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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直播
夸下海口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舒羽的内心一直在瑟瑟发抖,但她自己又不愿承认。
她装作硬气的方式就是,换上一条最性感的小内裤。(bushi)
以证明自己真的做好准备了。(咕咚,咽口水的声音)
一大早上,鸿飞就给她打电话,本以为新的一天开始了,他要坏坏地说一些逗自己的话,没想到内容竟只是:“我早上得先去趟医务室,不去食堂了,你跟雅雅吃早饭吧。”
“去医务室干嘛呀?”
“拿点药,嗓子疼。”
口吻淡定得……好像完全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今晚即将发生什么。
舒羽郁闷巴巴,闷声回应:“哦。”
剧组今天也真的很给面子,鸿飞夜戏不多,也没有临时加戏,很快就拍完了,所以他们很顺利地就收工了。
下班了,自然就能按计划行事了。七八点的夜色已经很深了,两个人闷不吭声地走去停车场,一路上莫名安静。
“怎么,害怕?”鸿飞微勾唇角,盯着她问。
舒羽昂首挺胸,淡淡道:“才没有。”
注意到她因为紧张,而捏得紧紧的拳头,鸿飞收回目光,笑意绵绵地打趣她:“是不是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杨舒羽果然爱逞强又好面子,听到这么看不起自己,憋了一会儿,鼓脸嘴硬道:“小心你的腰吧!可别在床上旧伤复发!哼!”
被逗得不行,两眼弯弯,鸿飞握拳掩嘴,发出一阵好听的轻笑。
两个人上了车,刚系好安全带,鸿飞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摸摸自己几个口袋,好像在找什么,但没有找到,“啧”了一声。
听到他叹气,副驾驶的舒羽问:“怎么啦?”
“有个很重要的东西,好像丢了。”
“什么丢了?钱包吗?钥匙?还是身份证?”
“都不是,是怀表。”
“四阿哥的怀表吗?”
鸿飞点头,回想道:“我早上去了趟医务室,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顺手放在哪儿了。明天拍戏还要用呢。”
舒羽道:“那赶紧去找呀!”
可鸿飞却叹了口气。
她纳闷:“怎么?”
他拍了拍方向盘:“说好晚上去外面的,这时候出岔子,我怕你说我临阵脱逃。”
一时间分不清他是耍幽默还是认真的,舒羽无语又汗颜:“都什么时候了,找怀表比较重要吧?”
道具就那一个,没有备用的,这要是丢了,上哪再买个一模一样的去?明天的戏还怎么拍?
舒羽催促道:“我们可以先去找东西,然后再出去啊。走,先去医务室!”
把车开到附近的大路边停下,两人朝医务室的方向小跑去,林荫小道上,舒羽被鸿飞拉着手,边跑边担心道:“这个点了,亚男姐不一定在医务室了?要是她不在,现在打电话给她会不会被骂?”
这个点打电话给别人也就算了,但要是为了找一个小东西打电话给张亚男这个臭名昭著的“基地第一毒妇”,那可就不好说了。
鸿飞没有回头:“嗐,骂就骂了。”
“可是我们没她号码呀!”
“打电话找谁问问。”
到了医务室门口,舒羽都已经准备打电话问人了,结果鸿飞随手一推,门就开了,惊讶道:“欸?没锁?”
两人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医务室的门锁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医务室有两个大窗户,窗外的月色皎洁,映照在屋内,幽暗中竟倒也亮堂,两个人随之走了进来。
舒羽扫视了一圈,吐槽道:“真行,门也不锁,一屋子的东西也不怕被人都拿咯。”
“怎么拿,上锤子拿啊?”鸿飞用手指扣了扣药柜的玻璃窗,发出“咚咚”的声音——所有的药品都存放在柜子里头,而几个柜子都锁得紧紧的。
“那也够心大的。”舒羽又提醒道,“快开灯找东西呀。”
鸿飞走到墙边,按了几下开关都没反应,不禁啧了一声:“偏挑这时候坏。”
医务室里昏昏暗暗的,万幸窗外月光明亮,两个人将就着月光,在桌桌椅椅上摸索那只失踪的怀表,没一会儿,鸿飞就松了口气:“找到了,在这儿呢。”
舒羽扭头:“找到啦?”这么快?
“嗯,在亚男姐桌边放着呢,她给我拿药的时候,我随手放她桌上了。”
“找到就好。”舒羽走过来。
说着鸿飞就把怀表揣进口袋里,再也不敢乱放了,一回身,却因为屋里黑,不小心一脚踢翻了凳子,本能地,他立刻上前去扶。
弯腰的时候,牛仔裤里露出了内裤边边,上面还有大大的英文字母,在月光的映照下尤为扎眼。
舒羽对此感到很奇怪,为什么男生的内裤总能露出边边角角?突然有点手贱,她好奇兮兮地扯住他的内裤边,使劲弹了他一下,“叭”地一声,惊得鸿飞扭头看她,错愕地瞪圆了眼睛。
啊啊啊!禽兽行为!杨舒羽你果然是个小色魔!
他盯着她,半笑半惊地张着口,表情里还掺杂着丝掩饰不住的惊喜,而她则笑眼弯弯地捂住嘴,明目张胆又顽劣地窃笑着。
“杨舒羽。”他莫名兴奋,伸手去抓她。
舒羽害怕地连躲带逃,发出一阵笑闹的尖叫,逃进了里面的病床房间,而鸿飞拉扯着不愿意饶她:“你让我也弹一下!”
