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

　　方言卓继续写了：大雪封山，商队收拢队伍，清点损失了近十分之一的货物和十二匹马，不清楚过了垭口的莽勿古的情况，其他居然没有伤亡。但是不得不派人挖开雪被，不然等雪完全化开最少需要半个月，他们的食物没有储备那么久，而且等待半个月再过去就只能看到冻饿而死的十几个人了！精瘦的呼兰丹第一个冲向了雪坡，不眠不休地哭着挖雪；王族卫士千人队虽然不舍刘芃的离去，一时愧疚之下还是过来帮了他们；没有看到芬谷禄，休密部卫士之前已经开挖了……大家都不吭声，坑道在一步步向前掘进延伸……
　　意犹未尽的时候，小青的信息来了！恍然的方言卓看到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显示了10:30！真是惭愧！小青一定克制了好久，看到了孙梅的时间他这边还是没有动静——不说话，也没有发稿过去，终于忍不住了：
　　“大林子在恢复中！恐怖分子怕她有力气折腾反抗，饿了她三天……还好，她离开训练队以后从不以肥胖为耻，还坚持了从前的胡吃海喝，这前心贴后心的只是减掉了七公斤……最没良心的是她醒来第一句话是‘饿’，第二句就问程风怎样，典型的贪吃鬼、重色轻友！我等第三句，她却问我该再说什么，嚷着喝粥，喝到一半说‘祖国万岁！我的亲娘！’她不知道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外国雇佣兵救了她，我看到几十具尸体，有的就是爆头……虽然知道他们是恐怖分子，但想他们曾经是有生命的活体，莫名的还是有些悲伤！”
　　小青给的是一段语音，开始说的轻松诙谐，最后的评价却让方言卓忧心不安，他必须解释：“不是雇佣兵，是PLC的国际主义战士！他们为了保卫平民、为了世界和平浴血奋战，个个都是英雄，什么佐罗、罗宾汉、梁山好汉……和他们比简直弱爆了！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出手，真是让人扼腕……”
　　“为什么那么激动！？我看到咱们的特种兵对他们的推崇，说要像他们一样成为中国的国之利器……”听了方言卓的解释，小青的回复却想入非非：“他们是有点残忍，‘用革命的恐怖针对□□的恐怖’！只是从不同的视角说一下我的看法，你却那么激动，是因为他们是小庄的人吗？”
　　“……”方言卓无语了，深刻感觉到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尤其女人，她们看问题的思维往往另辟蹊径非常的个性化，也许有那么一点的道理，但更多胡搅蛮缠，而且一入彀中深似海，不穷追猛打到你无奈举手投降那是绝不罢休！他认识的安妮、周清爽、唐若水……孙梅、小青……莫不如是！只有聪明睿智的庄之蝶很讲道理，热情公正，从不推三阻四……
　　就在方言卓走神的当儿，屏幕的右边显示孙梅上线了。
　　“李格非恢复良好，为了给选民以持续的信心，今天还要上街！上午去商场、广场、剧场……和人握手寒暄，发表演讲！下午有一站要去小帆的学校，看他们训练。李格非说从小就梦想成为橄榄球场上的领袖四分卫，熟悉这个位置的一切！可是身体不够强壮，最好时也只是当过未登场的第三替补，他很羡慕小帆，初出茅庐就成为主力在望的第一替补，每每上演技惊四座的表现！只是他认为小帆的经验不足，还需要比赛的锤炼，等他的腿好了可以做小帆的私人教练，目标是让小帆成为加州高中生联赛第一四分卫，最佳球员……”
