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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
南音笙决定满足自己刚冒出的好奇心,“你这么多房子,怎么会缺钱?”
“姑娘你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陈承边说边开车,也不知道有没有违规,“但房子要交税啊。”
“我房子多,交的税也多,除去这个大头,物业费、维护费、配套设施需要的费用…这些大多是半年到一年交一次,很贵的。”
“我手上的房子大多是平层,别墅或者繁华地段的几居室…实在不好出手。”
陈承面上看不出太多表情,眼睛直视前方,但说话的时候偶尔瞟过来看看南音笙。
“其实我以前有些朋友,我原本以为他们会要我手上的房子,谁知道现在一个也联系不上。”
“啧,还是我识人不明,等到了“好兄弟”背后捅一刀”
没忍住说了这么一句,陈承意识到旁边只是陌生人,“不好意思姑娘,虽然我没钱,但房子是真多,总有你满意的。”
他打开了话匣子,将春山府的三室两厅从地理位置到设施,再到楼栋领居所属职业群体都讲了一遍。
南音笙默不作声,听他连比带划的说一切有多好,直到被官方拦下。
嗯?
南音笙低头和老黄牛眼瞪眼。
肯定不是他们被发现了,那就是陈承的问题。
“扣扣”
果然,官方人员敲了敲陈承的车窗,示意他开窗。
车窗落下,两位气质凌冽,穿着黑色制服配荧光马甲的官方人员站在外面。
看他们的穿着,他们应该是交通执法队。
交通执法队员只是经过培训的普通人,拦下她们的两人却有神秘向。
南音笙抱着牛车,安静注视。
“前面封路,都不准进了。”说的方言。
“哦,好!”陈承应着想转弯,不出所料被拦下。
他还没发现,虽然经过的车都被要求不准前进,但只有他被敲窗,要求展示车内情景。
“外地人?”,为首的交通执法队员端详了他几秒,“你是陈承?”
“我户籍在涿州,你认识我?”陈承迟疑回望。
“麻烦跟我们走一趟,有人举报穿红黑衣服,开扁头黑车搭小姑娘的外地人开车不看路,手都不搭在方向盘上。”
陈承:“……”
他有点心虚。
这一路开车确实有些放飞,但是雾城的司机一个比一个豪横,一只手搭在车边抽烟的司机他都见过不少。
怎么就他被举报了!
心里不忿,但行动从心,“我线上交罚款,能不能先走。”
“我还有点事,多交罚款行吗。”
南音笙看见一直站在外围的交通执法队员,眼角明显抽了一下。
“不可以。”为首的人表情都冷了,“讲价去菜市场,不要给我掰。”
南音笙笑角上扬。
雾城方言讲话真有意思,冷冽的人都变生动了。
“小姑娘也跟我们走一趟。”窗外的人转过来,眼神犀利,“学别人逃学就要被教育。”
陈承唰地转头,眼里震惊和懵然并存。
南音笙:“…你在开玩笑?”
她的外表绝对不是小孩模样,这人找的借口真烂。
外面的人不听,“先跟我们走一趟。”
对于函夏的绝大多数普通人而言,官方是庇护,是可以无条件信任的存在。
他们尊重官方,遵守规则,社会因此平稳,居住其中的人才能更好的生活在和平表面。
南音笙不是人类。
人类的规则只会是参考,是否配合取决于她的感受。
“小姑娘”,“被教育”,不为拙劣的借口做解释,命令的语气。
这是下意识的蔑视。
南音笙的感受很不好。
“前面有什么问题?”她直视窗外人的眼睛,“你们又想做什么。”
被质问的人皱起眉,还是按照官方的预案给出回答。
但组织好的语言飘忽错落,在落出口时变成真话。
“前面连环车祸,我们已经…我们还在查污染源头,只确定异常就在封锁内。上级要求特别注意老旧黑色扁头车内的男人”
“理由。”
“今日下午航空城出现异常,我们建立封锁,但陈承在仪器和队员都意识到的情况下进入。”
嘴和意识分离,官方人员眼里闪过惊恐。
他尝试挣扎,身体对大脑的命令置之不理。
“经查,陈承进入封锁区是为了接你。我们查找你的档案,无异常,查看监控,监控完整且无异常痕迹。但你和陈承都没出现在监控内。”
“我们不知道你们怎么进去了封锁,同时怀疑你们遭受了污染,需要二次检查。”
一直做辅助的官方人员眼睛死死盯着为首的人,看着他自然而然地吐出非官方不可知的消息。
他想触发警报,想大声提醒,想立刻通知封锁这片区域。
身体不听命令。
来往车辆行人热闹如常,秩序依旧,没有谁发现他们遭到控制。
连暗地观察的监天局人员也没有!
“监天局可以直接要求民众配合,为什么要伪装。”
南音笙是知道官方流程的,如果确认他们遭受污染,不可能在有许多普通人的公共场合慢悠悠引导。
如果认为他们身上没有危险,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进行检查,完全可以凭借官方身份直接要求。
“上级要求我们进行伪装,不让陈承发现身份。”
“只有陈承?”
“只有陈承。”
南音笙开口后,陈承就变得很安静。他只能缩在座位上,越来越僵硬。
现在南音笙的视线终于投向他,陈承一直吸着的气更不敢吐了。
是个智商正常人都知道刚刚的对话有问题。
他是不是卷进了什么机密!
“陈承是正常人类,意识和躯壳无污染痕迹,也没有不明存在注视。”除了她自己。
南音笙的好奇心冒出来了。
“今天下午航空城为什么被封锁。”
“异常酒鬼出现在航空城漫展街。”
嗯?
“酒鬼出现在漫展街?”
官方人员每次回答完问题就紧紧咬着唇,但在南音笙问话后依旧不可控地开口。
他现在满嘴是血,“是,记录显示酒鬼躺在垃圾桶里哭,但无伤亡。”
南音笙想到扔掉的那瓶酒。
有点好笑,又有点可怜。
他为什么执着找她呢?
无名应该知道,千年前的母亲都不曾真正爱他,更何况千年后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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