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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3》
一天,还有半小时就到下班的点了,师父对我说,我带你去熟悉一下交班的工作。我心想,之前什么都不让我做,也落个清闲。就让我多看操作规程,从拿到书的第一天开始,到今儿还是翻在第一页。上午刚签完师徒合同,难道好日子到头了?
我戴上劳动护具,磨磨蹭蹭地跟着师父出了操作室,说让我学着点。师父打开侧门,刺眼的火焰,热气滚滚而来,用一根几米长的工具给炉膛打焦,一边做一边给我说缘由。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此时的场景让我联想到老版5元人民币里那戴着风镜的工人,不是吧!站在这,汗流浃背,和开着空调的操作室里大相径庭。师父说,也不是每天都这样,得看实际情况,有时一周,有时一个月,今天刚好碰上。我一新来的什么情况不知道,最好一年也别遇上,给我下马威吧。
可工作就好似明媒正娶的媳妇,不管是被逼还是无奈,为了传宗接代,你还是得洞房。
这让我想起朋友给我讲的一个笑话。
麻雀问乌鸦:你是什么鸟。乌鸦说:我是凤凰。麻雀说:有你这么黑的凤凰?乌鸦白了麻雀一眼说:我是烧锅炉的凤凰。
我对干活的态度是:能少做则少做,能不做就不做,但该自己一个人做的绝不含糊。人多不一定力量大,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都想着别人多做一点,自己就能少做点。谁不是呢?
我还明白一个道理:工作中你对有些同事伸出了援手,给予了帮助。他并不会知恩图报,感恩戴德。到最后说不定反目成仇。
一个鸡蛋的故事:有一工厂,甲乙丙三人在一快上班。工厂有一福利,每天给职工发一鸡蛋。甲不喜欢吃,就把鸡蛋让给乙吃。刚开始乙感激不尽,在工作中常常帮着甲干活。没过一段时间,甲发现丙也爱吃鸡蛋,也是自己的同事。决定这月把鸡蛋给丙,下月再给乙,一人一月。乙觉得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翼而飞,变成别人的了,恼羞成怒,于是在工作中处处刁难甲。甲到最后都没想明白。
工作也不是并没好处,和看着自己长大,按年龄本应该叫叔叔,阿姨的长辈,成了同事,一个锅里扒饭。长此已久,相互间没大没小,互叫绰号,还时不时拿对方人体器官开玩笑。
上早班轮着监看DSC操作系统上的数据,其余的顶着被总厂领导查班逮着罚款1000元的危险睡觉。全厂1000多人,千分之几的几率,比比运气,听天由命。只要有人被逮住,消息立马从手机,电话中陆续传来,“狼来了”。避免其他人“相继落网”。
监盘之前,就得人员组合,谁监什么时段。我的师姐,40来岁,离退休没几年了。她是从其它工段调来的,企业不断的技术革新,原来的工段不在符合企业发展的需要,人员化整为零分配到急需人的地方,她就来了这。班上的男同事经常问她,今晚怎么监(奸),我监你前面,还是监你后面,通监还是我们轮监。
师姐早就司空听惯,习以为常。镇定自若,心中窃喜地说,你想怎么监就怎么监,老娘随便。
一个连卫生巾都快不用了的女人什么没见过。
按她的话说,她上班的时候,我还穿着开裆裤,一跑起来,下面的老二还露在外面一甩一甩地,两鼻孔还挂着鼻涕。
师姐还当着师父的面循循善诱地告诉我,这上班啊,技术方面要想跟师父学的会,得先跟师父睡。我说,师姐,你就是这样过来的?师父看了我俩几眼,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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