　　孙梅说的兴高采烈，方言卓却听到了儿子的冷哼，和之后向他的大声招呼：“爸！果奶和我会帮你看好小梅的，我们上学去了……妈！我晚上想请队友们到餐馆聚餐，不要太多硬菜，你扣我的零花钱，不够我还有奖学金，不要接果奶的和小悠的，他们一个是太拽的小屁孩，一个是腻歪的小女子！他们也会去聚餐，小果奶是我们的队宠吉祥物，小悠是拉拉队员……”
　　“哦！”被打断的孙梅呆了，干儿子和亲儿子都注意到了她的异常，表明了鲜明的态度，就连躺床上不动的李建强此刻也警惕的目光盯紧了邻床的李格非，她慌张收回视线，起身送三个孩子出门。
　　这几天，晏姿一直寸步不离地在医院照顾，辛苦也很开心；孙梅中午去餐馆（晚上歇业），帮助李格非出去；开车送郭鼐上学的责任是李悠的，方一帆负责押车，郭鼐给他们讲了他的所见所感，联想近来打扮的如中年贵妇、挂着绷带的小丽（章凯丽）看孙梅仇恨的目光和枪药君一般的针对，三个大小的孩子明白了，约定盯紧孙梅的一举一动，也拜托了晏姿，可是被幸福感环绕、木讷的晏姿摇头不信，前科也感恩的李建强却记在了心里……
　　下午，李格非在孙梅和竞选参谋的陪同下如约出现在了学校的球场，方一帆却是姗姗来迟，说：“这之前的活动要耽误二十分钟时间，今天以赛代练，我是替补，不如多做几个题，背点文章了……”
　　做了拉伸和准备活动之后，方一帆替补登场了，校队的情绪和节奏迅速飙升，也随着他的三次冲锋达阵和策动的长传反击彻底瓦解了来陪练的兄弟学校校队队员们的斗志，最终的比分是34：11。
　　“你的替补四分卫身体强悍，坚决又不失聪明，是个天才！但是，攻击欲望过于强烈，不善防守和组织防守，这样遇到强队会很被动！”对方教练员赞扬了方一帆的能力，惊讶于他的肤色和强壮，也提出了问题。
　　“你说的强队在大学里！我不信在中学有能够阻挡我们进攻的球队，我们不准备零封任何一个对手，只是他们刺我们一拳，我们给他们一记重拳，不信他们可以站的住扛的住……”校队主教练笑了。他笃信进攻，觉得往年球队跻身八强不能更进一步是因为进攻不够强力，防守他一向不怎么看重，这有了睿智狡猾的大号四分卫“中国帆”，他可以吐气扬眉觊觎冠军了！
　　晚上的聚餐果然丰盛，却没有超标逾制，孙梅亲自下厨，让同学们大快朵颐，纷纷羡慕方一帆有一个好妈妈，也有同学问到坐那里呵呵笑的李格非是不是他的父亲或者妈妈的情人，方一帆暴跳如雷：“他姓李，我姓方！”李格非识趣地离开，听说，厨房里的孙梅不小心烫到了左手食指……
　　“阿梅，你怎么样？”李格非没有靠近，关心地问了。
　　“死不了！她从前做菜总不小心烫到……”也进了厨房的方一帆冷哼了一声，没心没肺地来了一句。因为方言卓遇到这种情况总是第一个冲进厨房，大呼小叫吹气唏嘘，然后劝慰孙梅：“没事，死不了！离肠子远着呢……”孙梅哭笑不得，后来就故意装作了体验一下这种不常有的温馨。
　　“这是你妈妈！”李格非没来由地生气了，随手抓了菜板上的一根胡萝卜向方一帆扔了过去，身手敏捷的方一帆躲开了，冲上来拎了他的衣领：“这当然是我妈！我是她心尖的肉，我怎么对她你怎么能明白？再说了，你算老几？敢向我扔胡萝卜？妈妈让我叫你李叔叔，你别不知天高地厚地胡思乱想，我连老丈人都敢揍，你个小李子根本不经打！这是第一次警告……”
　　“小帆！”看儿子把憋的面红耳赤说不出话的李格非几乎拎起来，孙梅的心越来越凉也顾不得疼痛了，伸手抱住了儿子的胳膊：“你放开他，他是你李叔叔，和妈妈合伙做生意的李叔叔，是……是外人！”
　　明白了的方一帆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开了手，尴尬赔笑：“对不起，李叔！小帆想歪了，冲动了！你大人不计小孩过，我走了……”然后逃也似的出了厨房，推着几个看热闹的同学：“走了，走了！要上大菜硬菜了，就是好吃的菜，记得‘吃人家的嘴短’，别出去胡说……”
