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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11月7日，距离乌野最终获得宫城县春高代表的十天后，音驹也踏上了春高东京都代表决定战的赛场。
场馆外，属于几所学校的旗帜也早已高高竖起，在深秋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颜色对比强烈的底色加上笔锋犀利的汉字，颇具设计感的校旗在秋风中莫名带着一股子凛冽肃杀的意味。
与场馆内部的热烈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明明距离今天的第一场比赛开始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体育馆外除了来来往往的相关工作人员外，就已经不见其他观众的身影。
视角转换到体育馆内，比赛场地两侧的观赛席位已经是熙熙攘攘，议论纷纷。
……
“虽然上午这一场还只是半决赛而已，但有井闼山这个「王者」在的话，比赛想都不用想肯定也会很精彩啊！”
此话一出，得到了周边几个朋友的纷纷认同。
齐聚在一起的这几个人，不，应该说观众席上的许多人都是因为秉持了同样的想法，所以才会在深秋的大早上来到位于东京墨田区的这所体育馆。
“不过，也得对手给力才行啊，”人群中也不乏持反对意见的。
“要是对面的学校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在实力强大的井闼山面前连正经的进攻都组织不起来，那咱们可就白来一趟了。”
“啊…说的也是啊，我可不想看一场属于强者的单方面碾压局，强校VS弱旅什么的，听起来就很无聊啊。希望今天的另一所学校不会让人失望吧…”
“所以…今天要跟井闼山对战的那所学校叫什么来着？”
“……”
“……”
刚刚还探讨的热火朝天的一圈人面面相觑。
“好像是叫…小猫…咪…吧？”
“真的假的？”xN
正当其中有人准备翻阅体育馆内派发的学校信息时，场馆内适时传来了解说员的声音。
本就是为了井闼山而来的这些人，也就自然的放弃了今天身为井闼山对手的学校名称到底叫什么了。
Noboby care～
位于观众席位正下方正在进行热身的音驹众人。
“单方面碾压局…”
“名不见经传…”
“小角色…”
“弱旅…”
明明是灯光闪耀到不行的排球场，属于音驹的这一方角落却被衬托的分外昏暗。
像是有片无形的乌云笼罩在众人头顶，眉宇间的阴影都格外深重。
什么叫字字诛心？这！就叫字字诛心！
一之濑桐茫然的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阿曜，为什么我会感觉这里有点痛呢？”
秉持着科学认真的态度观察了几秒后，一之濑曜表情严肃的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然后作出结论，“哦，那是因为你的心已经被扎穿了。”
一之濑桐恍然大悟，“搜噶，怪不得感觉身体里面一直冒冷风呢。”
刚刚把队员们的个人物品规整好的芝山优生，“不，那个的话，只是因为桐你正好坐在通风口前面了。”
眼看着队内某几个人因为观众的议论变得有些意志消沉，兼具成熟/理性/靠谱等一系列优质属性于一身的黑尾铁朗当然不会选择袖手旁观。
他轻咳两声，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后，端正表情，压低嗓音，准备开展一番既有内涵又不缺乏煽动性的赛前动员。
……
“首先要介绍的是井闼山学院！井闼山学院拥有全国顶尖的排球阵容，身为常胜霸主的井闼山，在今年的IH比赛中更是以3∶1的比分战胜兵库县的稻荷崎高校夺得冠军！”
“身为常胜豪门的井闼山，队内拥有高中第一自由人——古森元也！高中前三的王牌主攻手——佐久早圣臣！以及高中的顶尖二传手——饭掌纲！曾连续多年获得全国大赛冠军！”
“此外身为主攻手的佐久早圣臣选手和身为自由人的古森元也选手还在今年入选了国青队进行培训……”
“bulabula…bulabula…”
好好的开场解说因为含金量十足的内容硬是变成了井闼山学院的大型安利现场。
……
排名仅次于古森元也的自由人——夜久卫辅，“。”
在此之前还被称为「摇摇晃晃的矮子的」二传——孤爪研磨，“。”
高中第二次参加全国性比赛，在国中三年寂寂无名的主攻手—— 一之濑桐，“。”
