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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鸟与狡猾的猫
*
莫比迪克号的晚饭同样非常热闹。
马尔科：“说得像你和别的海贼一块吃过饭一样yoi。”
娜娜莉：“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
她想了想，香克斯现在风头正盛，又是罗杰的船员，指不定真的和马尔科认识。
娜娜莉：“马尔科，你能帮我联系一个人吗？”
咪咪在她怀里吃饱了，跃跃欲试地跳到甲板，尖耳朵一动，就听见自己饲养的两脚兽开了口。
“我的一个朋友也是海贼，”她说，“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红发香克斯。”
另一个两脚兽说：“红发？你竟然认识他？”
“没问题yoi。”
雄性两脚兽爽快地答应了咪咪的宠物的请求，然后拉住了她的手。
“喵！”
马尔科看着手上的抓痕：“她真有够护短的，是不喜欢我吗？”
娜娜莉尴尬：“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没来得及教她。”
咪咪有什么错，她只是一个想要保护两脚兽的孩子！
这点伤口对马尔科来说不痛不痒，但不妨碍他讨一点甜头。
“我去医务室一趟yoi。”
话说完，娜娜莉就跟上来了。
娜娜莉：“是我的朋友做错了事，就由我来帮忙吧。”
马尔科：“但我知道你会跟上来yoi。”
她一愣，然后失笑摇头。
娜娜莉轻轻掩上门，从这个陌生的医务室找到药箱，轻车熟路地翻出消毒水和棉签。
“那么，”娜娜莉眼里盈满笑意，“请允许我赔罪吧，马尔科。”
感谢曾经暴脾气的查尔马可圣，她处理外伤的手艺越来越好，更别说这只是一道抓伤，再放着不管，恐怕第二天就能好了。
马尔科的手指修长，茧子布得恰到好处，连指甲也剪得干净，这是一双能握住笔，也能握住手术刀的手。
娜娜莉欣赏了一会，放下棉签：“还需要包扎吗，先生？”
马尔科：“那他们就要笑我了yoi。”
“对了，”他问，“你说你认识红发，联系他是想做什么？”
最近红发打架打得连马尔科都有所耳闻，天知道对方是发了什么疯。
娜娜莉：“嗯，我怕他担心。”
她把生命纸的事情说了：“之前还说能知道方向呢，但等我醒来就找不到那张纸了。所以我想拜托你替我跟他说一声，我现在就在香波地。”
娜娜莉一说完，迟迟等不到马尔科开口，奇怪地抬头才发现马尔科用更古怪的眼神看她。
马尔科：“你……你不知道吗？”
娜娜莉：“知道什么？”
她的疑惑不似作伪，马尔科这下终于知道红发在疯什么了。
马尔科：“娜娜莉，生命纸的用途可不止指引方向。”
她看着马尔科的嘴唇一张一合，心中不详预感越来越深。
不死鸟看着她：“……也代表你的性命yoi。”
人死了，纸就会焚烧成灰。
所以她才找不到属于她的那一张生命纸。
因为早在她跳下船只，启动爆炸的那一刻，娜娜莉·兰佩路基就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死了一次。
娜娜莉：“……”
她完蛋了。
一时间，娜娜莉脑海里竟然只有这个想法。
这已经不是会不会笑话她的问题了，香克斯和贝克曼绝对会怒火冲天地飞到香波地，联合起来把她揍一顿。
娜娜莉挣扎着，她脸上的表情生动地痛苦起来，虚弱地对着马尔科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别的事也能让生命纸燃烧？”
马尔科无不怜悯，他甚至摸了摸娜娜莉的头发，而对方也焦急可怜地看他，像看一个闪闪发光的救星。
“不可能yoi，”马尔科道，他顺理成章地握住娜娜莉的手，让她在他身边坐下，还虚虚拢住她的肩，“你很担心吗？”
