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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落
体育馆的二楼。
同学们懒散地站在最靠里的篮球场地中央，除了他们，还有别的学生正在打羽毛球或是练习排球。
下午的阳光有些过于刺眼，所以老师好心地帮大家把上课地点从操场转移到了室内。
点完名，他照例先安排omega们去边上休息，视线突然扫到了某个特殊的omega。
“冉飞雨。”
被叫到了名字，他停下脚步，转身回应道：“老师。”
“今天怎么没精打采的，生病了吗？”
大概是人平日里在课上与其他omega不一样，十分活泼，这才让alpha男老师多加了注意。
计景明正走在冉飞雨身边，帮恋人回答：“老师，他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哦。那先去坐着，再不行就去医务室里躺一会儿。”
体育老师扇了扇点名册，又把目光转移回剩余的alpha、beta们身上。
“今天你们班该练哪个项目了？”
体育委员樊伽回道：“排球。”
“行，找个人帮你一起拿。”alpha老师轻松地说。
冉飞雨走到与另一个场地的邻接地带，在两小排椅子中挑了个位置坐下，转而望见樊伽正在看向他们这边。
他似乎是习惯喊计景明帮忙的。
“小景，你去帮他吧。”omega认真道。
计景明还是有些不放心。抑制剂让冉飞雨情绪低落，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看出恋人在担心，冉飞雨宽慰他说：“我应该已经差不多了。”
Omega的表情很温和，嘴角甚至微微上扬。
Alpha点头，离开了冉飞雨身边。
同学们随性地站在场地上等着器材，苟童跟着几个beta散开到靠边的地方。
她远远看了杨诺如一眼，又把视线放回到冉飞雨身上。
虚弱时候的omega比平时还能让人激起保护欲，要不是迫于形势她早就凑到人身边去了。
哎，可惜……
思忖到一半，与篮球场相邻的场地里已经有人开始练起来正经的排球，苟童被吸引了注意。
和他们班只需要颠球的要求不同，另一边的人一看就是有些会玩的，而且打起来十分不留情面。
本来还挺正常的，但有个男生脚底一滑，到手的球不受思想控制地转变了路线。
排球先是越界，又朝着更加不可挽回的方向飞了过去。
“崽！”
冉飞雨闭眼靠在椅背上，突然听见了苟童的叫喊。
接着，他感受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放松惯了就没能提起紧张感，直到睁眼看清自己的处境，他还是没能很快作出反应。
排球在空中的弧度接近平角，几乎是直直朝着他飞来。
Omega下意识地闭上眼，却听见物品相撞的声音。
排球被阻止在了冉飞雨的座位边，他看见一瓶矿泉水也掉落在地上。
顺着大家的视线望过去，是程旭。
冉飞雨想远远和他道一声谢，beta却若无其事地转过了身。
体育老师在边上瞅了瞅差点失手砸到人的alpha，没做表示。
稍微过了一阵，alpha男生从隔壁排球场自若地跑过来，拿起球啥都没说就打算走人。
冉飞雨觉得可以理解，毕竟自己也没被砸到。
没等人离开，那男生突然一脸惊恐地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有这么可怕吗……冉飞雨想。
“哥。”身后传来计景明的声音。
“嗯？”omega舒展了眉眼，“你回来了。”
大家从樊伽脚边的两个网袋里拿来排球，体育课总算要开始了。
听清老师的要求，alpha和beta们被迫在场地内颠起了排球。
Omega们仍是在自由活动，冉飞雨一直盯着计景明看。
他觉得恋人的运动天赋还挺不错，课上的这些项目他都完成得很好。
就是不知道他没见过的会不会也一样……那样的话，好像太完美了。
不自觉地想象了下别的，冉飞雨抬头望向高高的天花板。
据说……体育馆的顶层在翻新泳池？
可惜，他不可以。
正有些怅然，有人极轻地拍了拍冉飞雨的背。
Omega转过头，看见了两位女生。
其中一个beta递过来一瓶水到他眼前。
冉飞雨好奇地问：“送给我的？”
女生顿了顿，迅速地把水瓶塞进了omega手里。
“给你们，校草应该也渴了吧。”
她眼神亮亮的，撂下这句话就和小姐妹一起笑着跑开了。
课上到剩一小半时间，体育老师终于扫了眼还在颠球的所有同学。
“你……你，还有你们几个，”他看似随意地指了几个人，“可以去边上玩了。”
被点到的学生都放下排球，计景明向着冉飞雨走过去。
Omega还在思考该怎么办，alpha已经坐在了他身侧。
“小景，”冉飞雨转头看向他，似是终于决定好了，“你渴不渴？”
别人的好意不能浪费，他这也算是借花献佛？
计景明从他手里接过矿泉水，alpha先把瓶盖拧开，又凑到冉飞雨嘴边。
居然直接被恋人喂了一口，omega抿了抿唇，说：“我够了，你喝吧。”
Alpha没有应声。
“哥，以后不要随便收别人的东西。”
听见这话，感觉就像是被指责了。
他发现自己过度敏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的日子。
“嗯，不会了。”冉飞雨低着头道。
恋人的反应被计景明看在眼里，alpha没忍住想安慰他的心情，伸出右手把冉飞雨整个揽住。
“小景？”omega先是诧异了一瞬，接着握住了他的指尖，“我明白，我会控制的。”
计景明看着他温顺的样子，有些心疼。
“哥，其实……”我宁愿你任性一点。
晚自习第四节。
铃声响过没多久，刘积就出现在了班级门口。
他示意这两天替代计景明坐在讲台上的苟童回到座位，然后，和同学们说了些事。
是江源四中和体校的友谊赛定在下周一，也就是3月29日。
观众只能从高一高二每个班挑10个人去。
班主任交代完该说的，问道：“抽签大家觉得怎么样？”
底下的学生们窃窃私语，也没人提出反对的意见，于是刘积打算直接吩咐。
“樊伽，你用小程序抽9个人出来，发到班级群。”
班里稍稍安静了一些，突然有人问：“诶老师，那还有一个呢？”
苟童听了惊讶得瞪大了眼。
“明知故问吗？留给班长的‘家属’名额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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