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随你到天涯遥远

作者:悦已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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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法理情天人交战



      连隔数日,于悦都未见展昭——案子有了新的方向,他必定得着手重新开始排查,忙碌自是难免。
      展昭不来,她也不去找他。
      那日实在不忍他如此愁眉不展,才变着法地提点了一些,但能做的也仅此而已了。既决定不再管这案子,不闻不问才能最好的避开,便索性门也懒得出了,连日来一直安静地呆在房内做她的事情。
      这日,一如往常地拿着自义父那里借来的药理书正研究的起劲,忽听得房门“吱呀”一声,抬头便见展昭静静地站在门口。
      于悦合上书,笑着上前迎道:“今日得空了?”
      展昭却不回答,只静静的端望着她,神情颇似疲惫,眼中尽是悲恸之色。
      就这样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展昭才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伸出双臂慢慢将她拥入怀中,生怕她会消失一般,一点点将臂弯收紧。
      于悦忽然心生一个不好的预感,由他抱着,小心问:“怎么了?”
      展昭锁着她的手臂稍微松弛了些,却仍是沉默着,下巴随意地抵着她的肩窝,将身体的一部分重量也移在了她的身上,享受这片刻的轻松。
      于悦心中的预感愈来愈强烈,便也不再说话,将双手环在他腰上,想承担他更多的重量,直到肩胛和手臂上开始酸麻,终于听到他沉痛的开了口。
      “我常常扪心自问,展昭到底是不是无情之人……”
      于悦猛然一惊:这一天终归还是来了!
      感到他的哀痛,她的心也揪在了一起。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抱有幻想,希望沈少白的出现多少能改变些什么,最好能与鸳鸯案一样,结局峰回路转,如今看来,想是难了。
      不禁心疼地抱紧了他,展昭继续说道:“直到遇见你,我才开始相信自己不是。可如今……昨夜,我亲眼看见,雪梅和白夫人在魏星海的命案现场。谁料,今日升堂两人争着抢罪,白夫人一口咬定人是自己杀的,当堂……咬舌自尽……”
      展昭声音里带着万分的疲倦,到现在他仍不敢相信那个整日里借酒买醉言行轻佻的女人能如此刚烈,为了女儿不与她一起揽罪,竟不惜一死。
      于悦不禁眸光一跳:真不敢相信,这里竟是一致的!
      当年从电视上看到白惠英自尽保女,尤其是噙着满嘴的鲜血却依然示意雪梅噤声,临死前那满含痛惜和祈求的眼神,着实令于悦哭的稀里哗啦。但平静下来便开始怀疑:就算千年之后,人们都难以摆脱传宗接代的传统思想,反观重男轻女极度风行的封建时代,会这样么?
      她自个儿便是个绝好的例子,不是么?
      如今,听展昭亲口证实了,于悦心里的震撼更甚于之前。只在瞬间,那个本已归类为不懂得自重自爱的女人在她心中竟与展昭一样高大起来。顺带着,对自己父母也多了一些隐隐的期许。
      从小到大,爸妈也一样的对她不管不问不疼不痒,是否真到了关键时候,也会如白惠英那样极力护着她呢?于悦心中没有答案,也不敢去深究答案。她不想诋毁父母,却也不想欺骗自己,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自古说到今,她却从未体会过。
      苦涩的笑了笑,才发觉展昭又沉默起来,便小心问道:“白姑娘如今可好?”
      “如何能好?突遭如此变故,方才晕倒在堂上,包大人已令王朝马汉将她送回家去了。”
      于悦诧异:“那你为何不……”
      “我怎有面目再见她!”展昭黯然答道,语中全是自责:“可笑前一刻我还想着尽所能照顾她,今日竟逼得她母亲……”
      “展昭,不许折磨自己。若非对天下人的悲悯公正之情,又怎会有心质疑自个儿是否绝情?所以,从你的立场上来讲,你非但不是无情,反倒是多情之人。你只消记住,作为执法者,你无愧于天下……”
      “只为这句无愧天下,我便一次次伤害身旁的人……”展昭喃喃说完便叹口气,犹豫着又道:“白夫人虽认罪自戕,表面上像畏罪自杀,可细细推敲下来,此案尚有诸多疑点。尤其冯大户、雷振远之案,她的供词与案情颇有出入。包大人认为两者的凶手必当另有其人,且是……能令白夫人以性命相保之人……大人的意思是,等过了头七便传雪梅前来问话……”
      知道他心中郁结,于悦只能宽慰他:“雪梅姑娘通情达理,定不会怪你的。”
      刚说完,展昭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猛地直起身来盯着她,幽深的眼眸中突然闪出些许探索的光芒,但面容却始终平静地看不出一丝情绪。“你……一点也不讶异……你一早就知道的,是不是?”
