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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1.
住宅选址在桃源村。
山鬼谣不喜欢太过热闹，沈南清倒是无所谓。
最后，他们把家建在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那里人迹罕至，偶尔才有村民路过。
等一切都安置妥当，他们邀请了朋友来参加婚宴。
2.
其实远点也好。沈南清不止一次这么想。
许久未开荤的二人简直是毫无节制，圆桌，藤椅，床榻，窗沿，甚至是山泉，每一处地方都能让她脸红心跳。
木头建的房子，隔音总归差点意思，虽然有结界隔着，但倘若真的有人经过，沈南清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紧张。
“夫人——夫人——！你在家么？前几天借你家的锄头，我给你还回来了！”
庭院的围栏外，一声吆喝传入结界中。沈南清瞬间从迷离中清醒，身体紧绷。
“……嘶。”身上的人很轻地倒吸气。
缱绻的目光流连过她凌乱的发丝，绯红的脸，还有因为紧张微微睁圆的双眸。
山鬼谣失笑：“怕什么，外面的人看不见结界，也听不见声音。”
沈南清推开他的脸：“你快出去，有人来了。”
“不想去。”
“人家在外面等着呢。”
“……”
山鬼谣默然不应，身下也没了动作。似乎正在考虑要不要出去。
他故意等了一会，门外呼喊声停了，沈南清正疑惑。
山鬼谣元炁波动了一瞬，沈南清眨眨眼，是探知。他又笑起来：“那人走了，东西就在门口，等会再拿吧。”
“欸…等……！”
沈南清没声了。
细弱的喘息湮没在更加炙热的的空气中。
3.
山鬼谣有一个不算烦恼的烦恼。
他的妻子习惯独睡，每每早上醒来，她总是睡在床榻的最边缘，还是背对着他。
很久以前在北境极地，沈南清曾告诉过他自己睡相特别好。
至于现在——
看着妻子一动不动对着他的背影，山鬼谣有些无奈。
新婚燕尔，他想沈南清睡在自己的怀抱里。
眼看对方就要从榻上滚下去，山鬼谣伸臂将人捞来，轻柔地吻了吻她的眼睫。
他的妻子大概是醒了，因为他看见她睁眼，眼中一片朦胧。
她看见是他，像安抚一般，亲昵地用额角蹭蹭他的下巴，又往怀抱钻了钻，接着沉沉睡去。
——以后还是勤刮胡子吧。
入睡前的最后一刻，山鬼谣想。
4.
沈南清养了一只土松叫肉松，养了一只橘猫叫鸡腿。
庭院中央栽了一棵枇杷树，她元炁滋润助长，第一年初夏便结了果。
夜晚凉爽，她和山鬼谣会躺在藤椅上看星星，手边放着新鲜的琵琶。
鸡腿喜欢窝躺在沈南清怀里，肉松因为太大只，总是被山鬼谣提溜着后脖颈拎下来。
“汪——！”为什么猫可以躺狗不行！
“你太重了，到我这来吧。”山鬼谣撸了撸狗脑袋，有些费力地把它抱在自己怀里。
“汪！”
肉松满意地趴在山鬼谣身上，眼睛依旧在看沈南清怀里的大橘。
沈南清扑哧一声笑出来：“肉松好像在说，鸡腿你也不轻呀。”
“喵——”
以大橘为重的特大号鸡腿才不想和狗争辩，摇了摇尾巴，骄矜地舔起爪子。
5.
有时沈南清兴致来了，会让山鬼谣别做晚饭，他们一起去桃源镇饺子馆。
每次看见墨夷，沈南清会很开心。
“所以那时候，你可以听见我给你念书？”
“嗯，”墨夷眉眼舒展，温柔地笑着，“我能听见。”
——你讲的山川湖海，广阔天地，我都能听见。
6.
“孩子？”山鬼谣无意识地重复一遍。
“你们都成婚三年了，浮丘总是问我，什么时候能给她带个小南清。”
咳，当然，他也挺想看看缩小版的二人。
在弋痕夕灼灼的目光下，山鬼谣摇头：“我们不会要孩子。”
虽然沈南清总是说顺其自然，但是出于私心，山鬼谣并不想要孩子。
“她受了太多的苦。分娩那么危险，如同鬼门关走一遭。至于鬼门关……她已经走过一次了。
“余生，我只想她平安幸福的活着。”
7.
除开妻子总觉得自己属狗，山鬼谣觉得自己的人生非常幸福。
8.
山鬼谣偶尔会梦见从前。
半夜，他感觉眼尾痒痒的，以为又是泪水。
睁眼才发现，原来是妻子软软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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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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