处处不提比较，处处都是比较，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解说仍在继续，“顺便一提，在今年的IH东京区预选赛决赛中，井闼山以碾压性的优势从音驹手中夺得了第一代表的名额…”
「嗖！嗖嗖！嗖嗖！」
命中红心！
由文字组成的利箭再一次穿过音驹众人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就连一向以冷淡著称的面瘫二传组面色都有点发青了。
忽然感觉，身体好疲惫，是现实的引力太沉重了吗？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黑尾/小黑/前辈…
同样散发着浓郁黑气的黑尾铁朗，面色狰狞，眼白充血，嘴角咧开夸张的弧度，手指因为用力过度微微抽搐着，说？说什么？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上！！！”
“嗨！！！！！”
只看见——
黑尾铁朗选手气势汹汹的站到了井闼山队长柴崎山太身边面对裁判员。
黑尾铁朗选手斩钉截铁的选择了硬币正面。
黑尾铁朗选手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正在空中不断反转的硬币。
黑尾铁朗选手看着裁判员上反面向上的硬币一时无言。
黑尾铁朗选手灰头土脸的回到了队伍里面。
几秒钟后，得知发球权被井闼山拿走的音驹众人，“盯——”
冷汗狂流的黑尾铁朗，“诶嘿？”（挠头眨眼吐舌）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人已经在私下里预演了许多遍。
怒火更盛的音驹众人，“我再盯——”
冷汗瀑布流的黑尾铁朗，“知道了，知道了，这场比赛结束后就去寺庙求个签转转运！求10个！不!100个！！！”
勉勉强强满意的音驹众人，这还差不多，走了，走了，准备接球了。
……
“哔！”
哨声响起，为观众席方向传来的喧哗声画上了终止符。
剩下的，除了隶属两所学校后援团此起彼伏的应援声外，就是井闼山主攻手吉田勇佑手中的排球不断撞击到地板后发出的声响。
终于，在大多数人眼里看来一场胜负已分的比赛要开始了。
场上的音驹众人严阵以待，尤其是身处后排组成一传线的夜久卫辅、一之濑桐几人更是蓄势待发。
在佐久早圣臣、古森元也以及饭掌纲三人光芒的照耀下，井闼山学院的其他球员难免会显得有些存在感不强，这也是能够预见到的事情。
但这并不意味着场上的其他首发成员实力不强，尤其是在板凳深度相当可观的井闼山。
能够被选择成为发第一局第一球的人，想必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伴随着吉田勇佑将排球举在眼前的动作，场馆中最后剩余的一丝杂音也消失不见。
空余下排球鞋摩擦地板发出的刺耳声响。
抛球、起跳，技术含量极高的跳飘球非常有目的性的冲着后排的孤爪研磨而来。
对此早就有所准备的夜久卫辅向右前方跨出一大步，占据了孤爪研磨快速位移后留下的站位漏洞。
“我来！”
夜久卫辅压低重心，优秀的身体柔韧性支撑着他，做出了几乎要将上下半身折叠起来的高难度动作，成功将快要冲到地板的排球垫了起来。
被垫起来的排球飞向前排，按照像是设计好的固定轨迹找到了音驹的大脑——孤爪研磨。
与此同时，位于前排的黑尾铁朗同步启动。
一个起跳背传，一个助跑扣球，启动速度过快的结果，就是井闼山的前排拦网防线漏出了明显的破绽。
“嘭！”
开局第一球，人们预料中本该落在音驹场地的排球，就被送回了井闼山的半场。
“哔！界内，音驹VS井闼山，1∶0。”
几秒过后，全场一片哗然，尤其是某些井闼山的支持者更是面色沉重，似乎完全没料到身为「王者」的井闼山会在比赛开始的第一球就被对方夺走了发球权。
与之相反的是，井闼山学院的众人倒是面色平静的很，尤其是教练谷田信本还颇为游刃有余的为音驹这一次穿针引线般流畅的配合鼓了鼓掌。
猫又育史同样点了点头，算是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他身边的直井学面色却不怎么好看，面部紧绷，不甘心的咬了咬后槽牙。
这算什么？
属于强者的傲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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