      于悦的心倏地一紧,不由一阵惊慌,握住他的略显粗糙的手掌,匆忙解释道:“展昭……你知道的,有些事我并不能确定……”
      展昭伸出食指轻轻竖在她的唇边,看着她面上的担忧,心疼道:“别急!我并非怪你。你有你的难处……我明白。”
      于悦一怔:“你能明白?”
      展昭抚了抚她因紧张而皱起的眉,眼中闪过几多愧疚,柔声道:“你想帮我,此事却牵连到雪梅……以你的境地,想必难为很久了吧?还有……上个案子,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不是么?这些日子故意推三阻四不告诉我,不消说也是为了我!”
      于悦即刻便有种小把戏让人看穿了的尴尬,红着脸小声嗫喏着:“我哪有推三阻四?你想知道直接问我便是……”
      “我说过:你不说,我便不问。”
      展昭的声音变得与他的眼眸一样的温柔,于悦差一点便融化在这一片柔情里。好在,关键时候还有很有气节地抓住一丝理智,一贯地耍赖道:“你不问,我怎知你那么想知道?”
      “我哪有……”展昭轻笑着叹口气,决定不再与她计较:言语上的官司他何时赢过?再一次将她揽进怀里,心中皆是疼惜。
      “对不起……我本想要你幸福地跟我在一起,不料却总是令你忧心。”
      “不许道歉了!”于悦紧了紧环着他的手臂,贪婪地享受着他的怀抱,真心言道:“能陪在你身边,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展昭心中的忧伤逐渐被这一刻的幸福取代,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喃喃低语:“于悦,幸好有你。”

      案情既已明朗,于悦便不必整日躲在房里“避世”了,但潜意识里她仍刻意与前院保持着距离,每天仅在静园里忙着挑拣药材,要不便呆在厨房切煮焖炖,一门心思地琢磨着怎样将前些日子从医术上看到的那些调理方子做成香味俱佳的药膳。
      开封府也暂时闲适下来,起码表面上是。展昭又回到以往巡街、当值、巡夜的操劳中去,所不同的是,他终于记得了每日按时回来吃饭。众人也恢复到原来的生活秩序里,仿佛那银簪案从未发生过一样。
      只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展昭的眉头也越拧越紧。
      于悦知他所忧,但能帮的也只有每晚煲些安神解乏的汤,遣人给他送去。
      只要展昭不主动来找她,她就尽量不出现在面前扰他。不是不想见,也不是心里别扭,只是单纯地为他着想,觉得这个时候两人还是避开些比较好。
      在开封府这么多年,情义两难的道理展昭何尝不懂?他此时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些安静的时间来平复心情。之所以不来找她,想必是怕他俩的情投意合,更会刺激他联想起雪梅如今的境地,增加他心底的愧疚感。所以,还是给他一些独立的空间比较好。
      今日厨房里的小丫头告了假,于悦实在不忍心半夜里再劳动别人,看看托盘上热气渐渐散去的汤,只好自己端了起来。
      远远的,便见书房里灯火依旧。
      给门口的王朝马汉打了招呼,又留下他们的那份才推门进去,可房里只有包大人和义父在,独独少了她盼望的那个身影。
      照说,这个时辰早该巡夜回来了!大人和义父在此熬夜,他也不可能先回房休息。偷偷看了看包大人的面色如常,又不似有新案子发生……
      这么晚去哪儿了?于悦心事重重地盛了汤,看两人喝下,才慢吞吞地收拾着碗勺,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问。
      “王朝马汉!”
      “在!”