“我会让人替你带话的yoi。”
马尔科温柔地拍打她的肩背，哪怕他的内心同样掀起滔天巨浪，人死不能复生，但他面前坐着的正是复活果实者。
她对自己用了这一招？
荒谬与震惊过后，马尔科竟然能理解红发，遇到这么一个爱乱来的朋友，谁都要气晕。
娜娜莉：“！！别！”
她下意识拉住马尔科的手腕，就像犯了错的小孩：“……嗯……你说，香克斯最近会来香波地吗？”
马尔科看着她的反应，心中警铃大作。
“或许会吧？”
他不动声色地反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毕竟他都要做第四个海上皇帝了yoi。”
开玩笑，红发都快把人杀光了，他不做海上皇帝，还有谁有资格？
只是娜娜莉这个反应，还有红发的反应。
马尔科微笑：“你很担心他吗？毕竟是朋友yoi，红发说不定也问过你的消息，真的不告诉他吗，娜娜莉？”
娜娜莉：“……完蛋了啦。”
她皱着脸，马尔科还是第一次看她这样鲜活与不知所措：“我都没想过……怪不得他当时要我保管好呢……”
噢。
看来还是朋友。
马尔科放心了，微微一笑，顺势替她别好滑落的耳发。
马尔科：“没关系，虽然会生气，但他一定能明白，毕竟红发也是这种人yoi。”
娜娜莉勉强被他安慰到了：“你说的也对……”
对才怪，换他是红发，马尔科保不准比他更疯。
马尔科按下自己焦躁的心情，他们还没有亲密到可以讨论娜娜莉的那场死亡。
马尔科：“那我还是找人给他带话yoi，怎么样？”
娜娜莉：“好……谢谢你，马尔科。”
他握住她的手，侵略性与温柔结合得恰到好处，娜娜莉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太亲密。
娜娜莉：“！”
马尔科：“这样可以吗？”
他都温柔到这个程度了，还做了一回知心鸟妈妈，娜娜莉再怎么也没法说不好。
马尔科含笑，看着对方清澈的眼睛，他早在鱼人岛就发现了，传闻中的白魔女其实心软的不得了。
不然她早就把鱼人岛玩转于股掌之间，也不会故意摆出冷淡的样子让人鱼打起精神。
娜娜莉：“好狡猾。”
话是这么说，她却没有抽手，反而无奈地看着他。
马尔科心中一动：“要去天上看看吗？你不是说晕船吗yoi。”
这本来就是她的玩笑话，娜娜莉微微挑起眉毛，她的眉峰不高，脸庞线条柔和，做这种动作也只显得俏皮：“这是一个邀请吗？”
马尔科：“今天的天气很好，不应该浪费yoi。所以是的，你喜欢吗？”
娜娜莉弯了眼睛，反握住他的手：“我喜欢你的问法，马尔科。”
她的意愿最重要，马尔科的尊重让娜娜莉很乐意答应。
娜娜莉：“那我把负重卸了。”
马尔科：“……你不卸我也飞得起来yoi！”
她笑得更开心了，手上利落：“还是算了吧，不死鸟先生。你的羽毛那么漂亮，我可舍不得让它负重。”
马尔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说话？”
娜娜莉：“我只说实话。”
马尔科乐得立刻把羽毛亮出来，得到女孩子的欢呼。
娜娜莉：“真的很漂亮。”
她第一次见到就觉得惊艳，当时事情紧急，人也不熟悉，但现在娜娜莉看着马尔科：“我能摸吗？”
马尔科：“当然。”
娜娜莉快乐地上手：“好温暖……”
触感和普通的羽毛当然不一样，娜娜莉只觉得自己与火焰交流，青焰温柔地缠绕她的手指，宛如乐符一样轻快。
娜娜莉抚摸着马尔科的翅膀，动作又轻又柔，反而弄得马尔科不自在了。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只鸟，说不定早就变成了一块热腾腾的可丽饼，快活地埋在人类怀里。
娜娜莉察觉到了他的羞赧，表情更加柔和。
“不喜欢吗？”
完了，老爹，马尔科心中哀嚎，你的儿子完蛋了yoi。
他彻底忘了把人带出去的想法，彻底变形的不死鸟将床占得严严实实，亲昵地贴住怀里的年轻女孩。
