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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风洗尘
“回长崎港的船有捞起过一名海员，根据描述很可能是三人小队里的加图索。”樱快步跟上源稚生的步伐。
胸肌很大几个字看的源稚生脑袋疼。
“现在他们几个跑哪都不重要了！”源稚生揉着太阳穴，“辉夜姬有搜查到绘梨衣的消息吗？”
“大部分的人力都派出寻找上杉家主常去的地方了，还找不到的话……辉夜姬已经在排查那辆直升飞机的型号，大概率是国外的私用飞机。”
“本部的那个实习生联系上了吗？”
“本部来的鹿执行员……现在还没有消息。”
源稚生顿住，“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樱头低的位置不变。
“让辉夜姬锁定她的位置。”源稚生沉着脸说，“再没有消息直接发布悬赏。”
“……”樱轻声说，“监控里没有过鹿小姐的正脸。”
“……”源稚生气笑了，“从绘梨衣的相册里去找！”
“合照都被取走了。”樱继续说，“这很可能是针对上杉家主的一次阴谋……已经安排画像悬赏了。”
“尽快把本部所有人都抓住。”源稚生抿住嘴角下达命令。
“是！”樱大声回答。
靠着墙壁，乌鸦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烟盒，直到有烟终于被弹出，于是低头将烟叼住。
夜叉靠着墙满脸暴戾，“早说了本部那女人不靠谱！怎么能让她和少主相处相处这么久？”
他们被安插在堵人的关口，等待下一步指示。
“啊……”乌鸦随意应声，想的却是有谁的少年心该受伤难受。
铁树开花很难得吧……可惜了。
那个女孩是卧底吗？乌鸦迟疑起自己的观察力，难道是跟在少主身边升职后安逸太久，已经失去了洞察力，才会一直没有发现对方不对劲的地方？
看到樱下来后，乌鸦把吸了一半的半截烟掐断，“哟？下来啦？”
“嗯，”樱表示无所谓烟味，“准备开工，通缉令放上去了。”
“憋一天了，活动活动筋骨也行。”
“首要是抓住本部来的实习生，套出上杉家主的信息。”
“在北海道？”乌鸦打开手机吹了声口哨，“有成员拍到身影了。”
不知名寿司店内少女的背影格外眼熟，灰紫色的西装外套更是明确目标身份。
这就是蛇岐八家统帅下的密布情报网，哪怕你是只老鼠，都有人能在下水道把你翻出来。
……
*
黑石府邸这边。
我们通过苏恩曦设置的监控录像掌握了三人小队的大致情况。
没有性命之忧是真的，不过不好受也是真的。
又看了两眼屏幕上灰扑扑像老鼠一样的路明非，我套上外套，准备出门，“那我继续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你这么忙？恢复能力有这么快？”苏恩曦问。
“毕竟我还是卡塞尔学院的‘优秀生’嘛。”我轻快地回答，“我去一趟接风洗尘的宴席，很快回来。”
夏弥笑眯眯地挥手，“幸好我是‘偷渡’过来的。”
“这点确实方便很多，我先走了。”我不再回头，在管家的陪伴下走出木廊。
黑色的府邸远离身后，像沉默的武士无声守望着一切。
昂热校长也来了，日本这片场地终于被惊醒，霍霍磨刀试图做出反扑结束学院长久以来的压制。
美联航UA 881航班，从芝加哥飞往日本的飞机已经在路上。
现在我做的事的立场来看，似乎毫无疑问地变成了校长的“间谍”，不过分部本来就打算扯破脸皮，没什么质问校长的机会。
橘政宗大概率还在“担惊受怕”昂热对绘梨衣的了解到底知道多少，对胎血计划是否有设想，所以现在还没有明面上搜寻的动作。
我也得利用好他们之间的信息差，抓紧时间多做点事情才行，包括源稚女源稚生，我也要注意不能让他们妨碍到计划的进行。
关掉来自校长直发的消息指示和航班截图，退出推特的私信。
打起黑色的遮阳伞，只露出小半的下巴，我慢慢朝着目的地走去。
机场内不乏金发碧眼的游客来往，毕竟旅游产业发达，各国的面貌都能在国际机场见到。
格子外套白衬衫紫领结……我心里默念校长的装束，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以校长的气质大概不需要记住装扮来认人。
白发苍苍的老人里最精神奕奕的那一个，说不定还自带点浪漫风度。
我成功锁定了目标。
刚走到校长的身边，还没来得及问候两句，一身黑西装的□□们就齐刷刷围住了机场。
有过一面之缘的犬山家家长长谷川进来终于把目标锁定校长后深弯鞠躬。
任谁都难以想象面前这个老人是昂热校长的学生，他看上去更像是昂热的长辈。