      突然一声传唤吓得于悦她差点将手里的空碗扔在地上,也成功从神游中惊醒。抬头飞快扫了一圈,毫无意外地发现众人正齐刷刷盯着她看,哪还好意思再问展昭的事儿!心虚地赶紧低下头去,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空碗一股脑儿堆在托盘里,逃也似地便向门口奔去。
      刚跨出门外,便听到屋内哈哈大笑之后义父清晰可辨的声音:“王朝,展护卫巡街可回来了?”
      “展大人已回府了,不过……”王朝的声音却在关键处停了下来。
      于悦在回头带门的瞬间,仿佛撇见他扭头向门口张望一下,才接着言道:“张龙说,展大人去了大牢……”
      原来去巡视牢房了!
      不再管里面的对话,于悦端紧托盘,转向大牢而去。

      开封府大牢位处最偏僻的西南角,所以,与包大人的书房相隔着整个前院。
      于悦只走了一半便开始后悔,这么远干嘛要亲自送去,直接拜托张龙就好了嘛!费劲地托着碗碗罐罐,越走周围越阴暗幽静,心里的哀嚎声也越大。
      屋漏偏逢连夜雨——方才出来的急,竟将灯笼落在了书房里,这黑灯瞎火的万一不小心摔个四仰八叉,惊动了府里巡逻的守卫,这人便丢大发了!可若是慢下来吧,于悦稍微动了动有些发酸的手臂,再前后看看空无一人的小道,心里越来越紧张——开封府最危险的区域,想必除了包大人的活动范围,怕是只有这鼎鼎大名的开封府大牢周边了吧。
      一路心惊胆战着,总算看到了前方燃起的一圈火把下,写着阴森森“大牢”两个大字。
      这儿应该安全了!
      知道展昭便在里面,于悦放心不少。转身踏上路旁的凉亭,准备等他出来。可刚将沉重的托盘放在石桌之上,便觉亭子较为暗淡的那边角落里似有人气。
      她当然不敢盘问,更不敢前去查看,正想端起东西速速离开,那边的人却唤了她名字:“于悦。”
      “展昭!”
      于悦悬着心登时欢喜起来,循着声音走过去,疑道:“你不是巡视大牢吗?为何坐在了这里?”
      展昭撩起衣摆铺在身旁,示意她坐下。握着她冻得冰凉的小手,责怪道:“如此冷的天气,你怎地跑来了?”
      “我煲了汤送去书房,王朝说你在这里,我便顺道过来啦。”只不过,这个道顺的有点远!
      良久,展昭都未再作声。
      于悦只觉得他好似一直在深深地凝视着自己,虽在黑暗中,她仿佛也能感到他时而幽亮时而哀愁的眼眸。
      又沉默许久,展昭才艰难地开了口:“于悦,我当真……值得你如此对待么?”
      于悦一怔,不禁幽怨道:“我的心意你还要质疑么?”几日未见,这便是他平复下来的心境?
      可她面对的仍是如夜色一般的缄默。
      于悦越想越不对劲,向他身边靠了靠,柔声问:“今日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雪梅带来了……”
      夜色中,展昭的目光笼罩着挥不尽的哀痛,越过她落向前面火把密集的地方。
      原来如此!
      不过,上次他说包大人特准过了头七才传她问话,如今算算日子已然又超了七日,没想到展昭依旧如此自责!
      就像是解她心中疑惑似的,展昭又道:“七日前,我已奉命前去传她一回,却遇沈大善人多方阻拦,雪梅……竟咳了血,才知她已病了多日,幸好公孙先生及时施诊。如今,她病情稍事好转,我便又……”
      “展昭,你不必过于自责!法理所在,白姑娘不会怪你的。”
      “她自是不会怪我!否则……”展昭顿了顿,才道:“沈大善人竟是雪梅亲生的爹!以他的纠缠不休,若非雪梅自愿,我哪能轻易便带她来开封府?若非不想我等为难,她又岂会在人证物证俱无之下,当着大人的面毫无隐瞒……俯首认罪……”
      “她认罪了?” 好像没这么顺畅吧?记忆中老螃蟹还会掺合一脚的!
      “可画押了?”觉察到展昭正疑惑地盯着她,于悦尴尬地解释:“我的意思是沈大善人不会不管吧?”
