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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诊
经霍烦帮忙,云天邀请到国内最权威的神经内外科专家,组个小型的专家会诊。
这帮穿白大褂的老头,提前一天拿到霍寻欢的整套检查信息。
从CT片子可以看出,他有明显的脑外伤特征,至今脑内仍有淤血。
其中一位白大褂,指着阅片灯上一排排的颅脑视窗:“幸运的是,没伤到他的运动区。他目前肢体运动功能还比较健全。额底额叶的损失,对病人的性格情绪有不同程度的影响。”
至于记忆丧失的问题,带头的邓老认为,大概率是神经元的轴突断裂,才导致脑部历史存储信息丢失。
云天尽管犹豫,还是开口说道:“寻欢他经历过一次时空穿越,脑部的震荡程度不晓得有多少。后来过度工作差点儿猝死,在十年前遇到泥石流,被救出时也是脑部重击出血。当时,只在国外做过简单的止血处理。”
邓老把眼镜摘下来:“时空穿越?这位病患家属,你要不要也去做个脑CT ?”
专家会诊后,给出两套治疗方案:
一、不做医疗处理,将病患置于过往熟悉的环境中,刺激并改善病患脑外伤后遗症的失忆症状;
二、开颅手术,进行外伤修复,清理脑内淤血,以解决病患的脑部问题。
方案一,好处是无风险,但对应的坏处是不能保证结果。
方案二,直接高效,但手术难度大,术后并发症风险高。
这两个方案的选择,引发了霍家人的剧烈争执,形成两个派系。
霍白石、霍白城、霍野以及已经匆忙回国的霍白驹,是方案一的绝对拥护者。
而云天和霍满,坚定选择方案二。因为他们已经在把能触发寻欢记忆的地方,都带着寻欢走了一遍,毫无起色。
两派不分上下,僵持。
“爸爸,我们这样选,对吗?”霍满坐在车里,靠在云天肩头,稚嫩的眼睛里闪着犹豫的光。
“不想要寻欢回来吗?”云天这话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
回到茶园,霍寻欢没事人一样,逗弄着爬来爬去的霍云开:“回来了。”
见到云天跟霍满,立马停下动作,眼睛灼热地迎向云天。
云天却绷着脸,不理他。
寻欢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个情人,总是每天气鼓鼓地。
他从冰箱里拿出跟颜彩阿姨学做的小蛋糕,用搅拌杯调制水果和乳酸菌饮料:“尝尝看。”
云天无心欣赏他冷血杀手雕花似的幼稚举动,把霍满留在茶园,自己回了盛世豪庭的家。
寻欢失踪的那些年,他把隔壁小夫妻的住处买下,将房间打通,装修成了健身房。
断断续续的疫情隔离,这里成了他的避难所。
他一个人撸铁,器械,甩战绳,打拳,用出汗挥发掉对寻欢入骨的思念。
后来,霍满的玩具越来越多,原本的小家和地下室放不下。
家政苗锦绣就在健身房,打了整排顶天立地的玻璃柜,放满各式各样的儿童玩具。这使得冷硬的健身房,充满童真,柔和不少。
他一拳拳打在沙袋上,发泄着憋闷的情绪。隔着拳套,手仍震得发痛:“去TM,混蛋。”
累了,他就躺倒在拳击台的充气垫上。看着窗外的天空,渐渐暗下来。
此时门响了一下,吱呀一声推开,云天还在想是不是苗锦绣进来打扫卫生,却见穿着黑色背心军绿色短裤的霍寻欢,站在上方,俯视他。
“喂。”寻欢半蹲下来,刘海耷拉到云天脸上,有些痒。
云天一手揽过他的脖子,然后一拳打向他的肚子。
寻欢吃痛。一手压住他的胳膊,用身子压住他踢出的腿。
“霍云天,你·····”
云天挣扎着,咬住他肩膀。牙齿切进肉里,有血渗出来,他黑背心的肩头部分很快湿了一角。
尝到血的铁锈味,云天停下来,仰躺在气垫上,像一只死鱼:“真是报应。以前你也这样咬过我。”
寻欢撑在他的上方,听后愣愣看了一会儿,嘴唇羽毛般落在云天的唇上:“不记得了。”
“那当然,温柔乡英雄冢。霍寻欢早死了,死在别人床上。”云天闭上眼睛,他觉得自己鼻子发酸。
“你·····”寻欢那简单如单细胞生物的脑袋,已经打结:“如果你生气了,就起来打一场,我不还手。”
他站起身,冲云天伸过手去。
云天不理会他的手,自己起身:“那边篮子里有拳套。”他已经握拳而立,像是要随时挥拳过来。
“不必。你来吧。”寻欢站稳如松。
话音未落,霍云天一记记冲拳全部击在胸口,寻欢不受控地向后倒,又被拳击台的围绳挡回来。
霍云天将他压在围绳上,箍住他的脖子,继续往肚子上打。
没一会儿,寻欢痛得头皮发麻,腹部肌肉阵阵抽搐,身体里有液体奔涌而上,他哇地吐了一口血,落在他和霍云天的鞋上。
即便如此,霍云天仍在继续。
寻欢猛地箍住霍云天,将他戴着拳套的双臂一并箍在怀中,发怒地喘着粗气:“我让你打我,不是你让你打死我。”
霍云天凶狠地瞪着他:“把寻欢还给我!”
“没有了。只有我。”霍寻欢的怒气也被他点燃。
他快步将受困的云天抵到围绳上,低头咬住自己的黑背心,反手一拉,将衣服拉起脱下,拧了几圈,捆住云天的手腕。
再将他的拳套脱下,躲开云天撞过来的脑袋,扯过窗边的纱帘,狠狠吻上云天,咬住他的舌头。
云天吃痛到冒汗,血液在口腔里翻滚,铁锈般涩涩的。
他拼命挣扎,却被霍寻欢压得牢实。
霍寻欢如钢铁制成,上身八大块,满是承受锤击后的淤青,脸上却坚毅非常。
他将云天的衣服扯坏,耷拉着。拉链扯开,任由裤子松垮地半落到气垫上。
他就以这样面对面的方式占有了霍云天。
霍云天一句句咒骂,像是一颗颗催情的药,让他停不下来。
他甚至坏脾气地挖苦云天:“你看看你,明明有反应,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被迫的样子?”
云天面带愠色。身体早就酸软,不是霍寻欢拖着,根本站不住。
现下,他连骂的力气都没了,受折磨似的闭上眼。
突然,门从外面打开,一片灯光投落在门口。
苗锦绣围着围裙,被昏暗室内纠缠的身影吓到,颤抖着声音说:“我······我来叫你们吃饭。”
然后,嘭的一下,关上了防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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