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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祝星序惊呼一声,屋中的门好似被打开了,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裴榭俯身往下。
意识到裴榭将要做的事情之后,祝星序伸手挡住。
“别……我还没沐浴。”
裴榭并不在乎,只将她的手和自己的手扣在一起,放在柔软的被子上。
“你若如此,便是不喜欢我。”
听了他的话,祝星序彻底没脾气了。
反正受苦的又不是她,不管了。
裴榭又吻上那片地方。
带着潮气,又带着些湿气。
可味道还是那样让他欲罢不能。
她未沐浴,带着些独属于她自己的味道。
裴榭不在意,将所有的气息纳入口中,吞吃着。
经过两人这么多次的磨合,裴榭已经十分了解祝星序的弱点。
还没一会,祝星序便缴械投降了。
她艰难地坐起来,有些难为情地指了指桌上的茶水。
“要不要润一下口?”
那边毕竟有些不太干净。
裴榭却摇了摇头,将唇边的水渍都吃了个干净。
看着他这个样子,祝星序红着脸下床,准备去沐浴。
裴榭皱了皱眉,从她的身后将她抱住,两只臂膀似藤蔓般牢牢缠住祝星序的肩膀和腰肢。
“还没证明完……想去哪?”
他低沉的嗓音在祝星序的耳边响起,让她有了几分害怕的感觉。
总觉得裴榭要把她吞吃入腹。
“我就是想去沐浴一下,没想去哪。”
“这样啊……”
裴榭慢悠悠地说道,稍稍松了下手臂。
就在祝星序以为裴榭肯放她去洗澡时,裴榭却直接抱起祝星序,将她放置在茶桌上。
他端起茶壶,对着壶嘴饮了几口。
裴榭喝得急,不少茶水顺着他的下巴流经脖颈和胸口,看得祝星序眼神发直。
她正想伸手帮他擦掉,裴榭的唇又吻了上来。
口中尽是茶水的清香。
祝星序闭上眼睛,沉溺在两情相悦的亲近之中。
她坐在茶桌的边缘,堪堪要摔在地上,可裴榭每一次都拖着她的腰,将她又放回桌上。
如此循环往复,祝星序痛并快乐着。
茶桌比床硬,只过了不久,祝星序便觉得腰有些硌得慌。
裴榭吻着她的耳后,轻声道:“不舒服?”
祝星序咬唇点头。
“我们回床上去吧?”
裴榭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却不急着走。
“那你答应我,今后不可再有事瞒我。”
上次祝星序没听见,这一次,裴榭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
祝星序被这灼热的目光盯得有点不自在,点头:“我答应你就是了。”
若不答应他,他不会一直把她放在这个茶桌上吧……
得了保证,裴榭这才笑起来,抱起她往床榻走。
他还留在她的地方,被紧紧包裹着,没有出来。
又过了许久,蜡烛的光都有些微弱了。
祝星序沉沉地睡着,不省人事。
裴榭起身,喊人进来端热水,拿起帕子仔仔细细地为祝星序擦遍了整个身体。
直到一丝其他的痕迹也没有时,裴榭才又取来寝衣,给祝星序穿上。
裴榭刚准备抱着她休息,他却无意间瞥见祝星序被他扔在地上的常服。
给祝星序盖好被子,裴榭伸手去翻找。
他记得,祝星序将那张纸放在了衣襟里。
可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想起刚刚她飞箭一样冲出门,定是毁尸灭迹去了。
裴榭面沉如水,眸中似有怒气翻涌。
但回想起刚刚祝星序迎合他的模样,他又在想,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她。
罢了,从明日算起吧。
裴榭努力将那张信的事情忘记,回到被子里。
他钳住祝星序的下巴,使了些力气,低头粗暴地啃咬着她的唇。
直到祝星序皱眉,似有醒来的迹象,裴榭才松开她,随后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给她无限的柔情和关爱,这才让祝星序又陷入了沉睡。
盯着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唇,裴榭露出满意的笑容,脸挨着她的脸,这才闭上眼睛。
*
隔天,祝星序还没醒,就被裴榭从被窝里挖起来,穿上了厚实的衣服,挽好了发髻。
裴榭的动作很轻柔,几乎没有怎么吵醒她。
等到头顶逐渐沉重时,祝星序才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叫我起来……”
她从梳妆台前起身,准备回扑到床上。
祝星序昨晚非常辛苦,累得不行,想再补补眠。
可裴榭却把她捞了过来,执起她的手亲了亲。
“今日陪我去县衙。”
裴榭想好了,为了让祝星序有事不瞒着他,他准备时刻将祝星序带在身边。
祝星序想拒绝,但又想到昨晚的事情,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违背面前这个人比较好。
而且……她其实也想一直见他来着。
每回在府里等他回来,她都很难熬。
就这样,祝星序跟着裴榭到了县衙。
在县衙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王先。
他看见祝星序时,还愣了愣,但很快恢复过来给祝星序行礼。
“王妃。”
祝星序矜持地颔首:“起来吧。”
裴榭带着她来到里面的屋子。
“这里是我办差的地方,你要是困,可以去那边的榻上休息一会。”
一方矮榻搁置在里间的角落,一看就很好睡。
祝星序点头,赶紧过去躺着。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睡着了。
裴榭将旁边的屏风搬来,挡住她。
不能让其他人看见祝星序的睡颜。
祝星序是在一阵喧闹声中醒来的。
好像有人在她耳边吵架。
清醒后她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
“淮南王妃和祝若怡不是亲姐妹吗?我听说她们先前还见了一面,现下裴桦他们不知所踪,私以为,可以让王妃再约祝若怡一次。”
竟然还和她有关。
祝星序不动弹了,认真偷听。
裴榭冰冷的声音很快传来。
“不准。”
静了一瞬,其他人又七嘴八舌起来,提什么建议的都有,但再没一人敢再提祝星序。
众人又商量了好一会才离开。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祝星序坐了起来。
裴榭听到声音,走到屏风后。
“醒了?”