不过也没有这么“谦逊”的长辈就是了。
昂热接过我手里的黑伞，我自然后退两步跟在身后，听□□成员们齐声的“校长好”响彻机场。
本就因为□□封锁而恐慌的机场格外安静，现在这几声问候的回音更是清晰响亮。
在校长身边的人自然会被审视，我和长谷川义隆对视一眼，然后甜甜笑了一下，丝毫没有被通缉的自觉。
笑容的恶心程度，自我感觉是能让楚子航恶寒的甜美。
“哎呀，没想到失踪的鹿执行员也在这里。”长谷川义隆夸张地说，“我们可是很担心你的安危啊！”
“可能是太混乱没注意到我吧？”我看上去微微“苦恼”，“我可是专门来校长这里接机来了。”
“确实没想到呢……我们收到的消息里你还在北海道‘休整’才对。”
我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表示没想到蛇岐八家的情报网也有会出错的时候。
犬山家长的眼角抽了抽，不过他此行的目的并不在我，于是跳过话题继续为校长热情介绍要去哪里招待。
我恢复了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跟在一旁。
犬山旗下最奢侈的场所，玉藻前。
这么灯红酒绿的奢靡地方似乎并不适合我的到来，水晶地板反射着女孩们的裙底风光，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见。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齐飞，我努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要偏移。
作为来这里的唯一一个女性“客人”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了。
犬山贺也欢迎校长，将我们引入了并无过多装饰的和风包间，或者说里面的女孩就是最“好”的“装饰”。
像物品一样任人挑选，无害的的小猫都难以有这样的温顺的时刻，不过只要条件需要，她们就是犬山家培养出来的尖刀。
大家都这么融入环境，我再板正着一张脸格格不入似乎也不太好。
电视台的偶像新星、芭蕾舞的天才少女（我觉得零更适合这个称号）、……各有亮点的美少女齐聚一堂，只为给校长端茶送水。
我低头喝了一口茶，愈发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昂热很体贴的帮我问有没有男孩，女学生跟着他出差也该有点享受才对。
犬山贺马上叫来两个男孩，不过看对方纤细的样子，我感觉我一拳就可以放倒他们两个。
宫本家主看上去更难以理解，昂热校长在学生面前还不维持形象的样子。
然后就开始了他们今天的“正题”，喝酒。
纤细少年为我也斟酒布膳，我心想校长叫我到身边的意图，到底是保护我还是让我跟着挨揍。
我没有使唤他们干什么，这两个看上去刚从live 舞台下来的少年，没一会对我的好感上升了不少。
即使有酒精缓和，涉及敏感话题时，气氛还是逐渐危险起来。
日本传统里女性地位颇低，当他们有正事相聊时，女性就该自觉回避。不过我不是日本人，于是稳稳当当坐在原地看犬山贺质问校长。
身边的两个少年倒是迟疑要不要离开。
步入花甲的老人褪去好色的皮囊，露出了自己的不甘的愤怒。
其中有多少是伪装出来的，其中又有多少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人知道。
他是否真的在为日本久居本部之下而愤怒想要反抗？
还是这为了拖住昂热的一场计谋。
我无意打断他们的表演，只是推开了弱柳扶风的两个少年，埋头吃菜。
“老头子之间的对话实在是过时啦！年轻人都不愿意听的。”昂热摇头，“你太着急了。”
“六十年的统治还不够吗？秘党一定要插手我们的事吗？”
“什么样的事情才算你们的事？”昂热这个时候看上去还挺好说话。
犬山贺已经摆出十分拒绝的姿态，表示本部不该伸手管教他们的事情。
和什么有关呢？血统……
关键的核心来了。
分部能收集到校长的资料，那这么多年以来，校长自然也能收集到分部想隐藏的秘密。
不属于四大王之外的血统和元素。
我搁置起细长的可以用来杀人的筷子，伸手挽起长发。
“鹿桑？”远处被推开的少年小声喊着我的姓氏表达疑惑。
“这样待会比较方便。”我回头微微颔首，笑着回答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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