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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硝烟的战场
两个人都没有打扰老虎,任他悠悠打破喧嚣的冬季,宛如梅花悄悄伸展枝桠,虽幼玲,但新烈,也算给灰蒙无光的口袋刺出了一个缝隙,虽然窄,但是难能的一狭新生。
慢慢的,众人都能够呼吸。
“长得比别人优越了那么一点,就自以为是块好材料,只要找对加工的地方,就能给自己包装出一个不错的样子,跟别的明星一样,卖出好价钱。”
“凭脸抬高身价,进来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梦想的,可是现实TM的根本不是这样,这片矿场里完全不缺好料子,在这里头,一张脸就是个屁!”
“甚至好多人在外头的时候相貌上的那点优越,到了这么多人中间根本就不算什么了。大部分矿场,连上等的老坑都是一抓一大把,普通的三等水头在这里就是铺地也嫌弃不够通透的渣滓,只配灌厕所地。”
躺在外头的阳光听了这话,吝啬地从缝隙处钻进来,循着声音懒懒往前爬,并悄悄打量着三个人的相貌——
他们的站位错落有致,却恰好能从侧面看清楚身体的轮廓,哪怕其中的某一位头上包裹了不少衣物,也丝毫压不住出尘的气质,遮不住出挑的模样。
一看就是人中仙鹤,翠扶入云。
无形中自有分辨。
依次看去,三个人的容貌跟攀台阶似的,朗隽钛冽,灵毓秀旎,尤其是最后一位,虽然蒙着面,戴着帽,但是露出的一点眉眼已经足够昳丽精致,他的骨貌也完美,无一处是瑕疵,分明是鬼灵精凿的一只神偶。
不是人间之存。
这三个,分明一个更比一个绝艳。
实在算不上普通。
看了,反而让人收不住下巴,活脱脱是美男子陈列。
可是再往两旁看去,周遭的人,百里九十有九皆是容貌不俗之辈,再回看的时候,三个人原先大盛的光芒顿时锐减,分分钟湮没在了茫茫人海当中。
成了最普通的星尘,连晨星都不能算作。
只有那位穿着一身黑衣的,还让人保留有几分好奇不愿意放下。
这成为了刚才那一通唯一的记忆点,要说还能记得点什么,就是站在中间的第二个人,身上那抹甜甜的焦糖色也叫得上清新脱俗,算是一点亮色。
而头一个,他是什么样子来着……不可见之灵已经记不清了。不是它的记性差,实在是在这么多模样较好的人面前,他身上的那点优势完全不算是什么了,暗淡无光。
人最杀人。
人最忌讳类比,尤其是和数量庞大的同类,恐怖的差距像怪兽张开的嘴,会吃掉胆怯的小鼠点。
而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心里都存在胆怯,成分或多或少。
看你化点怯为鞭,呈猛虎浴火破关,或重虑压身,遁缩为鼠,终其一生败于虑,自缩自于箱中,便再不成,只遍生腐菇,发挥余热。
白话便载:当你突破胆怯和恐惧,将自己沥一点一滴淬炼得足够勇敢时,便是粗原野王,炼狱横鬼,胜佛起人。霎那以后,音域见光,所有的负面和恐惧都会成为最肥美的燃料,从此,便不怕一飞不破天,鼠也能披熹蛮参禅!
你本雄杰,何困皮鬼?
怎奈何?怎甘心?
丢了那权杖?!
“所以啊,我们这些人都太自以为是了,现实就是一盆冷水,放在龙门头,迎脸儿浇下来,骂醒了所有妄图越过去的人:别以为长得好看就能当回事,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皮囊。坏的,好的,奇怪的,要什么样的都有,你们的那二钱眉眼,连最烂的货色都比不上,根本就不配入柜。”
“还想做龙?或许在别的池子里你们是个角色,叫锦鲤,但到了这里只能是泥巴,连泥鳅都算不上!”
尹煜佑听到这话不自在地搓了搓鼻子,他的外号之一恰好就是锦鲤……这是隔壁二婶子骂战刚好把指头甩到了他的脸上。
他无辜,他也不无辜。
老虎抬起头凄凄地笑着,自嘲铺开满脸。尹煜佑顾不上再心虚纠拧,反而有些诧异地看着老虎,看得出来,他脸上这幅是从心底里爬起来的神色,就像从池塘底部长出来的睡莲。
让整池盈动的水都犯了静谧的困意。
“你们说,药材不入柜的话,可不就是垃圾吗?”老虎的声音哑哑的,沙沙沉沉的,还散散的,像被风吹得支离破碎,总之是不算清亮,也不如往常劲朗。
一听就是喝醉了酒浑身没力气的醉翁,还自甘堕落,找不到头脑和视野中的北。
灿灿想说什么,只是他刚刚动了动嘴唇,老虎的话又续上了,不给他出音的机会。
他无奈地撇了撇嘴。
哪怕再沉稳,他也还是个鲜翠色尚未褪去的青年。
只是周围人都因为他包裹着一身黑衣,还不爱玩笑,总将他视作缩在青葱壳子里的早衰老人。
这是不公平的。
这个地方也慢慢剥夺了他的快乐。
但事实就是,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在意这种跟自己毫不相干,甚至可以说是无聊的事情。
只留得他一个人带着叶梢的翠色,在生机勃勃的园子里提早腐朽,又被善良的精灵们视作无物。
冷漠怎么不算是一种屠戮?
