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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出榜
程平近些年过的颇为滋润,凭借着系统获取的才智在澧朝混的风生水起。
世人皆称他少年天资,程平是个极会耍滑头的人,凭借着吸取他人的才智前些年寻了当朝宗亲王做自己的义父。
这些年绫罗绸缎锦衣玉食自是不在话下,人靠衣装马靠鞍,加之程平明日里无事做便喜欢将自己捣鼓的油头粉面。
凭借着系统吸取来的天赋、才学在诗会上大放异彩,倒是真的叫他得来了一个偏偏佳公子的名声。
程平才出考场,一堆学子便乌泱泱的挤作一团同他对着答案。
一人上前恭维笑道:“青云,你贴经的后头几个写的是什么?”
青云乃是程平为自己取的字,寓意为平步青云,鲲鹏一日腾风起。
他长长口,方想说些什么,后头又挤上前了一个人。
后头的人笑道:“青云,他这个简单,你最后一题的五言绝句是用韵脚押............”
这人还没来的及问完,周遭又有一学子横叉了一脚排队的顺序,急急忙忙的问道:“青云兄,先前向你请教的那道题竟是真的在此次会试出了考题!!”
此话一出,簇拥程平的学子愈发的激动。
毕竟会试题多疑百变,能在会试中押中考题必然是研究已久、有极大的真才实学。
且不说参加会试的学子皆是各地的人中龙凤,若想拉开差距自是不比先前在乡试的容易。
多对一题对于考生而言,便是又将差距拉开一个的法子。
程平见着举人将自己围住,只为求得一道科举的考题。
心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劣根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前世他不过是高考落榜,又加之自己贪吃懒做,年过三十碌碌无为的中年男子。
一朝穿越获得天命系统,吸取了世家的气运、才智,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当朝宰相的嫡女因为才华倾慕于他、怡香阁有名的清倌现今闭门谢客,只接见于他。
桩桩件件,零零散散笼统的计算起来,他的今世堪称潇洒,原来拥有才学、权利竟是如此爽利一件事。
见着举人争吵的越发激烈,程平清了清嗓子,端的一副君子做派。“梁兄、陈弟、何须此番争辩。今日会试结束,我请诸位学子在珍馐楼好好放松一番,到时美酒、美食相伴我们在慢慢讨论此次会试。”
此话一出,那会有学子反对,当然是纷纷附和。
程平享受完了众人的簇拥,下一刻又开始内心嫌弃起这些学子来。
真是乡下考上京都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只一顿饭、一杯酒便足以将他们哄的宛如摇尾狗般围着自己团团转。
要不是自己还需得会试学子为自己造势,这乡下犄角的东西他怎么会搭理半分?
只盼着早些出会试的成绩,将这些草包货给赶出京都去。
他一只袖子微微抬起,用着动作遮掩起了自己向下弯曲的唇角。
旁边有一黑肤的考生忽道:“若是讨论之时再有奏音相伴那该多快活啊!”
“来了京都那么久,若论音曲调乐管称京都第一的还是怡香阁的诗怡姑娘啊,不过现在听说诗怡姑娘不再轻弹奏琵琶曲子了。”白衣考生打断道。
黑肤考生露出了然一笑,略带一丝调侃的望向程平。“这里头可不包括青云啊,听说诗怡姑娘将你奉为座上宾.....”
“何兄,切莫胡说!我与诗怡姑娘只是因音律相识,相互引为知己。”程平面上仍旧抱一谦虚一笑。
黑肤考生听此却仍未罢休,仍旧挤眉弄眼。“听青云此番话,原是诗怡姑娘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褐衣考生听到了兴头上,忙拍着白衣考生的肩膀问道:“陈兄,这诗怡姑娘听说比起那一首闻名的琵琶技更为出色的还是她那张云鬓花颜的容貌?”
“依我说,那诗怡姑娘若是清白世女之身,又有才学,在京都女郎中定然是排行前三的。”那白衣考生兴味的接道。
那褐衣考生笑道:“原是如此,青云当真好福气啊!”
学子正你一言我一语的围聚在一起,正巧见着出来的秦简。
本来正在吹捧程平的黑肤考生鬼使神差道:“这前面的女郎比之诗怡姑娘更胜上几分啊?”
后头的考生接道:“应是胜少三筹不止吧....”
