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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首发
宋谣得了一匹马,天天往马场跑去骑马,她给这匹马取名叫作飞雁。
一开始宋谣还不敢上马,只敢远远地看。
赵忆年教她怎么和飞雁亲近,宋谣颤抖着把手放到了飞雁的脖子上,轻轻地摸了摸,飞雁打了一个响鼻,吓了宋谣一跳。
赵忆年跟宋谣说,这是飞雁在享受她的抚摸呢。
听着赵忆年的话,宋谣有了信心,她对飞雁说道:“我能不能骑你呀?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哦。”
赵忆年看着宋谣一本正经跟马说话的样子,忍住不笑,可是这也太难忍了,他不好在宋谣面前笑,背过身去笑了。
听到赵忆年闷闷的笑声,宋谣瞪了他的后背一眼,“别笑了!我要怎么上去?”
赵忆年不委屈自己,笑够了才转身回来继续教宋谣。
飞雁很温顺,赵忆年提着宋谣上了马,它就乖乖地站着也不动。
赵忆年把宋谣送上马背上后,也想踩着脚蹬上马,被宋谣制止,“诶!你别上来,我的飞雁承受不住你的重量!”
赵忆年:“?”
他看了看马又看了看自己,满脑子的问号。
虽说这是一匹温顺的母马,可也是马呀!能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吗?
但宋谣还是太溺爱了,无论赵忆年怎么说,她就是不让上马。
赵忆年没招了:“你不让我上马我怎么教你?”
宋谣坐在马上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我可以让凌越教我!”
赵忆年:“……”
凌越忙着练兵,没有空进宫教宋谣,宋谣就起了要女扮男装到城防营学骑马。
主要还是之前女扮男装一事太有意思了,宋谣还想继续扮。
不出意外,这事遭到了赵忆年的反对。
宋谣要是老实听赵忆年的话就有鬼了,宋谣完全不理会赵忆年,该干嘛干嘛,很快,在城防营里混熟了,同时马术也精进了不少,代价就是整个人黑了一圈。
鲁中婷得知了这个消息,当下就进宫缠着宋谣带她去城防营。
理由是也想骑马,让宋谣教她,宋谣看穿了她的想法,但也还是带她去了。
就在宋谣转个身的功夫,天不怕地不怕的鲁中婷直接到马厩,让守着马厩的小兵牵了一匹马出来她要骑。
小兵知道宋谣的身份,看鲁中婷是她带来的,也没有问,就直接牵了一匹马出来。好巧不巧,这个小兵是告假才回来的,不知道牵出来的大白马是新买来,还没有来得及驯服的马,就这么牵到了马场上给鲁中婷。
这匹马也是会伪装,全程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不对劲。
还没有学过骑马的鲁中婷兴奋着上了马,才刚刚上去,马就跳了起来,想要她给甩下来,鲁中婷吓坏了,抓的很紧,大白马就疯狂的在马场内狂奔跳跃,宋谣和凌越找来的时候,鲁中婷正死死的抱着马的脖子,马一个大跳,眼看着鲁中婷就要被甩下来了。
宋谣捏了一把汗,凌越刚想上去施救,一个男子就跳上了马,一手把鲁中婷抱在了怀里,一手握住缰绳。
大白马或许是知道自己碰到了硬茬,慢慢地就停了下来。
鲁中婷吓坏了,紧紧抱着救了自己的男人。
男人以为在马上的是男人,马安静了下来,鲁中婷紧紧地贴着他,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女人。
男人就是郑竹,赵忆年收编回来的山匪。
他尴尬的看着凌越,举起双手,“越姐,这……”
郑竹知道宋谣的身份,他身上的这个是女子的话,肯定也是宋谣带来的。
但是他不敢看宋谣,只好看凌越了。
凌越伸手想把鲁中婷从郑竹的怀里抱下来,才刚碰到,鲁中婷抱得更紧了。
她现在惊吓过度,脸色苍白地软倒在郑竹的怀里。
宋谣走过来按下凌越的手:“麻烦这位壮士把她抱到营帐。”
郑竹点头,利落的抱着鲁中婷下马往凌越的营帐去。
没当教官之前的凌越是不住在城防营的,当了教官之后为了方便,就搭了一个小营帐用作休息。
郑竹把鲁中婷抱到营帐内,轻轻地放到榻上,恭敬的朝宋谣、凌越抱拳,转身出去了。
宋谣去打了一盆水过来,给鲁中婷擦擦脸,她的眼皮一直动着,宋谣想假装没看见都假装不了。
宋谣把帕子放在洗脸盆的边上,“醒了就起来吧,眼皮子别跳了。”
鲁中婷脸色还苍白着,可眼里的光却异常闪亮,“方才救我的公子姓甚名谁?可否婚配?”
宋谣:“?”
凌越:“……”
宋谣坐在榻边上,离鲁中婷较近,她就拉着宋谣的手抚上她的心口,“你感受到了吗,我觉得我的心跳得好快!我对他有感觉。”
凌越:“……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被吓到了还没有缓过来?”