身具冷漠,就如同手中执刃,刃既出不带鞘,专指人际局,切人于无形,低头一看手上已经沾满了血,然而执刃主人还一脸无辜地辩解说自己并没有杀生。
换个视角,这和养狗不拴绳有什么区别呢?
狗咬了行人,行人澄因无辜,那么恶果该由主人来担?
因为你总不能捂着脑袋推脱说狗浑噩顽愚吧?你心疼狗,心疼自己,心疼被踩坏的石板路,心疼一切系外之物,推脱所能推脱,那么被咬的人就活该吗?
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钟灵毓秀的仙人,因为太过于澄澈,不由得沾染了地狱的恶臭,变得浑浊,却仍然被仙表压抑着,使得整个人看起来仍然出尘于常人。
实际上,祂(它)们早就腐坏了一部分,成了“灰”,变了“浊”,染了“臭”。
能为自己辩解,恰好说明正反两件事。
正则为这些“仙子”还没有坏透,脑子清醒着,懂得是非,清根仍然在,没有完全被污染。
因为辩解是心虚的表现,而心虚侧面印证了“事实”,即,祂(他)知道对错。
而这也恰好是他们已经坏掉,不配仙班的表现,因为一个真正清明廉洁的人不会为自己的不负责任开脱。
不负责任,这也是“蓄意杀人”。
因为你本来清楚,那把刀会割伤人,但纵容恶胆和魔性膨胀,选择了放纵,就还是如同溜狗不拴绳,以及厨师做饭不洗手,园丁修剪不看花。
那么,你就该承担“纵容”享受过后的恶果,推脱是幼稚的证明,而幼稚的人不足以负大梁,不足以掌管熟能,就别怪被收束一部分自由,因为你是“孩童”。
没有长大的人,不具备完全的自由,那是成年人才配拥有的东西。
什么是成年人?
并非指年龄,身体发育情况,这些都只是表面上鉴定“年龄”的理由,说实话是虚假的,一戳就破,但凡有混乱就会被迫消失掉。
会被打破的规则从来就不是规则,规则成立的要素之一是铁则,就像各个国家的外交原则都默契的有一条共通:领土主权不容侵权。
以及全世界的社交法则之一:武力才是硬道理。
这些才叫做“规则”。
谁人都能轻易改写的,那叫笑话,像上帝交予摩西传播的“十条戒律”,就没有人敢轻易挑战和侵犯,那也才叫做真正的“规则”。
因为规则的基本成立条件之一是:束缚自由。
不成立,极为荒诞,说白话就是:扯淡。
真正的成年是能够准确认知自己和周围的世界,而真正的成年人则是在这个基础上能够对自己所行所为负责的人,这是必要条件,是公式中缺少不了的代数。
否则,等式不成立,之后的大厦哪怕已经修建完好,也将全盘崩塌。
谎言支撑不了多久,破绽的暴露只是时间问题,看侥幸能熬到第几代人察觉而已。
人类粗鄙愚笨,但正是这群小小的直立行走蜗牛,以细思修大厦,炼睿智,达上帝之指,逐日月盛辉,让自己马不停蹄,最终驱赶鬼神为鞭。
妄图是人类最大的阶梯。
野心让蜗牛膨胀,喂养人类最好的养料就是神的闲暇甘露和修舌小饮料——贪婪,这样鬼火双性的宝物。
凡是宝物,皆有两仪,需要高位者得以掌全,是为玩物,否则便是凡人偷圣果,小小的身躯承载不了庞浩的圣灵之力,反而死伤无数,毁于贪婪。
人,成也贪婪,败也贪婪。
没有办法对自己的一切负责,甚至没有办法对周围的小小世界负责,这并不是独善其身,相反,是不成熟的愚蠢行为,算是小孩子,更是这个世界上那些令人嫌弃的坏掉或者短缺的存在,比如老旧的城区,危险而艺术化,魅力带着锯齿,为了安全,最好修束。
这种行为还有一个说法,简称:弱智。
享受一定牵连着相应的须责,或者自己背负,或者家人化瘀,要么就只能负隅良心的苛责和社会的问责。
社会不允许剽窃,任何形式的,人类容不得恶虫。
我们的尺在拯救人类,同时搭建向上的天梯。
“真TNN可笑,进公司和哄上床的时候,花言巧语夸你万里挑一,说什么模样和资质全国都算罕见。好一顿横夸竖褒,跟煲汤似的,给你构建一座虚假的宫殿,让你活在谎言里,还画饼,说,你一定能红,结果进了公司以后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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