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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廖忱背平靠在沙发上,心里咆哮了好一阵,手上的罐装可乐洒了满地,滚在地板上放出一声刺响,他紧张地闭上眼,唇瓣上的触感柔软,带着余枞西的体温,而鼻腔间充斥着他身上常有的花香味。
廖忱没有接吻的经验,很明显,余枞西也没有接吻的经验,两人只是用力地贴着双唇,然后紧闭双眼,敛住呼吸,感受着耳边的狂跳和眼前之人的体温。
大概半分钟,在廖忱快把自己憋得背过气时余枞西拉开了距离。
廖忱捂住嘴,尴尬地观察了余枞西一眼,他坐直了身,两只手肘大腿上,脑袋低垂,食指轻轻抚摸在唇上,直盯地面,耳朵通红,看样子是在回味这个吻。
“可乐...”廖忱吞了吞口水,“洒了...”
闻言,余枞西立马蹿了起来,比任何时候都积极,“我去拿拖把。”
廖忱目送着他离去,“昂...”
他在沙发上静了几秒,再瞥见余枞西的身影时脑袋一紧张钻回了卧室。
廖忱关上门,腿是软的,直接滑坐去了地上,嘴里吐出好几个骂词。
他的初吻他妈被一个男的夺走了,这个男的还是几年未见的余枞西。
廖忱脑袋乱得打卷,反锁门将自己裹进了被窝里。
廖忱烦躁地闭上眼,没一会儿手机却在床头响了一下。
他摸索着扫了一眼,余枞西发来的消息。
廖忱神经瞬间提了起来,对面发来一个小孩儿鞠躬的道歉表情包。
廖忱解开锁屏,余枞西又发来一条消息。
【余枞西】:生气了?
廖忱想说这话尴尬透了。
他静了几秒,抠去两个字。
—没有。
余枞西发来一个问号。
廖忱骂了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所以没有这个两个字是代表他很满意吗?
廖忱啧了声,装傻着回了他两个字。
—晚安。
【余枞西】:明天见。
...
廖忱没早课,但一大早还是爬了起来,他找了个发传单的兼职,出卧室门时隔壁的房门大敞着,整个屋子空无一人。
估计他这室友正忙着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
廖忱在外边儿忙活了几小时,晌午前两小时结束工作奔赴了就近的菜市场,他没租过这种电梯房,不了解房租,但毕竟借住在人家里,管个三餐肯定不能太差。
廖忱搞了个两荤两素一汤的盛宴,从厨房出来时已满头大汗,他本来挺慌忙的,生怕耽搁了余枞西平常的进食时间,但摸出手机一瞧,已经十二点半,他还没有见着这货的身影。
忙活了一大早,廖忱突然在意起了某些事情,他一想到自己满身汗臭地出现在余枞西面前就不舒服,硬是钻进厕所洗了个澡。
再出去,廖忱正撞上了回家的余枞西,此时已是下午一点过了。
两人在空中交汇上了视线,一个手扶桌在门口换鞋,一个手揪毛巾出现在厕所门口,擦着那没必要擦的脑袋。
昨晚暧昧的一切瞬间攻击廖忱的脑袋,他想象过这事发后的见面,廖忱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很淡然,但事实证明,当余枞西站在他面前时他做不到这么淡然。
廖忱错开了视线,朝着餐桌上扬了扬下巴,“不知道你什么口味,随便做了点儿。”
余枞西嗯了声,换上鞋子坐了过去,“等着我吗?”
“没有。”廖忱突然就不敢上餐桌了,“吃了...”
余枞西看着没有动筷痕迹的菜肉疑惑了,“上哪吃的?”
廖忱朝卧室走去,牛头不对马嘴地答,“好困,我睡个午觉,下午球队还有训练。”
余枞西看去,但面对他的只有紧闭的房门。
...