祝星序点点头。
“刚才……”
裴榭不意外她能听到,相反,他有些内疚。
“抱歉,他们吵到你了吧?”
祝星序笑着摇头:“没事的,我也差不多睡够了。”
裴榭又看了她几眼,确认她是真的睡醒后,才坐在矮榻上,牵起她的手。
“我有其他的办法,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鬓边的头发,如此说道。
是吗?
那为什么上次裴榭让她去应祝若怡的邀请呢?
祝星序也这么问了。
但裴榭只是笑了笑,尔后道:“因为你也很想见她。”
祝星序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他居然看出来了……
是,那次她虽然很纠结,但内心深处是很想再见祝若怡一次的,想最后再劝劝她。
但她也怕给裴榭带去麻烦。
她担心会有人弹劾他,说淮南王妃居然和叛军来往。
裴榭凑上来,吻掉了祝星序将掉未掉的眼泪。
“你想,这才是最重要的。”
之后,一切都照着裴榭的计策进行着。
他买通了番邦的族群里,好吃懒做又爱赌的一群人。
那些人,心中毫无家国大义,谁给他们银子,他们就能给谁跪下来叫爹。
裴榭自不会让这些人做什么重要的任务,只给了大笔银子让他们挥霍。
有了钱,他们便进了麓城,开始吃喝玩乐赌博。
在麓城最大的如月楼吃饱喝足之后,他们来到之前经常来的地下赌场。
这赌场说是不敢让官府发现的场所,但背后的操控人却是裴榭。
“这些赌徒的银子留在身上也是花掉,不如上交给朝廷,还能充盈充盈国库。”
这是裴榭的原话。
赌场的老板看见他们,便恶语相向。
“哪来的穷酸,快滾,有银子玩吗你?”
番邦人被这么嘲讽,自是不服,展示一兜子亮闪闪的银子。
“谁说我们没有?”
为了能在麓城玩得尽兴,他们还学了一些睿朝的话。
老板见钱眼开,瞬间换上谄媚的神色。
“既有钱,便是贵客,来来来,各位想玩点什么?”
好不容易有了钱,他们准备把赌场里所有的项目都玩一遍。
老板是人精,专宰番邦人。
没两个时辰,他们的钱就见了底。
老板见他们没钱了,又开始嘲笑。
“怎么,这就没钱了?”
输红了眼的番邦人一把抓起老板的衣领,怒吼道:“谁说我们没钱?!等着!”
说罢,他们便气冲冲地出门,准备找地儿搞钱。
上头的他们早已将首领的劝告抛之脑后,开始勒索麓城里摆摊的百姓。
他们个头高,力气大,威胁摊贩们将钱拿出来。
摊贩们敢怒不敢言,有人去找捕快,但在捕快来之前,番邦人拿了钱便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这时,有人在一旁看完了全程,窃窃私语。
“这几人好像是裴桦手底下的人。”
“裴桦是谁?”
“就是废太子啊!他逃了出去,和番邦人勾结在一起,准备叛变当皇上呢。”
众人听着心一惊。
“不是吧?这样的人要当皇上?”
“那可不行……这裴桦要是当了皇上,还不得把我们老百姓都欺负死啊。”
“不止哦……我可听说裴桦他……”
这人是裴榭安排的,专在麓城里散播裴桦的谣言。
还将他先前做过的那些事全部都抖落了出来。
裴桦的形象在百姓们的心中自然是塌得不能再塌了。
裴桦的民心没了。
加之他人又不在睿朝境内,对这种情况可谓是束手无策。
接着,裴榭又放出话来,裴桦的军队中若有睿朝人,现在弃暗投明,既往不咎。
他喊了一些说客,一个劲地说现在的睿朝,国运昌盛,而裴桦,则如日薄西山,很快将要消亡。
这样一来,军队中又跑了大半的人。
裴桦气得要死,却毫无办法。
对逃兵,只能斩杀,可若是逃兵有成千上万呢?难道都杀了不成?
眼见时机差不多了,裴榭又约见了番邦的首领们。
地点便是麓城的县衙。
祝星序也不知道裴榭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让那些人来麓城。
就不怕有去无回吗?
她在院子里坐着,等番邦人出来时,她看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番邦人亲切地搂着裴榭的肩膀道:“还是淮南王有胆识,有谋略啊,性子也很豪爽。”
豪爽?裴榭?
祝星序回忆裴榭的每个样子,都与豪爽沾不上边。
裴榭也大笑着,看起来真和番邦人的性格无异。
“那便一言为定了。”
番邦人喜笑颜开:“好说,好说。”
之后,他们便嬉笑着离开了。
待番邦人消失在门外,裴榭才收敛起夸张的大表情,又恢复了以往冷淡的模样。
但看向祝星序时,裴榭的脸上永远都是温和的。
裴榭为了达成目标,是能屈能伸,是不择手段的。
祝星序的脑子中蹦出了这句话。
裴榭来到祝星序的面前。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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