      “你可知为何不等她完全康复,包大人便急令我传她到案?”展昭收回目光,虽在问于悦,却更像自言自语,不等她追问便答道:“大人得到密报,沈大善人已暗中在各处关卡设置接应,准备将雪梅秘密送至关外……”
      这一点于悦倒不惊奇,只不过这告密的人……
      这个念头自脑中闪过,还未来得及捕捉下面的信息,便听展昭冷笑道:“你为何不问是谁告的密?”
      于悦心中一紧,联想到这几日展昭对她的疏离和此刻的冷淡,只觉全身血液都凝在了一起:果然应验了吗!
      “展昭,义父他只是……”
      于悦只觉唇舌发干,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公孙策如此做是否有一点的私心为她,又如何替他向展昭辩解。
      “于悦,你果然知晓许多……”
      于悦看不清展昭的表情,听他的语气却是淡淡的,只不过握着她的稍松开了些,并且,下一句话将她瞬间打入了冰窟:“不错,确是公孙先生禀告大人的。”
      终于明白,他心里的揪痛不单单只为雪梅,还有她的原因。
      原来,不管她怎样的躲避,终将会困扰到他!
      可以想象,他的眉头定已拧在了一起,可此刻于悦竟不敢伸手再为他抚平,甚至不敢去碰触他。
      瑟缩着将仍搭在他掌心里的手慢慢收回,离开那一点温热的呵护,双手立刻便被冰冷的寒风包围,并一寸寸侵袭到她的心。
      失了手心里柔滑的存在,展昭也自回忆中幡然惊醒,感受到她突然地疏远,展昭竟已不再有自信重新握住,只好惨淡一笑,继续道:“不过……那些人个个出身江湖,行踪布局自然极为小心谨慎。纵使公孙先生心细辨微,又如何能在高手环伺之处轻易探听到如此隐秘之事并安然而退?”
      于悦里里外外早已冻僵,再加上一直萎靡于方才的打击之中,大脑哪还能正常思考?更别提猜到他此问的深意!只木然地跟着他问:“他还有帮手?”
      “是。”攥紧已然空空的手掌,展昭长舒口气,凄然自嘲道:“展昭行走江湖多年,打探江湖消息自然容易的很!”
      “你是说……”于悦再迟钝也听懂了他这话的含义。
      如此说来,义父禀报给包大人也是经展昭首肯的!那是否意味着……
      于悦只觉方才已沉入海底的心又重新活了过来!仅仅一句话,竟让她面临了两重世界。
      可惊喜之后,心底便开始隐隐泛疼。
      方才,她误会义父的时候,纵然明白他如此做绝没有错,却依旧觉得在展昭面前愧疚地无地自容。非她所为尚会如此自责,而于展昭这里,他亲手将雪梅的后路摧毁,又亲自将她送入官府,心中又当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于悦,你可知……我若少说一句,或晚去一刻,雪梅或许便可多活几十年。她是个好姑娘,定会在关外遇见一个知她爱她、疼她护她的好男子,她会为他展颜欢笑、为他生儿育女,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可我偏偏……”
      “还有彩云……”展昭转过目光,于悦感受到他身上的悲凉越来越沉重。
      “我与彩云的事,你虽不问,也定然知道。我本也不打算瞒你,展昭今生欠她太多……有时我真恨自己的执着,恨我的尽忠职守,可更恨的是,我恨了之后,仍要执着于我的尽忠职守……我……展昭当真值得你们如此相待么?”
      听他平静地诉说与别的女子过往的情谊,于悦此刻除了一阵堪比一阵的心疼竟没有任何酸意,只想抱紧他,安慰他,嘴里一遍遍重复着回答:“你值得!你当然值得……”
      “我不值得!”展昭摇头,言中尽是酸楚。“自小,算命先生便说展昭命格过硬,此生注定总会伤害身旁的人!爹娘、大哥都被我……”
      “不是!你不是!”于悦知他跳进了自己挖的泥淖中越陷越深,试着想把他唤醒:“你看,包大人、义父,还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和众多开封府的兄弟一直与你并肩作战,他们不都好好的么?还有我,我定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展昭心痛道:“我担忧的便是你!假若有朝一日,你也如她们一样……”
      于悦经历了方才的心情跌宕,自然清楚他此刻钻入了牛角尖,再多的安慰都已苍白无力,唯有转移他的注意,再等待时间将伤痛抹平。
      她知道,古人言语上对生死之事很是在意,便假装恼道:“展昭!好端端地,干嘛咒我?”
