芒果奶糕已经消失不见了，乔治和金妮已经把它瓜分完了，一点渣也没有给她留下。
“……”塞茜莉亚皱眉，有些无奈地对金妮说，“金妮，你怎么也跟着一起胡闹？”
“嗯……看那个沙菲克不顺眼？珀西在家里抱怨了他一个暑假了。”金妮拉起了她的手，“别生气——我把乔治、弗雷德他们的甜品补偿给你？”
“这不是甜品的事……”她说，但很快，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不是甜品的事，那是什么的事呢？她发现自己也没有真正称得上答案的话。她不想对乔治和金妮生气，毕竟的确只是一盘甜品，可是、可是……复杂的到底是什么？恼火？歉疚？不安？还是其他的感受？
邓布利多宣布了三强争霸赛的正式开始，并且告诉大家挑选勇士的方式——将自己的名字投入到火焰杯当中，二十四小时内，它将会挑选出每个学校的勇士，不过有一个限制，那就是必须年满十七周岁。
听到这个消息，乔治和弗雷德都眉飞色舞，他们两个对视一眼，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仿佛撞了大运一般。
“上周我们才弄到手的——”
“我们在那堆杂物里！”
他们高兴得跳起来，乔治本来想回头看一眼，但是弗雷德半秒也等不了，直接拽着他飞奔起来。
很快他们就消失在哈利他们的面前，还撞开了一个准备躲起来的家养小精灵。
“他们也太过分了！”桑妮想要去扶起那个家养小精灵，对方以为是要来责改它挡路，飞快地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的确。”塞茜莉亚喃喃地说，“赫敏，你说的没错。”
“嗯？”赫敏疑惑，“我说了什么？”
“在某些人不清醒的时候，应该直接套麻袋打一顿，而不是试图等对方自己领悟！”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没说过这句话……”赫敏有些困惑，“不过套麻袋打一顿，听起来更像罗恩——还有弗雷德他们说的。”
“好吧，是我昏了头……”塞茜莉亚快步走着，猎猎的风把她的袍子鼓起。
“小心台阶，你脚崴刚刚好。”桑妮追上去想扶住她，忧心地喊着。
“哎哟——”回应她的是塞茜莉亚的痛呼声——她摔下了台阶。剧痛之下，塞茜莉亚心里好笑地想，好吧，今年桑妮的占卜课一定能拿一个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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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肯定有人到处买增龄剂呢！”佩格对西奥多说，“你运气真好，提前就做好了，这时候卖，肯定有人花高价买吧！”
“很遗憾。”西奥多摊了摊手，“它已经提前被买走了，我现在手上也没有。”
“谁这么有前瞻眼光？”佩格震惊。
“你应该不认识——一个一年级的斯莱特林，她不知道从哪得到了消息，听说今年有舞会，想服用之后偷偷参加。”西奥多说。
“三强争霸十七岁才能参加。”佩格遗憾地说，“要不然——我就参加了！”
“……算了吧。”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别给我们学院丢脸了。”
“我怎么觉得这个对话应该反过来才对？”潘西喃喃自语。
“说明你的理智短暂地战胜了花痴症。”达芙妮评价。
“但我觉得如果不是年龄不到——德拉科应该能行！”她认真地说。
“——所以我说的是‘暂时’，果然如此。”达芙妮继续看着报纸，没理她。
“呵，是纳索拉这几天都没有陪你吧——看上去你又厌倦了？”潘西凑过去，“你看上了他什么？要我说，还远不如佩格的哥哥呢！”
“他这些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可能是准备巴结一下魔法部的人吧，为他以后的官运做铺垫。”达芙妮不感兴趣地说，“潘西，你不懂我的乐趣，和看幽默日报一样，里面的人过得月凄惨，你觉得越讽刺好笑——而看别人像小丑一样的汲汲营营，最后一场空。我喜欢看他们那时候绝望的样子。”
“好变态！”潘西把椅子拉远了一点。
“我觉得你没资格这样说我。”达芙妮合上了报纸，把里面一个搬运糖豆的小人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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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一大清早，乔治和弗雷德就喝下了他们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增龄剂，尝试超越年龄限制，往火焰杯里投名字。
不过他们失败了，虽然他们看上去的确长大了，但年龄线比他们更聪明，把他们丢了出去，长出了白胡子。和他们两个一样不甘示弱地尝试的人也有很多，但皆以失败告终。那天火焰杯前人来人往，有人踟蹰，也有人勇敢地朝里面扔纸条，扔完之后就和同伴们拥抱喝彩，仿佛只要一个投递的动作，他们就已经无限接近于“勇士”的概念。
就光佩格知道的，斯莱特林的沃林顿、格兰芬多的安吉丽娜还有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都向火焰杯丢了名字。
——可是，在现场，霍格沃茨却出现了第四名勇士。
哈利·波特。