　　不一会儿，糖醋排骨和红焖羊肉被留守的服务员端了上来，不放心的方一帆又去了厨房，却只看到木然垂泪的孙梅：“你李叔走了，不要我帮他，扶着拐杖自己上的车开着走了，好可怜……”
　　“那我们得打的走了！”方一帆咋舌，点头。
　　这“没良心”、无所谓的答案让孙梅愣了，看来儿子是有意挥舞了大棒强拆、决不罢休的态度，孙梅弯了左手烫伤的食指，三根手指捏过来几颗剥好的蒜瓣，用右手的刀背拍了，加入到了滚沸的驴肉砂锅里……

　　“喂！小梅……”几段相同的语音过去，也没有听到或者看到回应，挠头的方言卓只好坐在那里发呆。
　　“言卓！小梅说的我听到了，小帆在美国如鱼得水……怎么了？是不是小梅多次提到李格非，你吃醋了？”小青的声音传来，看来方言卓又没有处理好左右开弓的问题，刚才是三方通话模式。
　　方言卓是有点醋意和不妙的感觉，忽然觉得自己和孙梅的处境相似——他们都是信念坚定的普通人，无论长相、才情，钱骤然多了却算不上巨富，权力更是今生绝缘；彼此远隔万里却都有出色好感的异性在身边活跃，才（财）貌三全的小庄、志存高远的李格非，原本的天上地下却屈尊要天仙配……方言卓虽然迟钝，也了解到了庄之蝶的心思，只是还不明白一见之下他各种的平凡不出色，庄之蝶为什么还是坚持了？就如蒸蒸日上、风流倜傥的李格非为什么爱上一个比他大了六岁风韵不再（从前曾经有也不多）的中年女人……
　　“言卓！我早就感觉机会来了，只是担心破坏你幸福的家庭……”小青终于大着胆子说了，这样的话她已经酝酿过千百遍，只是在电话里也拘泥不敢说出来，这说了反而一身轻松，有不过捅破一层窗户纸的感觉，也滔滔不绝了：“我看了你的‘一帆风爹’里面的游记，忽然发觉大好的机会怎么让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孩捷足先登了！开始我不信你有那么大魅力，后来就越来越心惊……记得你曾经有‘妖方’的绰号，这原来‘越老越妖’了？你成熟、睿智、坦然的吸引力竟然让浏览网页的我有扑面而来的感觉，那么在你身边的小庄更不能幸免！我想你也许在勉强克制、百倍煎熬……我们之间远不止三秋，二十二个春夏秋冬未见！西山老僧预言中的‘南辕北辙’已经过去，‘东成西就’如期而至，昨日已去，今日复来！我想不必再等，等啥子？危机就在眼前！我是说有年轻貌美的小庄，我们为何不见？等大林子下地走动了……其实程风日夜照顾她没什么不放心的，她就是害羞不让我走……我一定要去，接不接我随你！我要你面对我，说你的真心话，我们一起来解决未来，你、我、和你的家庭、小庄……说的那么直白、那么多，我却没有惭愧之心，只有豁然入桃花源的感觉！这里很美，一个中国企业投资的疗养院，看蓝天白云、绿草如茵、湖光山色、热泉如沸、林壑尤美……我说完了，心胸也豁然开朗！不要说你没有听到，不在跟前，我在摄像头里看着你呢？别晃，别躲！你个骗子骗到了我一生的感情，你得还我了……”
　　方言卓知道这些话之前林月书代小青说过一些，小青自己早晚会说，但是没想到突如其来、飞流而下……他听的很清楚，人几乎被砸晕了，心旌摇晃着觉得整个人被抽空了，腿脚也软麻无力站不起来了……
　　“嗯！”方言卓轻咳了一声。
　　“看我把你吓到什么样了！”小青的声音很温柔，之后却是轻笑：“我录音了！已经发送过去，如果你烦那就有的烦了……也许将来我不会那么烦的，我有很多事情！而目前我在休假，无聊只有和你一个人来往……”
　　“……”方言卓无语，手下仍然把今天的文稿发送了过去。