嬉闹间,两个人一屁股坐在床上,舒羽生怕他动手扒自己裤子,一边躲避一边笑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鸿飞才不管她的撒娇,三两下就把她整个人按在了床上,舒羽哪里有力气反抗他,两只手腕被按得死死的。
“还没去宾馆呢,你这么快就上手了?怎么,你想在这里办吗?”鸿飞轻声细语地恐吓着。
舒羽嘟嘴埋怨:“人家不就是逗你一下嘛,干嘛这么小气啊~”
鸿飞挑眉:“我可不经逗我告诉你。还是你昨晚没摸够,想再摸一次?”
“我没有!”舒羽委屈地直蹬脚。她对天发誓!她只是手贱而已!
“好啊,那你让我也弹一下!”他还真记仇啊。
女生又不像男生,穿得都是低腰的内裤,除非是把拉链拉开,他才能摸得到,这叫她怎么好意思。
而且他们现在的姿势真的很像恶霸少爷在强迫小白兔!
“我申请用一个亲亲抵消!我主动!”杨舒羽讨好地眨巴着眼睛乞求。
摆起架子,鸿飞微昂下巴,小眼神蔑视道:“哪里的亲亲?”
杨舒羽嘟起嘴唇,用食指摸了两下。
鸿飞嘁了一声:“没诚意。”
舒羽哼了一声:“你现在都不想亲我了吗?”
“谁说不想?”他压低身体凑近她,讨价还价道,“我要自己来。”
呼吸炙热地喷洒,正伸头吻向她嘴唇时,医务室门口竟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双双扭头去看,吓得姿势不雅的两个人连忙爬起来,躲到了帘子后面。
“这门怎么开着的啊?”
“跟你说了啊,医务室门坏了,不然我们怎么进得来……”
一男一女在说话,听声音,好像是贺翔和郑洁进来了。
里间帘子后面的舒羽心里纳闷:三更半夜,他们俩来这里干嘛?总不会也像她和鸿飞一样,来医务室找东西的吧?
“他们……”
鸿飞打断她,并对她作出“嘘”的手势。
“好黑啊!”环顾四周,郑洁有点害怕。
贺翔笑着从身后搂住她腰,暧昧道:“黑点不好吗?没人发现我们。”
郑洁有点为难,软软地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吗?”
贺翔叹息道:“我都想死你了,你忍心不让我碰啊?”
“可这里是医务室欸,要是被那女的被发现了,我们就死定了!”
那女的?说的肯定是张亚男。大家都知道张亚男“脸黑清高”,说她眼睛长在头顶上。
贺翔安慰她:“怎么会呢,她早就下班了,这里没人……”又听他哄道,“快,让我亲一下……”
郑洁笑道:“讨厌,干嘛这么急啊……”
“你让我亲亲和摸摸,我就不急了。”
总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好像昨天才在哪里听过,舒羽不禁挑眉回想。
昏暗中,她的目光落在面前这张帅脸上——鸿飞正无辜地看着自己,她豁然惊醒。
原来男人都是这样!
鸿飞平常哄她的时候,她只觉得心神荡漾,可差不多的台词从别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竟然这么恶心!她才第一次愕然地发现:男人真不是好东西啊!净想着占女孩儿便宜。不亲嘴会死!不摸胸会死!不上床也会死!
昏暗中,发现她眼神不善,正像个大怨种似的瞄着自己,鸿飞明显感觉自己无辜躺枪,亦用眼神无声回复:“瞪我干嘛?外面的又不是我。”
“你也差不多!”她用眼神说。
理亏似的,鸿飞嘟嘟嘴,可爱兮兮地望望房顶,选择安静地当个哑巴。
好一阵亲嘴的声音后,贺翔说:“里面有床,我们去床上。”
郑洁半推半就,害羞道:“真是的,非要在这里。”
“宝贝,我这不是实在忍不住了吗,宿舍隔音又不好……”
完了完了!他们过来了!他们要干什么!他们可千万别在这里干什么啊!拳头不自觉地捏紧,救命啊!杨舒羽真的要报警了!
外面有人准备做羞羞的事,他们却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只能躲在帘子后面,谁懂这种快要爆炸的心情?!
一帘之隔,贺翔和郑洁两个人坐在外面那张床上亲热调情,舒羽和鸿飞蹲在帘子后面缩成一团,闭着眼睛只想一死了之。
两个人亲热不已,情话一堆一堆的,言语动作尺度都越来越大,距离又那么近,搞得舒羽和鸿飞尴尬得要死!尤其是舒羽,咬唇闭眼,听得脸都红了,只感觉自己像发了烧一样,直冒烟。鸿飞呢,藏着腼腆,干脆别过脸去不看她,好像头扭得越偏,听到的东西就越少似的,但是莫名的呼吸开始变得不紊起来,喉结上下翻滚中,仿佛正在极力压制。
这跟当场看A-片有什么区别?!现场直播音响也不带这么3D环绕的!
舒羽和鸿飞俩人,一个把头埋得低低的,一个把脸撇得远远的,比受刑还难受。
多亏了这张帘子,不然今晚社死的会是四个人。
“嘿!你们两个什么人!在里面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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