毕竟是火焰杯选出来的勇士——在经过激烈的商讨之后，最后他们一致决定，尊重火焰杯的选择。才四年级的哈利·波特，就成为了年龄最小的勇士。
格兰芬多那边似乎沉浸在一片欢呼雀跃当中，而斯莱特林——至少佩格看到德拉科是气得不轻，而一向以好脾气著称的赫奇帕奇，这次似乎也恨上了抢夺他们荣誉的哈利，对他们冷落敌视。
哈利从来没遭遇过这种——如此大规模的排挤。
“哈利，别着急，我们为你出气！”弗雷德笑嘻嘻地说，他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纸做的尖筒，有点像麻瓜的礼花拉炮，他把它的开口处对着在吃饭的罗恩，轻轻地拉了一下拉环，非常绚丽的油彩像彩虹一样飞溅出来，把罗恩淋成了一只彩色落汤鸡。
“喂！你们做什么呢？”罗恩咆哮，他此时还不知道那些窃窃私语是什么，直到他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写着什么。
“——我十二岁的时候不小心尿在了斑斑的身上……真的吗，罗恩，那时候你都二年级了——”西莫叫出声。
罗恩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他似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用外套罩住了自己的脑袋，恨恨地看了一眼哈利，逃走了。
“……那是什么？”哈利震惊。
“效果很不错吧！想不想看——如果对那些斯莱特林用，让他们把这辈子最丢人的事情都写在自己身上，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端出那副讨人厌的傲慢表情。”乔治说。
“这——”哈利说不出话来，“几乎和吐真剂差不多了吧！”
“效果差得远呢。不过也是我们花了不少手段研究出来的，最近刚好弄到了一批绝音鸟的羽毛。别低落了，哈利，待会跟我们一起来大闹一场！”弗雷德爽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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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莉亚一早上起来，整个礼堂都乱成了一锅粥。好几个斯莱特林从她的面前几乎像套着麻袋逃跑，她问赫敏：“这是怎么了——他们又在玩摄魂怪的把戏了？”
“不是……”赫敏厌恶地皱了皱眉头，“那对双胞胎研究出来的东西——溅上了油彩之后，就会显现出最丢脸、做过最邪恶的事情，我都不小心中招了！”
不过她看上去应该是最不应该觉得丢脸的人之一——毕竟她最丢脸狼狈的事情竟然是有一年的魔法史的论文被指出了三个拼写错误。
塞茜莉亚都觉得无言了……她觉得如果这对双胞胎对着她脑袋来一下，她的身上应该写着：居然曾经喜欢过乔治·韦斯莱这个笨蛋！她顺着黑湖走，越走越快，完全不顾及庞弗雷夫人说的，让她好好静养，不要剧烈运动的嘱咐。
“塞茜莉亚？”她在黑湖边刚好碰上了瑟吉欧——他似乎在找着谁，抬起头就看到了她，“你有看到佩格吗？我刚刚和她出来，我和斯内普教授说完话——她就不见了。”
“我一路走过来没看到。”塞茜莉亚摇了摇头。
他们站在树下，刚好落在了树的阴翳里。不过很快就有人用油彩打乱了这一切，瑟吉欧蹙眉，魔杖一甩，一到光束飞出去，打到了旁边的草丛里，几片叶子落出来，还有嘟囔声：“哦——没打中，弗雷德你行不行？看我来——”
塞茜莉亚听到瑟吉欧似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低声对塞茜莉亚说：“你的脚崴了应该不方便跑吧，那——低下头。”
她下意识照做，宽大的外套罩住了她娇小的身躯，她感觉自己被轻轻地抱了起来，毫不费力地，双腿腾跃起来，她抽了一口冷气，视线一片黑暗，只能抓住瑟吉欧的衣服。她感觉——他们应该是往哪边跑了几步，瑟吉欧照顾着她，只是简单反击，大体以躲避为主。
……好像一切没有问题，可又有极大的问题。塞茜莉亚觉得自己的脑袋被搅成了一团浆糊，这个时候连抱歉都没办法产生了，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在黑暗里，她听到了有什么东西下坠的声音。她感觉到瑟吉欧停下了脚步，甚至——几乎完全凝固住了，很快，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压抑着愤怒、震惊。有什么淋溅了上来的声音，但无论是她，还是瑟吉欧，都没有任何人中双子的恶作剧，她确认。那是什么发生了？是谁？
塞茜莉亚把披在头上的外套取下来，向外看去——那是——佩格莉塔。
佩格莉塔原本爬上了树，想要吓唬一下瑟吉欧，不过她没过多久有点困了——直到下面的吵闹声吵醒了她，她跌落下来，刚好挡住了弗雷德喷洒过来的恶作剧油彩，浑身像被淋得湿透了。她茫然地站起来，不高兴地说：“你们干嘛呀，衣服很难洗的！”
弗雷德和乔治两个罪魁祸首——也像雕塑一样，只对视了一眼，一言不发。
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屁股摔得很痛，站起来想要擦拭身体的时候，她也愣住了。彩色的水顺着重力开始从她的身上滴落，她看到自己的身上，手上，衣服上密密麻麻写着血红的字，就像有人用血写在她身上一样：——我曾经掠夺他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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