　　“哎呀！今天的稿子写的不错哟，情节跌宕，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记得当年你讲故事就是这段东归最精彩，那时的你是个埋在书堆里的好战分子，看了那么多战争的书，讲到我目瞪口呆……还特别赞赏冒顿单于的杀伐决断，公然在教育实习之前班里每天十分钟的演说里讲了冒顿鸣镝杀妾弑父，不吝名马美妻，以爱空旷地之名袭灭东胡，西破月氏，统一大漠草原……当时你口沫飞溅、意气风发，大家一头雾水、牛聆弹琴……第二次演说你说你想去南极，那里没有人类历史，没有教条与规范，只有纯净的天与海、可爱与巨大、洁白与绚丽……你的跨度和跨界应了‘妖方’之名，第二头雾水，又一次对牛弹琴……第二天，马（帅）助教搞来了南极科考录像在班里播放，大谈南极的暴风雪，只在寒冷彻骨的极夜期间才可以见到美丽的极光！迎接他的不是对博学者的赞扬，是追求浪漫、讨厌实际、不想离开大学校园的我们的一片嘘声……”
　　“对了！咱们之间的事情和写作无关，不要影响了你的写作……我觉得进入写作的世界里可以忘我，这是你这些天来养成的惯性！不要想什么，也不要试图躲闪，当我站到你的面前一切会很简单，那时再去想……大林子不认为我晚几天过去贻误战机，我们二十二年都过去了，不在一时！还说我和她同气连枝，程风已经向她求婚，那么我和你不会错失……”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方言卓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先后接到小青两段长语音，起床看了有了回忆，他曾经告诉几届学生他的梦想是去南极……于是，更加无法深眠，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一直到天亮，其间还醒了两次，莫名其妙到因为梦到什么而惊醒都记不起来、想不到了……

　　“你好惨！肿起了眼泡，眼圈也黑了……”看到萎靡的方言卓，庄之蝶不是心痛却有哂笑：“咋回事？谁害的？要不要睡个回笼觉找她算账？”
　　“呵呵！”洗了脸才敢出来的方言卓知道自己的糗样，自我解嘲：“骑行起来没办法睡着，我戴上骑行眼镜就什么也看不出了……”
　　“切！心里、眼睛有苦自己知道……”庄之蝶摇头，接道：“谁说骑车不能睡着？一走神就会掉下公路，有万劫不复、万丈深渊！所以，我决定了，一会儿让尼禄来开着哈雷载你，小水和我骑行……”
　　“我是要骑行214的……”方言卓在争取。
　　“不行了！为了你的安全，我们骑行一天81公里到巴拉村，明天还要参加小段朋友的婚礼，也不能因为你耽搁了……”庄之蝶否决了他的努力，也给了他希望：“这么着吧！你在哈雷车斗里好好休息，如果眼睛不肿不痛了，下地不晃就重新上岗骑行，换小水去享福，她需要养精蓄锐……”
　　“怎么？难道小段出症了？”方言卓的方言脱口而出，又马上追问：“小庄！小唐要去对付什么尴尬的局面吗？她心理素质行吗？”
　　知道说漏了嘴的庄之蝶只好把方言卓拉到了角落里，低声告诉他：“小段的哥们是个女的，哑女！和他小时候青梅竹马，这出落的出水芙蓉一般，可是还是没有人娶她，小段当年却有过承诺……”
　　“那就为了一句儿戏的话扔下小唐？或者脚踩两只船？这是不道德的……”方言卓睁不开眼，依然怒发上冲冠。
　　“你噤声！”庄之蝶捂了他的嘴巴，他没有睁眼，当然也就没有躲开，犹豫仓皇之下还是扒开了庄之蝶的手掌：“我不大声！可是我们和小唐、小段是朋友，不希望他们中的谁受到意外的伤害……”