      展昭被她一喝,心里猛地一惊,匆忙解释道:“我不是咒你……”
      “明明就是!”说着,干脆背过身去,根本不理他背后又戳又揉的小动作。
      “我……”
      展昭一急,便想道她另一侧去解释,不料却忘记了她正坐在他衣摆上,一动之下,于悦便毫无预警地整个儿被一股大力掀了起来!幸好展昭身手敏捷,在她即将着地之时,及时探手将她揽进怀里,才免了一顿皮肉之苦。
      于悦惊魂未定地紧紧搂着展昭的脖子,正好死命赖上他:“你还欺负我!”
      “不是!我只是……”
      展昭此刻的歉疚更甚,可事实俱在,竟百口莫辩。
      看看前方的狱卒已频频向他们这边张望,未免她继续呼叫,便直接用唇封了她的口。
      于悦正拼命地想着接下来该怎么赖他,不防被他吻住,索性顺水推舟,甚至坏坏地推波助澜,一点点引导他深入……

      “你怎会……这些的?”
      一吻结束,展昭虽意犹未尽,却也不忘先问心中的疑惑。
      “哪些?”于悦故意装作不懂。
      “于悦!”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敏感的事还是需要及时与古人撇清的。所以,于悦非常诚实地坦白道:“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啊!舌吻嘛……大街上很常见的!”
      “于悦!哪有用猪来说自个儿的?”展昭很是无语,忽又想到他想说的重点不在这里,便又愤然道:“大庭广众之下竟做如此靡靡之事,还时常发生……你那时代真是……”
      “展昭!什么叫靡靡之事?你这不是变着法地骂自己吗?比猪难听多了,还净来说我!”于悦非常不服气,尤其不愿听他说“你那时代怎样怎样”,说的她好像多不洁身自好似的。
      “大庭广众怎么了?接吻是情人间最直接也最纯洁表达爱的方式,情到深处自然浓,你又不是没有过……何必非要分出场合,那样才虚伪做作好不好!”
      “你的好口才就是为了气我的么?”
      展昭闷闷地将她按进怀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才说了一句而已,她便嚷嚷个没完,看来就应如她的时代那样,这张小嘴日后要常常“惩罚”一下才好,而且是“严惩”。
      “你笑什么?”
      “我没笑……”展昭绝对不会承认他正在考虑日后的“惩罚”事宜。
      “肯定笑了!”于悦的额头正抵着他下巴,明显感到他的嘴角裂开了很大一个角度。
      “真没有!我只是……”还没想到编什么借口搪塞,便听于悦“啊”的惊叫一声,慌忙从他怀里挣开。
      展昭心里一惊,急问:“怎么了?”
      于悦几步走到石桌前,哀道:“我的汤,都凉透了!”
      “你……”
      注意到那狱卒又向这边望了几眼,展昭赶紧噤了声,于悦也自觉地跟着压低了声音:“这汤我炖了半天哪!”
      展昭一手端起托盘,一手执剑迈开步子。“那便回去热热再喝。”
      “可加热过的不如刚炖出来好喝嘛!”于悦紧跟过去,非常自然地将双臂环在他臂弯之间,仍在纠结她的汤。
      展昭很满意他们此刻的亲昵,柔声宽慰她道:“只要是你的心意,我都一样喜欢。”
      “真的?”
      “当然!”
      “没骗我?”
      “不敢!”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那好,厨房还有半锅,回去你都喝掉!”
      “于悦!”
      “你想反悔?”
      “……日后不许一惊一乍地吓我!”
      “OK!”
      “什么?”
      “OK!”
      “欧……开?什么意思?”
      “就是好的,没问题……哎呀,别问了,赶快回去喝汤啦!”
      娇俏与渐不淡定的对话越行越远,牢房前的狱卒也终于按捺不住半晚上的好奇心,亲自跑到凉亭附近搜查,可除了寒风袭面,哪里还有人迹?
      狱卒郁闷地张望着脚下通向远处的黑漆漆小道,使劲掏着耳朵回到那片火把圈后,隔开牢房内外的两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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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第十三章法理情天人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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