宋谣抽回自己的手,“我看你是对刚才骑的大白马有感觉才是!”
宋谣看着脸色苍白却春心荡漾的鲁中婷,心里真是佩服!
她就没有见过有哪个人被吓得脸色苍白还有心思想别的,要是她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有心情关注其他的?
宋谣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她发问:“你难道就不觉得很吓人吗?你是怎么还有心情想这些的?”
鲁中婷捧着自己慢慢红润回来的脸:“很吓人啊!我以为我会被甩下来然后要被这匹马给踩死了!吓死我了!可是……可是他出现了呀,他救了我啊~”
鲁中婷说着,眼睛就更亮了,她不理会宋谣无语的表情,看向凌越:“你快跟我说说,他叫什么名字?可娶妻了?”
凌越看宋谣,等宋谣的指示。
宋谣也不敢轻举妄动来着,鲁中婷有过失败的感情经历,鲁夫人都不敢再给她议亲,想着留在身边算了。
可偏偏这个鲁中婷不知好歹,一心想要再找如意郎君。
她与凌越现在是站在中间的,谁也不偏帮,要是把方才那男子的消息告诉鲁中婷,万一鲁中婷脑子一抽去追求人家呢?
她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男子的底细呢,不能冒险。
宋谣对着凌越轻轻地摇了摇头。
凌越收到,“我也不清楚,得查一查。”
鲁中婷:“那你快去查呀!”
凌越:“查也是需要时间的,现在不方便。”
经过了这一遭,宋谣骑马的心情也没有了,鲁中婷是她带出来的,无论如何也要全须全尾的带回去交给鲁夫人呀。
宋谣提议道:“我们先回去吧,你被吓了这一遭我也没心情骑马了,待你学会了骑马咱们再一起出去跑马去。”
鲁中婷犹豫:“凌越还没有跟我说他叫什么名字呢!”
凌越看了宋谣一眼,宋谣点头,知道名字就知道名字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叫郑竹。”
鲁中婷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开开心心地跟宋谣走了。
晚上吃完饭的时候,鲁中婷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鲁侍郎被看得不自在,“婷儿这么看着父亲,是有什么事吗?”
鲁中耀大胆的猜测:“不会是又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吧?”
鲁夫人打了鲁中耀一下:“别瞎编排你姐姐。”
鲁中婷眨眨眼睛:“是呀。但是他不是公子,他是城防营里的。”
鲁夫人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她不是不想让鲁中婷再嫁,只是鲁中婷的眼光太差了,她不敢再相信了。
若再嫁的话,她和鲁侍郎得先见过了解一下这男子才行。
鲁侍郎:“你还认识城防营的人了?”
鲁中婷:“今日皇后娘娘约我一起去跑马,我差点摔了,是城防营的郑竹救的我!”
“郑竹?”鲁侍郎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不多。
鲁中耀倒是知道这个人,自从武将的待遇与文官平齐后,他就辞了大理寺狱卒参军入了伍,新入伍的时候在城防营待过一段时间。
鲁中耀:“我听说这个人是之前皇上去剿匪收编回来的匪头子。”
鲁夫人:“匪头子?那可不行!”
鲁中婷:“怎么不行?皇上能把他收编回来,那证明他是一个好人呀!”
鲁侍郎还是疼爱自己的女儿的,“好好好,爹爹去了解了解他。”
得了父亲的承诺,鲁中婷美滋滋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日,鲁侍郎买了一匹马送给了鲁中婷,还勒令鲁中耀教必须得教会鲁中婷骑马,绝对不能再出现被马甩下来一事。
鲁中耀无奈教学。
宋谣在得知鲁贵嫔只是跟父亲说了跑马的时候差点摔倒时,父亲就送给了她一匹马,让她好好练练。
宋谣:“这就是人和人的区别呀!鲁中婷的爹也太宠她了!”
齐夫人:“是呀,不然她怎么养成了这副样子呢?都是在家人的宠爱里养起来的。”
宋谣点点头,开始说齐夫人:“你说你不跟我们一起出去跑马,整日待在宫里做什么?”
齐夫人看了看宋谣,拉起她的手跟自己的手放在一起,“你瞧瞧你,自从会骑马后天天出去跑马,黑了多少?之前你可是比我白的!”
宋谣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又看看齐夫人的手背,“那又如何?我不在意,黑点怎么了?黑点健康!”
“你就不怕皇上嫌弃你?”
“哦哟,他还嫌弃上我了?”宋谣嗤之以鼻,“我黑了也比他白好吗?”
宋谣生得白,即使是黑了一圈也比赵忆年要白。
而且赵忆年不是肤浅的人,怎么可能所以黑了一点就嫌弃她呢?
尽管是这样,可齐夫人说的话到底还是在宋谣的心里扎了一根小小的刺,虽然说她嘴上说不在意吧,可心里也还是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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