　　“这个我没什么办法！不能、也不应该阻止别人去追求幸福！”庄之蝶表示无奈，解释：“也许我们在谁受到伤害时能够在他（她）身边借给他（她）肩膀一用或者劝慰他（她）坚强，天涯何处无芳草……”
　　“那么能不去巴拉格宗吗？或者绕道？”方言卓建议。
　　“我从不回避问题，习惯于解决问题！我认为，一切将来，顺其自然！直面总是优于躲闪……”庄之蝶摇头，解释：“小水不跟着我们也要去的！如果我们说停留或者绕道，更加狐疑的她就算天上下刀子也会飞着过去……”
　　“那只好偏向虎山行了！？”方言卓哀叹。

　　六人两狗的骑行队伍倒也从容不迫，半程以后，方言卓觉得没问题了，于是要和唐若水交换，唐若水却不情愿，于是大轮换，方言卓和庄之蝶骑双崔，帆帆和顺顺还是左右并肩地坐在车前筐里东张西望、偶有评论，尼禄和范德哈赫单车尾随了，周清爽骑着她的哈雷机车载了唐若水……
　　“刚小尼几次靠近公路护栏，也吓了我几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是一个胆大妄为的小孩……”庄之蝶在身后低声告诉方言卓。
　　“我闭着眼睛，只感觉到有S形……可能小尼尝试刺激吧！？”方言卓推测，转而笑了：“他比我们家小帆大了一岁，个子差不多，但不如小帆强壮！小帆是小梅从小营养学、美食里养大的……”
　　“小尼这孩子体检时查到了血液疾病，所以没能上大学！他不知道尼可恳求了我，我已经答应安排人给他治病……”庄之蝶靠近了方言卓的耳际，这样其余四个人看着他们很是亲昵：“目前只能定期换血、观察，他却可以自由来去玩耍！尼可没有告诉他治病有转机，他还是生死看淡的心态……”
　　“看淡生死！那是大境界……”方言卓呆了，觉得耳根发痒，于是转头之间险些和庄之蝶吻在一起，躲闪之间导致手上的车把不稳，车子摇晃着在他“哎哎哎呀”的惊呼中减速，险些歪倒摔倒……终于在最直接的脚刹之后双脚支了地面，然而仓促之下的惯性让庄之蝶伏在了他的背上成了经典的“猪八戒背媳妇”姿态，帆帆和顺顺应变神速还是掉出了车前筐，连滚带爬后站住了，大不满地汪呜叫了，方言卓只好惊魂未定中尬笑赔罪：“好险！你啥时候升高了座子，还靠的那么近？原以为有距离呢！这像是做鬼脸被吓到一样，怪我！”
　　“突发事件！”庄之蝶心想“你的背好宽，好依靠”，嘴上却从容淡定，起身拢了长发，笑了：“不怪你！这车座在骑行中就可以前后上下地调整，我尝试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就转头了……”
　　“这是意外！”方言卓摸了脑袋自言自语，其实是在向身后停下来的四个人解释：“车子的部件怎么可以在骑行中能动呢？这设计不科学、不安全，在后座骑行的万一是好动的小孩子，那就麻烦大了……”
　　“我不是小孩子！如果不是你的一惊一乍，哪里有什么危险？”庄之蝶很不满意他的说法，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巴。
　　“你是小庄，不是小孩……才貌无双、聪明睿智的小庄，从不犯错、无往而不利的小庄……怎么耍小孩子脾气呢？”庄之蝶的表现出乎方言卓的意料，于是赔罪道歉、夸奖恭维不断地升格，看庄之蝶的脸色稍霁，方言卓不由长出一口气还是不小心画蛇添足，于是知道这一发而不好收拾了。
　　“我是不是小孩子怎么了？这重要吗？我是小孩子，你陪我玩怎么了？我不是小孩子，你难道有必要那么躲闪害怕吗？”配合着庄之蝶的质问，帆帆和顺顺站到了方言卓的对立面，冲着他大叫大嚷以壮声威。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