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签收我的项圈

　　律所会议室。
　　周叙白正在听取案件汇报，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温喻：「先生，您今天几点回家？」
　　他面无表情地回复：「七点。」
　　紧接着又是一条——
　　温喻：「好的，哥哥。」
　　周叙白的钢笔“咔”地一声停在文件上。
　　助理小心翼翼地问：“周律师，有什么问题吗？”
　　周叙白抬眸，眼神冷峻：“没有。”
　　他继续翻看文件，却在三秒后突然合上：“会议暂停。”
　　众人愣住。
　　周叙白起身，整理袖口：“我有急事。”
　　助理连忙跟上：“需要准备什么材料吗？”
　　周叙白头也不回：“不用，家事。 ”
　　绳结工作室。
　　温喻正浏览着电脑屏幕上的文章——《亲密关系中的称呼：权力与依恋的平衡》。
　　评论区五花八门——
　　「我家比较常规就是‘主人’」
　　「我sub喜欢叫我‘爸爸’」
　　「我们互称‘老师’和‘小朋友’」
　　「居居和狗狗」
　　「大骗子和小混蛋」
　　温喻咬着笔帽，若有所思。
　　——“先生”算爱称吗？
　　——好像是她自己主动叫的，周叙白从未要求过。
　　她点开周叙白的律所资料，鼠标停在年龄栏——33岁。
　　——比她大五岁。
　　——叫“哥哥”……好像也合理？
　　她坏笑了一下，给周叙白发了两条消息，然后合上电脑，哼着歌收拾东西。
　　青崖挑眉：“心情这么好？”
　　温喻眨眨眼：“做个实验。”
　　家中。
　　温喻刚推开门，就被按在玄关的墙上。
　　周叙白单手撑在她耳侧，声音危险：“解释。 ”
　　温喻装傻：“……什么？”
　　“‘哥哥’。”他捏住她的下巴，“谁准你改称呼？”
　　温喻无辜地眨眼：“不可以吗？您比我大五岁呢。”
　　周叙白眯眼：“‘您’？”
　　“啊，错了。”温喻抿唇，小声试探，“……哥哥？”
　　周叙白的眼神彻底黑了。
　　他一把将她扛上肩头，大步走向卧室：“新仇旧恨一起算。 ”
　　床上。
　　温喻被折腾得眼角泛红，手指死死攥着床单。
　　周叙白俯身，咬住她的耳垂：“还叫‘哥哥’吗？”
　　温喻摇头，声音发颤：“不、不叫了……”
　　“叫‘先生’。”
　　“先、先生……”
　　周叙白满意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乖。”
　　惩罚结束，温喻蜷在他怀里，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所以‘先生’算爱称吗？”
　　周叙白捉住她的手指：“你说呢？”
　　“我不知道才问的。”她仰头看他，“一开始只是礼仪习惯……但后来就变成口头禅了。”
　　她小声嘀咕：“您也从没问过为什么……”
　　周叙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第一次听你叫‘先生’，是在电梯口。”
　　温喻一怔——那是她鼓起勇气搭讪的地方。
　　“你当时说——”周叙白模仿她当时的语气，“‘先生，我仰慕您’。”
　　他的拇指摩挲她的唇瓣：“很动听，所以默许了。 ”
　　温喻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腰间，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那……‘先生’和‘哥哥’，您更喜欢哪个？”
　　周叙白眸色一暗，扣住她的腰：“看来惩罚不够。 ”
　　翌日清晨。
　　温喻浑身酸软地趴在床上，看着周叙白系领带。
　　她哑着嗓子问：“今天还‘哥哥’吗？”
　　周叙白冷冷瞥她一眼：“禁言一天。 ”
　　温喻：“……”
　　她默默比了个拉链的动作，却在心里偷笑——
　　——原来“先生”真的是他们的爱称。
　　——而且他……很在意。
　　手机震动，周叙白发来消息：
　　「今晚继续讨论称呼问题。」
　　温喻把脸埋进枕头，耳根发烫。
　　——幼稚鬼。
　　——她的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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