娜娜莉笑了，如果是人，说不定她还会犹豫。
但谁会不喜欢漂亮大鸟？
娜娜莉熟稔地伸手，像给小动物顺毛一样去摸他的羽翼，不死鸟还有长长的尾羽，漂亮又耀眼，摸起来却舒服极了。
马尔科：“不要这么摸我yoi……”
他浑身燥得慌，也不知道娜娜莉哪学的方法，马尔科差点就要舒服出声，尾羽都痒乎乎的。
随之而来的还有尴尬，毕竟变成幻兽种并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感觉。
年轻女孩身上香香的，她的皮肤很凉，手指很软，发尾刚好垂到马尔科眼前，他只是变成了幻兽种，她该不会真的没把他当男人看吧。
她的笑声同样很轻：“这样不舒服吗？”
马尔科光听声音就受不了，更明白对方是在故意逗他。
他直接取消了能力，变成原型的海贼抱住怀里的少女。
娜娜莉完全没被他吓到，反而惬意地挑眉，就像早有预料。
马尔科气都气不起来：“你真的是……”
娜娜莉对这样的亲密姿势感觉良好，她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怎么啦？”
浑然不觉的小混蛋。
如果罗西南迪在场，就会告诉马尔科这只不过是养猫过程中的一些小乐趣。
可惜他不在，而且他们两个永远不会像好朋友一样坐下来交流心得。
马尔科：“要交往吗？”
单刀直入，海贼才不搞那些有的没的，有兴趣就要追逐，喜欢就要抓住，马尔科好歹也是战斗员，温柔只是他习以为常的教养。
真正战斗的时候，敌人和海军都对不死鸟恨得牙痒痒。
娜娜莉：“嗯？”
她想了想，咦，等等。
交往……她和罗西说过交往的事吗？好像没有吧。
娜娜莉眨了眨眼，干脆不纠结了。
娜娜莉：“是男女朋友的交往吗？”
马尔科看她脸色，“不然我把你当妹妹yoi？”
娜娜莉皱了脸：“这种说法太奇怪了……你在看什么？”
马尔科心中大定，微微一笑：“我在等你的答案yoi。”
交往吗？娜娜莉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罗西南迪走了，没人陪她玩了。
娜娜莉：“那你会陪我逛街，买衣服，烤饼干，下棋，还有拍照吗？”
马尔科淡定顺毛：“当然，娜娜莉，我还会帮你搬家和养咪咪。对了，你还和冥王他们有联系吧，下次见面我也会带礼物拜访他们的yoi。”
娜娜莉听得一惊：“需要做这么多吗？”
皇兄皇姐他们当年找情人是怎么做的来着？娜娜莉紧急回忆。
搬家——仆人就能做。
养咪咪——仆人就能做。
带礼物拜访——贵族能攀上皇室就感激涕零吧，让王子公主上门拜访，你做梦！
那哥哥姐姐他们付出了什么呢？
娜娜莉：“额……马尔科，你缺钱吗？”
马尔科：“？”
娜娜莉绞尽脑汁：“或者想要的礼物？需要的武器？更多的原液？想认识的人？”
马尔科哭笑不得：“你在说什么yoi。”
他有一把好嗓子，低沉又带有磁性，温柔的时候就像小梳子，现在靠近了说话，就听得娜娜莉耳朵痒痒的。
马尔科的手放在她的头发上，如他所料的那样顺滑，缓慢地抚摸。
娜娜莉不自觉眯了眼睛，自从罗西南迪离开后，已经没有人敢这么摸她了。
像按摩一样，非常舒服。
有用！
马尔科微笑：“我们之间是有生意……但是我们谈我们的，这是两码事，娜娜莉。”
“我只是喜欢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娜娜莉：“嗯，那我再考虑一下。”
马尔科露出翅膀：“真的吗？”
娜娜莉：“讨厌的鸟！”
马尔科又笑了，弯腰，即将靠近她的脸的时候又虚虚停下，碰着她挺翘的鼻尖。
马尔科：“彼此彼此yoi，狡猾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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