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鸩吻

　　八十五
　　神威把趴在浴缸上哭的喘不过气的高杉搂进自己怀里，拿着花洒一点点地冲着，水温温和，淋在身上懒懒散散地让人昏昏欲睡，自然而然的就平静下来。
　　神威将嘴唇贴在高杉的后颈上，舌头探出留下一串濡湿的印子，若即若离，每一次点上去高杉就会不自然的颤动着，因为哭泣的后遗症，抽噎着有些打嗝，打了几个以后神威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将脑袋搁在高杉肩窝耳鬓厮磨着。
　　甚至让高杉在这一刻觉得神威是爱他的。
　　已经拼命忍住了还是不停的打嗝，神威戏谑地笑个不停，几声之后高杉一个肘击从他的怀抱里，恼怒地脱出。
　　坐在浴缸的另一边将整个人全部埋进了浴缸里，几个气泡从水下浮了上来，从水底慢慢地游向神威，最后面对面的在撑在他的胸膛上浮了起来。
　　除了眼睛还红红的已经看不出有哭过的痕迹，打嗝也止住了，瞬间回到了那个在战场上拿着枪无往不胜的枪神，神威伸手去触碰他的面颊，问道：“为什么哭。”
　　“你为什么要开枪。”高杉避而不答地问道。
　　神威愣了下，皱眉道：“什么？”
　　高杉抓着神威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处，说道：“这里，为什么要开枪。”
　　神威的眸光瞬间暗了下去，手缓慢地抽了回来，意外的是高杉格外用力，拽住了神威的手，有点不屈不挠地意思。
　　在沉默许久后，神威有些艰难地问道：“这重要吗？”
　　高杉坐在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低头亲吻着神威的嘴唇，神威仰着头任这个吻落在他的唇上，不躲不闪只是无奈地说道：“都过去了。你还活着。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你爱我吗？”这句话一出口高杉就想给自己一耳光，这种如同狗血电视剧的台词是怎么回事，却在说出口的一瞬间如同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听道问话后神威愣了一下，正打算开口的时候高杉又问道：“你到底爱的是哪个我？”
　　神威笑了，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这是高杉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在漫长和痛苦的时光里，他早被改的面目全非，听道这样的问题后反而不知道如何回答，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明显一副钻了牛角尖的样子。
　　神威的眉眼里全是笑意，伸手搂住高杉的腰，将他拉的几乎要贴在自己身上后说道：“如果你是高杉，那你和我上床顺理成章。如果你是Shin，你和我打`炮也是理所当然。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堵得高杉半晌没说话，收敛着所有锋芒宛如当年那个纤细却不够敏感的少年。
　　高杉这才意识到，就算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可是他还是在朝自己不知道的方向改变着，再也没有办法强求他对自己忠诚。
　　就像当一头狼血液里的本性被激发后，让他重新成为一条忠犬就算难如登天。
　　“跟我回家吧，我很想你。”温软的口气和浴室里升腾的雾气，模糊了高杉的眼睛。
　　“你不能这样。”高杉低声道。
　　“什么？”
　　“你不能这样！”
　　神威看着高杉那只泛红的眼睛里翻滚着疼痛和憎恨。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要的不止是这些，我要的根本不是这些。
　　你不能像对待所有床伴那样对待我，拿我对你的感情来要挟我不能离开。
　　明明都打算最后一次了。
　　何必拿那些多余的温柔来欺骗我。
　　高杉冲着神威笑了起来，笑容明艳却越来越冷，最后笑着问道：“我可以杀了你吗？”
　　搭在神威肩膀的手缓缓聚拢，掐着神威的脖子开始用力。
　　骨节分明的手用力到有些变形。
　　因为窒息神威的脸色越来越红，却笃定地看着高杉，无比坚信他不会伤害自己，有些呼吸苦难地说道：“你的子弹都会避开我，你怎么杀得了我？”
　　高杉的手停在了那个力度，几秒后霍然松开，神威的脖子上留下了青紫色的痕迹，高杉从浴缸里翻了出来，把浴袍松松垮垮地系上后，嘴角噙着笑说道：“现在不能跟你回去，我还得处理鬼兵队的事。”
　　以前高杉笑的时候，看着他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笑起来，那个时候开心就是开心，不高兴就是不高兴。现在他的笑容单纯成了伪装，无论高兴不高兴都是这个表情。
　　“好。”百转千回后只憋出了这么一个字。
　　高杉把口袋里的烟摸了出来，烟雾袅袅地抽着，神威把衣服穿上后，小腿处的伤在激烈运动和泡了水以后已经又有血渗了出来，高杉瞥了一样，忍不住地问道：“你不处理一下？”
　　“心疼？”神威抬腿看了看后说道：“不碍事。”
　　“快点滚，看见你就烦。”
　　“下床就翻脸啊，怎么会有这么薄情的人。”神威笑眯眯地把所有衣服穿好，吹着口哨心情愉快的离开了宾馆。
　　在电梯间等电梯的时候，和来人迎面撞在了一起，发现是鬼兵队的成员神威耸了耸肩脸上写满了懒得搭理你走进了电梯，看的Mata火气就收不住。
　　“迟早有一天收拾他。”
　　敲了敲门后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进来。”
　　高杉穿着浴袍盘腿坐在床上抽烟，嘴巴有些水泽和红润，除了有些消瘦的过分，还是完完整整的那个鬼兵队首领。
　　Mata想，大概只有自己一进来就看见颈后那个吻痕，就像长在玫瑰上的刺，过分妖娆的开在高杉的皮肤上。
　　“任务怎么样了？”
　　“目标人物跑了，但是假发已经追踪到了。”
　　“那就好。”高杉阖着眼睛懒懒散散地说道。
　　“Brandford请求护送他穿过古山峡谷进入瘟疫的管辖范围。”River顿了顿说道：“开价不菲。”
　　“说你没有答应的原因。”
　　“传闻夜兔接了狙杀他的任务，有可能会对上。”虽然说的很含糊，但是语言里的忌惮还是暴露了出来。
　　“最后干一票，敢接吗？”高杉笑着问道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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