廖忱关紧房门骂了一声,他崩溃地搓了搓烫热的脸,心中跳动个不停,将自己怂得没边儿的行为骂了个八百遍。
廖忱在门口杵了会儿,不一会儿听见了拖鞋拍打地面的声音。
闻言,他竖长耳朵贴去了房门边。
那道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停在了房门前,就在廖忱以为余枞西要敲门时那道脚步声停住了,迟迟也没个声音。
廖忱内心备受煎熬,保持耳朵贴门这个姿势两分钟终于忍不住了。
他扭开门准备偷偷地朝门外张望一眼,刚露出俩眼睛就撞进了余枞西纠结的双眸里。
两人毫无征兆地对上视线,周边的空气在一瞬间仿佛不流通了,僵持在了对方的世界中。
对于此时此刻操蛋的情况,廖忱脑袋是无法去思考任何事情的,只是力一重,下意识关上了门。
他没什么恶意,但要放在余枞西的眼里那就不一样了,像是恼羞成怒,依旧在意记恨着昨晚的唐突。
五分钟后,廖忱收到了一条消息。
余枞西发来一张图片,是一双詹姆斯联名的球鞋。
廖忱刚想丢一个问号,余枞西又发来一条消息。
【余枞西】:记得收货。
廖忱将一个问号变成三个问号发了过去,对面只发来两个字。
【余枞西】:讨好。
廖忱突然有些哑口,在键盘上编辑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去一条完整的消息。
—不用。
可惜,对面再没有消息。
...
廖忱下午两点半有训练,他收拾一番鼓足勇气迈出了卧室的门,整个客厅安安静静,隔壁的房门紧闭着。
廖忱松了一口气,快速换上鞋子奔出了门。
...
余枞西不知道和廖忱合租算不算一个错误的选择,总之那一个吻绝对是错误的选择,本来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可余枞西在家里却格外难见上廖忱一面,就好像这个人不存在般,但他做的饭菜总是准点地出现在餐桌上。
这种尴尬的关系两人困在其中至少有一周,让人恼火又郁闷。
周日的下午,廖忱收到了余枞西送来的球鞋,他一回家就放在卧室门口。
廖忱不乐意平白接受别人的好,抱着鞋盒停在了隔壁房门前。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半分钟后抡起手敲响了门。
廖忱觉得他有必要和余枞西说清楚,他不是一个物质的男人。
他敲了两下,没有动静。
廖忱安静地等了半分钟,耐着性子又敲了两下。
依旧没有动静。
见状,廖忱疑惑地推开了门。
他本来打算把东西放里边就走人,但刚一推开就被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余枞西抓了个正着。
他没穿上衣,浴巾围着下身,白皙的皮肤上还有水滴滑落,半湿的头发耷拉在那张妖孽精致的脸上,隔着一小段距离张望到了偷偷摸摸的廖忱。
看进那两只深邃的眸子里廖忱哽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耐住那股打自心底的怂气,他放下鞋盒飞快地钻回了自己的卧室里。
关上房门,廖忱感觉自己像跑了个马拉松般,那颗心跳到了嗓子眼里。
在余枞西面前廖忱脑袋是一片空白的,根本说不出什么像样话来,但此刻,上一分钟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倒是格外清晰。
廖忱靠在木门上,越想越清醒。
余枞西的房间里遍布着暖黄色的灯光,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泛得微红,腹部线条紧实,浴巾抄在劲腰间,两条人鱼线明细,形成了一个v字形,一直延伸到神秘处。
廖忱吞了吞口水,随意地低头一看,老二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抬起了脑袋。
廖忱骂了声,转眼看向了窗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惜,效果不大,廖忱的脑海里依旧是余枞西那张迷惑人的脸,愈发清晰。
他认命地闭上了双眼,整个卧室里只有细微的窸窣躁动,但廖忱的耳边很吵,因为那颗心脏震烈跳动个不停。
他艰难地呼吸着周边逐渐稀薄的空气,没持续一会儿,木门被敲响了。
闻言,廖忱神经一提,立马抓上了裤子。
他紧张地扭开门,看见门后的那张脸莫名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满心愧疚感,脸上也挂着异常的绯红。
“怎么了?”廖忱有些结巴,只探出一个脑袋。
“能聊聊吗?”余枞西问。
廖忱抿直唇没说话,他挺想聊的,但是他妈的现在情况不允许。
“能进来吗?”见廖忱犹豫了,余枞西又问。
廖忱想说不能,但余枞西的动作生硬,嘴上一套身体上又是一套,推着门很快钻进了卧室里。
廖忱心底暗骂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背过了身。
余枞西及时扯住了他的卫衣帽子,“我有话和你说。”
廖忱眼朝后斜,耳朵红了个夕阳西下,“你这是说话的态度吗?”
听着,余枞西松了点儿力,但没完全松开,两人处于一种很尴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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