他会问出此话自然是不甚出奇,概因秦简今日穿了一袭浅蓝戳布月华裙,披了一件古意绿捆针妆花绢薄氅。
绿色的薄氅几乎垂地,将秦简衬托的越发娇小,那张未施粉黛的面容因着年纪小的缘故显得娇憨无比。
那女郎前头还站立着一红袍官员,程平等人猜测许是被官员训斥了,睫羽低垂图生几分让人怜惜的意味。
秦简正垂目敛容的听着李审言的絮絮叨叨,一抬眼竟和程平对视上了。
于此同时系统道【本书男主——程平出现。】
秦简抬眸,盯着程平皱了皱眉头。
头上擦油,脸上搽粉,虽是身着素雅的青衣却和自身的气质极为不搭。
这便是利用天命系统窃取了世家才学、气运日后仕途通畅、左拥右抱的的程平?
程平见着秦简向自己望来,心下一动。
他伸手将手中用来装态的折扇“啪”的一声给打开,遥遥的冲着秦简做辑。
那自信的模样,即便隔着如此之远,也可透过动作传递过来。
“................................”.
秦简心下觉得晦气,瞧着程平那张涂粉的白面露出脖子的黑皮,只觉得胃中翻腾倒海。
李审言向后一望,见着是程平本就严肃的面色更显得严苛。
他盯着秦简道:“此乃宗亲王的义子,为人轻浮,不可深交。”
“............................”.
秦简暗自腹诽道,师父你也太埋汰人了吧。
这油头粉面,涂脂抹粉的男主她是半点看不上的!
她张口方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一抬头就见着李审言那严苛的神色。
当即又低头,垂目敛容起来。
程平此人来澧朝十八年,早已被人吹捧惯了,内心极度自负。
自是以为秦简的抬眸是对自己有意,本想上前询问女郎姓名,却见那女郎一直被站在前头的红袍官员低声训斥。
心知一时半会是要不得女郎的姓名了,不过京城此地又同是考生。
女郎又生的如此花容月貌,知晓姓名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于是程平带着一帮学子,自信的从秦简眼前走去。
徒让秦简留下一地的恶汗。
*
二月二七日后。
秦简随着众人围挤在告示处,随着吏人张贴的红榜一个接着一个,她的心头也逐渐悬了起来。
明经科比进士科张贴的榜单要先,宋月秋攥紧了秦简的手开始仔仔细细的在榜单上头寻着自己的名字。
她仔仔细细的巡逻了一遍,声音低落道:“没有....我没有看见自己....”
“月秋莫急,许是你太紧张了,等我帮你看上一看。”秦简安慰道。
宋月秋转头抱着秦简不欲多看那红榜一眼,紧拥着秦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秦简一面安慰她一面拍抚着她的后背还要分出一丝心神在榜单处寻着宋月秋的名字,可谓是一心三用。
“月秋,莫急莫急,我现下帮你看上一看.....”
宋月秋见着秦简好些时候都没有出声,心下终是忍不住酸楚,狠狠地放声大哭。
秦简拍抚宋月秋后背的手一顿,音色古怪道:“月秋,你的名次不是在第十名么?”
“你未骗我?”宋月秋声音顿住,怯怯的看了秦简,双手擦泪道。
秦简万般无奈的将宋月秋一个前扯,兀自拉到了榜前口中不住的赔不是到:“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待得到榜前,宋月秋双手捂眼,神色惶然悄悄从指缝看向红榜。
竟是真的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秦简笑了笑方想说些什么,人群中忽然爆发出更大的动静,原是发榜的官员将所有榜单发放完毕,从人群中留出的小路挤了出去。
方才安慰因为安慰宋月秋,二人挤出了进士科的告示处,人群将进士科围堵的水泄不通,愣是分毫挤不进去。
宋月秋掂起脚尖一个远眺,在人群中见着了一个自己极为熟悉的女郎。
她扭头笑道:“进士科榜前有个女郎我认得,你莫急。我和她相熟,我唤她去帮你看上一看。”
宋月秋话音刚落,便同着自己的婢女去了进士科的红榜处。
少顷,便见得她满面笑容的回来。
“进了,进了,我们都进了!你是第二名呢!”
听着这个结果,秦简也扬起笑容,心下的大石头是彻底放下了。
第二名也是比自己估摸的成绩要好上许多的。
她又问道:“那第一名呢?”
“是先前长公主宴席见过的何女郎。”宋月秋回道。
秦简笑了笑,倒是同她猜测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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